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泪要掉不掉

　　一时间少了帮忙烧菜做饭的人，媚姬便干脆在铺子的小阁楼住下，早点跟午饭都是在对面醉星楼吃的，夜里便去逛逛夜市下馆子，洗漱都是在铺子后边那处小天井边上倒也凑合着过了三。

　　这招待完买玉膏的客人，媚姬觉着方才自己为了让客人瞧仔细，自己抹了太多膏在前，只觉前黏糊糊的，便关了店门。

　　在天井打了水往廊沿随意了外裳给自己擦身子。虽说着左右的商铺都是连通的，可后边带着的小天井却只自己家独有的，其余的都是周家的，除了周家要用到，平时是不会有人从过道开锁过来，媚姬倒是很随地拧了巾了肚兜给自己擦儿。

　　而周泰熙赶巧带了些糕点过来，想着亲家太太这几应是歇在胭脂铺里，便径直到了昌盛街，又见店门是从里边反锁着，便从自家的玉石商铺后头穿过过道，钥匙一拧便将过道的门给打开了。

　　却不想一开门便瞧见亲家太太正着上身拿巾擦拭身子，一时有些慌，却又怕被旁人听见什么动静，赶忙闪身进来，把过道的门给合上了。

　　“你…你…大伯哥…你，你…”＊＊＊没想到大伯哥会突然过来，媚姬整个人都呆住了。男人也没想到一进来又看到亲家太太那对肥美的大儿，一时也有些尴尬，只得赶紧背过身去。

　　“你，你别过来…”虽然这么说话很没有礼数，但媚姬还是本能地唬了一句，便急急忙忙地穿衣裳，只是方才实在太慌了。竟不小心把要换上的干净肚兜跌水里去了。

　　美妇真真是又羞又气又急，身子又有些冷，不由打了个嚏。周泰熙见状有些哭笑不得，却十分斯文地上前，将一旁挂着的外裳披在她身上，将她那曼妙的身子裹起来。

　　“你，你放开…”羞恼不已地推着男人那结实的膛，美妇羞得脸儿红透了。男人却仍旧温温和和地安抚着她：“我不是故意的，亲家太太…你别生气。”

　　“我，我…”抬起那噙着水汽的美眸，媚姬原本气恼得不行，可是一看到周泰熙那一脸无辜的模样，竟又没了火气，是呢，他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自己不过是一无所长，又守寡的小妇人，身微人，他可是女儿的大伯哥。

　　正年轻着，还是金陵的首富公子，怎么可能是故意欺负自己…思及此，美妇反而自惭行愧，只抿着儿怯怯地拢紧了外裳，又十分不安地提着下裙躲到柱子后头整理衣裳，自觉勉强能见人了。才脸通红地看着男人。

　　“大伯哥，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面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周泰熙内心的火却升腾得旺盛，要不是他定力好怕已经憋不住了。略顿了顿男人才笑着道：“刚才过来盛昌街查账，又买了些点心见亲家太太的铺子反锁着，所以便进来瞧瞧了。”

　　“嗯…”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俊俏的贵公子说着话儿，美妇更是羞臊得不行，可也不能晾着他，于是十分绵软地道：“阁楼上正泡着花茶，这会儿能吃了。大伯哥上去坐坐吧？”

　　其实她只是说说而已，想来男人那么忙是顾不得吃茶的，不想男人却对着她笑了笑“好。”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上楼去了。待到了阁楼上，美妇才省起自己图省事把早上换洗的里衣和亵都放在过道上借着茶炉的火烤着。

　　正挂在楼梯口，男人身量又高，这么一上来那浅色的亵就这么挂在了男人的头上，一时羞得媚姬差点儿把茶炉都打翻了，可是男人却仍旧是若无其事地拿折扇轻轻儿开亵，继续往房间里去。

　　“这两铺子生意比较忙，所以，所以糟糟的…”原本自己是长辈的，不该这么怯，可是这会儿在周泰熙跟前，媚姬却紧张得不住发颤，那对肥美的儿，少了肚兜的束缚，更是随着她走动，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目光灼灼地盯着美妇的大儿，男人却又不住想起了那看到的情形，那这娇媚的妇人便是赤身体地躺在榻上，抖着两只儿，掰着自己的，思及此，周泰熙不由越发亢奋了。

　　不过未免吓着这小妇人，男人只得隐忍着，又在椅子上坐下，取出来点心与她。“亲家太太先用些点心吧。”未免过于尴尬，美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提起茶壶倒了些许清甜的茶水在水杯里与他，美妇这才想起自己这儿就这么一个杯子，于是很不好意思地拿起一块儿茶点吃了起来，软软糯糯的红糖饼。

　　这会儿确实饿了，但是觉着比往日里还香甜。默默地喝着茶水，甘甜的汁水就这么涌入喉头，男人的眼睛却又不听地瞥着眼前正小口小口吃着甜点的美妇，又想起了她那天喂自己吃的汁，不由有些悸动，略想了一会儿，男人只不紧不慢地道：“亲家太太。

　　其实今事有件重要的事要同你说。”“嗯…”放下甜饼，美妇只十分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周泰熙亦很是热切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有些为难地道：“想必亲家太太也知道弟妹同阿显还未圆房的事儿吧？”

　　“阿，呃…是…”没想到大伯哥竟然跟自己讲这些，美妇简直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怯怯地捻着衣裙，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

　　那对裹在外裳里的大儿更是剧烈地抖起来，看着眼前可口人的美妇，周泰熙只叹息一声道：“他俩一直未能圆房，母亲很是焦急，已经托管事娘子到牙行物教阿显晓事的妾室了。

　　而且，母亲急着抱孙子，说了要身子强健能生养的…”也就是想先要个庶子了。没想到亲家母竟然这么急，一想到女儿不愿意女婿纳妾，她又那么爱娇，若是知道了还不委屈死了。思及此，媚姬有些气恼，有些伤心，可是却不敢对着周家人甩脸子。

　　毕竟女儿现在周夫人手下呢，若是自己得罪了周家怕女儿也要吃苦，美妇只站起来，一脸着急红着眼眶看着跟前的男人。

　　“若何便这么急了。沅沅还那么小，我，我也去教了。说不准过几就能了…大伯哥，你，你要好好儿劝劝亲家夫人呀…”

　　虽然觉着跟一个外男讲这些好丢人，可媚姬知道，自己同女儿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现如今也全仰仗着周家过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只能忍羞含臊求着男人，一对眸子更是水汪汪的，眼泪要掉不掉，瞧着可怜极了。瞧着亲家太太这副娇软可欺的小模样，男人一时心动不已，这小妇人瞧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才几句话就委屈成这可怜样儿，若是扒了衣裳狠狠蹂躏，更是万般风情恣意怜惜，不过周泰熙还是强忍着望，上前替她擦拭泪水。

　　“亲家太太…”“大伯哥…求求你帮帮沅沅好不好？到底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只这么一个女儿…我再想法子去府里教一教，兴许就会了…”这会儿媚姬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男人只轻轻儿搂了搂眼前的小妇人，颇为无奈地道：“其实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其实也不单单是弟妹的问题，亲家太太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