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抬头注视眼睛

　　她不否认自己希望褚辉换一个体面一点的工作，但相对失去他，嫁一个出租车司机有什么？她好不容易想明白自己的心，以为只要自己解释清楚，他们就能回到正轨，她等不及明天再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家，打电话没人接。

　　她想着估计又是被忘在了家里，干脆换了衣服就过来等。交往3个多月，还没有自己男朋友家的钥匙…其实也正常，褚辉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于是她站在过道里也开开心心地等了他3个多小时。

　　可结果呢？刚刚招呼还没打，男人就把小姑娘推进门里，动作麻利地像是打了自己无数巴掌。怎么？怕我撒泼吓着小情人？男人很无奈“你别这样，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别人。”

　　男人停顿一下“你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褚辉，你是不是从没有喜欢过我？”

　　唐可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主动追的男人连自己的脸都不曾觊觎，宽广温暖的怀抱也从不属于自己“你护着那个样样不如我的女人，天呐，我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女人苦笑一声“你们上了吗？那么小的女孩，吗？”

　　“打住！”褚辉制止女人的刻薄“我和她很清白，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可淑，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我承认可能我对你的感情不够，我很抱歉，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你生气冲我来，是我当初太草率。”

　　男人看着她含泪的双眼，心硬的像他身后那堵墙“时间越长，我们的差距越明显。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们真不合适。”

　　唐可淑仰着头擦眼泪的姿势都别有一番风情，寻常男人看了不说抱在怀里哄一哄，纸巾总是要递一张的，可面前的这个不仅冷眼旁观，连分手的话都说的这么无情。

　　就这样吧，唐可淑，还要难堪到什么地步？不过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摆摆手，拎着包往楼下走“褚辉，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清白，没有那么龌龊？男人深几口，眼睛微微眯起，自己的梦又算什么？女孩眼睛里的欢喜又是什么？配不上是真配不上。难道清妍他就配得上了吗？男人苦笑，自己也有如此虚伪的时候。

　　“咔哒”听见开门声，清妍快速地抹了把脸，拉起箱子自觉地往外走，边走边冲他咧嘴“诶，我这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有机会你们一起来我家，请你们吃李大厨做的咖喱啊。”咖喱是她学的最好了一道菜了。

　　男人滚烫的手再一次攥住她的手腕“去哪？就住这里。”他身上好浓的烟草味，清妍更难过了。

　　怪她太贪心，最初人家给的只是一碗面，是她不知足求了太多，现在还害得他伤心。褚辉和唐可淑都刻意低了声音，清妍断断续续只听见了两三句“我和她清白的很”

　　“别让我再见到你们”瞬间脑补出自己成为两人分手的导火索的狗血戏码，她不想他为难“我去找个旅馆凑合一晚上。你快去把女朋友追回来吧，解释清楚就好啦。”“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褚辉拉着她走去卧室，找出一叠干净的被套丢在上，语气平平“早分了。你自己换单，洗洗睡吧。”清妍愣了一刻。

　　她以前还在心里诅咒过他们分手，但当这一刻真的发生时，整个人都内疚的不行，她第一反应其实是高兴的，可褚辉脸上明显的疲惫，生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辣又疼，还堵得慌。情侣之间分分合合，只会越来越亲密吧，今晚漂亮姐姐来找他可能就是来复合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的女朋友怎么能因为自己彻底离开他？而且褚辉愿意收留自己，出于同情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期待，她得知足。一个人住也可以，外婆一直在，她不怕。“褚哥哥，你女朋友那么漂亮，这么晚一个人回去很不安全的。

　　我回外婆家很近，你去追她，顺便把我带到门口就好啦，我就拿被子睡个觉也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和平时的语气差的太多。男人的视线扫过她努力上翘的嘴角，眼睛却怎么看怎么像要哭了，他突然笑了。手一勾把人拉进怀里，抬起傻姑娘的下巴，薄轻轻贴了上去。

　　别难过，小姑娘，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男人心想，所以别难过，你还有我。清妍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漾的水波，手脚僵硬，呼吸停止，他看起来那么温暖。

　　“眼睛闭上，气。”男人轻轻咬了咬她的嘴，让她回神，看着她合上眼睑的一刻，心下一松，按着姑娘的后脑勺跟着本能轻触娇软的两瓣。如果清妍不那么紧张，就能发现男人眼底的小心翼翼和别扭生疏的姿势。

　　可惜两个爱情里的初学者，接受和对方肢体大面积接触的信息已经让大脑短路，清妍此刻完全软在褚辉怀里，完全沉浸在这意外的惊喜中，双手后知后觉地搭上男人结实的脊背。

　　原来亲吻是这个感觉，原来他的嘴这么柔软，原来烟草味这么好闻。男女之间的亲密几乎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男人很快受到女孩的顺从，心下一喜，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的嘴，终于吃到了她的小舌头。比梦里的软，温温热热的，我的女孩，怎么那么乖？

　　不，清妍只是又一次呆住了，她的舌头，他的舌头…好奇怪的感觉，大脑好像停止了。时间也停止了。只有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翻来搅去地，一股股电从连接处游走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站不住了。

　　不由自主地和男人贴得更近，明显地感受到男人膛的起伏，以及小腹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呼”终于被放开了。清妍脸红的像在滴血，却固执地抬起头，睁开眼睛想看看他，第一眼就看见了男人红润的双，看着好像比平时丰一点，他在笑。

　　他刚刚还，了自己的口水。清妍急忙低下头，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了。男人把她横抱起来。自己坐在边上，女孩被他搂在怀里，像抱了一个孩子“喜欢吗？”声音温柔又沙哑。“你，为什么亲我？”女孩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男人挑眉反问。这要是说得清，我早就喜欢别人去了。清妍想了半天只得出这么个结论，心思一转，抬头注视他的眼睛，他怎么知道的？“那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当然好，做我老婆更好。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怜爱地亲她的眼睛、额头、脸颊，他还存留些许理智。

　　尽管内心深处叫嚣着答应她，从此正大光明地把她护在自己怀里，让她每天都可以毫无负担地笑。可她真的是喜欢自己吗？不是依赖、不是青春期的朦胧错觉。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