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悄悄打量好几眼
而是又用手顶着上壁,将珠子出些许。层层褶皱被抚平,媚含着珠子,仿佛生来就该如此。“嗯…”沉照溪的眉心越发蹙紧,身体也颤抖得愈发厉害。萧瑾蘅看着身下人的美好,心中充了无限悲伤。以后,她们真的要陌路了。
指尖带着佛珠奋力勾起,齿间也含着殷红的花蕊细细着,细碾着。沉照溪向来是受不了这般刺的,如此仅寥寥几下便了身。
萧瑾蘅本想多来几次,可一抬眼便见着沉照溪红着眼看着她,眼中有泪滴未落,当下便更加愧疚,她该死,该死啊。替沉照溪清理完身上的蜡痕后,萧瑾蘅便起身翻找起来。
永安殿内的东西都还在,她找了身皇祖母替她做的衣裳,依稀还记着她的皇祖母给她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亲自做了一件衣裳。
本该及笄时穿的那件,现在穿在沉照溪的身上正合适,她及笄的那件,是套藕素罗裙,唯一用来点缀的样式,便是口绣着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明明是皇家,可衣料都用的是寻常人家会用的。
唯一有些华丽的,便是在最下边的嫁衣,她的皇祖母没有看到她出嫁,现在,可能连个善终也落不得了。
萧瑾蘅细细地抚着衣服上的针脚,似哭似笑,可叹她生在皇家,亲情便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帮沉照溪换好衣服后,萧瑾蘅默默地躺在她的身侧。她实在是不能饮酒,现下头晕得厉害,更多的…便是想同沉照溪留下最后的回忆,尽管不算美好。
“封住的道大概还有小半个时辰便能解开。”她留下这句话后便沉沉睡去。再有些意识的时候,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手探向身侧,尚还有些余温,萧瑾蘅不懂声地睁眼,便看见萧世檀的手揽在了沉照溪的上,她似乎走得有些踉跄。要装作假寐,让他们走吗?
纠结之际,身体已经跌跌撞撞地滚下榻去。好不容易稳住,萧瑾蘅便伸手勾住沉照溪的衣袖,跪在了她的身后。
“沉照溪!沉照溪…你别走,别走…你可以利用我的,别离开我…”几乎是口而出。多年补来的尊严,被这一跪撕了个粉碎。不仅沉照溪没料到她会这般,就连一旁的萧世檀也出了诧异的表情,他刚要开口,手就被沉照溪摁住了。
“郡主,您被软在这殿中,又有什么能力帮我?况且,利用您这样的人,怪让人恶心的。”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在萧瑾蘅的身上留恋。
“世檀哥哥,我们走吧。”“啪嗒!”方才用做绵的珠串散落了一地,萧瑾蘅就这般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是啊…真叫人恶心,直到走出永安殿的宫苑范围,见四下无人沉照溪这才冷冷地拂下萧世檀的手。
“呵,”萧世檀不怒反笑,就这般跟在她的身后。“戏演够了?”“此行凶险,我不能将她卷入其中。”“此行凶险,你就这般将本宫卷入其中了?啧啧啧,真是伤心。”萧世檀从怀中掏出个桃子来递给沉照溪。
“来,再叫声世檀哥哥听。”沉照溪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过桃子。两侧的青石宫灯闪烁着照亮了她半张脸,沉照溪不动声地抚去眼角的泪水。萧瑾蘅她不该这样胆小甚微,她应当是最骄傲的人啊,她不该被困在这里。
***圣旨在第二早些时候便传遍了长安城,道是左相张勉在巡视江南的途中遇袭,其女永安郡主萧瑾蘅悲伤不已,在宫中赴宴时病倒。陛下心系郡主,特准其在宫中养病,并且让沿路州县全力相助寻找张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瑾蘅在长安城内出了名的喜欢同张勉对着干,这旨意究竟有多少人会相信不得而知,普通百姓只想是当是长安的街上少了一个纵马疾驰的纨绔。
而酒楼瓦肆里少了个出手阔绰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恩客。街坊小巷里每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萧瑾蘅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一两茶余饭后的谈资,笑一笑骂一骂也就过了。
而后所有人便投入到生计之中。每营生这般忙,哪还能管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什么事,何况这郡主仗着陛下宠爱要德行没德行,就算她就此消失也掀不起多大的水花。唯一有些担心她的便是一些还念着长公主旧情的人了。
可当初萧常忻将事伪装的太好,所有人都信了长公主是被之前她带兵灭掉的几个周遭小国的余孽报复,天降横祸,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晓内情的人。沉照溪头一次对沉之舟有些愠怒,她望着端坐在太师椅上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质问着。
“您早就知道内情了?”沉之舟虽自诩为慈父,可骨子里仍是注重礼数的,见她这般,本就蹙着的眉心皱得更深了些。“哦?连爹爹都不叫了吗?还这般质问我?”“没有…爹爹,女儿不敢。”
沉照溪也知道沉之舟的子,乖乖地跪下行礼。只不过这僵直的背部,沉之舟一眼便知道她不情不愿。
重重地叹了口气,沉之舟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还未坐稳,沉照溪便匆匆开口道:“爹爹可是早就知道了?”
还真是转了子,掩在茶盏后的角了,沉之舟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细细品了口茶,又把玩了会儿新得的扇子。见着沉照溪实在是急得不行,屡次开口又憋回去,这才幽幽道:“可是为父之前的典仪做得太闲散了?”
是了。沉照溪恍然大悟,自她记事起沉之舟便在礼部出仕,长公主的葬礼定是参与的。“可…可为何近才…革您的职,然后放…”
“其实,当初的事同为父没什么太多的关联,皇陵里的只是长公主的衣冠冢。此次的时,还是为父与你兄长替三皇子说了几句话。你也知道,陛下忌惮三皇子已久,这次解他圈还是朝中众臣联合上书。”阳光洋洋洒洒地透过窗棂,沉之舟看着地上织的光影。
而后抬眼,眼眸幽深。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了。服食这么些年丹药朱砂,又连后宫,就算手腕再强硬也不得不考虑继承大统的人选。大皇子残疾,二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便夭折,四皇子尚武暴,五皇子无大志,六皇子七皇子皆没有行冠礼。
在因政见忤逆他但被世人称为贤王的亲儿子,和差点夺走他皇位不知是不是在藏拙还是真荒唐的外甥女间,萧常忻已经做出了抉择。
只是现在看沉照溪这副模样,怕是要有些麻烦。“你和郡主…你在郡主府上那段时间…她待你如何?”沉照溪没料到他会突然这般问,见着沉之舟没看她,便悄悄地抬手,了自己微热的耳尖。
“郡主待女儿…自是极好的。”沉照溪本以为沉之舟发现了什么,悄悄打量好几眼,见他气定神闲地又抿了口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照溪啊…为父知道你的子,郡主之前若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背地里骂骂也就过了。”
“爹爹何出此言?”沉照溪微微蹙眉,沉之舟是个宁折不弯的儒士,敢因着萧世檀的事多次惹得龙颜大怒,他应当是最看不惯萧瑾蘅展给世人那般模样的,此时又怎么叫她忍一忍,还叫她做背地里骂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