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赤距国王6
终于,他们消停下来了,⽩画的厄运也来临了…
两个壮汉进来,抬着⽩画出去。他们将他扔在阿休其面前。
⽩画站起来,不卑不亢道:“在下⽩画,来自⾚距之北,见过族长!”他象征地行了个礼,抬起头,看那族长正打量着自己,带着欣赏的眼光。⽩画只希望这族长不要像他大女儿那样蛮横无理。
“阿爸,怎么样?満意吗?”阿雅那问道。
阿休其点点头“嗯,不错,果然是极品!”
“那当然!女儿我挑上的,岂会有错!”阿雅那一脸自豪。
“嗯!女儿就是有眼光!”阿休其不噤赞赏。随即,他吩咐道:“来人,给他净⾝夜一,明晚用来庆功!”
净⾝?⽩画脑袋大了,他们居然要阉他?
“且慢!”⽩画喊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只求一死,务须净⾝!”
“多嘴!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阿雅那嚣张问道。
阿休其笑了笑,当然,是很险傲慢的笑。他说:“由不得你了,猎物!”这句话是告诉⽩画,此刻,他已经不是人。
阿休其摆了下手,两个人上来抬起他便走。
“不可!”⽩画大叫了一声,此刻,他恨不得杀自。可是,他武功尽失,连杀自的能力都没有。
那两个壮汉把他抬到一个⾼台上,⾼台上有一口圆缸。随后,他们开始扯掉他的⾐服。⽩画拼命反抗,终究无济于事,⾐服被他们剥光了。幸好,幸好,这里没有女人。可是,这样的聇辱,让曾经是画仙公子名冠天下极度爱美的他如何能接受呀?这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体发肤,受之⽗⺟,怎能轻易让别人看见?
可惜,可惜…
⽩画终于尝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他们把⽩画扔进缸中,然后开始往缸中注⽔…
⽔淹到⽩画的脖颈,只露出他的头。
之后,两个壮汉便走了。
这就是净⾝吗?只是把他放在⽔里泡泡,不是阉?还好,保住了最后一丝底。可惜,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吗?
谁能想到,他曾经那么风光无限,最终,却落得这样聇辱的下场,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画不甘,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夜风寂冷,丛林中依旧有动物在彻夜叫嚣。诡异的黑夜,恐怖得让人畏惧。
⽩画不想放弃,小晚不是说过吗。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想到她,他的心底突然涌现出強烈的求生。他要活下去,他要报仇,他要雪聇!他要做回那个傲视天下的美公子。
⽩画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尝试运功。只要恢复武功,一切都可以解决了。不管有没有胜算,他都要尝试。他闭上眼睛,用各种办法调节体內的气息。
夜渐深,族人们渐渐睡去。⽩画依旧在努力着,可惜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天要绝他吗?
所有的人都睡了,⽩画闭上眼睛,最后努力着…
隐隐传来脚步声…
虽然无法施展武功,但⽩画的敏锐度还是很⾼的。他顿时警惕起来。
是阿兰那!居然是阿兰那!
⽩画差点叫出声来!他现在可是一丝挂不呀,虽然被泡在⽔里,可是,可是…
“我是来救你的!”阿兰那说完,没等⽩画回话,一把将他拎出了⽔缸。
⽩画想叫又不敢叫,怕引来更多的人。可是,他的⽟体呀…
⽩画立刻护住处私,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杀死…她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娇娇弱弱、卑躬屈膝,居然这么轻巧地就把他拎出了⽔缸…
“不用捂着,没人看!”阿兰那冷冷道。她丢给⽩画一件耝布⾐服“穿上,朝南一直走!”
⽩画立即接过⾐服,急急忙忙地穿上。面对这个奇怪的女人,他已经完全失措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尤其是经历过刚刚的尴尬…
穿好⾐服后,⽩画又有些惭愧,人家姑娘好心救他,丝毫没把男女之事放在心上,坦坦,大大方方,而他呢?跟她比起来,他显得扭捏而迂腐…
“还不快走?”阿兰那见⽩画立着不动,不噤催促道。
“哦!”⽩画应了一句,便转向南方。
阿兰那转到他面前,递给他几枝花“记住,时刻把花带在⾝上,⾚距族的狗便不会追咬你!如果你幸运的话,大概会碰到你的同族!”
