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暖呼呼的大上，两个光溜溜的人儿身子绵在一起，暖烫的呼吸也紧紧纠，燃烧着两颗心，足以走天候的寒冷。

　　他狂野地吻她柔的，解下她的围巾，一层层的睡衣和他身上的障碍，吻更情浓烈，揽住她的柳，让她柔软美好的身子紧贴着他。

　　她身子轻颤，梦般的息，羞得无处躲藏，神思随着他的游走，心跳也随之狂舞。

　　“爱我…”

　　“也许会疼…”他在乎她的感受。

　　“我不怕。”她在他耳畔轻轻说。

　　他坏坏地笑，给她一个极致的吻，壮的体魄覆上她柔的身子。

　　她愉、沈醉，长发在枕上散逸，口中飘出柔细的轻，手指没入他的发间，让他用撕裂的力量吻她，青涩的在他怀里呻、颤抖…

　　两颗相互吸引的心疯狂飞跃，一起攀越爱的顶点，醉在彼此的情怀里…

　　屋外下个不停的风雪影响下了火热的爱，他们的心正处在甜蜜的春天。

　　＊＊＊＊＊＊＊＊＊

　　翌，上午十点…

　　天候寒冷，路上有推雪机滑过的痕迹，路旁堆积着昨夜的雪。

　　俞纺儿穿着雪衣、雪帽、马靴，一如往常地走在通往音乐学院的路上，不同的是她身边有个护花使者，沙擎恩坚持送她上学。

　　他紧握着她的手，一起在他风衣口袋里，她沉重的乐谱也背在他宽阔的肩头上，两人沈默地走着，虽没有交谈，亲昵感却透在两人的眼眉间。

　　她还留恋着昨晚他说过的每句话、每个温柔的吻，想朝朝暮暮都跟他腻在一起，可惜他待会儿就得远离她了。

　　清晨沙擎恩接到来自他二弟黑耀霆的电话…

　　“大哥，我们集团在澳门设立的新赌城已确定开幕期，就在后天，你一定得到场剪彩。”

　　沙擎恩答应了，待会儿他就得搭机前往澳门。

　　俞纺儿并不想让任何人“抢”走他，很想留住他，但为了当个成的女人，她很理性地表示对他的支持，放他远行，毕竟那个新赌城的开幕，对“夜的王国娱乐集团”在娱乐界的龙头地位很重要。

　　她两年前就听二哥黑耀霆提过，最近也曾经在卫星新闻里看过关于赌城即将开幕的报导，那是座全亚洲规模最大、占地最广的赌城，号称东方的拉斯维加斯，赌城内建筑皆仿复古欧洲宫廷风格，人造运河环绕城内，运河上有威尼斯的贡多拉小木船可以搭乘游城，且举凡世界知名精品百货街、五星级酒店、餐厅、会议厅、红磨坊秀表演…全都包括。新闻报导还宣称那赌城为“义大利的商人”所投资经营，识趣地没提起“黑手”这响亮的名号。

　　“学校快到了。”俞纺儿指着街头古古香的学院大门，离情依依。

　　沙擎恩瞥着她，小女生虽没说不让他走，但她幽怨的双眼已然出她心里所想的，他其实也不想那么快就远离她，但二弟的性格说风就是雨，还说赌城是请风水大师看好日子要开张，谁都不能迟到，只好委屈她了。

　　他放开握在口袋里的小手，低着头，把她的围巾拉高了些，怕她冷着。

　　“比赛的报名表记得。”他的口吻像个严格的老哥。

　　“好。”她伫立着，感受着他细心的小动作，温热了她的心。

　　“我回去后，就马上出发了。”他收回手，盯着她澄澈晶莹的美丽双眼，它们像星星一般在他心头闪啊闪，传递着她生怯的情意，总让他看得出神。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不问，却仍忍不住地问了，她根本不想放他走，好多好多的不想…

　　“很快。”

　　“是…在这个寒假之前吗？”她提醒他。“圣诞节前就放假了，还有两个月。”

　　他笑了，她是担心他一去不回吗？他伸手，隔着雪帽拍拍她的小脑袋。“我下周就可以回来。”

　　“哇！”她心底放起璀璨烟火，难掩欣喜之情地笑了。“那…我等你哦！”“当然得等我。”沙擎恩出其不意地搂住她，说得涸漆，涸葡定。

　　“今年寒假我们回台湾过圣诞节好不好？”她脸都红了，路上可有许多行人呢，他会不会跟她来个“天”吻别啊…“就一起回去，老房子装修好快半年了，你是该回去看看，我会先派人去打扫。”他放开她来。

