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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刺缴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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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读书画画?难道不是斗蛐蛐遛鸟?”一出大房的院子,夏裴夙就毫不留情拆穿老婆,小明鹪噘噘嘴,轻“哼”一声。“又不是只能喜欢一两样东西。”“真喜欢读书?”“…”明鹪心头一慌,感觉对方可能要作妖。

  “一般般,就识点字而已。”“夫人过谦了。”读过《庄子》应该不止是识点字,夏裴夙吃不准她哪句话是真,转而对她说:“夏府是大在管家,你要什么,就差人去告诉她。你看大房里四个都是女儿,鹪鹪觉得如何?”

  “我觉得…四个姐儿知书达理,温婉妍秀,好的呀。”“哈…我是说,大哥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我们是不是该抓紧,抢在大房前面生个长孙。”傻鹪鹪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颔首以示赞同。

  “家中没有男孩确实令长辈忧心。不过为什么要‘抢在前面’?二爷和兄嫂是有什么龃龉吗?”

  “怎么会呢,想早点给父母抱孙,尽孝膝下而已。”说到这里,恰巧路过花园假山的某人,抓住时机,把娇强行拽进了山

  “既然小鹪鹪也想早添香火,那你先告诉我,我们该做什么,才能生出儿子。”明鹪被拽疼的胳膊,皱眉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要把她拉到这个黑布隆冬的地方啊。

  她当然不知道怎么生孩子,思索了半天,试探着问:“是不是…该去观音庙里烧香?”“?”猜到离谱,没猜到这么离谱。

  ***老婆的脑袋太“干净”让腹污秽的夏裴夙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来“污染”她,但凡她知道点端倪皮,他也能以此为口,倒出一箩筐糙话羞羞她。

  “烧香就能得子,那还要男人干什么?你给我亲亲,我就告诉你得子妙法。”明鹪被他抵在昏暗的石壁角落,气息拂过她的鬓角,逃是逃不掉的,气势上已经弱了半截,想起昨天被他抱在腿上爱抚狎昵,又开始心悸闷,低头别别扭扭嗫嚅:“外面不好这样吧,被人瞧见怎么办?”

  “敢瞧我老婆,打他一顿板子!鹪鹪喜不喜欢我亲你?”面对夏某人自信的问题,小明鹪认真思考后实话实说。

  “不是很喜欢。”这下伤到人家面子了。还想和小美人卿卿我我调个情,一盆冷水泼下来,心哇凉哇凉的。被气到的夏裴夙沉下脸讥讽道:“呵,那你就去庙里烧香吧。”他正拂袖离去,却听山外传来人声,下意识驻足。

  “…想不到二这么漂亮,二爷从不进东苑的人。为了陪新夫人,去咱们那儿坐了好一会儿,实在难得,可见他有多喜欢。”

  “确实,听西苑的嬷嬷说,二爷对新宠上了天,还没圆房呢,每早晚都要过去问,人起了没,歇了没,精神好不好,胃口怎么样,还吩咐嬷嬷们年纪小,不用太拘着她。

  她想玩什么都由她去。要是换成家里小姐表少爷们,谁敢在他面前提‘玩’字啊?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二公子不喜下人嚼舌,尤其是他的,抬脚想去训人,刚一动就被小明鹪拽衣袖拖了回去,还抱住他的不让他走。

  她正竖着耳朵听这两个小丫鬟的对话,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听到他喜欢她,心里酸酸甜甜,很有点小得意。被抱的人心里也甜,懒得再管面子什么,转身也搂住她。

  在黑暗中低头啄吻额心鼻尖,空气转眼就变得暧昧。小明鹪心“怦怦”跳,想推开他,又不敢,两只手还不听话,在人家劲上箍得更紧了。

  “那这样的话,锦屏怎么办?你说她要是回来了。二少爷还会纳她为妾吗?要是二爷对二死心塌地,不要锦屏了,她这么多年不就白等了吗?”眼看就要亲到嘴了。夏裴夙突然顿住身体,一动不动。明鹪明显感觉到是“锦屏”这个人影响了他。

  他要纳她为妾吗?她是谁呢?“难说,二爷与她从小一处长大,亲自教她认字读书,当初还说要娶她为,结果被老爷硬生生拆散了。

  闹脾气才去了西北,连打仗都要给她寄信,少再美,二爷也未必就能因此忘了旧人。”“那倒也是,二瞧着一团孩子气,和二爷年纪差了不少,锦屏聪慧又能干,二爷说不定还要依仗她管家呢。”

  这两个小丫鬟在花丛边编好花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里两人早已气氛全无,夏裴夙一言不发,牵起老婆的手,带她往自家院子去。

  小明鹪偷看他侧颜,这人面沉如水,神色冷硬,令人心生惧意,难以亲近,心里越发好奇,那个锦屏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听到她的名字就这么不开心,原来他想要娶的另有其人,与他青梅竹马,还聪慧能干。

  他甚至为了她,闹脾气离家远赴西北…明鹪越想越觉中郁郁,停下脚步,回自己的手,不肯走了。

  “你要纳那个人做妾吗?”她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他。***夏裴夙还记着适才小牡丹说“不喜欢给他亲”又因为锦屏的谣言大不虞,听到明鹪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老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若纳她为妾,你应允吗?你是正,可行与否,全凭你一句话。”明鹪抬起头来,呆呆看着夏裴夙,心中生出未曾体味过的酸涩,他说这话,便是确有纳妾之意,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怎么这样啊…才成亲,就要纳妾!

  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明鹪自知家入夏家是来当贤的,可不能娇纵任,不让纳妾,非但不“贤”还会得罪丈夫公婆。

  “有多一人照料夫君起居,是好事,我怎会不应允呢?”空气忽然凝结,夏裴夙神色喜怒难测,阴沉目光有点瘆人,明鹪只觉背脊发凉,中忐忑,攥着袖口的小手,手心冒汗。最终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一连三,刑部侍郎夏大人,全身心投入新职位,在新帝守孝不干活的这段日子里,作为新晋替补阁臣,和老头们分头处理各式各样的奏报,除了这里汛泛滥那里盗匪横行的政务,还有各种官员之间的弹劾指摘,谁的衣冠违制了。

  谁家亲戚侵占民田了。要一件件严谨应对,考验的就是时间,精力。内阁看他年纪轻,便拿这些小事给他练练手,而刑部尚有少司寇的本职,要准备新皇登基大赦的死刑犯名单,还得把陈年积案尽量清掉。

  等皇帝垂询时,也好个干净答卷。最最要紧的是,小皇帝刚继位,政局动,皇位不稳,二皇子与皇后一系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要干掉他们,就得尽快将他们排挤出权力中心。人忙起来。

  是没空想的,倒是被冷落数的明鹪,察觉到丈夫态度变化,坐不住了。夏府本就冷清,他来找她,尽管老占便宜污言秽语,但…他不出现,日子愈加孤单无趣。

  摸着良心说,对小明鹪而言,和坏男人在一起,又刺又新鲜,他让她看到了一些没看到过的“东西”比如物,学到了一些没学过的本事,比如“相濡以沫”实际就是,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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