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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都是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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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犹犹豫豫不敢求证,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到底是谁偷了她的月事带?!

  六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在佛堂里了。令明鹪后悔没早点问她,要是今晚死在胖子手里,就永远得不到答案了。身上的猪狞笑着,不及解开中衣,就急急把手按到她脯上…前脚还在反对的瘦子,不断咽口水,看得眼睛发直。

  “嘭!”要紧关头,一声巨响,紧闭的佛堂门被人踢开了。怪只怪夏二爷找老婆走得太急,错过了别人送来的请帖,约他拨冗闲叙,信笺上烫着一只小小的金凤凰。

  天亮后他无功而返,如丧考妣地回到夏府,小厮正儿上茶时,才将昨晚收到的这玩意儿战战兢兢呈到他手里。

  夏裴夙打开帖子,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合上,指腹在金凤凰上来回摩挲“啪”地捏爆了手里的瓷杯。今错过了早朝。

  他称病打发宫里来问的人,命令夏府上下对明鹪失踪一事不许提半个字,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皇帝知道,老婆在人家手里,他没有选择,不过刑部堂官到底不是白干的。

  他反复询问跟着明鹪的几个小丫鬟,得知家里临时换了车夫,顺着这条线,转眼就把夏府的内鬼给揪了出来,东院大房的董氏正与两个女儿夏思夏惠用午膳,夏裴夙不请自来,冷着脸闯入厢房打断了她们。

  “二叔叔这是怎么了?”董氏惊愕之下勉强堆出笑脸,她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明鹪的事,正等着看小叔子笑话,却没料到他会气势汹汹找上门来寻她晦气。夏裴夙并不回答,目光穿过屋内侍奉的丫鬟们,落在锦屏脸上,阴沉沉的,看得她发怵。乍见到他时,她眼中涌出的是惊喜,可对上视线。

  她却打了个寒颤,怯怯地低下头去。“把锦屏带走。”他背负双手站在门口,肃然吩咐下人们,低沉的声音不起波澜“冻云带两个人去她房里收拾东西,全都拿回西苑。你们统统退下,我同大和姐儿们有话要说。”

  夏二公子的阎王脾气全府人人皆知,饶是长嫂董氏也不敢当面招惹,此刻他浑身煞气,面上一丝温度也无,她心下惶惶,老实得和鹌鹑一样,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此事还请嫂嫂三缄其口,勿要与外人提及,稍有差池,恐波及父亲兄长。”能掳劫官员家眷的,势力肯定不一般。

  董氏多少也能感知个中厉害,又听夏裴夙搬出父兄,这一次再也不敢编造谣言抹黑小叔子了。反而帮着把东西两院都管得死紧,有人碎嘴就会被她揪出来责罚。

  撇清嫂嫂的嫌疑后,夏裴夙锁定府里动手脚的人,亲自审问,他坐在花厅里,等仆妇们将锦屏带进来后,命人关上了大门,厅中顿时陷入黑暗,只剩桌上几支昏黄的灯烛,颤抖着,将他阴郁的脸照得森然可怖。

  “半个时辰后,我要出门赴约,在此之前,我想听你把你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老老实实代清楚。”

  夏裴夙还穿着昨的蓝锦麒麟曳撒,岿然坐于上首,说话慢条斯理,却暗含威慑,浑身散发着锦屏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令跪在下首的她背脊发凉,手臂爬上一层皮疙瘩,但她知道他绝无证据,她要赌一把。

  “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做…”“啪!”一个黄纸包被丢到她面前。“你屋里剩下的泻药,凝雪、冷霜、车夫,呵。我念在儿时情谊,上回放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让你说?”

  “这药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二爷信我!”锦屏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旧主人,仰首自辩,孤注一掷。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囚犯夏裴夙见得多了。

  可惜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有耐心,说了半个时辰,没闲心同她耗,他轻扣案几,似乎叹了口气,朝站在暗处的两名男子略一颔首。

  “上刑吧。”夏府没有刑具,夏裴夙也不爱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把绣花针,在锦屏的惨嚎声中挨个刺入双手指甲,的血不多,人却汗如瀑下,面白似金纸,疼得晕厥过去。

  一盆冷水把她从短暂的昏中唤醒,他背手站到她脑袋边上,垂首俯视,冷硬的目光平静如水,像一刀冰棱扎进她心里。

  她终于放弃自欺欺人的豪赌,承认眼前的人对她没有分毫旧情,在他眼里,她同那些犯了事落入法网的罪人并无区别,可笑她还傻乎乎地以为她与旁人不同,他不会伤她,会对她手下留情。

  “我叫你招供,只是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并非真的要从你嘴里挖出点什么,该知道的我早已查明白了。你不认错。

  那就继续用刑,手指是最轻的,下,眼珠,受了针刑还有剥皮,火烤…光用说的你也不懂,挨个试一试就知道了。”夏裴夙审犯人,一如既往懒得啰嗦,直接上刑,简单暴,但锦屏与小六六不同。

  她绝对扛不住,甚至经不起吓,他无所谓的口吻让她被恐惧彻底淹没,慌忙翻身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哑着嗓子连声求饶。

  “二爷不要!我说!我说!我认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不出夏裴夙所料,锦屏搭上的人是少詹事孙蠡的老婆王氏,她借牌局之机在夏府窜查找六六下落,被锦屏发现了行踪,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互相试探一番之后决定联手。

  锦屏以为她抓住了王氏的把柄,可以此要挟对方帮她除掉明鹪,而王氏则以“二皇子看重夏大人”的说辞。

  在锦屏这里打听到了夏老二是如何痴美人老婆的,回去就给上面献策…要拿捏夏裴夙,可以从他的新婚子下手。这下目标一致,里应外合,锦屏借着当家主母董氏的头,手府内杂事,在龙舟赛前两,给车夫下药,另换了对方准备好的人,轻松得手,大功告成。

  这些与夏裴夙的推测别无二致,他耐着子听完,又多问了两句,判断在锦屏这个被人利用的冤大头这儿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烦躁地起身准备走人,懒得再与她废话。可路过锦屏身旁时。

  他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你给薛辟下的药,是从金陵带来的吧?若我没猜错,最初是打算用在我身上的是不是?可惜我同鹪鹪夫恩爱,便是中了药,也轮不到你,故此转头陷害她与薛辟。

  实在想不通,我夏某一介匹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你如此惦记,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害人害己?”锦屏惨然一笑,抬头望向他。“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和二爷惦记二一样,都是猪油蒙了心,您为了她不是还想辞官来着?

  若易地而处,我就不信二爷能不争不抢,拱手让人。以您的子,指不定手段比我还狠。”温顺了一辈子的丫鬟居然敢顶嘴,夏裴夙眉头一紧。

  他可不觉得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做丈夫的惦记自家老婆,天经地义。“狠不狠不好说,但肯定没你那么蠢。”

  小心眼的夏老二丢下一句讥讽,大步离开。花厅门在他身后关上,短短一阵光亮转瞬即逝,锦屏在黑暗中认命地合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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