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直到现在
徐斯曼赶忙把沈慕清扶进屋里,她颈间和前的紫红痕迹,明眼人一看就懂,她并未多问,拿了自己的衣物。
就把沈慕清推进了浴室。沈慕清开了热水,雾气氤氲,她泡在浴缸里,低头呆呆的看着身体上那些印记。若放普通情侣之间,这些印记是双方对对方爱的承诺。
可现在,那些星星点点,却显得如此讽刺,嚣张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和今早发生的那一幕。
她一遍一遍的自己的身体,想把这些印记去。到身体泛红,她才停下,蜷起身体,抱膝哭出声来,这一哭,痛彻心扉。这场自以为的单恋,她走的无比辛苦。
每次被戈墨冷眼相待的时候,她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自我安慰,幻想一下美好的未来,自我鼓励,而今,真的要结束了。
戈墨的那些话,彻底撕碎了她的尊严。沈慕清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一一的,这时才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凉,她咳了两下,站起身。套上徐斯曼的衣服,出了浴室。
一开浴室门就看见徐斯曼一脸担心地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不好的大喊:“沈慕清!都多久了?!
你他妈再不出来我就要撞门进去了!我以为你在里面自杀,死里面了你知道吗!”沈慕清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抱住徐斯曼,弱弱地说:“斯曼,我没事,你别担心。”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卧室走去,一头栽倒在上。
这一觉,沈慕清睡了很久。梦里的她,漂浮在浩瀚的星空里。身边宛若电影放映一般,闪过和戈墨的一幕幕,那个办公室里矗立的白衣少年,那个在巷子里拯救自己的英雄。
那个在社团活动里严肃认真的社长,她拼命跑着去追,可是怎么都追不上,到最后,所有剪影都化为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她下。
她身冷汗的醒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快睡了一天一夜。一天未进食,胃绞着疼,她轻轻的起,不想惊动在她身旁睡的徐斯曼,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蔬菜,准备下面条。洗菜,烧水,一气呵成。
正当要下面的时候,沈慕清瞥到厨房门口的那个人影“斯曼,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实在太饿了。要吃吗?我煮面。”徐斯曼踱步到沈慕清面前,搂着沈慕清的“慕清,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沈慕清的状态,以她对她的了解,徐斯曼心中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沈慕清不说,徐斯曼也不会追问,强求得到答案。沈慕清了一把徐斯曼的头发,伸了个懒,角上扬。“我知道。面条,要吃吗?”
“要要要!慕清煮的面世界第一好吃!”徐斯曼就手舞足蹈的坐到餐桌前等候。因为身上的痕迹,沈慕清不想回家,就一直呆在徐斯曼的公寓。
每天给徐斯曼打扫烧饭,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乐得徐斯曼感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把沈慕清娶回家!
一个星期以后,沈慕清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无敌连环夺命call,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紫红,也渐渐没了痕迹,才无奈地回了家。沈父沈母对于女儿的外宿稍有不,询问原因。
沈慕清摸摸自己耳垂,借口自己在申请学校公派留学资格,要准备大量资料,比较忙,因为徐思曼的公寓靠近学校,就借住她那里几天。沈慕清一向懂事,行事规矩。沈母便没有过多纠,还心疼自己女儿忙瘦了。
才短短一周没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太好…便吵着要去菜场买点排骨给自己女儿补补。
沈慕清回复了教导主任,愿意换专业出过留学。因为要准备的资料很多,沈慕清又忙碌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沈慕清白天去学校帮老师做课题,准备出国资料。晚上不时去餐厅兼职弹琴,有时候约上徐思曼,到处逛吃逛吃。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那天,沈慕清照例约着徐思曼去吃自己最爱的炸爪和泡鲁达。
可是,当沈慕清笑着拿起爪要到自己嘴里时候,一阵莫名的恶心感突然出现。沈慕清丢下爪,捂着嘴冲向卫生间,呕吐了半天才出来。
重新坐回位置,沈慕清脸色苍白,虚弱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思曼说:“老妈说的果然没错,秋天比夏天更容易吃坏肚子,你也要小心哦…不要像我一样!”
现在整个小吃摊的味道都让沈慕清不适,她皱着眉趴桌子上。“斯曼,我们走吧,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油腻腻的!”
正在啃爪的徐思曼放下手里的爪,戏谑地望着沈慕清“又是怕油腻,又是突然呕吐,你怕不是有了吧?”
“怀孕?!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沈慕清猛然坐直了身体,想想自己好像已经快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因为不想让自己想,她就拼命让自己忙起来,没想到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姨妈。
“斯曼,吃完陪我去一下药店。”沈慕清脸色愈发苍白,声音颤抖,桌下紧紧抓着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失去了血。
徐思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沈慕清:“不是,我刚刚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都是新时代的女了。最起码的生理知识总是晓得的吧。onenight也要知道保护好自己啊!”徐思曼重新调整好表情,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沈慕清。“没用套?”
“嗯…”“一夜情还玩无套内,够刺够劲爆!那为什么不吃紧急避孕药?你好歹也补救一下,是吧?!”
“那几天我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沈慕清低着头,头疼裂。徐思曼咬咬牙,拉起沈慕清,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买验孕,说不定不是,你恰巧就是单纯的胃不舒服加月经失调…”
徐斯曼把沈慕清按在上躺好,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身就往外走,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沈慕清和徐思曼盯着眼前五验孕,沉默。上面都是明晃晃的两条线。狭小的公寓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最后还是徐思曼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吗?戈墨。”自从沈慕清狼狈的回来那天以后,戈墨这两个字似乎成了忌,她从未再提再问,直到现在,她才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