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好再推拒
高屋建瓴的态度,老生常谈的话题,最不同以往的是,老班对她是温声细语、呵护备至,那感觉,像是换了个人。这些“特殊待遇”让她无所适从。还好,快要高考了。大家都忙,没有精力一直聚焦在一个热点八卦上。
一群人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什么都问,净初却不可能什么都答,答不上或者不想答的便只是礼貌地微笑,众人发觉再无瓜可吃,便也就散了。高考的恐怖氛围笼罩着高三,四处挂的助威红色横幅无不在提醒大家争分夺秒。
期越来越近,眼见着教室正前方的电子屏上猩红的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一位数,接着数字越来越小。时间被压缩在考试上,五模六模七模,翻来覆去地考,考到人都麻木。
高考假前,准考证发了下来,净初被分配分配在二中考试,沉霖在二中附近酒店订了套房,避免回家往返堵车折腾,准备就近住三晚。六月七那天夜里,净初失眠了,她闭着眼,脑中思绪凌乱。
她尝试各种方法,最后发现毫无用处,杂念更加纷繁,她在黑暗中睁开眼,朝上望,与长夜对峙,等待疲倦的时机到来。却越来越清醒。清醒得令人焦心。
“怎么,睡不着?”沉霖浅眠,许是她辗转发出的些微声响吵醒了他,他翻了个身,贴过来,伸出长臂揽住她的。净初因他的姿势往后,倚在他身上。
“嗯…脑袋有点。”男人的呼吸温热地扑在她的脖颈上,她本就感,发地躲了躲,这一扭动,部便隔着薄薄的睡裙蹭了蹭他间的位置,那里因为望而生机。沉霖闷哼了声,一手从她裙摆下方钻入,朝上游走,落在她的右上。俩人像纸片似地密切地贴在一块,净初浑身燥热,脸热地说:“爸爸,明天高考。”
“我知道。”他说他知道,手上动作却是没停,裹住她的右,摩挲着、爱抚着,他的手掌很大,指腹有些糙,被他触碰的地方火热,净初口一跳一跳,支支吾吾:“那你还…”“还什么?”他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
明知故问。肚子被肆无忌惮地抵着,她磨了磨牙,因他的若无其事而生气,凑过去张嘴咬住他心口。上一回,就想这样了。咬死他。放着狠话,实际上她没用多大劲。沉霖笑她:“啧,你属狗呢?”
净初出手随意摸了一把他起的那里,意有所指地回嘴道:“你是不是属马的?”每天都硬。
沉霖刮了刮她鼻尖,含笑说:“猜对了。我还真属马,不过今晚我悬崖勒马,不动你。”净初有些恍神,不知是因他说出的话,还是俩人之间亲密且暧昧的氛围。“爸爸。”?净初窝进他口,枕在他手臂间,任自己沉浸在温情漩涡里。
“嗯?”某一瞬间,她有种可笑的错觉,误以为自己和他不过是一对平凡亲热的情侣。静谧的夜晚,房间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
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她与他静静的相拥,吵闹的思绪渐渐平复:“我们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净初轻声开口:“聊聊你的从前,没遇见我之前。”沉霖手缓缓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想听哪方面?”
“嗯…你做过很笨的事情没,犯过傻吗?”“当然,谁都会犯错。”净初凝神倾听:“最笨的那件是什么?”
“五岁的时候看武侠剧,入了。总当自己身负奇功可以一统天下,某天从后山一颗树上跳下去,股着地,被石头划开了腿,被送进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净初“噗嗤”一声笑出来:“笨得清奇哎,爸爸。”
沉霖也笑,吻了吻她的眉眼:“所有的成年人都曾是小孩,顽皮的、稚的小孩。小孩会犯错,大人也同样。”净初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问:“嗯…还要听。”沉霖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了。”
净初不信,抬头:“只犯过一次错?”沉霖不置可否,含住她嘴,惩罚地啃了一口:“怎么净要听我出丑的历史?”被拆穿的净初狡黠地笑笑:“这样的你,比较有人情味。”
沉霖被她的形容得啼笑皆非,她的长发:“今天太晚了。你该休息了。”“哦。”净初蜷在他怀里,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呵欠。“睡吧,小初。”沉霖捻了捻被子,将她拢得更近。
“嗯。”净初闭上眼,没多久,进入了睡眠。***前天还是浮云万里,热滚滚,耳蝉声,高考那几天却断断续续下起雨来。
高考下雨似乎成了老规矩,有人说那是考生的眼泪,有人说那是父母的汗滴,有人说那是恩师的教诲。
二中教学楼下中央有两个椭圆形花坛,里边栽种着成百上千株栀子花,盛夏齐齐绽放,洁白花瓣沐浴在细雨中,香气扑鼻,送来清雅的芬芳。净初一袭白裙,背着书包踏出考场。
高考期间规定不能穿校服,四处都是穿着靓丽的考生,有的打着花花绿绿的伞有说有笑地离开,也有的推推搡搡地三五成堆,在等阵雨停。
净初站在综合楼门厅的报告栏下,她翻了翻书包,只看见一个装文具的透明袋和复习资料,这才想起来,早晨天气还不错,出酒店时她忘记了带伞。“哎呀,好大的雨啊!”有人埋怨着。
“是啊。!本来就考得不顺心,天气也欺负人,糟糕透顶,妈的。”周边熙熙攘攘,地面漉漉的,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往地面上浇洒,白色的帆布鞋不防水,没多久便浸了。
考试期间考场封闭式,家长不能进校园,因为开着屏蔽仪,手机信号格为零。报告栏上的绿蓬并不开阔,挡不住大雨,雨斜着翻飞,净初身上未能幸免,薄薄的白裙淋得半透,凉风一吹,她抱住自己,狼狈地打了个嚏。
“净初,怎么不去走廊,在这淋雨?”温和的男声,让人回想起前几暖和的天,她手,茫然地抬起头来。竟然是他,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从雨幕中快步走来,一脸关切。“没带伞,走廊上人太多了…”
她哆嗦着泛白的嘴,鼻头一酸,捂住嘴再打了个嚏。李绪担心地开口:“别呆这儿,容易着凉,走,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净初婉拒:“谢谢,我再等等,家人晚点会来接我。”
李绪将大半边伞送进来,他坚持:“我送你。”眼见他的白衬衫被雨滴打,净初眉眼一跳,不好再推拒,迈开步子走到他伞下,托住伞柄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别淋着了。”李绪一愣,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我大男生怕什么淋雨,倒是你…”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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