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安尉褚叔叔

　　娇俏的少女矜持地走向书店，褚辉一般会在书店前面那颗树下面等她。褚辉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小姑娘，个子有些矮，身材比例却很好，张开的五官已经隐隐能看出些妩媚。

　　男人悠闲地着烟，打发几个想打车的学生，笑得很是朗，像极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父亲。

　　下一秒，他就成了“我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大黑脸，坐进车里，眼睛却没离开过人群中收下少年信封的女孩。清妍觉得今天男人的情绪不太好，就没怎么说话，老老实实地喊了声“褚叔叔”

　　就想着怎么打听发生了什么。“考得不好？”男人发现女孩一直没说话，不免猜想她在想那个一看就是告白的臭小子。罢了，就算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干预。干，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一想到少女会抱着另一个男人哭，而那个男人不止可以拍拍她的背，还可以拥着她亲吻，以后还会…车里的气压更低了。

　　“还可以，比上回还多考了几分。”清妍没想到是褚辉先开口“你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到底还是直白的子。

　　她再怎么猜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生气，他脾气一向好，只要乘客不搞事情他态度都是一样的，不冷不热。岂止是有点。男人扒拉几下头发，踩下刹车。

　　看着跳动的红灯“没有，在想中午吃什么。有进步不错啊…还是要好好学习。”清妍乖乖点头“有人给我写情书诶。”我看见了。男人心想。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我应该到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吧。”少女独有的清香不知不觉间包围了男人。我们？

　　“不行，和谁都不行。高中生就应该好好学习。”男人的语气明显回温，眼角的燥郁一扫而空。“可是我们班也有耍朋友的，你不早点把我定下来，万一我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经过大半年的相处，清妍肯定男人对自己的感情至少不会只是同情。男人挑挑眉“老子会缺女人？”就是因为你不缺，我才急着定下来啊！清妍心里暗暗着急，你要是长得丑一点。

　　我也，我还是想早点让你当我男朋友。清妍不说话了。气鼓鼓地看着他。男人想起她开学离开家那天早上。

　　在他旁边转悠了大半天，还是到送她到学校下车的时候才小声跟自己说“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他那时心情复杂地看她半晌，叮嘱她好好学习，他没办法给承诺，他甚至时刻警告自己远离她。

　　女孩每天晚上睡在自己旁边，少女清新的体香丝丝缕缕，绕在他滚烫的肌肤上，白里灵动爱笑的一双眼睛此时在他枯燥乏味的大脑里撒娇，怎么看怎么妩媚，他再克制也会在凌晨起身时悄悄尝一尝她晶莹粉的。

　　甚至轻柔地抚摸暴在空中纤细的脖颈，幻想曾经看过吃过的那两只可爱的小桃子。车子渐渐停下来，褚辉领着人回了屋，拉住闷声不吭的女孩“李清妍，你他妈别招老子。”

　　男人的手抬起女孩哭丧的脸，忍不住低头亲她漂亮的眼尾“你一招我，我就想亲你，扒光你的衣服你。”冷不丁地，清妍吻住他的嘴“那就亲我…我。”男人的态度太过明显。

　　他不愿意，但并不是不想。清妍不相信永远，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意外会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

　　可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现在，下一刻就可能有别的女人理所当然地牵他的手，和他相拥接吻，被他赤地在身下做最亲密的事情。不，别这样对我。把你温暖的怀抱给我，宠溺的眼神只看我。

　　那些热情的可怕的望都给我。求你，选我。今年夏天真他娘的热。褚辉和梦里那双妖媚勾人的眼睛对视，思维开始混乱。那个亲一亲就脸红的小姑娘呢？

　　“褚叔叔，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带着我过一辈子，开一辈子出租车也好。”清妍笑着抱他的，勾得褚辉三魂没了七魄“你不让我走，我就一直跟着你，好不好？”只有你放手，我才会离开。

　　“好。”褚辉确信自己被她昏了头。＊＊＊被小女人昏头的后果就是凌晨被吓醒，慌慌张张赶到医院。冷冰冰白茫茫的灯光显得红色的汉字更加刺眼，褚辉胡乱地回想他们是怎么一路走到的今天，走到现在，他不敢想象那个小小的新生命会是什么模样，这个念头会让他高兴地发疯。

　　那种高兴到忘记自己的感觉，同时让他产生了害怕的情绪，这个未知的小东西可能会让他失去他的爱人。

　　双腿有些发软，男人背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想支烟，他早已经自己戒了，本来就大她那么多，若是再惹上一身病痛，他的娇娇一个人怎么办？医院走廊的灯光一成不变，男人只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大半辈子。

　　一墙之隔，外面的世界已经来第一道曙光，路上行人错，早餐店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包子油条的香气笼罩着这片静谧的小天地。厚重的大门终于被拉开，几个人推着病出来“恭喜，母子平安。”褚辉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回到他身边。

　　“诶呀，你怎么现在才给我们打电话，你这孩子，妍妍现在怎么样？”电话里的中年妇女说着埋怨的话，语气却有些哽咽。

　　“凌晨突然说要生了。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她还好，还在睡。”男人看着小上闭着眼睛伸胳膊伸腿的小团子，眼眶泛红。“婶儿，我就是跟你们说一声，这里我照顾的来。”

　　“诶，行，你嫂子他们一会儿带家里熬的汤过去替你，你回去歇一歇，在外面买一份汤，万一妍妍醒了先将就喝点。”

　　“好，谢谢婶儿。”男人挂上电话，提着手上的汤、白粥、小笼包急步回到病房，七八糟几个袋子，都是女人昨晚嘟囔想吃的，她会不会已经醒了。如果看不见自己该有多失落？拉开帘子的一刻，心跳放缓，幸好。

　　她还在睡。褚辉放好东西拉上帘子，俯下身子吻女人苍白的嘴，乖乖，好好睡一觉。“叔叔，我想喝水。”清妍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

　　但是全身都没力气，下面若有若无地疼，还有点麻。完全提不起力气，看了一圈没找着男人就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男人的耳朵瞬间红了。慌忙起身拿过水杯，小心地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水。

　　“是柠柠，6斤9两。”“嗯…我想看看他，还是算了。我怕他丑丑的。”女人皱眉，一脸的纠结。

　　“等一会儿，护士会抱过来。不丑，像你。”男人抚平她的眉头，坐月子要心情舒畅才好。“你别骗我，这个时候他们都像小猴子，才看不出来像谁呢。”…你说的都对。“想不想吃什么？”

　　“没有胃口。”女人反手抱住他“要叔叔抱着睡。”男人沉默良久“等会儿护士就过来了。回去再抱你睡。”清妍有些失落。

　　但也知道这有些强求男人，只好一个人继续躺着。躺着被男人握着手亲。清妍瞬间红了眼眶。

　　怀孕后期她有些紧张，焦虑来得毫无预兆，小柠檬会是什么样子？我可以照顾好他吗？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们？

　　很多很多她以前从未深思的问题，时不时跑到她的脑袋里，让她的情绪变得毫无道理，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一遍一遍地安抚她，和她一起想象那个神秘的小孩，告诉她“我们做好自己。他也会成为他自己”

　　“淘气的时候我去教训他，你就安慰他”…“褚叔叔，我爱你。”男人的吻不同寻常的温柔，落在她白净的脸颊、红红的眼眶上。“知道了。不准哭。”要一直这样爱我，乖乖，永远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