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尤其是顾问

　　“你所有的光芒，都是源于你自己的，顾问，你不需要和自己较劲，你需要的是对自己好一点，”舒让说完最后一句话，顾问抿着嘴，一言不发。夜浓墨，他在她怀里睡着了。

　　“我喜欢你，顾问。”舒让呢喃。并不在意对方有没有听到。小乌探出了头，不也已经足够了吗？＊＊＊

　　高三第一次模考，万年老二终于换了人，顾问的英语从90上升到120，直接甩开第二名二十多分，他自然是高兴的，舒让知道，虽然他没表出来。

　　“我进了年纪前五十，你考了第一，你得祝贺我，还得奖励我。”舒让邀着功，赶在顾问说话前又补充道：“这是两件事，要分两次！”

　　顾问翻动书页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她：“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考试了。”最近这段时间，顾问仿佛入定成仙，硬是一次都不碰她。见舒让低着头，顾问停下笔，盯着她，叹了口气。

　　“舒让，你准备去哪儿？”“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顾问伸出手，指尖挨到了她的脸上，又放了下来，他又叹了口气：“不是你说过的吗？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决定，你要自己想。”她被少年眼里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所感染。

　　埋在他的怀里，终于吐心声：“其实我对时事记者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一直想做个旅行家，旅行作家，你知道吗？”舒让昂起头，眼睛里全是光芒。

　　她对未来的憧憬都藏在这里。如果她能做到，那将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顾问搂了搂她，沉沉开口：“学中文还是去人民大学好。”

　　“顾问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考不上的。”舒让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柔柔地看着对方，顾问抿了抿嘴：“还有别的，而且你的成绩还有提高余地，高峰期其实是可以的，但是你得好好努力。”

　　舒让瞪了他一眼，乖乖离开了顾问的身体。烛火变成灯光，不再飘忽摇曳，却在人们的心中飘忽摇曳，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又匆匆别开。水融，又忐忑不安。

　　愿神如明月，照亮这灿烂的夜。照亮这灿烂的小屋。却在最后。陷入黑暗之中。失去光亮。第二次模考后，顾问和舒让的成绩又上升了许多，顾问说的学校，她也突然心动了。33班的小角落里，一群男生窃窃私语。

　　“我说的真的，你不知道那娘儿多好，里水多的能把巴泡软。”是张磊的声音。“那算啥，那不是不行吗？你都软了。”“你小子说什么呢？老子那是比喻！比喻！懂吗？”张磊一巴掌呼在说话人的后颈上。

　　“可是听说。！那女的不是跟顾问搞在一起吗？磊哥怎么搞到手的？”张磊沉默了两秒，尴尬地笑笑：“这是我的诀窍！能让你们知道！

　　滚，都滚，等我手机拿来，给你们瞅瞅那娘儿们被的样子。”前一天晚上，张磊捣手机时，手机里突然出现了一段视频，是一段爱视频。

　　舒让的晃动的子，被巴开的口，还有下口水的脸。清晰可见。没有男主角，舒让这天迟到了。

　　一起迟到的还有顾问，但他们昨晚不在一起，从宿舍和校外两头走进校园。门口抓迟到的学生会纪律委员怪异地看着舒让。

　　放走了他们。推开教室的门，所有人都用闪烁的目光看着自己。课间，走过的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自己，又迅速低头匆匆离开。发生了什么事，关于她的。

　　舒让去找顾问。停在了33班的门口。“顾问！”她大声叫着顾问的名字。却没有作用，顾问的拳头已经朝张磊挥了过去。带起一阵风。凌厉肃杀。＊＊＊

　　可是来不及了，顾问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人高马大的张磊竟然被打得倒地，他的兄弟们立刻围了上去，张磊也擦着被打出血的嘴角，叫嚣着要打回去。“顾问！顾问！”舒让冲进去喊着顾问的名字。却毫无用处。

　　他一个人又扭打在了一起，舒让从来不知道，顾问打人这么厉害。同样不知道还有张磊，他们三个人对上了不要命的顾问。

　　竟然没有多少招手之力，顾问的拳头越来越硬，张磊脸上的淤青和血也越来越多，舒让拦在了顾问面前，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快高考了顾问！”他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一片猩红。

　　却又一片迷茫，看着舒让。猩红慢慢褪去，拳头也慢慢放下。“舒让。”他叫着她的名字，哑着嗓子，竟然笑了出来：“走。”

　　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顾问拽着舒让的手从教室出去，从楼里出去，从校门出去，他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你要做什么？”舒让迷茫，顾问摸了摸她的头，还是笑着：“我想了一下，现在就剩下两个月，这两个月其实是自我复习和提升阶段，完全可以不去学校完成。”他分析缜密，目光却是放空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舒让掰过顾问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顾问的膛剧烈起伏，屋子里是死气沉沉的静。

　　他忽然又舒了一口气，笑得更开了：“没什么，我觉得你每天去学校太辛苦，你们老师我听过课，大不了我给你看，就在家学习吧。”顾问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么多话。

　　是第一次。却是为了藏住什么东西，舒让往后退了退：“如果和我有关，我就有权利知道。”“我可以处理。”“这是我的事情顾问！我有权利知道。”

　　舒让抬高了声音，顾问颓然地瘫坐在上，舒让过去抱他反被他抱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舒让。”他罕见地坦然出脆弱和不安，舒让轻轻摸着他的背：“告诉我吧。”

　　一段莫名出的爱视频，是她的。几乎在全年级被传播，舒让竟然没有其他感觉，只有奇怪。

　　奇怪的情绪充斥了她的内心，他们没有条件，舒让也绝不允许在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下拍摄这种东西。

　　“你看清是我了吗？”她竟然还能颇为淡定的询问这个问题，顾问扭过头，脸绷得紧紧得：“嗯。”头又疼了，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舒让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规律，但又匆匆而逝，她离开顾问的怀抱，想走一走。走一走。头越来越疼。“舒让！”是顾问的脸，是他的声音。和车祸那次重迭在一起，这次的惊慌。

　　那次的绝望。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醒来后的舒让接受了顾问的意见，她不知道顾问是怎么处理的，舒让在家里完成了最后两个月的学习，那件事情在学校如何，她也不知道。实际上，顾问根本不告诉她。

　　高考在暴风雨的平静下来临，他们的发挥都不错，尤其是顾问，他从考场门口出来，舒让就知道没什么问题了。高考后的第三天。张磊竟然找到了这里。集结了一帮人。

　　“老子就知道你和你姘头住一起。”是与年纪完全不相符合的痞，顾问将舒让拨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