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用其编成环
最后一弦断之前,总算是分开些距离,银丝在月光下闪烁,断裂。沉照溪微着气,倚在萧瑾蘅怀中道:“不许再骗我了。”“好好好。”此刻的口答应,过几个时辰便也忘了,她们心知肚明,却很有默契地暂时抛掷脑后。
这是她们的秘密,也是她们的游戏。“方才…你讲的那些…”“假的。”萧瑾蘅噙着笑指向前边不远,波光粼粼的地方。
“那边有条河,是我们之间的分界线。我阿娘跟他们定的,不错吧?”顺着萧瑾蘅的指尖望去,河很宽,过来应当不算容易。沉照溪的目力不错,也只能看见对岸有些稀稀落落的光亮。萧瑾蘅先行下马,而后扶着沉照溪。
“知道我四哥,呃…就是萧瑎,上次凶你的那个傻大个。知道他为什么被陛下算是发配到这北境这么多年么?”“不是整在长安闯祸,同…是有什么隐情?”
“来,坐。”萧瑾蘅找了处干草堆便坐了下来,坐好后还拍着身侧。“哦…觉着脏的话就坐在我膝上,这干草堆很紧实的。”见沉照溪仍是踟蹰不定,萧瑾蘅索将她揽过。
“四哥的娘亲,是河对面的,算是…王族。”萧常忻…好狠的心。虽说这几年没什么大战,可小战不少,岂不就是着萧瑎对自己的母族兵刃相见?
“萧…”“好了。四哥没事的。沉照溪,让我抱抱你。”“那你呢?你会有事吗?”“我?”萧瑾蘅嗤笑着。“我爹基本上算是被罢官,我也被他警告过,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轻松,似是要把自己也骗过去。“你的金丝软甲,还是穿上为好…”方才在马上时沉照溪便觉着有丝不一样。现下细细感受来,终是悟出其中门道。“同你在一起,不需要。”萧瑾蘅看着她,目光灼灼。
“沉照溪,放心便好,我若是死,也当要死在你手上才是。”***“胡说!”沉照溪嗔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萧瑾蘅这般认真地说出来,她的心中自是不好受的。
“哈…怎么就生气了?当真了?”“嗯…当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我不会再那样做,你也…”
话又只说了一半,萧瑾蘅便翻身将沉照溪在干草堆上,那略显强势的吻便已落下。顺着吻下,萧瑾蘅用额头抵着沉照溪的下巴,温热的吐息混合着情愫,尽数洒在她的脖上。
一只腿也闯进沉照溪的双腿间,隔着稍显粝的衣物细细摩擦。“现在,我想要…”她用齿尖厮磨着喉上那并不明显的软骨,似是下一秒就要将沉照溪薄皙的皮肤咬破。
“此心,你可当真?”现在?那便是在此处?沉照溪真是有些受不住她,怎会有人不分场合地想着那些事。
可拒绝吗?身体早就被情裹挟,此番思量之时,沉照溪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然不自觉地攀上萧瑾蘅的。虽说四下无人,总归是有些羞意的。沉照溪抿着,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挤出句。
“…允…”“诺。”萧瑾蘅郑重地应着,顺手又解开发梢用作装饰的绸带,附上沉照溪的那双好生让人倾心的眼眸。
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们的地位似乎颠倒了。起初沉照溪觉着萧瑾蘅是捧着她,还有些担心萧瑾蘅是不是只当是新鲜的游戏,过些时也就倦了。
近些时她却愈发发现,萧瑾蘅似是也乐在其中的。此间种种,自然也成了她们之间只与夜风诉说的帐帏情话。
亵被褪去了大半,夜晚的风总归是有些寒冷的,萧瑾蘅用双手拖着沉照溪的,与干草堆之间筑起一道屏障。温暖从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沉照溪的身上,腿心那处的气也凝成银丝,绕着萧瑾蘅的手指。
指尖深入发丝之中,而后蓦然收紧,带着些许暧昧的痛意。鼻尖沾上晶莹,而后轻轻拨开层层媚,终了明珠总算是在夜下熠熠生辉。
“唔嗯…萧瑾蘅…”舌尖只是轻扫而过,沉照溪便不由得颤栗着。咽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格外明显,难免让人羞上加羞。明珠被柔软的口腔尽数含入,萧瑾蘅用舌尖环绕着、着。
“啊…萧瑾蘅…再快些…”再快些,再用力些,就要到了…见着沉照溪的身子愈发紧绷,萧瑾蘅当然知道她快要达到高峰。偏偏,她玩心不灭,就是不让沉照溪得偿所愿。
“你!”突然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沉照溪的脸顷刻便僵住,喉中的呻也变成小声的埋怨。
“着实可憎!”舌头在周打着转,萧瑾蘅将残留在嘴边的晶莹悉数咽下。“小水儿有些多,喝撑了。嘶…”此言一出,萧瑾蘅的头发便被狠狠一拽。
细细听来,似乎还有发丝断裂的声音。当即,萧瑾蘅便认了怂,小声哼哼两声便准备再度俯下身去。沉照溪并没有这般就遂了她的愿,在估摸着萧瑾蘅近了时陡然用力,将她的脑袋夹着。
“哎呦!沉照溪,脖子,疼…”“不好意思,腿有些疼。”对于萧瑾蘅,沉照溪向来有仇必报,就像之前她敢捅萧瑾蘅那刀一样,方才的事情,她不会就这般忍下去的。
萧瑾蘅似商量道:“可以松了吗?错了…”“谁错了?”尽管沉照溪看不见她的表情,萧瑾蘅还是讪笑着“我…”“你是谁?”“你的。”萧瑾蘅略显笨拙地指着身上的胡服,意引沉照溪看去。
沉照溪听着便有些动容,俯身定睛看去,上边的花纹似是有些不同的,比她见过的繁复不少,她连骑马都不会,平里更难得接触这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玄妙。沉照溪这一分神,夹着萧瑾蘅脑袋的腿倒不自觉松下不少。
如此可乘之机,萧瑾蘅自然不能白白错过。脑袋猛得一挤,便再度将那明珠含入口中。此番一来,倒是比方才那一回更加烈些,贝齿时不时上,厮磨着。
快意一高过一,浑身颤抖着叫沉照溪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剩呻。只有虫鸣的夜,婉转悠扬的唱在天地间被无限放大、回。
到达巅峰的快意总是这般,叫人全身都震颤着瘫软。万幸,总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的稳稳拥住。听着她的息,轻抚着她的背。
“狡猾…萧瑾蘅,你好狡猾。”萧瑾蘅并不反驳,用锦帕提沉照溪细细清理后,便从不知道哪拿出一只用草编成的圈,戴到沉照溪那有些微的青丝上。
还好今图了方便,沉照溪也同她一般,头发用发冠束着。“这次编得很好,不丑。”萧瑾蘅将草圈扶正,洋洋得意。
“他们…我其实不太愿意称他们为匈奴,不太好听,他们族内大婚,便是穿着你我这一身。其实他们并不是传言中的那般一无是处,他们善战,女子上战场也是常事,反观我们,听说即使是我阿娘那般地位,初上战场时也遭到不少阻力…罢了。说这些作甚,他们大婚时,常常会用最喜欢的一种植物,用其编成环,戴到头上。”
“那这是…?”“杜蘅草。”萧瑾蘅似是想到什么,在沉照溪看傻子的眼神下,独自笑了好久。“我其实不应该叫萧瑾蘅的,哈哈…”“不叫萧瑾蘅?”“蘅就取自杜蘅,我阿娘本想直接让我叫杜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