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算作回应
熙熙攘攘的医院挂号大厅,季凛突然靠近,手臂夹住了季昭的脖子,两人步子歪歪扭扭的,嬉闹、拉扯着向外行进。“哈哈…谁说我只是做梦。”季昭脑袋抵在他膛,张牙舞爪地笑着。
“到时候你走投无路了。可以到妹妹我这里来讨口饭吃啊。”季凛听不下去了。直觉告诉他,季昭还真有可能这么干。
一时间脑子里全是一个画面:二十几岁、年轻漂亮又富有的季昭,穿着真丝睡裙慵懒靠在头,几个同样年轻帅气的男人围在她身边,低眉絮语,活生香,室旎好风光。
而他,穷困潦倒之下找上门来,女人起精致的眉眼瞥了他一眼,语态妖娆随意:“是哥哥呀,给你口饭吃不是不行,可你人最好还是离我远远的,你瞧瞧我这些宝贝们,哪个不比你强?”
季凛想着想着。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他把这丝别样的情绪简单归结为占有作祟。占有嘛,广泛存在于亲情、友情、爱情等各种人际关系之间,是人类自私贪婪基因的浅层反馈,常见的不值一谈。于是,他轻而易举接纳了自己的庸俗念头,转而遵从本心。
这样对季昭说道:“小白眼狼,白对你好了。”***季昭一路上都在想,季凛哪里来的自信说对她好。
她回忆了很多很多,从偶尔诈尸般在细枝末节上表现出的关心,到习惯性人弃狗嫌的任妄为,季昭忽然想到,在她身边的季凛。
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活成了最平凡的模样…同千千万万年岁相差无几的哥哥一样,以和妹妹打架斗嘴为乐,但在某个关键时刻又跳出来,演一出感天动地的兄友妹恭,在她身边的季凛。
只是个平凡、普通、充街巷烟火气的十七岁少年。透过车窗玻璃,季昭长久凝视着身旁少年的清俊侧脸,小小疤痕隐在碎发下,会成为追随他一生的刻痕,但它那么渺小。
那么脆弱,轻易就可以被遮掩,绝不会让一张精心雕刻的脸庞失之残缺,在她未知的年岁里。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孤独行进了十六年,从未倒下过,他会活的好好的,他很聪明,很帅气,很富足,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季昭没有的坚韧之心。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离开这个家,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他很强大。所以,他会撑下去的吧,即便没有她。
季昭不记得究竟是谁先吻上去的,只记得他们在车后座痴相拥,热烈亲吻时,廖叔的方向盘打了滑差点撞上路边石。
啧,季家又多了一位无辜的知情者,真是可怜,她不知道和别人家的哥哥比起来,季凛对自己究竟算好还是不好。亲戚里亦没有其他的哥哥可以让她进行比较。
但季昭唯独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件别人的哥哥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情,季凛却做到了,他给了她最初也是唯一的、堪称完美的体验。是他,令她感受到作为女人的极乐与爱疯狂。
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着。连回楼上卧室的耐心也已燃烧殆尽,急不可耐地双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季昭上身的小衫连同衣一起被起,堆积在锁骨处,女孩白花花的体比悬在客厅上方的水晶吊灯还要耀眼。
季凛趴伏在她口,认真而又虔诚地着一侧雪,立的尖红红的,硬抵着他的舌尖。掌心抚慰着另一只,水般柔软服帖,变换着形状。少年的吻逐渐下移,停在平坦小腹。他细细吻着身下女孩的每一寸肌肤,绕是下体涨到发痛,也没有猴急地进入下一步。
“别亲了。快进来…”季昭不地催促,腿被硬邦邦的东西直戳着柔软,季凛时而亲时而的动作得她不上不下,在沙发上都聚积了一小滩,还是没能等来的填,在这一点上,季昭甘拜下风。
他超常的忍耐力总能让他安然自得地徘徊在临门一脚的边缘,最终受罪的好像都成了“求不”的季昭。今份的“乞求”一出口,季凛便谨遵妹妹之令。
终于舍得离了肚皮,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指尖一捏一掀,上衣就不见了踪影,紧实干练的上半身一出,季昭小里又涌出一股清。目睹美男衣的全过程着实是件享受。
尤其是腹下那青筋暴起的,同它主人一样,惯会直冲着她耀武扬威。季昭玩心大起,圈起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哆嗦着歪向一边又弹回来,马眼里立时泛出几滴莹白水渍。
“嘶…”“哈哈…”嗅到危险的气息,季昭挣扎着翻身向前爬,放肆的笑声回在客厅里,长久未能消散。
可惜,逃跑计划一经实施即告破产。季昭爬出去没多远,便被季凛抓住脚脖子拖回了身下,男孩未替她翻身,直接反向将她在了沙发上。
“我错了。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季昭脸埋在沙发里,求饶的话说的贼溜,但藏在话尾偷摸的笑声依然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季凛“啪”
一声拍在她圆润的小股上,白的翘晃动着,也不知是被打的余韵,还是女孩笑意的牵引。
手按住在口磨蹭,濡的花无声翕张,季凛借着润滑,顺利地一入到底,直最深。“嗯…”笑声终于暂时止歇,取而代之的是空虚填后足的叹息。
“你只有这时才能乖乖听话…”季凛俯下身子,前紧贴背后,手臂自后向前环住她,手握着一团,下半身急速前顶。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是么?”季昭合着他的冲撞,努力稳住呼吸轻声反问。季凛没再说话,把头深深埋在她颈项,只以重息沉默回答。
他知道,他从来没本事让她听话,无论什么时刻,她看得见自己无力的挣扎吗?听得见他无声的嘶吼吗?他在说,他会好好听话的。
“舒服吗?”他在疯狂撞击的间隙,回心神问他的女孩,他想让她舒服,他必须让她舒服。
她抛下所有伦理道德,舍弃全部亲情拉扯,奋不顾身陪他跳进了一池无边汪洋,带着他勉力沉浮,筋疲力尽,声嘶力竭。
可他配吗?他值得吗?值得她为他沉沦罪孽,承受世人的指点,一辈子留下和自己亲哥哥苟且的污点吗?他从不敢问问她,他很害怕她回一句“是啊…不值得”他害怕到午夜梦回时常骤然惊醒。
想起没有她在身边的十六年,自己都是如何苟且偷生的。于是到头来,他只敢问她一句“舒服吗”他只能做好这件事了。
“昭昭,你舒服吗?”季昭偏头,吻住近在咫尺的薄,算作回应,下身小更加用力地绞着侵入的物什,铺全身的微红宣告了她强烈的愉悦与舒。可在合撞击的和谐节奏中却隐约透着失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