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人比起主仆

　　深闺中长大的女孩儿也不在乎世人所说的人伦，她就是喜欢和爹爹在一起，喜欢爹爹亲她，想要和爹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喜欢就直说，杨桑拥有比星辰还璀璨的勇气，就连带领过千军万马在战场中厮杀的杨雄也被女儿震住了，他没想到桑儿会这么直接地向他表心意。＊＊＊

　　被女儿香香软软的身子环抱着。杨雄低头，看着女儿忽闪忽闪着期待的大眼睛，还有那因为羞涩而绯红的柔脸颊，还有…那因抵着自己的膛而更加显得波澜壮阔的白皙儿，喉咙像哽着什么东西一样。

　　杨雄发现自己很难拒绝，但，必须拒绝，他不能为了一己私，而毁了桑儿的一辈子。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甚至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前安城里也有一列，是媳妇和公公搅在了一起，偶然被邻居发现后，传遍了全城。整个安城都沸沸扬扬的。

　　那媳妇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眼光，投河自尽了，而那公公也不知了去向，这样的后果太过沉重，杨雄不敢赌。所以他决定，趁女儿还小，也趁他还有理智，尽早将这荒唐的念头下去。

　　于是这次杨雄没有逃避，而是弯扶着杨桑稚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杨桑的眼睛说：“桑儿，你还小，不知道外面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男子，英俊的，有才华的。

　　或者军中也还有很多好男儿，桑儿可以多带几个人出门走走，看到合心意的跟爹爹说，爹爹帮你做主。现在桑儿是因为生活里常接触的男子只有爹爹一个，所以才会误认为这是喜欢，等桑儿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好了的。”

　　杨桑觉得自己很生气，气爹爹以为自己随便就可以喜欢上别人，气爹爹让自己喜欢别人。气爹爹说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一开口泪珠儿就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脸颊没一会儿就被眼泪浸，而刚刚的红晕不复存在，只剩苍白。

　　“桑儿，爹的宝贝桑儿，别哭，哭得爹心都痛了。”杨雄看着女儿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个不停的眼泪，心里又心疼又着急，女儿长这么大。

　　除了小时候见不到他哭过几次，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哭成这样！听着爹爹关切的话，杨桑哭得更厉害，仍然说不出话。

　　“将军！将军！文大人在外边儿等着您呢！说是有要事要与您进宫一趟！”小厮杨一在院子外边通知杨雄，杨雄听到后心里又急又无奈，女儿这么难过，但是君令难违呀！杨桑听见小厮的话抬头望着杨雄，一双泪眼婆娑。

　　她知道爹爹又要走了…被女儿淋淋的大眼睛注视着。杨雄心都要化了。想安慰女儿，想抱着她好好地亲一亲。但两人的身份不好做太亲昵的动作，所以杨雄只是张开双臂抱住了杨桑。

　　“爹爹尽快回来。”万般无奈，杨雄抱着女儿说，说完就立刻转身大步离开。＊＊＊爹爹走后，杨桑没有离开。

　　她太难过了。啜泣着走到杨雄书房的凳子上坐下，趴在黑色的乌木桌上，脸埋在胳膊弯里，哭得止不住，等到杨桑哭累了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精神了。今天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对爹爹表达爱慕之情，却遭到拒绝。

　　她也不想回房，这个书房里有爹爹的味道，杨桑闻着很安心，她喜欢在这里。找到一件杨雄平时喜欢穿的披风，上面还有浓烈的爹爹的味道，杨桑闻着。克制不住地有点脸红。

　　就披着爹爹的披风在书房的躺椅上睡着了。杨雄办完事情匆忙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女儿娇小的身躯缩在他宽大的外袍里，嘴角带着笑意，但脸上却还有着泪痕。“这妮子。”杨雄对女儿真是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铁骨铮铮的汉子仅有的一丝温柔全用在了这个小妮子身上，哪怕女儿下午刚对自己表了男女之情，而自己现在亦有些控制不住感情的走向。叹了口气，杨雄弯抱起女儿轻巧的身子，往杨桑的闺房走去。

　　“将军，小姐怎么…”“嘘…”秋霜还没说完，就被杨雄制止了。温柔地把女儿放在上，盖好被子，爱怜地坐在边看了好一会儿，杨雄这才转身小声对秋霜说：“让小姐先睡，不要吵着她，你去吩咐厨房煨点汤在灶上，待会小姐醒了给小姐端来。”

　　秋霜敛眉低头小声应到：“是，将军。”吩咐完秋霜后，杨雄便不再留恋，大步离开了女儿的闺房。

　　他怕自己越看越心软。杨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红霞漫天了。拢着被子坐在上，她呆呆地想，自己不是睡在爹爹书房的吗，怎么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呢。思绪还没有理明白。

　　就听到秋霜轻快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小姐，您醒了吗？今天是将军抱您回来的呢！

　　您是没看到，将军的动作可小心啦，还不让我说话，怕吵到您呢！”听着秋霜的话，杨桑慢慢回过神来“什么？竟是爹爹抱自己回来的…那，自己还身上盖着爹爹的披风…好羞人。”

　　纤纤手指搅动着被角，娇羞的红晕慢慢爬上了杨桑的脸颊。“爹爹没有讨厌我呢，那就是还有机会吗…”杨桑贪恋着爹爹给的温柔，正想得入神，却见秋霜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姐？

　　您都不理霜儿，最近小姐总是发呆，还脸红，莫不是有了钦慕的人？奇怪，霜儿天天跟着小姐，也没见小姐和什么人接触呀…”听见秋霜懵懂地道出了自己的心事，杨桑恼羞成怒了。

　　轻轻拍开霜儿的手，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好没礼数，主子的事也敢编排。”但秋霜一点儿也不害怕，她跟杨桑一同长大，哪儿能不清楚，她家小姐就是个和气心善的主呢。

　　笑嘻嘻地跳开，秋霜继续说：“得，您打我吧，打坏了看谁给您端汤来，还是将军吩咐给您煨着的呢。”

　　“什么，爹爹还吩咐了给我煨汤？”少女眸子亮晶晶的，窗外的晚霞仿佛都撒进了这一双眼睛里，明亮，希望，让人一看就知道眼睛的主人现在高兴极了。

　　“你这丫头，还不赶紧去端过来。”杨桑瞪了一样秋霜，两人比起主仆，更像一对小姐妹。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小奴这就去咯…”秋霜笑着跑开，留下杨桑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又想到爹爹，明明是威武的大将军，但对她总是那么的细心与温柔，但她不知不觉中变得更贪心了呢，想要爹爹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