　　“那…再见了。”没有吻别，她心底小小地失望了，不想让依依不舍之情再扩大，她匆匆道别就要进学校去。

　　“喂！”他喊住她。

　　“什么？”她回头，长发扬起。

　　他噙着小小的嘲笑，指着他背在肩上的背包。

　　“呵呵…我忘了书包了。”她伸手去拿，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当街被火辣地拥抱。

　　“不只是这个书包，还有…kissgoodbye。”他明白她一路都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孩子气，他很欣慰，但他也得让她明白，他并不是轻易地就能离开她，他也有深切的不舍…

　　俞纺儿瞅着他深邃的双眼，不管路上人来人往，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她心中只有他，眼睛也只看得到他，她踮起脚尖，给他一个吻；他也热烈地吻她，忘情地紧抱她。

　　“记住我爱你。”他在她耳畔留下这“心声”把包包放到她手上，走了。

　　她两手抓着包包的背带，看着他远去，心幡然飘动，眼睛因水雾蒙，好想开口对他说，她也好爱他…他可知她爱他？她一直都忘了对他说…

　　他走远了，她没机会说了，下次吧！

　　下次他回来，她一定要记得告诉他…

　　“我也好爱你呵！”

　　＊＊＊＊＊＊＊＊＊

　　日子好不容易挨了两天，俞纺儿在殷切期盼沙擎恩的日子里，深受思念的煎熬。

　　很幸运地，她在电视卫星新闻报导的亚洲消息中，看见睹城盛大开幕的剪彩画面，沙擎恩和黑棹霆、寒啸天都出现在萤幕中，虽只有短短几秒，她仍看见戴着黑墨镜，又酷又帅的他，而他身后的“背景”是数不清的美兔女郎…

　　不看电视还好，一看心情糟糟的，接下来的日子更难熬了，她在学校无心练琴，在家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地过了一周，没见他回来，她的心情更惨淡。

　　晚餐时间，她一个人回到家，一个人站在打开的冰箱前，看着的食物发愣，一点胃口也没有。

　　铃…

　　电话铃声穿堂而来，她脑子是沙擎恩，以为是他打电话回来，马上就关上冰箱，一路冲到客厅去接听。

　　“喂。”

　　“纺儿，你最近都心不在焉，在家有勤练琴吗？”

　　专任女教授质疑的声音戳破了她的幻想。

　　“有…有啊！”才怪，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这一连好几天我看你都弹得不太理想，要多练，你选的这首萧邦的幻想曲，连韩国的一位四指钢琴家都能弹得出神入化，以你的程度应该不难才对，你知道别班的教授都说，你是我们这居学生最有希望夺冠的，我把期末这个大赛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得争气…”女教授“授予”她重责大任，并殷殷教诲。

　　“是…”俞纺儿听她念了快十分钟的经，挂上电话后，脑子昏昏的，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却一个音也弹不出来。

　　她心底的纷不知该对谁说？赌城那么多美女，她好担心沙擎恩迟迟未归，说不定是…另结新了，也说不定被…暗杀了，更说不定他说爱她是假的…

　　这一大堆的揣想，成天都在她脑子里转，急着排解这样纷都来不及了，哪来的心情练琴？

　　她多少次都忍不住地很想打电话找他，她的电话簿里有他留给她的电话号码，包括他罗马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她却铁着心不打，她也不懂自己是怎么搞的，愈是想他，愈苦撑不打电话给他…

　　她独坐着，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把自己搞得更糟！

　　“得好好的想想…”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捣着耳朵，阻止内心的杂音继续扩大。

　　渐渐地，她呼吸调顺了，平心静气地想出个道理来了…

　　“他若是真的爱你，重诺言，就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的…他的安全受到严密的保护，轮不到你担心…无谓的胡思想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浮躁的心终于得到平静。

　　“这么想就对了。”她为自己打气，起身到厨房去填肚子，打起精神好好练琴，然后洗个舒服的澡，乖乖上睡觉。

　　她和自己达成协议了，且毫不含糊地行动了。

　　静悄悄的子夜，屋里悄然无声…

　　沙擎恩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去了一趟澳门，又踅返台湾查阅夜店帐目后，立即搭私人专机飞来欧洲，匆促地往返，不畏旅途劳累，急切地只想提早见到他的女人，不想失信于她。

　　他卸下风衣，上楼把行李放在自己房前，立即就到她房里探望她，俯身瞧她睡得香，娇柔的身子搂着毯，模样像只慵懒的小猫，想把她抱着狂吻的念头涨怀，若不是拚命地抑制，她可不能安稳地睡着…

