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闭眼就能想起
崇哥儿委实不像话,这青天白,又在书房里头,怎么能做这档子事,就是盼着子嗣也不能。陆希娘有些恼了他,这孩子耽于女,还是该早给他纳妾,又怕他沉溺温柔乡误了正事。
或者真如他说的,有了世子会好些,她一时又想了许多,只觉自己要替这孩子碎心。身后男人看着直裰完好,只下摆掀起,紫黑色的硕物埋在妇人窄,不断耸动,撞得她身子一颠颠。
再顾不得多想,伸手撑着墙壁求饶:“你慢点…”王崇根本不理她,男人声音嘶哑在她耳边低声道:“快了。”
他突然猛地按着她的身子,陆希娘头都没法动弹,他着气,放纵自己在她身后冲撞,这姿势入得深而重,她不得不配合他,双腿微微张开站着。腿间花苞咬着他,着,他掐着她的股,狠狠在她体内进出。
直等她觉得酸背痛,站不稳身子,王崇这才急促而猛烈地,几乎要把她下头捅得稀烂,他停下动作抱住他,长物在得难受的里痉挛哆嗦。
陆希娘体内一阵热涌过,男人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他帮她把亵理好,罗裙放下道:“你回吧,我这处没东西擦拭,回屋梳洗。”倒是有个帕子,只不过已经让他给用了。
陆希娘扭头淡淡瞥他眼,她不久前才沐浴过。王崇竟让她这一眼震慑住,抿没说话,看她扶了扶发间簪子往外走,她步子明显不大对劲,看起来一瘸一拐。
原本陆希娘还想着午后给崇哥儿做广寒糕吃,心累得她回房倒就睡,直到落方起身,醒来就又将石嬷嬷唤了来。
***她嘱咐石嬷嬷去喊牙嫂进府,王崇私库的钥匙虽自己拿着,但石嬷嬷在这院子里也有几分脸面,丫鬟平素都是她让牙嫂挑好了送来。陆希娘话说得不清不楚,先前王崇又曾提过。
她只当陆希娘要再选丫鬟,没问过王崇,次一早就让人去领了人。这张牙嫂还是官牙,家中世袭传到她手中已是第四代,因她没有嫡亲兄弟。
在家中自立门户因而接了她爹的牙帖。小丫鬟一路领着张牙嫂到临晖院,张牙嫂见四下无人偷摸了个银锞子给她:“我这还是头回来给国公夫人磕头,不知道夫人喜好,还要劳烦姐姐提点两句,免得冲撞了贵人。”
“夫人最是和善,你照着夫人吩咐去做便是,旁的不用多想。”丫鬟将锞子进袖中笑道“不过都是进府伺候主子,手脚还是须得麻利些。”
“这是自然。”张牙嫂道。几人都不知道陆希娘心中打算。等张牙嫂进去屋内,只见黄花梨折背样中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对方年岁看着不大,穿了身淡绿色褙子坐在那处吃茶,瞧着倒像上了数岁的贵人那般神闲气定。陆希娘让人给张牙嫂搬了杌子,张牙嫂在她下首坐了。
她低头吃了口茶,还是不惯这个味,便胡乱找了个借口对梅道:“喝着这茶水嘴里没味儿,你去厨下取点饴糖来罢。”又看向张牙嫂笑说:“我听府内嬷嬷讲你自己支撑着偌大的产业,四处奔走做买卖,想来平定然辛苦。”
她前生囿于府中,所见再多不过国公府后宅,看到张牙嫂这类妇人当真觉得很是稀奇,她两辈子都没有碰到过,便与她多说了几句。“干些营生都不过是为了填肚子,比不上您生来就是福气人。”张牙嫂忙起身道万福,说了好些个吉祥话。
陆希娘跟她闲聊而已,倒是张牙嫂拘谨得很,说话就要行礼,陆希娘也不勉强她,等梅拿了饴糖过来。
她搁了小块在茶里心满意得抿了口,却叫梅看得目瞪口呆,娘子何时多了这样的癖好。“我今寻你过来是想着咱府中人丁单薄,我虽刚嫁入府中,总得多替咱国公爷打算,国公爷如今膝下无子,我占住着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想着让你帮忙找两个妥帖的娘子。”
陆希娘想想又继续道:“人品样貌自然要好,至于这子嗣上头…”张牙嫂愣怔半晌方反应过来,都说府中喊她今过来是要买丫鬟,谁知道国公夫人是要给国公爷纳妾。
这才大婚几天,张牙嫂做了半辈子的牙嫂,就没见过新妇刚进门就急着给夫婿房里添人的,也没有这个道理。
刻意说了要好生养,莫不成这位国公夫人身上有什么不妥?这五侯七贵的私张牙嫂不敢猜,躬身应了陆希娘道:“夫人的意思奴婢清楚了。
容宽限奴婢几,届时奴婢领了人来给您相看。”陆希娘点头,示意梅拿了银锭子赏下。张牙嫂人往外走,跟石嬷嬷在院中谈了几句,石嬷嬷同样吃了一惊,两人尚在说话,王崇人正从外头进来。
他看着张牙嫂,皱眉蹙眼问石嬷嬷:“这人是谁?”石嬷嬷连忙将陆希娘嘱咐的事说了。王崇听了脸色一沉“嗯”声,便抬腿往后头去了。
“嬷嬷您看这?”张牙嫂试探着问。石嬷嬷也不清楚王崇究竟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明着回了。石嬷嬷想了想昨陆希娘让备水的事,遂道:“依着夫人的话去罢。”
那边王崇进去屋内,陆希娘自觉解决了些许烦心事,神色自若徐徐饮着茶。王崇撵走丫鬟几步到她跟前,看她说道:“你教牙嫂买什么妾室,你我大婚刚五,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认为我荒无度,无端要叫别人笑话。”
陆希娘一怔,虽然她自己都觉得崇哥儿有些荒无度,不过再细想却是这个理,只是昨秦氏一提,她自己心虚觉得早早纳妾也好,也不曾多想。
她暗自思忖,没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王崇自顾自端了她面前茶盏,男人觉得不对,咂摸滋味儿片刻,忽脸色骤变看向陆希娘。
“你怎的喜欢这口?”王崇冷声问她。“嗯?”陆希娘抬头看他,瞧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心中一慌,低头说道:“姑母在时喜欢,我本吃不惯,不过日子久了倒也吃出点滋味来,竟成了习惯。”
***王崇坐在她身侧不言语,刚才那一瞬他心里想的竟然是,或者娶陆月香是个错误。且不管陆月香究竟待那人如何,她到底跟那人共处过,即便是刻意,言行举止处处透着那人的影子。
仿佛她仍好好地活在这国公府中,饮酒、作画、摘抄佛经,她女工也做得极好,往日自己衣物大半都是她亲制的,她喜欢桂花、酴醾、菊花,其实能用来酿酒的花她都喜欢,她吃茶爱在里头加饴糖,王崇至今没见过像她食一般的人。
她偶尔也会动怒,不过委实没多少震慑,连她身边丫鬟都不惧怕她。幼时他情乖戾不受教,但后来只要她稍蹙眉。
他不用她多说自己便跑过去跪着受罚了,她爱极了他,他那时已是项城县父母官,她从京中寄来的家书还亲昵地唤他崇哥儿,她真心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但他并不缺她这个母亲,他闭眼就能想起她,然而终究只是虚幻无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