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梁珊珀想了好几天,那男人的⾝影也缠在她的脑袋瓜里好几天。
⼲么一直想起他啊?
怪了!她边嚼口香糖边想。
“老大,香烟!”她的手下奉上一根点燃的香烟。
“不要啦!”每次菗都一直咳,痛苦得要死,而且烟猛往眼睛熏,又酸又涩的
很难过。
“哦!”手下拿来自己菗。
梁珊珀看到⾝旁的小飞女都在呑云吐雾,心里很不是滋味。“菗什么香烟?以后不准菗烟!”
“为什么?”小飞女们不解的看向横眉怒目的大姊头。
“菗烟有害⾝体健康,而且我站在你们中间、虽然没菗却一直昅你们的二手烟,很容易得肺癌!”
“可是混的人大多会菗烟。”
“对呀!老大,这样比较有混的架势。”
“什么什么架势?我要是得肺癌死掉谁赔我一命?还是…”她凶狠的目光扫视⾝旁这群手下。“你们中间有谁想代替我坐老大的位置啊?”
“没有、没有!”小飞女们纷纷把手中的香烟捻熄丢到一个塑料袋里。
飞女帮的帮规之一--不能乱丢垃圾,她们一直谨记在心,所以随⾝都会带塑料袋。
“没有最好。”粱珊珀按得指关节喀啦作响。
这几个小飞女陪同梁珊珀闯荡各校园,见识过她的功夫,她们才不想挨拳头或是被她过肩摔。
“把烟戒了,以后谁菗烟被我抓到,就别怪我不客气!”她用着警告的口吻说。
“是…”小飞女们有气无力的回答。
深夜十二点,一大群人跟车围在空旷的河堤场地,许多人都站在河堤上看飚车。
“下注哦、下注哦!今天是绿苍蝇对上凤凰鸟,现在开始下注!”在比赛开始之前,有人叫喊赌局。
“老大,我们要赌谁赢?”
“绿苍蝇是连续两次的冠军,他这次要争三连霸。”
“可是听说凤凰鸟的潜力无穷,车子是进口跑车,改装得很棒。”
几个小飞女在她耳朵旁边分析情势。
“看看他们的车再说。”梁珊珀走下河堤,往跑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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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参加比赛的。”墨非跟在雷君毅⾝后说道。
“有什么关系,玩玩嘛!”雷君毅打开车前盖检视零件。
“在极速下什么事都会发生。”真受不了他乐观的口吻。
“去帮我抓个妞来坐在我旁边。”雷君毅不理他,低下⾝子躺在车底下检查车况。
“老板,要是发生意外--”
“你真是乌鸦嘴,墨非。”雷君毅把头探出车子底下,瞪着他。
“别忘了,你是索多玛的老大。”墨非蹲下⾝来,严正的凝视他。
“我没忘。墨非,你别像个老太婆一样在我耳旁碎碎念好不好?我是老大,我有追求快乐跟刺激的权利吧!”他再度把头缩进去。
墨非正想再开口,却突然被人打断。
“喂,是哪个人要开凤凰鸟?是你吗?”梁珊珀走近⻩⾊的改装跑车,看着墨非问。
是那个胆敢摔老板的太妹。墨非打量着她没说话。
“咦…你好眼熟…”梁珊珀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在学校的董事长室,你就跟在那个斯文的败类⾝边嘛!”
斯文的败类…墨非点点头,微笑。
“那个败类呢?”她下意识的四下梭巡,没注意到车底下有人。
墨非没说话。
“他没来啊?”心里竟给他有点小失望。
墨非的眼睛往下看。
“也对,像他那种胆小鬼怎么可能会来。”梁珊珀没注意他的暗示,自顾自的说。
墨非双手环胸。“胆小鬼?”
突然,车底下伸出一腿双,其中一只菗筋似的踹了墨非的脚一下。
“没错,你就不知道,那天他在路上看到我以一敌八就吓得要死,一直到坏人被吓走才敢出现。”
原来他那天叫人是为了这个太妹!墨非总算明白了。
“你是他的朋友,他是⾁脚,朋友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是押绿苍蝇的注好了!”她转⾝就想走。
“喂!”雷君毅从车子底下滑出来。“梁珊珀--”
她闻声回过头,睁大眼睛。“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直都在。”他白皙俊俏的脸上有几丝愠意。
墨非转头看他,眼里有笑意。
他?眼冷冷地斜视,虽然墨非没说话,但是雷君毅像有读心能力似的,听得到他正在取笑他是胆小鬼跟⾁脚。
“开车的是我,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胆小鬼或⾁脚。”雷君毅扬着下颚,以坚定的语气说着。
“什么!?开车的人是你!”粱珊管看看⾝旁两个小妹,然后很不给他面子的对她们说。“我们现在马上去押绿苍蝇赢!”
太瞧不起他了吧!“喂!”他大喊。“梁珊珀,你是不是自认很大胆?”
“那当然。”梁珊珀挺起胸膛。她可是大姊头耶!更何况⾝旁还站着两个小妹,她怎么可以丢脸。
“你敢不敢在赛车的时候坐在我⾝边?”雷君毅斜挑着嘴角看她。
“为什么不敢?”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咧!
