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尤其是跪姿
白的手拨了拨膝盖上几乎看不见的如同涟漪般柔软的褶皱,女人眼里出满意的笑来。两天前Y×L在巴黎的秀场款就是黎沛瑜身上这一套,优雅,颓废又率。黎沛瑜眸光一转,语气冷冰冰地说到。
“起来吧,腿有些打颤了。”黎沛瑜这一句”打颤了”让林安面如死灰,骨架纤细的娇躯抖弱筛糠。
她颤颤巍巍地坐起,神经质地揪着身下地毯的,望向女人的目光是哀戚的,像一朵暴风雨中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小茉莉。太阳”突突”地跳动着。
林安想起上回黎沛瑜点出她跪的时候腿打颤是什么下场了。女人拿着细长的布了蛇鳞一般的鞭子,在她肩背上了数十下。
那天,林安哭得差点晕厥。所以这会儿林安听着黎沛瑜的这声”打颤了”才如此这般的反应,看来,女人的残酷与狠心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了。
她很想说自己做错了。下次一定会改正,一定会跪得稳稳的,祈求黎沛瑜不要再拿鞭子她,但她两排牙齿紧紧咬在一起,根本抬不起来,吐出哪怕一个音节。
***欣赏够了女孩的恐惧,黎沛瑜敛着眸,神情漠然着将高脚杯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杯沿几滴猩红的酒顺着来时的足迹往回,浅浅地沉积在杯底,反着奢靡的光泽。黎沛瑜将空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换了个坐姿,让身体愈发深陷于有着高高椅背的铺着红丝绒的座椅。
手肘搭在两边的扶手上,黎沛瑜微眯着眼睛,舒服地呼出一口充了浓郁红酒味的气息,涂着鲜红丹蔻的指尖捏着那枚佩戴在食指上的小小的金属戒指。
她的声音也像是给红酒泡得微醺了。有股子感至极的烟熏的沙哑,钻进耳朵便要使人怀孕。女人的声音慢悠悠地滑出来“把衣服都掉吧。”黎沛瑜话音刚落地的瞬间,林安便惊住了。
她下意识望向地窗外明晃晃的头,在这灿烂炙热的光下,世间的一切都被照得纤毫毕现。多么希望这是自己出现的幻听啊…林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膝盖、背传来的酸让人无法忽视,可见她想以为的幻听只是自己的单方面的白梦。口腔像被胶水黏住了。林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发出了干哑的声音。
“可,可是,窗帘没有拉上。”这句话过后,这个用来进行调教林安的外间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林安艰难地咽着唾,粘稠的唾滑过干涩的咽喉的时候,像是用刀在上边划了道口子,让她难受得眼尾出泪来。先是一道极轻的冷哼。
接着是女人冷的眼斜着睨过来,犹如月光下泛着冰冷疏离冷雕一般的深刻面庞阴沉着。仿佛下一面就有可怖的野兽从那具漂亮妖娆的娇躯里冲出来,残忍地将她撕碎。
“安,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林安的视线被女人尖锐上扬的角,狭长上挑的眼尾完全占据了。纯良羊羔般的脸庞出惊恐万分的神情,悲鸣熄在喉咙里。
只见女孩苍白的嘴不停地哆嗦着。纤细到病态的手指也不停地颤抖着。林安睁着一双瞳孔放大的眸子,手指扣着衣领,用力拉扯,领子很快在她手下变了形。衣服被暴地下,接下来是子,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地将内衣内下。
黎沛瑜让她下衣服,可不会允许让她有留下内衣的权利。三四点钟的光是强烈到刺眼的程度,林安顾不上赤条条地暴在青天白光下的羞。
白皙纤细的体爬着蹭着来到了女人的脚边,女孩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与女人仅有分毫的距离,但却始终没有碰到女人。没有女人的命令,林安不敢碰她,即使是求饶,也不敢。在黎沛瑜是”主人”的时候,身为小狗的她主动触碰主人是一种逾矩。比动作做不标准更让黎沛瑜生气的是小狗的逾矩。
林安谨记住这一点,蜷在女人脚边,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眼睛里含着一汪清澈动人的泪水。
“主,主人”仰着莹白的小脸,林安巴巴地望着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更不可亵渎的女人。“我了。我了。请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黎沛瑜没有说话。
只是低垂了眼眸,目光落在女孩一身可人的牛肌上。前些日子的鞭痕变得浅淡了些,粉的整齐码在女孩的肩背上,纯洁又。
喉管那块以微不可察的小幅度地滚动了一下,女人的眸光深了些,暗很快升腾而起,在漆黑的瞳孔里聚集,但林安是看不到这些的,黎沛瑜眼睛里所有的疯狂的涌动被她浓密纤长的眼睫一拢,掩得严严实实的。
明晃晃的光线下,赤着身体,这对女孩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余光瞥见落地窗远处闪过一道冰冷的金属光线,那是商业大厦反光玻璃反出来的光线。
虽然知道H市现在正值盛夏,室内的人都将窗户关得紧紧的,生怕冷气从哪个边边角角了出去。
但这种类似于外出的感官体验仍十分强烈,强烈的羞感让她的皮肤很快泛起了粉,细白的身体不断打着颤。白乎乎粉扑扑的一团,蜷在黎沛瑜脚边,有一种残的可爱。
欣赏够了女孩的挣扎与惊惧,黎沛瑜才捏起茶几上的羊皮手套优雅地戴上。眼皮掀开,红微启,慵懒的声音如在口腔里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
“说说自己错哪了?”见女人终于出声了。林安松了口气,赶忙回答到。“跪姿不稳,还有主人让我衣服的时候我犹豫了。”“嗯…”女人哼出一声气音,里面没有不满意,林安高高悬在心口的巨石才稳稳落下。
***冰冷的柔软羊皮手套落在背上的触感像蛇,林安剧烈地抖了抖,额头上的汗被甩在地毯上。
黎沛瑜其实大可不必在自己的寝居调教林安,笨拙的小狗要么含着口,兜不住唾,要么泪腺发达,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坠,尤其是跪姿,跪完后的小狗总是汗涔涔的。
这些个七八糟的体全都渗进她身下的那张地毯里了。黎沛瑜又有些不轻不重的洁癖,外间的地毯每都会由专人过来清洗。
不过也换得勤,单是林安来的这些日子便换了不下三张新地毯了。从这些个小细节,林安也能够发现今时的黎沛瑜不再是那个拮据到需要来她们家当补习老师的黎沛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