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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这下心里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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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花,哪怕做了这样背叛他陷害他子的事,他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一丁点受伤失望,有的只是冷漠,和高高在上的鄙夷,她不知道。

  那是都夏裴夙憋死憋活装出来的,他中怒火滔天,要不是强行自制,活生生撕了她的份都有。

  但明鹪还在别人手里,得稳住,不能发癫,先救老婆最要紧,他就这样带着靴子上的血迹去赴约,十条手赤红指印,与禅寺里的祥和清净格格不入。

  对方身份尊贵,数不清的侍卫扮作香客,散落在各个角落,一个个堂而皇之配着刀。夏裴夙两手空空,单刀赴会,跟随小沙弥绕七绕八,被带到一处隐秘的禅房。

  等他的人正坐在蒲团上,好整以暇喝着茶,读着书,听到通报,抬起头来,对他微微一笑。见到掳走爱的仇敌,侍郎大人先得恭恭敬敬向人家行个大礼。

  “微臣夏裴夙,拜见二皇子殿下。”踹门进来的大救星不是小明鹪心心念念的夏某人,而是之前过脸的那个年轻男子。胖子见到他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想求饶,但这人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胖子跟前,皱眉看了一眼明鹪口上的那只猪蹄,袖管微晃,手中多了一柄小刀。

  “关…关先生…”话没说完就被一刀割断了喉咙,瞪大眼睛,鲜血狂飙,了明鹪一头一脸。瘦子吓得转身就逃,才跑出两步,就向前扑倒,后颈着那柄小刀。这个“关先生”眨眼间连杀两人,薛辟他们都被这一变故惊得楞在那里。

  而他则像没事人似的,一脚踹开搐的胖子,俯身抱起地上的明鹪,离开了佛堂。瑟瑟发抖的小明鹪有一肚子话要问,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我表哥和丫鬟会怎样?之类之类,但想来想去,还是该先向救星道个谢。

  “多谢你。”“不用谢我,职责所在。”“要不是你,我和我的丫鬟就遭殃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咳咳…请问怎么称呼您?”

  她下心中恐惧,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说话声娇软糯,尽管是明知故问,仍旧令这位冷面男子很难对她不理不睬。

  “鄙姓关。”“关先生,我的丫鬟冰雾被打伤了。您能不能救救她?求您了。”那人低头瞟了她一眼“死不了。你自己貌似也受了伤,我先医治你,再去看她。”

  “关先生是大夫?”“嗯!”人家显然不想和她闲聊,重重地嗯了一声,眉头也堆了起来。看到别人皱眉,明鹪不知怎地,又想起家里那个凶巴巴的坏人,泪水无声滚落。“你不要哭,只要你老老实实,没人会为难你。”

  “我一直都很老实,可方才差点就被…我想回家…”给她三分颜色,这个漂亮人质便蹬鼻子上脸,非但顶嘴,还作闹要回家,嘤嘤嘤哭得关某人头疼裂,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将她抱进一间干干净净的厢房,吩咐仆妇们给她清理,换下血衣。

  这位关大夫比胖子要君子得多,虽不离开房间,却背过身去避嫌,等仆妇向他禀告了明鹪后背的瘀伤,他才点点头,走到边来替她诊治。明鹪趴在被褥上,上身只穿了肚兜,外衣盖着后背,心里羞臊。

  但没办法,有伤就得尽快治好。“唐突了。”小关大夫掀起她背上的衣服,玉肩藕臂,纤细骨,看得人血脉张,然而一整片凝白无暇之中,紫红色的伤痕赫然入目。

  他轻轻按了一下就把明鹪疼得呜咽惨呼,好似在上刑,诊疗都不好下手。“忍一忍,我就看看有没有伤到脏腑。”这大约是世上最娇气的人质了。吃不了半点痛,涂点药哭得稀里哗啦,关大夫给她抹药的手都发颤了。

  指尖抚过柔的那点悸动,被她哭了个光,万分后悔不应该让那两个熏脑的蠢货看管她,横生枝节自找麻烦。

  “肋骨断了一,肺受了伤,大约要咳上个把月,你安心休养,会好的。”明鹪闻言郁闷至极,苦着脸侧头抱怨:“我得在这儿待上个把月?你们要把我关这么久吗?”

  “这…关多久我说了不算,得看你家里人怎么做了。不如你写封信给夏裴夙,叫他快点来带你走,我家主人明见他时可以替你转。”

  嗯?写信?小明鹪似乎闻到了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肋骨断了。疼,现下写不了信,不如让我表哥过来替我代笔,还有我的小丫鬟,有她服侍我还能好得快些。”

  关大夫把衣服给她盖回去,盯着她的脸注视了两息,忽然嗤笑了一下。“你知道自己是用来钳制夏裴夙的筹码,所以有恃无恐,但却担忧另外三人安危,拐弯抹角想保住他们。

  我明白告诉你,只要你乖顺听话,你那个表哥和小丫鬟都不会有事,至于剩下的那个,她本就是我们的人,是叛徒,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六六?她没有逃走吗?”“没有,她从佛堂溜出来找我去替你解围,我起先并未留意到她,但她自爆功夫,我就想起来了。是郑三那里养的小姑娘,出卖旧主投靠夏裴夙后躲藏夏府,我们找了她很久。”果然六六没走,还为了救她暴了自己,明鹪心念急转。

  她一时大意,在佛堂说出了六六的身份,好在那个胖子和瘦子都死了。现下大约还能赌一把。

  “你不能杀她,她是夏裴夙的人,我夫君对她疼爱至极,让她与我共事一夫,家里本要抬她做姨娘的,你们要是杀了她,惹恼了外子,他不来救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过是个刺客,夏裴夙怎会为了她放弃结发子。”“你们外人哪里知道我们家里事。他一开始抓她时就动了心,在牢中天天审她不清不楚地留了情,千方百计把人回家藏起来,沐浴就寝都必须六六半步不离地伺候。”

  然而这些谎言关大夫并不买账,有成竹淡然反驳:“你家的事我们都知道,夏裴夙夜夜与你同寝,从不在别处留宿。”?为什么他们知道这些?在夏府有眼线?

  明鹪心慌之余,却不退缩,咬死夏裴夙宠爱六六,决计不能让他们轻易杀她。“他确是与我同寝,但屋里又不是光我一个。

  他…他喜欢…他…他夜里两个都要…要一起的…”“…?”傻鹪结结巴巴的,羞地捂住脸,从没想过这辈子她嘴里能说出比夏裴夙更离谱的话。夏裴夙:?六六:…薛辟:!

  玩得真花…关大夫沉默了。夏裴夙在家里那些丑事他们早有耳闻,大孝国丧强暴子,还有在上对子撒什么的,这样的的人夜御二女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目光扫过明鹪,她羞得脖子通红,一小截酥臂在衣服外面,细巧的手腕上用红绳系着金灿灿的花生枣珠,让身边的人控制不住心起异样,胡乱想象她夜里与丈夫小妾三人一起胡搞的模样。

  “咳哼…可据我所知,她与你家另一个姓薛的男人有私。”明鹪一听就大致明白了。对方所知差不多就是夏府仆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这下她心里有了底,扯起谎来愈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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