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舒让瞪了一眼
在他刚买的镜子前摆着那个发带,她听到响动转过头看他,刘海被发带箍起,白净的脸完全崭出来,下半张脸微微鼓起,翘尖的小鼻尖被从门隙里透进的阳光照的发亮,他低下了头,没有去再去看舒让。
她欢喜地跑过去,拉着他淋淋的胳膊,语气里全是惊喜:“你怎么会买这个呢?天呢,你竟然知道这个,你也穿越了吗?”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那么高兴吗?舒让瞥到低着头的顾问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见他不回答,她的好奇心更重了:“你找到新的兼职了?”坦然地仿佛这件事如此家常便饭。
尽管这件事对他来说早已是生活的一部分,可从她嘴里,从这张从未经历过风霜的娇的脸上透出来。
让他顿觉无法呼吸,犹如泰山顶,顾问嘴角的笑意没了。随意嗯了声,从兜里掏出东西到了她手里。“还给你。”是那天她给他的钱。原封不动地被还了回来。
攥着钱的手心出了汗,空气一片沉默,舒让东看西望,把钱进了书包里,率先打破沉默。“那好吧,我也要写作业了。”阳光正好,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顾问的速度很快。
她能感觉到一张又一张试卷被写完,而她,还在看着红色一大片的地理试卷发愁。卷子突然被走。他漂亮的鼻子也皱了起来,舒让咬了咬笔头。笔也被走了。“怎么错这么多?”毫不留情的问题。
舒让晃晃脑袋:“没有这个细胞。”顾问斜了她一眼,开始讲了起来,舒让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学霸。”“这里,你记错纬度了,还有这个…上下风向反了。”他的声音很好听,非常好听。
清冽舒柔,像松子香,散开了,那些难懂的图,不会的分析题,突然也都豁然开朗了。里吃着巴,舒让的两只胳膊攀在顾问的脖子上,脸上都是情。
顾问故意不给她,只是轻轻动着身子,舒让自己费劲的上下动着,不得要领,她动累了。瘫在顾问怀里,汗津津的身子贴在顾问的衣物上,渐渐被收。
“我分享你一个方法,给纸媒寄稿子赚稿费,我都是这么赚的,你以为我多有钱啊?”舒让趴在他身上,气吁吁地说道。“嗯?”顾问这才有了兴趣。
舒让捶了他口一下:“你怎么不对我这么感兴趣?”她咬了顾问一口,继续说:“你对什么领域的写作擅长啊?”
顾问没有回答她,捏着她柔软的肢,上下耸动起来,女上位的姿势极易戳到了她的高点,不多一会儿,她就被顾问得了水。
临睡过去前,顾问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地安抚她:“明天再说,你好像发烧了。先睡一会儿。”身下硬硬的板忽然变成了软绵绵的云朵,顾问好像回来了,舒让幸福地彻底睡过去了。
***很快到了升高二的期末考,因为涉及到分班,这次考试被格外重视,舒让和顾问的“炮友”
互助小组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大家各自在薄弱环节都有所进步,最近学业繁重,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做了。“跟我打个赌好吗?”
舒让趴在顾问腿上,揪着他的衣袖玩儿。头顶顾问翻动书页的声音簌簌而响,听得舒让昏昏睡。
快睡过去的时候,顾问才回答她:“什么赌?”舒让揪着衣袖的手指被捉住,捏在顾问的指尖。他的指腹有茧。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下,顾问晓得她心里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
“如果这次考试我进了前一百名,今年暑假你得收留我!”出乎意料,顾问将那手指噙在嘴里,了:“不回家?”
舒让摇摇头,实际上她一如既往地对原生家庭记忆模糊。到最后,顾问也没说打不打。期末考试很快结束,舒让自我感觉良好,准备跟魏茉莉坦白,但她最近不总见到她。
也其实感觉到了对方若有若无的疏离。穿越前,舒让没有过朋友,一直形单影只。现在的她不太愿意错过这个唯一的朋友,在天台上,她找到了魏茉莉。平时笑嘻嘻的魏茉莉,一个人趴在天台的墙上,眺望着远处,很孤寂。
她似乎知道自己在找她,转过身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给舒让:“你来了?”舒让点点头,小心询问:“茉莉,你怎么了?”同时打消了坦白的念头。
却没有想到,是对方先开了口:“你和33班顾问谈恋爱了?”舒让张了张嘴,最终沉默了。
魏茉莉喜欢顾问吗?对面的女孩没再说话,又转过身趴着。神色哀戚,她也跟着趴在天台上,两人沉默无言。三天后的周五,期末考试出来了,舒让如愿进入了前一百名。
赌约的胜利还没有来得及分享。却再次来了教导处一游。一本宿舍记录表被扔在她的面前,教导主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差形容了,他脸上的鄙夷显无遗。
“自己看看。”已是懒得和她说话了。查寝记录,从10月份开始,舒让周末全部不在宿舍,舒让的心凉了一下。
走读生不多,她刚好住着一个宿舍,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不在…这个学校也查的不严。哪里出错了?她试探地问:“老师,又是谁举报了吗?”教导主任翻了个白眼,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又,谁举报你,先说清楚。”
“我去校外做兼职了老师!很抱歉没有及时告诉学校。”她急中生智,积极认错。手心里却攥了一把汗。
“那你说说去哪里做兼职,做的什么兼职?”教导主任又扶了扶眼镜问道,舒让赌赢了。教导主任果然是个软耳子。
深了一口气,谎言迅速在脑内成型:“在一家餐厅,因为工作到很晚,所以餐厅提供住宿,我…我就没有回来。老师,我家里条件不好,只能这样了。希望您能原谅。”
工作时为了请假而撒谎不眨眼的本领用在了这上面,顾问啊顾问,舒让觉得自己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趋势。对面的老师琢磨了半天,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有店主电话吗?我问问。”一个炸弹扔来,她哪儿有什么餐厅店主啊。
牙齿打着颤,舒让努力平复着心绪,继续扯:“老师,电话被放在宿舍了,我得回去找一趟。”
“去找吧,我等你。”顾问出门接水,扫到一个人。对着墙壁,脚动来动去。一紧张,她就这样。
“做什么?”顾问走到跟前,掰过舒让的脸问道。毫不避讳,舒让拍掉了他的手:“别人看到怎么办!”
男孩子眼神暗了暗,不看她,继续问,舒让做了很久心理斗争:“我的寝室记录被发现了。教导处问我去干嘛了,我撒了个谎,说自己去一家餐厅打工了,太晚提供住宿所以没回去。教导主任现在要打电话问店主。”鼻子都红了。
越说到最后眼眶里的水涟越波粼,很想破坏掉。“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做什么。”他故意问,舒让瞪了他一眼,水光让那双眼生出了无限情意,使他沉于这潋滟中。
“等一下我。”说完这句话,顾问离开了。2分钟后,他就回来了,还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