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多不少开门
正是因为美第奇家族涉嫌亵渎神明、玩巫术,他们供奉神莉莉丝与撒旦,以求与魔鬼换取财富。
而上一任族长更是举办了骇人听闻的聚会,女人们赤身体,用山羊血在娇的肌肤上写诡异的逆十字,她们亲吻老去的大家长,用妖的器吃下疲软的男,一个接一个,如同献上祭品。
在德温特先生的要求下,伊莎贝拉整待在见不到光的别墅,她仿佛一只迷路的小猫,在富丽堂皇的别墅内兜兜转转。
最近马夫失踪了,尽管伊莎贝拉没有提起,你也知道她对那个会讲故事的男人有点想念。不能参加晚宴,不能离开别墅,唯一能看到的不过是步履匆匆的仆役。你感觉有点窒息。某晚宴,伊莎贝拉独自进餐。
“我不想吃。”她推开远东运来的彩绘瓷碗。焦糖的黏糊躺在白如雪的内壁,是一种用鸡蛋、牛和面粉制作的特色甜点,据说来自德温特先生的故乡。兴许是鲜牛的缘故,碗内的黏糊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你借伊莎贝拉的鼻子敏锐地嗅到这股子闹人的腥,不由在心里默默发出和她相同的声音…不吃!再吃就吐了!
连续半个月都将这玩意儿作为点心,你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还惹人嫌。德温特先生恰巧从市政府回来,他驱散仆役,让闹脾气的子坐在膝头。
“乖,听话。”男人低声哄,手把手地给子喂食,直到连巧的银勺都被小舌干净,他笑起来,在双眸留下爱怜的亲吻。你遏制住上涌的胃酸,隐约觉得这个味道异常熟悉,就像是…伊莎贝拉打了个哈欠。眉眼低垂下来,她歪头,陶瓷娃娃般蜷缩在丈夫怀中安然沉睡。
男人抚摸着子柔软的面颊,如同操控傀儡的艺人,指尖微动,低声念了一句:“抬头。”睡梦中的少女随之扬头,细白的脖颈下淡青的血管隐约可见,他出满意地微笑,宛如贪求处女的血鬼,俯身起子的侧颈。
暧昧的吻痕渐渐浮现,一滴血珠自玫瑰的吻痕中缓缓溢出,又骤然滑落,在少女的肌肤蜿蜒成一条绯的小溪。几月后,德温特先生升职了。这次的职位非常特别。
教皇国接受了美第奇家族的说辞,但要求在翡冷翠建立异端审判团,团长可以从长老会议的成员选择。
派来的使者钦定德温特先生担任此职。大法官的女婿,远东的贵族,长老会议的成员,翡冷翠的贵族们着实对教皇国的选择长长呼出一口气。酒杯相撞,舞池动。
只是曾经热爱舞会的德温特夫人消失了在人们视野,但翡冷翠永远不缺未婚且貌美的女子,舞会也从不寂寞。
沉醉在动盛宴里的贵族尚未知晓异端审判团的威力,上帝的第一下鞭子落在贫民窟,德温特宣称魔鬼蛊惑了可怜的贫民,使他们听不见上帝的福音。
城市广场诞生了第一场火刑审判,烧死了三位侍草药的巫女和十来位女巫跟随者。火焰中的魔鬼惊惧地惨嚎,群众对恶魔的湮灭兴奋地尖叫。德温特先生静静看着大火中逐渐扭曲的身体,嘴边噙着一抹极淡的微笑,拿着教典的白手套一尘不染。
“哈利路亚,”他在口画上十字。昨下了一场细密的雨,你推开窗,听见远方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少年健硕的身影浮现在花园,是那位年轻的马夫。你兴奋地冲他招手,随即裹上墨绿色的羊绒披肩冲下楼,朝他所在的地方跑去,在夹杂雨丝的重重晨雾里。
他的身影猛然摇晃了一下,继而是剧烈地颤抖,一头栽倒在晨雾弥漫的花园。你飞奔的脚步霎时一顿,微微颤抖着朝前方走去。眼前出黑色的剪影。伊莎贝拉看到,也是你看到。
那个年轻男人的脖颈被马鞭紧,神态仿佛地狱受酷刑的恶鬼,他的活力连带遥远的神话死在齿之间,黑色的影子向你走来,他突破重重雾,显出清癯的面容。“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男人说。
“你该去吃早餐了。”知觉正离你而去,一阵可怕的眩晕感向你袭来,你被男人有力的手击倒在地。再睁眼,你仰面躺着。双手被捆在一起,两足则是分开捆绑。阁楼已多年无人到来,稀薄的空气压得你近乎不过气。
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微光,一排排长蜡烛由远及近点亮了这不算宽敞的监牢。空气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香味,为掩盖什么似的,香料熏得人如坠云端。“那个马夫,我看你和他很谈得来。”德温特隔着一层白手套,抚摸起子赤的身躯。
“伊莎贝拉,你要知道,这都是你的错。”他的动作缓慢,糙的布料蹂躏着嫣红的头,有一丝刺痛。“你是德温特夫人,怎么可以对低的马夫出微笑。”你倒一口凉气。
“乖孩子,快告诉我,趁我不在的时候,他摸了你哪里。”男人平静地发问,手掌啪的一声上的房。“这里有吗?”还未等到回话,男人修长的食指钻入下体,占着干涩的甬道旋转。
泡在牛浴池的身子白细腻,尽管被这样暴的剖开,却不一会儿就令手套了指尖,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琉璃般的优雅。“这里呢?”“没、没有…”伊莎贝拉颤抖着反驳。“他只是…讲故事。”
“哦?喜欢听异端的故事?”他轻声细语地询问。伊莎贝拉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那么我也来给你讲一个。”他说着。下手套。
“传说冥王哈迪斯看中了珀耳福涅,将她掳到冥界后哄骗她吃下石榴。吃下冥界实物的神无力返回人世,只能留下来当哈迪斯的子。”男人捻住晶莹的石榴子,指腹用力,散发着酸甜香气的淡红色汁滴落在平坦的小腹。
“亲爱的,这就是我喂给你石榴。”他将异端审判带入美丽的翡冷翠,自己却是神的拥护者。***你在灰尘弥漫的客房惊醒。翻身下,双手颤抖着拉开窗帘。
遮天蔽的大雪仍未停歇,雪花鸽羽似的飘落,一股凉意突然间自脚板蔓延至你的全身,宛如幽灵在耳畔轻柔地哈了口气。你打了个哆嗦,为这股凉意,也为那真到可怕的梦境。
门关传来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咚、咚、咚…均匀有力的三下,不多不少。开门一看,原来霍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