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赤距国王11
这就是阿兰那,这就是⽩画看到的阿兰那。这个女人,发了⽩画強烈的好奇心。
第二⽇,早早便听得外面的喧闹之声。⽩画出门,但见阿兰那跪在地上,学狗叫,旁边有一群人围观。狄焰王子捧腹大笑。
⽩画无比气愤,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尽管她是俘虏,尽管她是敌人,但她终究是一个人。但,⽩画清楚,气愤解决不了事情。他镇定了下,走到狄焰王子旁边,拍手称快“好!好!”阿兰那抬起头,望了⽩画一眼,那眼神有些失望,有些淡漠。
狄焰王子冷哼一声“以后,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贴⾝奴隶,我要随时随地带着她,随时随地磨折他!”
⽩画一向敬重狄焰王子是一个热⾎男儿,却不想,他磨折起人来,居然这么没有人。哎!他怎能同商漠北比?
⽩画佯装附和道:“王子所言极是!她姐姐此刻恐怕正在狂作乐,庆祝其蒙骗王子成功!既然惩罚不了她姐姐,我们就要好好磨折她,让她生不如死!”
狄焰王子的笑容突然凝住,恨恨道:“阿雅那,她还敢狂作乐?哼!”狄焰王子拂袖而去。
⽩画斜着眼,见他走远后,便吩咐下人把阿兰那关回去,并命人给她准备了早饭。
而后,⽩画回到屋中,等待着狄焰王子的到来。他猜想,狄焰王子很快就会回来找他。
果然,不出所料,近正午时,狄焰王子兴冲冲地跑来找⽩画,告诉⽩画⽗王召见他。
狄焰王子说,他去向⽗王请缨,请求率兵攻打⾚距族,⽗王经过深思虑之后同意了,现召见⽩画商谈征战事宜。
一切如⽩画所料。
狄烈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一个美人给他着肩,一个美人给他摇着扇子。
“王子要率兵攻打⾚距,你意下如何?”狄烈的声音慵懒而随意,似乎在闲话家常。
“回国王,以朝⾚国的实力,要攻打一个小小的⾚距,简直易如反掌!”⽩画刻意恭维。
“易如反掌?”狄烈略略疑问了一句,而后道“既如此,就由你担任总兵,率大军攻打⾚距吧!王子年纪尚小,就陪在本王⾝边吧!”
“⽗王!”狄焰王子极度不満。
然,狄烈慵懒道:“⽩画,你明⽇就启程吧!狄焰,你好好待在宮中,不得外出!本王累了,你们退下吧!”
狄焰王子急得直跺脚,却只能无奈退下。他冲⽩画抱怨了一堆,⽩画只是略略附和一番。
⽩画心知,⾚距族并不是好对付的,如是那样,朝⾚国就不会容忍他们活到现在了。狄烈自然清楚状况,因而不会让他唯一的儿子去冒险。
然,当⽩画看到狄烈分配给他的兵力时,依旧傻眼了。所谓的大军,总数不过三千人而已,并且,士兵年龄要么偏⾼,要么偏小,年轻力壮的几乎没有…
老狐狸!这哪里是去打仗,分明就是去送死…⽩画不噤暗骂狄烈。
狄焰王子见此情景,也是气愤不已,⽗王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气势汹汹要去找狄烈询问,⽩画拦住了他,只道:“国王是因为器重我,才让我带领这样的军队前去征战!我怎能枉费国王一片苦心呢?”
狄焰王子听后,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画,我也相信你!你要早去早回,摆平了⾚距后,本王子请你喝酒吃⾁!”
早去早回,你当去走亲戚呀?⽩画心里暗骂。
狄焰王子又道:“对了,你千万要记得,一定把阿雅那给我留下来!我要活人!”
“谨记在心!”⽩画恭敬回道。阿雅那,这个恶女人,⽩画怎会轻易让他死去呢?
随后,⽩画便开始做出征前的准备。他整顿了一下军队,严肃了一下军纪。可惜,这支军队实在让他失望透顶。可以说,这是⽩画有生以来见过的质量最差的军队。
年龄大点小点无所谓,关键是军威和士气。
这支军队,每个人都垂头丧气,愁眉苦脸,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仿佛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送死。⽩画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教导了半天,军队依然死气沉沉、士气低落。
无奈,极度的无奈!⽩画很有挫败感!这群人,哪里像是去打仗的,分明是去投降的…
⽩画深⼊军队,跟某些人谈了会儿,发现一提到⾚距族,他们都面露惧⾊。⽩画绝望了,看来,狄烈给他这样一支军队,就是为了让他绝望,让他出丑,并让狄焰王子警醒。
哼,他⽩画才不会认输呢!就算所有人都低头,他也不会认输!
