第22章 睁开了眼睛
回到东苑,桃急忙拉了人进房内。拆开信件,厚厚的一叠,整整二十四页信纸。桃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眼泪又忍不住了下来。
又怕眼泪糊化了字,赶忙擦掉。仰着头,用手扇着哭得发热的脸“不能哭…不能哭…”平复了情绪,桃喝了口茶水,怀中紧抱着两只兔儿。
“哥哥来信了。我们一起听,要乖乖。”两只球像是听懂一样,乖顺地缩在少年怀内。秋棠每页大约的快速翻看一下。开始的十页很多错字文句也不通顺。讲的是自己开始跟范先生学字及到京城途中遇到的趣事。
后面的就是一些家常闲话,大多叫人保重自己,等他回来,最后一页是的“桃”二字。桃静静地听着秋棠一句一句将信读完。
期间不时点头,不时微笑更多的是无声落泪。秋棠虽未跟李扬有过接触,但见信中一字一笔都是真的用情深切,心中也为着这对爱侣难过。
良久,桃吁了口气,拿着信中的信,放在头匣子里,连同那个发结一同锁了起来,秋棠说要去帮忙清点那些赏赐,便出去了。少年哭得有点累,就躺在榻上,抱着两圑球休息。
直到掌灯时分,门外传出声音。“公子,奴婢要进来了。”李红推门进去,朝少年福了福身,便在房里点了灯,熏了香。
“都说过不许再叫奴婢了。”李红低下头,怯怯道:“奴婢改不过来,公子莫生气。”桃笑了笑道:“没有生气,在苑中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何曾将你们当奴才去了。”站了起来。
又道:“晚膳是差不多了。今我是真的没胃口,你替我热碗粥来房里就好,我想独个儿静静。”
李红知道桃心事,也不多说,收拾好房间便退出去。不久,秋棠叩门进来,端了碗小米粥,几样小菜,都时桃爱吃的。
“李管事说,后队伍便会回京。你有些什么要送过去的,我托管事帮你。”桃闻言,翻下身,眨着一双美目说:“有的!有的!秋棠,帮我写封信好么?”
秋棠曲起一指弹了人的额头。少年吃痛“哎呀”了声,可怜兮兮的望着人。“当然了!不然我过来做什么?”放下晚膳,让桃先吃。
“快吃!我去拿文房四宝,等会再替你写信。”桃使劲地点着头,笑得开怀。“我还是尽早找个先生教你学字。”“都听你的!在我未学识前,你可要帮我读信写信!”“专心吃饭吧。对了。
刚点了那些礼物,李府给了五百两白银,三串南海珠,二匹贡绸,还有几件珊瑚饰品。菱湘知道都是些好东西,问你要怎样处理,不然就收到库房去。”“你们比我更懂得这些事情,由你们便好。”秋棠“啧”了声,暗怪这人就没把自己当成主子,事事由着下人们。这种子以后怎可能管得着内宅。“以后让菱湘慢慢教你处理这些事情。后真的要到国公府去,就怕你被人欺负死。”桃咬着筷子。
想到李扬真的有会接自己到京城团聚,心里乐得很,笑着道:“当然是将你们都带去!”这夜,秋棠被留了足足两个时辰,写了近二十页的信,少年才放人回去休息。
“你有必要连球儿每的吃食都写下去吗?”秋棠写得手指酸痛,坐到连都直不起来。“以后我学会了字就不麻烦你了。”桃扶着人走出房。
“行了。睡吧。”秋棠挥挥手,让人进房。“明天你就不要一大早就过来。我让冬青送早饭给你。”
“哪来这么娇贵。楼里的日子都捱过了。这点算什么,快去睡吧。”桃点点头,转身回房去。
躺在上,桃把信拿了出来,一页页的翻翻看,润白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一张又一张的信纸。少年手中执着信封,躺在上快地打滚着,尽管他一字都读不懂。“哥哥…桃儿想你,很想的想。”拥着李扬那件旧衫,今夜终于能有一觉乐眠。
京城开国公府,最近可忙得翻了天。皇上下旨封李扬为护军参领,赐婚平南大将军之嫡长女王氏为,及冠之成婚。另赐新开国公府,京外田宅百亩,黄金白银各万两,其他贡品珍宝已一箱箱的运到李府中。李扬接旨当,如雷灌顶,只清楚记得“皇上赐婚”几字。
“兄长!我已娶桃为!绝不能再娶其他女主进门!他还在鹿园等我!”李扬双拳抡紧,额上急得冒出了汗。李濯侧躺在上,支起身体,一旁的婢女扶起了人。另外一个婢女赶忙替人盖了件外衣。
“咳…咳…弟弟,为兄知道,但皇上下了旨,若然抗旨,可是杀头大罪。为兄这条命不足为惜,只是府中族室仍需国公爵支持着。”李濯苍白着脸,由婢女扶着缓缓走到李扬跟前,忽然跪下。
“大哥!”李扬又急又惊,半跪下来,把人拉起。李濯摇着头,道:“兄长无用,未能护李家宗族,拖着一身病痛苟且残存着。更连累了你。”李扬看着李濯单薄的身躯。
彷佛,脆弱得大风一吹,便会从眼前消失…李扬仰头,叹了口气,抿着,将人抱回上躺着。“弟弟…”“哥哥,多年来,辛苦的是你。我李扬需不才。
但仍希望能保护家人。哥哥,我听从你的吩咐。”李濯俊美的脸上漾出了一抹笑,点了点头,握着人双手,道:“弟弟是个有情人。
就算是娶了王氏为,相信得你宠护,洛公子在府中也不会被欺的。权当娶了个女子回来,帮忙着管束下人,处理家里事便成。”李扬根本千万般不愿意。
自己心中有人,确实不想像其他人一样三四妾。更是不想祸害别人闺女,让一个女人孤独地守在内宅,可是皇上圣旨岂能不从。李扬一直紧握的拳头终是放松了…“哥哥,用了药身体可有起?”每定时会有人要取李扬数滴鲜血作为药引。
一个月期限已到,而李濯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平里只能坚持一个时辰教导自己,其余时间多是躺在上休养,更甚至数天不出房门也是常见。
李濯闭着眼,像是睡着般,喃喃道:“以人血入药,药较烈,需要些时间让身体适应。弟弟要相信范先生的医术。”李扬见人累了。上前好被子,两个婢女放下幔,点上安神的熏香。
“仔细照顾着人,有事让人到范先生那边通报。”两个婢女,福了身,应了话,送人出屋。李扬前脚一走,李管事后脚便跟来。叩门,行了礼。“大少爷。”李濯躺在上,呼吸微弱,羽睫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
“嗯?”“惠城那边的田铺租金共收得三万两,已送到帐房。另外鹿园洛公子送来信件及一些土产玩意。”管事将信件及一个竹篓子递给了人。
李濯掀开幔,伸出纤白的手接下了信。***“过些时再将东西送去。若然二少爷问起,找个理由推搪过去。”“是的。”李濯拿着信的手握得发白,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