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眸盈着水光

　　钟柏然重新开车前，转头看她一眼，眸光淡淡彷佛没有任何波澜，恰好，她正微微偏首，模样乖巧在扣安全带，黑色的安全带斜贴着她隆起的精致锁骨，边缘轻蹭那片雪白的。央抬头时。

　　他的视线已专注地在看前面的路况。从艺术中心拐弯出来大直路很快便遇上第一个红灯。车内只有音乐声。

　　央今天在钟柏然这里碰了不少钉子，眼下只想着安静坐到她的家门前，他车里放的音乐，央觉得很悦耳，眨动着眼眸仔细聆听，打算回去后也订一张。

　　“这是t。ballad新出的专辑。”钟柏然磁的嗓音在音乐留白的空档响起。清冷，低醇，像是某种上好乐器的音。央没想到他会主动告知，受宠若惊地扭头看他。

　　深车窗外飞掠过朦胧的车影，央的眼光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到他英俊的侧脸，他专注开车的神态让央眼光也变得愣愣的：“这是个小众乐团？”“嗯。”他简短回应。＊＊＊跑车停在贺家附近。

　　央解开安全带，心里踌踷，没有马上打开车门，试探地：“能给我手机号吗？”钟柏然侧头，结实的手臂半撑在方向盘上，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察一切的深意。

　　半晌，他朝央伸出手。央神态放松下来，找出手机，解锁，放进他修长温润的掌心。相触时。

　　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央不自然地收回手，他彷佛不在意，视线低垂，手指优雅畅地在屏幕上移动。央凑过去看。

　　他刚好完成了输入，把手机还给她。央凑得有些近，纤轻凹，衣领随着动作，显得拥挤的沟更深了。车厢里飘散着两股香气，钟柏然和央的，随着靠近，暧昧地一起。

　　低头去看手机上的内容，下一瞬，央抬头，眼里漾着被戏后的尴尬和羞恼。钟柏然神色自若地回视她。身体向前略倾，冷峻人的眼眸带着戏谑，修长的手指往前。

　　在央还没反应过来前，把一缕碎发挽到她雪白细的耳后：“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给你？”男的指尖沿着耳廓摩挲，似有若无，停驻在小巧的耳垂上。所到之处已经泛起一片火红。

　　央错愕，被他指尖惹得轻颤，往椅背缩去，下意识抬手想把那只手掌推开，被他顺势握住手腕。紧紧地。央躲开他冷冷审视的眸光，脸颊驼红，手腕转动，想挣开他温热的手心。

　　钟柏然顺着她蚊子般的力气放开她的手，央还来不及松口气，他前襟的黑色西装布料向她靠过来，混和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仰着的鼻尖蹭过他银灰色的领带结。耳边传来车门推开的声响，殷长的身体往后退开。

　　他低头俯视央白里透红的双颊，薄往下靠近。“门开了。你可以下车了。”距离无比接近。

　　央僵着身子感受着他骤然肃冷的视线，他清冽的气息落到她的上，央却觉得有一股烫热从瓣往她的四肢窜，在他完全退开后，审视的眸光里，央一脸热意地下了车，不敢回头，匆匆进了家门。

　　钟柏然直到她纤细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副驾座位上一缕银光让他停顿，他伸手过去，拾起了央留下的手链。＊＊＊高尔夫球会咖啡店内，抒缓的音乐正在淌。

　　靠落地玻璃窗位置的座椅，光洁木质桌子上端放着一杯还没动分毫的咖啡，相貌绝伦的男人把手肘半放在桌面上，指尖轻敲，似乎正在沉思。

　　窗外是一片新绿，细雨还在静静下着。下雨的缘故，咖啡店内客人不多，有些冷清。央走进店里，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角落位置的钟柏然。心随脚步的靠近而忐忑。

　　眸光远远地观察他表情，一样的冷峻、疏离，不好靠近。上次在他车里被他戏过，央再见钟柏然，心中生起一股紧张。走到他坐的位置前，央还是抿起甜甜的笑意跟他打招呼：“嗨。”

　　咖啡店靠窗的座椅是连座的皮质沙发。央眨一下美眸，手抚着后裙摆，在他转来的视线里主动坐到了他身旁。

　　呼吸里开始沾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成、冷感，让人有征服的意。央坐下后以正襟危坐旳姿态回视他，害怕他难堪地下逐客令。钟柏然收回放在桌上的手，随意倚在沙发靠背上。

　　姿态有些慵懒：“贺小姐今天打算问我要什么？”他冷冷地接着说道：“我的私人时间只给朋友，贺小姐似乎也不是我的朋友。”央不能那么快被他打发走，只好试著作最后的努力：“我来是…想要回我的手链。”

　　后面的话，气势突然就变得细弱与不确定。上次坐他车回家后央注意到手链不见了。猜想是落在他车上了，但他这次却一直没让人送回来。

　　钟柏然从口袋里取出一条碎钻手链，短小精致，着他修长的两指，吊饰在央眼前晃了晃“我这里确实有条手链。”

　　央起初听到他的话，眸光水亮，殷切地看着他，等看到他拿出来的手链后，眼神慢慢黯淡下去“这是你在找的手链么？”钟柏然观察她的表情。

　　“看来不是。”手链收起，作势放回口袋，他冷酷地下逐客令：“即然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手链，贺小姐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央躲开他的视线，眼眸低垂：“…那是…我的手链。”

　　钟柏然手肘轻撑在桌面上，手链还在他的指间，等她主动来拿。央只得朝他挪近，随着动作，黑色短裙上移，大腿几乎整个。

　　滑腻莹白，半贴着他光滑的西装，凉凉的。细往前，伸出匀称雪白的手臂，掌心摊开，等着他把手链放到她手里。冰冷的金属慢慢滑入她的掌心。央捏着手链，把手放到大腿左侧。钟柏然没打算放过她：“不重新戴上？”

　　央只好低头，松开手链扣，指尖僵硬，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戴上。央犹豫着。动作缓下来，有些静扎。“扣不上么？”一直在旁冷冷审视她的钟柏然问道。央抬起小脸，正开口。

　　他搭在沙发椅上的长臂忽然从她身后环绕过去，迫感骤然近，央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如接近，心房轻颤，想退开，他温润的大手却在这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烫热的温度让央身子僵住，他却彷佛毫不察觉，英俊的五官，神色淡然，眸光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他圈着她，从她手里出手链，慢慢打开扣子，两端接连。“扣好了。”热热的气息洒落她的脖颈，耳朵贴着薄。央感觉到了。

　　半边身子瞬间发麻苏软，一股燥意从他轻靠着的耳边蔓延大腿上的肌肤。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立刻挪开，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白里透红的指尖…

　　央按住他的手，雪白的双颊布红云，眼眸盈着水光，透着让人想要狠狠蹂躏的柔弱。上一瞬还在试探，下一秒却紧贴着替她戴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