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果真有

　　“陈大官人？”“你是潘金莲？”看秦南乐不可支的样子，陈默微一挑眉手已经牢牢地搂住了她的。

　　挤在翘瓣间的某个半软的玩意儿好像也有苏醒过来的征兆，秦南赶紧举手投降不敢再皮了：“别别别，陈默，我现在还酸呢。”早一点卖个乖不就没事儿了么。陈默脸色缓和了下来“再叫一次。”

　　“陈默。”陈默这辈子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称呼就是这两个字。同学叫，老师叫，亲戚朋友叫，连名带姓的，有点生疏却绝不会出错，又要比起加上各种后缀称谓的称呼来说显出些许亲密，尤其是在秦南的口中。

　　“再叫一次。”“陈默，陈默，陈默。”秦南一连叫了三遍，心里正想着这人还要让她叫几次，陈默就吻了上来。“唔、不要了…”秦南是真有点怕他还要再来一次，嘴被着还含糊着求饶。

　　陈默直接把她的求饶也一并含住下，而后秦南又被陈默着在浴缸里来了一次，累得一沾枕头就倦极而眠了。陈默把被子给她盖上，就顺势在边坐下。

　　头灯是暖黄的，外面的磨砂灯罩又把这柔和的黄光再次打磨，让秦南的睡脸也显出几分温柔来。

　　他好几次伸出手去，又怕吵醒了她，纠结半天，还是小心地把秦南脸颊旁的碎发别开，然后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陈默颇有些心满意足的味道，也准备收拾收拾抱着秦南入睡，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声。

　　震动声不在卧室，陈默走到客厅，才在玄关旁的装饰柜上找到秦南刚进门时随手放在那的手包。陈默从里面找出秦南的手机，本来想直接挂断，却在看见穆遠两字的时候直接按下了接听。

　　“秦南小姐，你现在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我人还在餐厅你就跑了。我可是在那里足足等了你…”“她睡了。”短短三字，换来一片静默无声。

　　过了两秒，陈默再看手机，已经像是根本没来过电话一样显示着主屏幕了，那头的穆遠挂了电话，有些力地靠进了车座靠背中。倒不是生气，也不是酸，穆遠只是有些无力。

　　他动用人脉关系，一边给天景收购地灵出难题，一边察觉到秦南想离开他想尽办法出现在她身边。

　　他曾有些自鸣得意，以为自己追秦南追的紧，又给陈默增加了困难，让他难堪，可他本来从一开始，就没有和陈默竞争的权利。所以到现在来了一败涂地，倒也是理所应当的。

　　＊＊＊“陈总，谬方那儿昨天晚上放了。”清晨，秦南还在上睡得香甜的时候，陈默就起接了电话。“嗯。”对这一结局，陈默一点不意外。

　　国内本来就不是Elegant的大本营，谬方也不过就是Elegant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拿来在国内做小型投资，资本的上限就摆在那里。穆遠借谬方的手，也就是给他找点不痛快罢了。

　　“那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价了。您看看到多少合适？”“掉30%。”既然地灵当时坐地起价，也就是在赌自己能在天景和谬方的相争之中渔翁得利。既然愿赌，就得服输，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算了算以现在的价格下30%，已经比最初谈好的价格还要低了。

　　陈总果然是个狼火。陈默挂了电话又重新躺回上，把秦南搂回怀里的时候听她哼哼唧唧了一阵“…疼。”昨晚他确实是要狠了她，对于秦南撒娇般的控诉，陈默在心里全都默默地认了。

　　“哪疼？”“，腿，手臂也疼。”秦南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陈默吵醒的还是被疼醒的，反正一转身都酸得不行，她这还是每天都健身呢，要是没有运动习惯的岂不是直接要死上。“那今天请假。”

　　陈默自己本人可以一年365天无休，对于手底下的人请假也格外严苛，甚至制定出了一套专门针对请假的规章制度，但这些制度唯独对秦南不生效。

　　“休息一下。”秦南把眼睛掀开一条，好像是白了陈默一眼：“那不行。”“怎么不行？”“治标不治本。”

　　秦南丢下这么句话就挣扎着起了，洗漱去了。陈默被一个人扔在上又躺了会儿，细细一品发现他就是这个本，然后他摇摇头，思忖着那估计是治不好了。吃早饭的时候秦南在饭桌上翻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昨晚穆遠来了电话，不是红色标识。推测出是陈默接的并不难，秦南本来想问一句，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重新把手机收回了小手包里。比起陈默，她显然应该更快让穆遠身出去。

　　毕竟…秦南想到这里，脑子里顿了一下，毕竟什么？她意识到了什么，不敢深想，草草地把粥喝了两口就准备走，陈默看她喝得敷衍，就问了一句：“粥不好喝？”这家店陈默常去。他觉得味道还行，有那么点像秦南煮出来的味道。

　　“还行吧，我时间有点赶。”其实时间还早，可秦南被刚才那一瞬间的思绪阻得整个脑子都开始了世纪大车，她想独处一会，指挥一下交通秩序。

　　秦南说着已经走到了玄关，陈默跟上去“要是不对胃口，下次你教我煮蛋花粥吧。”秦南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开门走了出去。陈默看着房门缓缓闭合，莫名地觉得刚才秦南出门的样子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秦南来澜城算算也快十年了。身边连一个能说说话的女朋友都没有，也是真的失败，好在她自己思路清晰，就像一把手术刀，把自己剖开看清楚到也不难。余情未了呗，她以为过去了，但实际上那些事只是被下去了。现在陈默勾着掀开一个角。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烟似的又飘出来了。飘了她一脑袋，跟雾霾似的。秦南托秦材的福，对男人一向没有任何安全感，她也早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每年买养老保险。

　　陈默是她第一个男人，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他看着冷淡，也确实小心地保持着和她的关系，可秦南能在这么个暗涌动的模特圈里我行我素地过了这么多年。

　　她又不傻。陈默不说，秦南也装作不知道，配合他保持距离，可实际上秦南早就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万事顺利，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捋顺罢了。

　　就像之前，秦南接了一个香水广告背景板的活儿，虽说是背景板可广告拍完集体吃个饭还是要的。可那天那支香水广告的导演显然居心不良，不敢灌身为二线明星的代言人。

　　就抓着在场所有名不见经传的女模特挨个灌酒。秦南从以前就讨厌这种酒桌文化，得罪的投资商也不是几个了。根本不接导演的茬。

　　结果那天那导演喝多了脾气格外大，劝了两分钟都没劝秦南喝进一滴酒，一个来气直接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打了秦南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