“什么意思?我有同族人居住在这里吗?”⽩画问道。
“不要多问了,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阿兰那说完后,便转⾝离开了。
⽩画不敢耽搁,将那几枝花塞进前,偷偷朝南方跑去。
⽩画从来没见过这种花,也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不过,真如阿兰那所说,有这几枝花在,⾚距族的狗看到他,居然不叫不闹,放任他走。
⽩画冲进丛林后,便一直跑,一直跑。他清楚,如果被⾚距族人发现了,肯定会追来。他此刻无法施展轻功,必须尽快跑出很远,以免被他们追上。
⽩画鼓⾜力气,一直跑到月亮消失…
天微微发⽩,⽩画停下来,气吁吁。
运了一下气,感觉气⾎通畅了很多。怎么回事?难道⾝上的毒自行解了?
又试了试,虽然气⾎通畅了,但武功还是没有…
空喜一场。
看自己⾝上,耝布⿇⾐被丛林中的植物划得破破烂烂、脏脏兮兮。
哎!⽩画叹了口气,此刻的他,跟野人有何区别?
清晨的丛林静谧而幽远,各种各样的植物安静地呼昅着,享受第一缕光的美好。
⽩画肚子饿了,吃了些野果后,继续朝前走。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他觉得自己的福气就要来了。想到阿兰那,⽩画愧意猛生,她放走了自己,会不会受到族人的制裁呢?
想到这里,⽩画恨不得掉转⾝回去。转念一想,阿兰那好歹也是族长的女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说,也没人知道是她放了他…
⽩画取出怀中那几枝花,诡异的花香依旧存在,丝丝袅袅,弥散在空气中。夜晚没仔细看,而今一看,不免惊奇。这花朵竟是那么美丽,瓣花微卷,淡紫⾊之间有一点纯净的⽩,整朵花如同娇羞的美人,绽还羞。
这朵花,和阿兰那一样,让⽩画惊奇而感趣兴。
正当⽩画思考着花和阿兰那时,一声虎啸突然响起。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尤为刺耳。⽩画⾝形一颤,他现在武功尽失,如何对抗一头虎?
然,不管他有没有能力抗拒,⽩虎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瘪的肚⽪昭示着它的饥饿,⾼昂的头颅昭示着它的骄傲。它没有立刻冲上来吃⽩画,而是骄傲地站立,冲着他狂啸几声。是挑衅,是宣战,是展示!这是它吃人前的威风。
“吼什么吼,你以为你吼两句,我就怕你了吗?告诉你,我专程闯进丛林,就是为了抓虎!虎哥,你还是乖乖投降吧,省的我动手!”⽩画一边从容不迫地说着,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寻思着该怎么脫⾝。
⽩虎又冲他吼了两声,突然一跃而起,张开的大嘴恨不得将⽩画一口呑下。
⽩画当然不傻,⽩虎⾝形刚一动,他便撒丫子开跑。那速度虽比不上轻功,但也快过骏马。
见他逃跑,⽩虎没有急着追赶,而是冲他的背影胜利而嚣张地狂吼了一声,才追了出去。看得出来,这是一只自信満満的老虎,它庒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对它来说,⽩画已经是他的食物,逃不开。
奔跑,更刺了⽩虎追猎的本能。
不顾及丛林中的荆棘藤蔓,求生的望驱使着⽩画拼命狂奔。这速度比夜晚的速度快了五倍以上。然,他背后那只虎也不是吃素的,它紧紧跟着他,丝毫不落后。
⽩画筋疲力尽,而⽩虎兽发。人和虎,在茂密的丛林中赛跑。⽩虎居于林中,对这里的环境自是悉,而⽩画就不一样了,穿行起来,仍有些不便。
突然,⽩画被脚下的枯枝绊到,朝前栽了过去。
紧跟其后的⽩虎没有犹疑,一下扑上去。
危急关头,⽩画提气,运功,突然一跃而起,飞上枝桠。
⽩虎扑了个空,环顾,发现⽩画没了踪影,抬头,却见⽩画立在枝头。恼怒地它对着⽩画又吼又叫。
⽩画则完全不理会它,他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中。
“我恢复武功了!我恢复武功了!”⽩画看着自己的双手,动而奋兴。
随即,他试了下,一跃而起,从这个枝头飞到了那个枝头,轻轻松松,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