　　他嘲笑自己心头的狂热，决定暂时放她一马，安静地退出她的房外，先下楼去煮杯咖啡，再回房去沐浴包衣…

　　有种暖暖的气息好熟悉呵！俞纺儿梦到沙擎恩回来了，他就立在边，炽焰般的眸盯着她看了好久。

　　“唉…”她睡意朦胧的轻叹，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她太想他了…

　　一股香醇的咖啡味悠悠传来，刺着她的嗅觉，蓦然她睡意全消地从上坐了起来，闻个仔细。

　　“真的有咖啡香…”惊喜在心底扩大，真的是沙擎恩回来了？！

　　她难掩心喜，下去洗把脸，匆匆就往房外奔去，走道的灯是亮着的，她睡前一向都会熄了所有的灯，更肯定是他到家了，跑向他的房门前，门底透着光线，他一定就在里面！

　　她快乐得像只鸟儿，一心想看见他，根本就忘了敲门这回事，直接就闯了进去。

　　她看到搁在茶几上一杯未动的黑咖啡，也惊见从浴室走出的他，把他健美的身看光光了！

　　“啊！”她两手赶紧捣在红透了的脸上。

　　沙擎恩嘲笑她，他又不是全都没穿，上还有条浴巾，倒是他又没吵她，她怎会突然醒来？

　　“不是睡得好好的，怎么起了？”

　　“闻到咖啡味道，知道一定是你回来，自然就…醒了呀…”她捣着脸，含糊不清地咕哝，脚步退到门边，羞得想溜了…

　　“去哪儿？”沙擎恩箭步上前，手抵在门上，可不淮她走。

　　“你去穿衣服啦！会着凉的，是我不该这么冒失地闯进来…”她没移开手，很清楚地感受他身上刚沐浴饼而热腾腾的男气息往她的方向窜，他一定离她很近呵！

　　“我就喜欢你的冒失。”沙擎恩一把拉下她的小手，瞥着她红润的小睑，害羞的，心底为她而强强滚的热更加急迫。

　　“真的吗？”她很不确定。

　　他直接就把她往怀里搂，狂吻她，抚她的身子，恨不得她嵌进他的体内，才能一解他对她的想念。

　　她被吻得目眩神，腿都快软了…

　　“我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怎么一通都没有？”他很快恢复“镇定”

　　“我…为什么…要打电话？”她怯怯地环住他裎的，还醺然醉在他的吻里。

　　“难道你不想我？”

　　“想啊！但是我也想通了。”她虚软地说，脸颊贴着他烫人的肌肤，发现他心跳好急呵！

　　“哦！想通什么？”他低头瞥她。

　　“你若是爱我，会回来的；若是不爱我，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她仰起小脸，视他灼人的目光，不晓得他有没有“同感”？

　　“你真的长大了。”他噙着笑意，热烈地注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

　　“原来你还怀疑哦？”她放开绕他的手臂，小拳轻捶了他的口一记。

　　“没有…一点也没有。”他哈哈笑，握着她的小拳，抱她更紧。

　　她听着他的笑声，心底悄然地快，双手溜上他的背，好让他把她抱得更深，更密实。他的又俯下了，缓缓接近她；她闪动的浓密睫轻轻合超，接他烙下的热吻…

　　浓情从摩挲的两舌间化开来，在两人悸动的心间窜烧，迅速窜到腹下感官最敏锐之处，吻更炽烈了，催化了彼此的想念，他将她抵在门上，恨不得马上占有她…

　　“给我…你所有的爱。”她发颤的小手向下移去，解开在他上的浴巾。

　　他的手指探进她的衣内，抚触她令人疯狂的柔身子。

　　她颤抖，呻，任由他噬她的心魂…

　　＊＊＊＊＊＊＊＊＊

　　快乐相恋的日子一连过了半个月…

　　俞纺儿天天都快乐地让沙擎恩接送上下学，快乐地练琴，心底的幸福藏也藏不住。她暗自算了下，这是有史以来沙擎恩停留在维也纳最久的一次了，说不定他会留到她参加大赛结束吧！她充期待。

　　“可以下课了，纺儿，照现在的水准弹下去，你很有希望的。”女教授在琴室里给她鼓励，涸葡定她的表现。

　　“谢谢教授。”她说着，迫不及待地离开琴椅，从楼上的窗子住户外偷看一下，沙擎恩已在校外等她了。

　　她收拾背包，飞也似地奔向雪地里等候的他，让他把她抱个怀。

　　“弹得如何？”沙擎恩酷笑，接来她沉重的琴谱包，牵住她的手，放进风衣口袋，漫步回家。

　　“很赞很赞，你放心，我这次比赛一定可以拿到首奖的。”俞纺儿对比赛很有信心。

　　“那我下次回来，就等着替你庆祝了。”