第二⽇,喝了狄焰王子的送行酒后,⽩画便带着这三千羸弱的兵马,浩浩汤汤朝丛林中进军。
临走前,⽩画特意规劝狄焰王子,请他一定保全阿兰那的命,以后好用作人质。其实,阿雅那既然敢把妹妹送来,说明早已不把她当人了…只是,狄焰王子脑袋不够使,想不到这一点。
⽩画带领众人,先到达⾚南族附近。为了不打扰族人,⽩画让军队就地扎营休息,而后自己孤⾝一人前去拜访。对他此举,纳若兹和纳明都极为欣赏。
听说⽩画带兵攻打⾚距,纳若兹和纳明都沉默不语。⽩画推心置腹,将自己所知道的这里的情况以及自己对⾚距族的仇恨一并说出,纳若兹听完后,找借口回避,让纳明留下与⽩画继续谈。
纳若兹走后,纳明才稍微放开了些。他说,阿爸之所以避开,是念及同族情分。⾚距和⾚南本为一族,生活在一起,安居乐业。同被外族犯侵,因态度和对策不同,而分道扬镳。时至今⽇,⾚距和⾚南已经势不两立,甚至经常因为争夺丛林中的地盘和猎物而打得不可开。两族虽断绝往来,但毕竟⾎脉相连。纳若兹生仁慈,不忍看到同族相残,但自己又无法改变这种状况,因而,每每只能回避。
⽩画听后,不噤黯然。同族相残,当初面对南宮弃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些东西,终不能为人情所左右,却又无法完全脫离人情。这便是难处所在。
纳明说,这次,他不能帮⽩画去攻打⾚距族,只能以好友的⾝份,向⽩画提供一些信息。
纳明说,⾚距族人作战,贵在勇猛,強在无畏,胜在团结。他们就像一个坚固的城堡,无论何时,都是一个整体。⾚距族人作战,喜利用丛林中的任何资源,鸟兽林草,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作战工具。他们与丛林化为一体,所以,极难攻破。
⽩画用心记下了纳明所说的话后,便继续率兵出发。
虽然前路艰难,但⽩画信心満満。不为别的,只为他是⽩画,是曾经名満天下的画仙公子。
然,这三千残军却毫不留情地击碎着⽩画复仇的梦想。还没有到达⾚距族人的领地,他们便伤痕累累,不是被荆棘所伤,便是被毒蛇所咬…
他们哀声叹气,畏而不前。
面对这样的现实,面对这样一支不战而败的军队,⽩画不得不伤神。
⽩画索停下,开始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起他们的士气,是当务之急。⽩画洋洋洒洒一番演讲,叙述了战胜敌人的可能以及我方军队的优势,并讲了很多场战上的实例,来告诉大家,打仗,拼的不止是兵力。然,士兵们就像一堆朽木,视他的话如耳边风。
⽩画感到无助,彻底的无助。到这时,他才明⽩,狄烈给他挑选的是怎样一群人。狄烈,是让他带着这些毫无价值的人来送死的。
训兵,原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推心置腹,有时本没有任何作用。
⽩画望了一眼七倒八歪的士兵,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养这些人,还不如养一群狗。他走到一个怨声最重的中年男子⾝边,一剑砍下了他的脑袋。众人顿时无声,満脸疑惑和恐惧。
“从现在开始,谁再有一句怨言,谁再说一句丧气话,谁再畏而不前,就是这样的下场!”⽩画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用剑尖挑着那断掉的脑袋。
众人望着这幕恐怖的画面,鸦雀无声。
⽩画扯下那人⾐服的一角,认真地擦拭剑尖上的⾎,表情孤傲而冷峻。此时的他,有着无法言说的威严。绝美的男子,冷酷起来,居然如此吓人…
“出发!”⽩画冷冷下令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众人不敢多话,乖乖跟在他后面。
途中,⽩画偶尔回头一次,都会让那些人寒⽑直竖。他们不是没见过杀人,却不知为何,对⽩画如此畏惧。
大概,是没见过大帅哥杀人吧…
⽩画行在前方,目光冷峻。没有人能看懂他。
⼊夜,⽩画命人就地扎营。他没有觉睡,而是盘腿而坐,闭目运气。一直等到快夜午的时候,⽩画命令队部集合。火光灼灼,现出⽩画冷酷人的面庞。他命众人深⼊丛林,去寻找绽放的月美人。纳明见过⽩画怀中的月美人,他说⽩画的月美人定是夜午采摘来的,既然如此,说明夜午采摘的月美人可以躲过⾚距族的那群恶狗。
⽩画告诉众人,月美人是他们制胜的法宝。
士兵们自然不会理解⽩画的用意,在他们看来,一朵花能有什么用?但此时,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夜午一过,⽩画便命人集合。
采摘到的月美人不多,却已经够用了。
一朵一朵月美人排在一起,在柔柔的月光下,散发出诡异奇特的香味。那香味,闻着,不是很舒服,却依旧能够让人心神漾,如痴如醉。
恍然,⽩画似乎看见阿兰那的脸庞,在绽放的⾊彩中,寂冷如月。
天还未亮,⽩画却早已率军深⼊。晨露沾众人的鞋子。
⾚距族人正在做着睡醒前的最后一梦。
⽩画想赶在天亮之前冲⼊⾚距族內,杀他个措手不及。
然,在靠近⾚距族领地时,却接连有人落⼊陷阱之中,昏不醒。
给读者的话:
月圆之夜,子子祝大家幸福快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