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诗曰。
娇羞袅娜世无双,愿得风两颉颃。
襄王不入巫山梦,恐劳宋玉赋高唐。
这一首诗单道那西云小妹看中了伍连风少年,动了念,一心想与他成就好事,竞忘了父母之仇,这伍连是个豪杰汉子,怎肯下气求生。
那知小妹一片痴心,反成了他意外姻缘,自己落得一场话靶。
闲话丢开,且说那彩鸿来对伍连说知,今完颜寿战败,我家小姐坐视不救,被宋将挑死,报了你欧之仇,何不趁着今晚良时,与俺家小姐完成好事,明你就是帅爷了。
伍连听了又喜又愁。
喜的是完颜已死,愁的是小妹要他成亲,想了一想,便对彩鸿道,既与我报了仇。
你家小姐就是我的恩人了,敢不从命,但是婚姻大事,岂可草草,无媒无证。
岂不被人笑话。
须得要我宋营中一个人来说合为媒,方是正理,若不通知,便是苟合了,这断断使不得,彩鸿只得回复了西云小妹。
小妹细想。
那宋营中人如何肯到此,也罢,待我明到阵上擒一员宋将来,叫他为媒不怕他不从,主意定了。
吩咐摆上酒来,忽有四员女将进来。
小妹看见,却是自己亲随的女将,叫做玉瓶。
琼璧,骄蕊,媚的,这四员女将,本是小妹的姨表姊妹,自幼一处过活。
习文练武,只是这班女将本为小妹姊妹,怎的甘心做他随身女将,听她号令,却须得要从头道来,且说这西云小妹八岁时便见月红之事,家人皆以为病,遍请明医。
未见得好,一,有一道姑登门,言称万锦山千花出家,法号乌灵圣母是也。
可医异症,西尔达大喜,唤出西云小妹来,乌灵圣母细看其,见小妹虽只八岁。
户却似及笄之女,且那一点核圆润如珠,非比寻常,圣母大喜,言道,令千金生有异,乃天赐我徒也,不如叫他拜我为师,习学本领,后也好光宗耀祖。
西尔达闻听大喜,忙忙置礼备金,行了拜师之礼。
那乌灵圣母便将小妹带至万锦山千花,先断其齿红,再传其采战之法,如此修炼三年有余,到小妹十二岁光景,已修成法身,乌灵圣母大喜,亲送小妹回得鹞关,嘱咐其父西尔达。
我那徒儿修炼已成,后须得要积蓄元功,方成正果,故而有一件东西不得缺少。
西尔达问道,不知是何物,请道长明示,圣母道,便是要那年少壮后生做的引子,不得短缺的,西尔达道,有,有,有,我乃鹞关总兵,麾下军卒两三万人。
怎会少得后生,只是小女年幼,如此修炼之法,后传扬出去,岂不是耽误了婚配大事,乌灵圣母道,非也,此功源出巫山神女,虽修男女之实,却无破之虑。
可保徒儿贞洁素身,西尔达大喜,父女二人拜送圣母回山。
那西尔达为他女儿早修成正果,便叫那鹞关营军士,随他挑选。
那西云小妹自然修炼勤奋。
故而这西云小妹贪行媾之事,并非只图快活,却是要紧的正事了,原本这采战之法在小妹乃是炼补之术,非是媾快活可比。
须得要七一回,当寅时即起。
小妹仰卧榻上,高挑玉腿,舒展户,行雁翅于飞之势,就招十六以外。
二十以内,壮后生一名伺候。
那般小后生怎得见如此风光,无有不销魂的。
忙不得的将命子望鬼门关内送去。
那小妹便行法术,不下一刻功夫,便可取,如是者三,四回,待后生竭枯,将一并了,方才罢手,此为外炼。
至午时小憩。
须要品箫笛,尽噬元。
那小妹一条红舌厉害,却似勾魂牌一般。
那般小后生只贪快活,将魂魄,一并奉送。
小妹嘴里接了,便咽在肚内。
使本身元去和他,此为内炼,午睡醒了。
小妹俯卧榻上,以枕迭腹,玉尻高翘。
户全展,行此虎伏之势可叫具深入,亦可磨砺核,致使松动,内外所炼汇于丹田,和酿元,故而招后生二百合,断不可丢,只提醒神。
养蓄,夜至酉时。
须得要壮后生二,三人媾,遍演宫,尽力丢。
如此不是将方才炼的元丢干净了么,非也。
须知道那炼做元,却剩下些个秽物,本身伤的。
须得要丢干净才好,若要丢干净,只有待魂飞魄散时刻,松动,将秽物化于汁之内,丢于外,却须五,六回方可干净,故而西云小妹须得要二,三后生,车轮上阵,这个了。
那个便来补上,定要叫小妹丢干净为止,如此那伺候小妹的后生再壮的,也浑身酥了,多叫人抬了出去,也有在小妹身上的,若伺候的小妹高兴了。
小妹使个还的法子。
