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视频结束

　　这样一套衣服的准备对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没什么压力，每年毕业举办的成人礼上甚至能看到大热款式的高定。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满意这样的决定。坐在最后一排的陈涵站起来说“反正我个子高到时候也是在后面和男生站在一起，就不穿裙子了吧。”

　　她一想起自己要穿礼服的裙子就觉得一阵恶寒，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渐渐地也有几个女生附和，班长秦铮只好站起来统计人数。

　　“如果有女生决定也要穿西装，那到时候就重新列队就好，个子高的可以直接和男生站在一起。”岑语也举了手。林景在旁边看见了。拉了她一下“岑语！”岑语无奈看了她一眼。

　　班里没有裙子的女生们准备去租，岑语看了她们准备的几家店的价格，对她来说太贵了。男生们的西装相对来说就便宜很多，她还承担得起。林景想说她可以帮岑语出这个钱，但她犹豫了。

　　上了高中之后她逐渐体会到了人的复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自己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她一边想为朋友出这个钱，一边又害怕伤害少女的自尊心。

　　最后林景还是没有开这个口。秦铮统计完又加了一句“现在的安排都满意了吧？男生有没有想穿裙子的？”班里一阵哄笑，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滴滴”下午五点。一周的课业正式结束了。

　　学校门口的超市，岑语买了些用品，又陪林景挑了些零食，意外在结账的地方遇到了同学。

　　李杨怡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也是江城一中有名的气质美女，她正拿着手机给身边的人看照片“…就是那条红色的裙子啊…你以前见过的。”而她身边那个男生。

　　那么高的个子，只能是周远了，他正侧身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嘴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一股热气突然扑上耳朵，岑语没有听清。

　　林景偷偷跟岑语咬耳朵“李杨怡不会真要和周远在一起吧，她这审美从秦铮掉到周远掉得可真够远的…”“不知道…”岑语挠挠耳后，她耳朵很感，热气扑在上面有些。

　　“嗨…”那两人结完账路过他们，李杨怡抬手打了个招呼。“嗨！”假笑女孩林景上线。岑语看着两人手中拿着酸，只笑了笑，没有说话。“岑语。”周远突然开了口。

　　“嗯？”在场其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你统计下几个女生要的西装尺码发给我吧，男生那边已经统计好了。”“哦…好的。”岑语没想到这活儿落在了自己头上。她平常在班里其实没什么存在感。

　　“那我加一下你微信。”周远从子口袋里拿出手机。岑语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台上，也从身后的书包里摸出手机。两人现场扫码通过，岑语的微信里就出现了一个名为“周远”的新对话框。

　　“滴滴”五点半。是岑语要回学校吃饭的时间。“没事了吧，赶紧结账了。到我们了。”林景催促道。吃完饭回到宿舍，207只剩岑语一个人在了。学校给外地的学生提供周末住宿，岑语家其实就在江城，但自从父母都再婚之后。

　　她觉得还是学校住着比较舒服。“滴滴”虽然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在十一点洗了澡。“滴滴”十一点四十，岑语吹完头发，开始背单词。

　　“滴滴”十二点整，学校准时断电。宿舍里黑了下来，岑语枕边的手机却几乎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是周远。“尺码尽早给我吧，衣服早点买如果有问题还可以调换。”“好的，明天给你。”

　　“辛苦了。”看到这三个字，岑语把手机放下，准备睡觉。隔了一会儿，又拿起来回了一句“没事，晚安。”她等了一会儿，周远没有再回复。十二点十五，岑语最终放下手机，这一晚，岑语终究是没有挡住周远入梦。

　　在超市的冷柜前，几乎比冷柜还要高的高大男生拉开柜门，弯挑了一盒。水汽在冰凉的盒子上凝结成滴，滑落下来，沾了男生的手指，他撕开盖子，没有用勺子。

　　就这样抬头把酸往嘴里倒。浓稠醇滑的白色体混着颗粒状的果粒倒进了嘴里，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岑语终是受不了惑，攀上他的肩膀去咬他的，他也终于不再高高在上，顺从地低下头给她亲。岑语伸出舌尖滑过他的双…“滴滴”六点整。学校供电，宿舍的灯亮了。

　　是黄桃味的，岑语坐起来嘴。＊＊＊周六，岑语今的待办事项又多了一件，她把脏衣服丢进宿舍楼公用的洗衣机，按下开关，听着洗衣机放水工作起来。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有林景和室友的帮忙，她很快找齐了几个要穿西装的女生，在微信上拉了一个群。

　　男生们找了一个出租西装成衣的店家，尺码很全，分男女，岑语把尺码表发到群里，其实很好选，一般的西装成衣出租尺码都偏大，基本按身高选就可以，子不论长短都比较肥，只能靠带调节。岑语很快就统计好了。拉了个小表格给周远发了过去，他还没有回复，林景的消息先到了。

　　“天！李杨怡刚刚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她暑期夏校的小视频。”“原来她和周远一起去的纽约！他们这是要公开了吧！”

　　“你是不是没有她微信，你等一下，我转给你看。”林景的八卦嗅觉一向灵敏。岑语退出去看了一眼，周远还是没有回她，她又点进去林景的消息，点开了那个视频。视频是李杨怡参加美国某大学夏校过程的快剪。课程应该主要是文学写作和戏剧。视频除了她自己，最抢眼的就是周远的片段了。

　　他看起来比平常轻松自在很多，在课堂上读他的作品，和同学排练，去教授家里聚餐…他们还去参观了宽街某剧院的后台，他和演员一起练习放松肢体。

　　他原本有些高大笨拙的身体却意外有着优秀的表现力…视频最后是他们在回国的机场候机，李杨怡和另外两个同去的中国学生对着镜头招手说“拜拜”

　　然后是她一边笑一边揪着另一个人的手在镜头前晃了晃。音乐停止，视频结束，最后那只手岑语当然认得。

　　她曾幻想过那上面的每一道纹路和每一个凸起的指节，曾幻想过它游走在她的脖颈、和腹，深入她身体最隐秘的角落…现在她又像是被它抓住了心脏，岑语靠在转动的洗衣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