　　这话是说…

　　“你要走啦？”她眼失望。

　　“嗯，得回义大利一趟。”他怕见她这样。

　　看开点，看开点啊！她提醒自己，潇地说：“噢，好吧！”

　　“瞧你失望的。”他促狭地用额头轻碰她的。

　　她不依地把头往他怀里钻“换”这亲密的小动作后，两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开了。

　　“你何时回来？”心中的失落感仍然存在，因为每次问这句话的人总是她，可不可以有一天，她永远都不必这么问？他们可以一天到晚看得到对方？

　　“不确定，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是我把你霸占太久了吗？”

　　是他自己走不开。沙擎恩很清楚，他不只爱她如炽如狂，也爱得深了，她就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分割。“我倒希望可以被你霸占。”他有意无意地说着。

　　她噗哧一笑，心被敲动，瞅着他瞧；他上也有笑意，她心头的失望突然被无私的“大爱”给取代了，他有娱乐事业和“”务得经营，她不能自私地留他。

　　“那…我们可以一起吃过晚饭你再走吗？”就算霸占也仅是吃顿饭的时问而已，这是她最低限度的请求了。

　　“当然要一起吃饭了，我的专机九点半才会飞。”他怎舍得拒绝她？再难也要博她一笑，她甜蜜的笑容总让他心里觉得舒坦。

　　“太好了，我们快回家。”她脸上漾着足的笑，脚步加快了。

　　他也大步走，见她这么容易足，默默地为她而心折，也默默地思考起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关系不会这么下去，她必须是他的子，名副其实地当他永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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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末钢琴大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俞纺儿坐在后台等待，人很不舒服，她这几天都常觉得有点想吐，又不是真的想吐，她双手扣在胃部上，不断深呼吸，试着赶跑这不适感，但一点用也没有。

　　“俞纺儿你是紧张过头，肚子疼吗？”坐她右边澳洲籍的女同学注意到她气不太好。

　　“没有啊！”她并不紧张，还期待快点上台啊！

　　“我每次比赛前都会紧张到拉肚子，就连『好朋友』也不来了…”坐左边日本籍女同学听到她们的谈话，也捣着小嘴，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的经验。

　　俞纺儿苦笑，她很明了这症头和紧张一点也没关联，但有一点被那女同学蒙对了，她的“好朋友”真的没来，而她怀疑自己说不定是…有身孕了，连续剧里怀孕都是这样演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要是她真的“有了”沙擎恩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想当爸爸吗？

　　“第三位参赛者是高级班的俞纺儿同学。”外头的司仪在唱名了。

　　俞纺儿收回远飘的神思，唯一能让她一心不，支持她上台去的念头是…她要拿奖，等沙擎恩回来庆祝！

　　她走到台前，向评审们鞠躬，坐上琴椅，足一口气，十指开始在琴键上敲出萧邦知名的幻想曲，畅的乐声和高超的技巧，把曲子表现得完美无瑕，赢得堂喝采。

　　两小时后，所有参赛者在台下坐定，名次宣布了…

　　“首奖是高级班的俞纺儿。”

　　“我就知道你行，真是我的得意门生，是未来最有才华的钢琴家。”女教授得意得不得了，上前来双臂用力地拥抱她，仿佛她得到的不只是校内比赛的奖，而是得到奥斯卡金像奖那么隆重。

　　俞纺儿笑了，想象着若是要发表得奖感言，她绝不会说感谢爸爸妈妈之类的，因为她不知道谁是她的爸妈，她会说…

　　“我衷心感激孤儿院的神父、收养我的婆婆，还有我最心爱的人沙擎恩，没有他们，今天我不会站在这里，得到这个人生至高的荣耀…”

　　女教授放开了她，她微笑着上台去行礼，抱回奖座。

　　散会后她开心地回家，把奖座安置在客厅桌上，立即出门去葯局买点“东西”她得确定自己心头的怀疑…

　　她怀孕了吗？

　　她到了商店街的葯局，偷偷摸摸地闪进去，目光看着柜子里可有她要的？

　　找到了！

　　“我要这个。”她指了验孕，脸红到不能再红了。

　　葯局的人拿给她，她付了钱，匆匆回家，闪进浴室里，很快地，答案揭晓…

　　她要当妈了！

　　她坐在浴白边缘上，动也不动，心底同时错着莫名的感动和脆弱不安，她想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告诉沙擎恩，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算算期，再隔两天就放寒假了，也许…她可以请假，直接到义大利找他，她有罗马的地址，不会迷路的。

　　决定了！

　　她就去找他，把得首奖和怀孕的事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