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很少哭泣
现代女因为生活习惯的改变,处女膜会因为多种原因破裂,所以,很多女在初夜的时候并不会留下那抹象征贞洁嫣红。如今社会进步,社会风气也逐渐开放,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相爱,是不是初夜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相信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的戈墨,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介怀,但是沈慕清还是怕戈墨误会自己,准备收拾好自己再去跟他解释。刚刚弯下,身后飘来低沉磁的声音“你起了。”好听,却冰冷。
沈慕清转眼看到正在戴腕表的他赤着上身,宽肩窄,紧绷的腹肌,下腹深深的凹陷,因为他微微用力的动作,勾勒着过分清晰的肌理线条,她立即就笑了。软软地说:“嗯…早呀!昨天,你辛苦了。”戈墨昨晚的醉意已经无影无踪,他面色冷峻。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她更加明动人、脆弱,让人不住扬起浓重的保护。戈墨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他扣着衬衣的扣子,头也不抬地说。
“沈小姐也是聪明人,自然懂我的意思,毕竟昨晚是我有错在先,作为男,我有必要补偿你。”说着就从皮夹里拿了一叠纸币放在头柜上,还留下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秘书的联系方式,如果觉得补偿不够,还可以联系我的秘书。”有时候,从天堂坠落十八层地狱,不过瞬间。
沈慕清万般庆幸,自己在这一刻背向着戈墨,否则她真的来不及调整表情,她把内衣握紧,用力的青筋都浮现出来,她明白,想象中久别重逢先苦后甜的爱情,自己是尝不到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有似乎才短短几秒。沈慕清放松了力道,开始穿内衣,她的表现一切如常。
没有哭泣,没有质问,也没有撒泼。扣上扣子的时候,她克制着颤抖的的身体,语气平稳的发声,回道:“不过是一夜情罢了。各取所需。戈先生不必如此,昨晚,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说完。
她望着落地灯娇娇笑了一声。笑容里的苦涩,只有她能听到,她坐在沿,双手自然下垂着。
连站起来都无力,她一阵的虚。沈慕清以前觉得自己在默默爱着戈墨的6年里,拔山盖世。现在她明白了,那些所谓的铜墙铁壁,不过自欺欺人,她根本没有那么神勇,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
她弯下,捡起裙子,慢慢穿上,她的动作很慢,好像每动一下,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花了很长时间。
她终于把衣服穿好,等她艰难的起身,发现偌大的房间只自己一个人,他连道别都没有,一如当初的他一样。
连一句道别都吝啬给她。戈墨,再见,再也不见,她的爱情,她的纯贞,都在这个晚上埋葬。***
沈慕清逃似的冲出了房间,头柜上的那叠纸币和名片,她看都没看一眼。沈慕清失神地上了辆公车,到了一个热闹的步行街,她下车。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她所有的思绪还凝在戈墨的那些话上。
直到路上好些行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终于醒过来。沈慕清看向商店的橱窗。从玻璃的影子来看。
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自己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衣着都没有任何问题。转向商店门口的镜子时,她才看到,自己在外面的颈项和口布了紫红色的星星点点。戈墨抵着她时的疼痛和温暖再度涌上她的脑海。
然而,耳边乍响起他的那些话,那种温暖就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剧烈的痛。痛楚从她的心里蔓延,瞬间抵达四肢。
沈慕清坐在步行街的矮凳上,睁着空的双眼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男孩搂着女孩,亲密的走过。有女孩撒气跺脚,男孩上前哄抱。还有男孩女孩手牵着手,脸上都是甜甜的笑。
沈慕清眨了眨眼,眼泪不争气的往下。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是溺水的人,再也呼吸不到空气,口痛得快要炸开。一声甜甜的稚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阿姨,你怎么了?妈妈说女孩子要坚强,不要老是哭,但是我还是很爱哭,每次我一哭,妈妈就会给我一颗糖,有了糖我就不哭了。这颗糖给你,你不要哭了哦…”沈慕清艰难地睁开哭肿的眼睛,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映入眼帘,她小小的手掌里捧着糖果,举到她面前。
沈慕清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伸手拿起了女孩送过来的糖果,有些哽咽:“谢谢你哦…小朋友。阿姨只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而已,不要担心。”小女孩看到沈慕清笑了。
也笑了笑,出缺了两颗缺了的门牙。“姐姐不要再哭了哦…再见!”说完便跑向沈慕清对面的商铺。商铺门口立着一位温柔的妇人,她摸摸女孩的头发,笑着朝着沈慕清微微颔首。
她和他的关系,除去昨夜的种种,真的就连普通人之间的关心都不曾有过,他愿意和她上,也许…只是一个醉酒男人的本能反应而已,而她,还在期待着这份关系里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存在。
明明昨晚他也曾对她展现出不同以往的温柔,果然,男人在上总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的心千穿百孔,曾经深藏的那份爱意,如今就像是长在心脏上的一颗腐烂的毒瘤,恶心又疼痛无比。
但是却没办法去除…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发呆。“我的爱”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一直跳动,沈慕清理了理情绪,接起电话。
接起后,徐斯曼大大咧咧炸呼呼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昨天校庆怎么样?”“…”一阵沉默。沈慕清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她实在太过狼狈,必须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沈慕清哽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斯曼,你在家吗?我要去你那住几天。”对方也察觉到她声音的怪异,担心的询问:“我在家啊!慕清,你怎么了?”沈慕清没有回答,掐了电话。***半小时后,沈慕清出现在了徐斯曼租的公寓门口。徐斯曼开门的时候。
看到如此狼狈的沈慕清,吓了一跳,这样的沈慕清,从小到大那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沈慕清向来好强,很少哭泣,即使在那个心思感情感脆弱的高中时期,知道戈墨离开的那天,她也从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