还可留条性命,若是小妹不悦,就拖出去埋了,只是那般后生,尝过小妹滋味的。
知道鲜美,怎能不贪嘴,到那日子,总有二,三十个宁可花下死的来排队。
小妹再是贪,也派付不过来,正值身边玉瓶,琼璧,骄蕊,媚这些姊妹,闻听小妹有如此快活,皆来向他打听密法。
小妹也不推辞,便将秘法传授他们,一来可将那班后生送他们些人情,叫他们也得快活,二来也可叫姊妹们试验那班后生。
若不中用,自己便不要了,免得修炼要紧时,遇着个不中用的,反倒麻烦。
怎奈这般妇皆无慧,一两回下来,皆成了破瓜,只是这般番妇,本不知羞的。
反倒离不得媾的事了,便情愿跟随小妹,做个随身女将,也好与他同享快活。
今这般妇,本是押解粮草,晚到两,闻听老爷没了,先是一悲,又闻听小姐捉得一个宋将,前去观看,果然美貌,知道必有喜事,故而护送郡主回了王府。
就前来道贺。
小妹多未与姊妹聚,自然欢喜,吩咐排摆酒宴,大家痛饮起来。
怎知这四个妇人吃了酒,哄动了心,思想那宋将美貌,只觉心头,脸上烧将起来,一片做红,下面户上津津渗出一线汁来,确是瘾发了。
小妹见了,笑道,姊妹们莫非看中那员宋将了,这也不难,让与你们便是,玉瓶道,姑娘怎的这般讲话,我等姊妹一处快活,这许多年,没道的争风吃醋的,妹妹即得了美貌宋将,理应恭贺。
那里有夺爱之理。
琼璧道,姊姊说得有理,只是那宋将颇有姿,确是起我的火来,媚道,莫要再提了,我这才换的子,这会子又了。
那娇蕊一把抱住媚道,好妹妹,你那水,赏我尝尝,说罢就要去媚的子,嘻笑之间。
那彩鸿言道,小姐们既是兴致好,不如大家快活一回。
也叫那宋将见识一下,他若奈不得,不要小小姐去寻媒证,便答应了。
小妹闻听。
点头称是,就对玉瓶道,姊妹们使出手段来,馋那宋将,改我与他成了好事。
自少不得赏你们的,就吩咐小番将伍连装在囚笼里,抬进帐来。
那伍连进得闺帐。
正自疑惑,忽见那西云小妹立在眼前。
但见。
凤神妩妩,体态媚娜。
眼如秋水澄波,眉若春风拂柳。
素带半笼乌云上,粉面霞飞。
朱蕊,绿鬓边坠星正灿。
轻笼玉笋,罗衫儿紧衬酥。
缓步金莲,绣带儿秀飘杨柳。
真个是。
挪一挪,撒芬芳。
行一步,可人怜。
伍连还要观瞧,却见小妹转身下下去,又有一位年少佳人,从屏风后面出来。
先头的是那个说合的彩鸿,上前来道,我家小姐恐将军寂寞,特意叫姊姊们演个戏来,替将军解闷。
伍连道,多谢小姐美意,但不知是甚么戏码,彩鸿笑道,却不是老戏,只是小姐和将军的典故罢了。
伍连闻听,不解,却见屏风后面出来一员女将,素白披挂,手提绣鸾刀,年若及笈,生得温润婉转,好像小妹的模样。
那彩鸿言道,这是琼璧姊姊扮的我家小姐,姊姊年方二八,喜欢后庭花中快活。
绰号叫做,膀上。
伍连看那琼璧。
正是。
面如满月初长成,映得丹霞百媚生。
秋波润眸多盼,弱柳做常动情。
那屏风后又转出一将,红袍金甲,手提方天戟,分明是自己的模样,彩鸿笑道,这是玉瓶姊姊,今年二九有一,比我家小姐年长一岁,最擅舌耕品箫,有个绰号叫做,樱桃馋,将军看他扮你的模样可象么。
伍连细看玉瓶。
正是。
天姿秀丽毋粉妆,体态妖娆自纤裳。
云含黛西子梦,玉琢冰肌太真将。
伍连正在观看,却见玉瓶起画杆戟,叫声,蛮婆,休要动手,我伍连来拿你也,戟就刺。
那琼璧举刀相,战了几合,琼璧回身败走,玉瓶随后追赶。
一个圆场下来,琼璧挥手抛出一条素带,将玉瓶套住,上前一抱,这边彩鸿忙搬上一张竹榻,放在伍连眼前,却见玉瓶,琼璧二人,皆抛了兵器。
那玉瓶上前将琼璧身上衣甲扯尽,但见这琼璧生得通体如雪,连那亦是雪白,却不鬈曲。
编做九缕,垂髫尺下,掩映户,有名叫做,雪掩门,唯有一双头,与那点樱一般,煞是红。
正是。
堆雪人儿酥若化,点就赤樱灿若霞。
银丝泻处妙渊隐,挑帘探关郎爱煞。
伍连正在吃惊,再看玉瓶也将衣甲卸尽,但见玉瓶户上金光灿烂,却是一片黄的,矫矫绕绕,上及小腹,下密裆间,有名唤做,金玉渊。
正是。
温玉伴金缕,光华难得觑。
绕得秋菊品,滋润有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