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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轻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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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乐器却发不了声,所有的音符都向内堆积。门外的人开始接电话。听到那人的声音,张晋生把玩得更加卖力。

  舌尖追逐着凸出的蕊珠,手指抠着深处的花。身体里的水,一波一波地扑向岸边,洇了身下的外套。颤抖的身体无处借力,只有绷直的脚尖蹭着他的肩头。

  在衬衫上留下一道道褶皱,和她的呼吸一样错。方知晚忍得意识朦胧,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门外那人的声音。

  “宝贝,你听我说,我没有想甩掉你。”“…你还没结婚,今天人多眼杂,我当然要为你着想是不是?”

  “晚上?晚上我没有时间。好好好,我去陪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张晋生抬头看她,下巴上还有答答的水往下滴,他用口型提醒方知晚。

  “你老公。”***方知晚当然知道是陈爻,她还不至于连自己丈夫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陈爻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连结。上一次偷情,他们之间隔了一条走廊,这一次偷情,他们之间隔了一扇门。

  一条走廊尚且不能将声音完全隔绝,一扇门又能挡得住什么呢?她可以忍住呻,但是却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张晋生已经将她同化,越来越不在乎婚姻中的道德与忠诚。

  门外陈爻的电话越甜蜜,就越是将她推向面前的张晋生。罢了。忍不住就不要忍了。陈爻听到就听到吧,这不过是礼尚往来,回馈他让自己听到的电话罢了。方知晚忽然反手向后撑,把自己送到张晋生面前。

  嫣红的软碰到鼻尖,让张晋生想到了某种软体动物。艺术作品中用它来隐喻,它们有着相似的外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张晋生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望,所以他遵从内心,低头起来,肥美鲜,原来它们连口感也是相似的,他的舌尖卷起源源不断的汁水,滑入口中。水声混着咽声,在狭小的隔间里慢慢放大。

  放大到终于传进陈爻的耳朵里。讲电话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陈爻听到啧啧水声,他再明白不过这声音是如何发出的,所以这才意识到原来隔间里有人,还是两个人,他不知道刚刚的电话被听去了多少。

  只是庆幸还好没有提到名字,于是赶紧慌乱地逃离了现场。脚步声远去,方知晚不再忍耐,痛快的呻争先恐后溢出来,张晋生尝尽了鲜美,对着花壶猛得一

  方知晚的小腹剧烈地动,最后一波汁水淋在身下的外套上。绷紧的脚尖终于获得放松的权利,沿着张晋生的肩头滑落下来,一路滑过口,最后落在他跪着的双腿上。失神的双眼依旧离,檀口微张地着气。

  卫生间里条件有限,张晋生只能用尚且干的外套一角帮她清理水淋淋的花。反正外套了。也穿不了了。

  清理完,他站起身,看到方知晚的口红被她的手背蹭得越界,把一张樱桃小口糊得面目全非,他伸出拇指,想帮她擦掉蹭花的口红,但口红越擦越花,深深浅浅的红,晕得同晚霞一般。

  “怎么办?盖弥彰了。”张晋生一脸无辜,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不知为何,他喜欢这样的方知晚,每一点晕开的红都写着她的疯狂和放纵。方知晚推开他的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便携的卸妆巾。

  “那就不要遮盖,重来好了。”卸掉旧口红,涂上新口红,她是方知晚,不是某人的陈太太。补完妆,方知晚朝张晋生伸手:“还给我。”

  下的内被他藏起来,她总不能光着出去吧。张晋生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凸出的指节,看着她笑而不语,她又伸出另一只手:“给我。”狡猾的狐狸故技重施,两只手都被他握在手中。

  方知晚越是怒目而视,张晋生的笑意就越是意有所指。摩挲指节的动作也改成在手心勾画,刚刚的顿笔处被一下一下地描摹着。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又被他勾。“刚刚为什么要把手攥起来?”方知晚心头一震。

  他居然都看见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竭力小心地隐藏从偷情中获得的刺,用面不改的表情伪装内心的愉悦,却没想到早就被张晋生看穿。秘辛为人道破。

  她窘迫至极,无法言语,只能错开他的视线,却又意外地把殷红的耳垂暴在了他眼前。两人默然不语,半晌,张晋生终于放开她的手。

  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到了她前。四四方方梆梆硬,钝钝的圆角抵着起伏的。是酒店的房卡。“你要的东西,等会儿记得来找我拿。”

  “张晋生!”方知晚终于忍不住了,他不仅要自己沦陷于偷情的游戏中,还要自己陪他把游戏玩到众人眼皮子底下。房卡贴着温热的上,圆角似乎快融进去。像黄油被滚烫的铁板融化,滋滋地挤进牛排里。

  方知晚觉得自己心里也滋滋直响,冒出危险的气味因子。自从认识张晋生,她对疯狂和危险的容忍阈值就被无底线扩大。

  张晋生忽略了那双快要燃起怒火的眼睛:“我可是专门挑了一个你喜欢的房间。”他打开隔间的门,站在门口往外打量了一下,又侧过身对里面的人说:“这会儿没有人,你趁现在走还来得及。”

  狭小的隔间实在不宜久待,方知晚只得出房卡,站起身来。被推高的裙子自动滑动,把在外的秘密包裹起来,为这桩危险游戏做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遮掩。

  高跟鞋故意踩过张晋生的脚尖,她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走远了。方知晚还是觉得浑身上下皆是异样。

  光的下身蹭到裙子,时刻提醒着她这出格的游戏,她极其小心地移动着。怕有风,吹得裙子印出身下的秘密。也怕有人,火眼金睛地看出她的不对劲,前也有些异样。

  房卡只不过放了一会儿,就好像快和长到一起了,她出来时,竟有一种皮分离的痛苦。房卡钝钝的圆角又冒出来,明明是顶着手心,却硌得心里怦怦跳,她低头看了一眼房号。9001。

  呵,张晋生还真是懂她。从前的9001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是时候重建一个9001了。***方知晚把房卡进手包里,转身却看到“供应商小姐”走过来。

  她忽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女孩。恨吗?不。方知晚不恨她。

  二十出头,年轻单纯,以为爱情是天底下最了不得的事情,结果却一头扑进了陈爻编织的陷阱里。飞蛾扑火至少还拥有了光明,可“供应商小姐”又能拥有什么呢?如果不是恨,那么是怜悯她吗?也不。

  “供应商小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美好世界是靠残酷的社会法则支撑起来的。无论添加多少修饰词,甜蜜陷阱的本质还是陷阱。这个道理“供应商小姐”迟早要明白。

  所以说到底,陈爻才是原罪。方知晚明白了。对她来说“供应商小姐”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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