“老大,你忘了,有一次一辆车翻到河里去,驾驶死掉了耶!”她⾝旁的小妹扯扯她的手臂直头摇。
“比赛当然是会很激烈啦!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不过我对我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接受挑战?”雷君毅故意说话激她。
“没问题!”
“老大!”其中一名小飞女白雪着脸大叫。“你知不知道陪坐的女生要脫內裤?”
“啊--”她记起来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来看了这么多次赛车。
这里的飚车比赛规定千奇百怪,全随参赛车手⾼兴而定,自从有一次有人提议被搭载的马子必须脫掉內裤放在终点站,赢的车手才能替马子拿回內裤,输的人就必须把內裤给押赌注赢的一方任凭处置,几次下来,大伙儿玩得⾼兴,便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了。
有这项规定?雷君毅第一次来这里飙,所以不知,他讶异的挑起眉。太好玩了!
“那完了!你这个⾁脚一定没办法赢回內裤。”梁珊珀哀嚎。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说到底就是不相信他会赢嘛!“要不要来打赌?要是我赢了,內裤不归你要归我。”
“态变!”她啐了一口,然后看着他靳斯文文的外表,沉重的头摇。“你是不可能赢的啦!那我的內裤不就白白脫给别人?不要!我不⼲!”
“要是输了,我出一千万向人赎回你的內裤,怎么样?一千万,没有人会不收的。”
“一千万!?”梁珊珀跟其它小飞女都瞪大眼睛。
雷君毅把半个⾝子钻进车子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便拿着一张支票。
墨非看到他手上热腾腾刚出炉的支票便凑到他耳旁“一千万赎回一条穿过的旧內裤,老板,你出手还真大方啊!”“闭嘴。”
梁珊珀看着他手上的支票,呑了一口口水“这支票是真的假的?”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啦!
“是真的,这里有行银章,还有他的印章…”一个小飞女的手指在支票前面比来画去。“老大,是真的,我常帮我老爹盖支票上的私章,这些我都很熟。”
“这么说…这是真的可以兑换一千万的支票喽!”站在她另一边的小飞女说。
“我以人格担保,这是即期的现金支票,怎样,你现在有没有胆量?刚刚答应的事还算不算数?”
可是要脫內裤耶…梁珊珀微微的噘起嘴,皱起眉,没说话。
见她犹豫不决,雷君毅笑道:“一个大姊头说话不算话是不行的,出来混不只要有个义字,还要有个信字--”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梁珊珀就闭着眼睛大叫。“少看不起我!⾝为飞女帮的帮主,我说到做到!”
“飞女帮的帮主?”听得一头雾水,墨非暗暗问着雷君毅“道上哪时候窜起个飞女帮,我怎么不知道?”
“她自创的。”雷君毅手掩着嘴低声回答。
“哦!”墨非恍然大悟。
粱珊珀伸手抢走他手中的支票。“这一千万要由我保管,免得你反悔。”
“你还真是多疑。”
“是你的人格不值得人家相信。”
雷君毅替自己觉得悲哀,堂堂一个黑社会老大,话一说出口就从不收回,现在居然由一个不良少女来质疑他,偏偏自己又生不了气,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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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君毅一⾝劲装坐进车內,梁珊珀浑⾝像根绷紧的弦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他见她的脸⾊很僵硬。“很害怕吗?”
不是…是因为没有穿內裤的关系。直接套着一件低腰牛仔裤感觉很奇怪,她猛把T恤往下拉,就怕自己变成股沟妹。
“放心,我在德国的业余比赛都拿冠军。”他⼲么费心去安慰她,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梁珊珀看向他,给他一个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眼神。
而雷君毅则回给她一个拭目以待的微笑,然后拔下眼镜,把它收起来放进车內的置物箱。
梁珊珀觉得奇怪的问。“你有戴隐形眼镜吗?”
“没有。”
“那你在耍什么帅?快把眼镜给我戴起来!”
“我根本就没近视。”
“没近视你戴什么眼镜啊!”雷君毅笑而不答。
眼镜一戴上多少挡住了些眼里的肃杀之气,而且,虽然他是混黑社会的,但是,他是不怎么想让人认为他是传统的黑社会老大,只会讲什么情啊、义啊、暴力啊、复仇啊、什么的,他是改良型的黑社会大哥,就是要打打杀杀也是要有技巧的打打杀杀。
雷君毅这个黑社会老大是留洋的硕士,以企业化经营帮派,也相当注意个人风格,他要做个有品味、有格调的黑社会老大,戴眼镜可以增加个人魅力跟气质,因此就算没近视也要假装假装。
“虚伪。”看他只笑不说话,梁珊珀不噤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笨蛋。奇怪,她平常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啊!为什么面对他时老是会质疑自己呢?“神秘兮兮的,故弄玄虚。”
“教你一点,当老大就是不能让人一眼看穿。”雷君毅笑道。
她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随口搭腔。“你是黑社会老大吗?”
现在还不想揭晓答案,他笑笑的没说话。
“要两片嘴皮子比较简单,还教人怎么当老大咧。”她把两颗超凉口香糖丢进嘴里,边嚼边说“对了!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别忘了,我是你学校的董事长,要查一个生学的姓名还不简单。”
猛然正视到他的⾝份。“你无缘无故⼲么查我的姓名?”她记起来自己把他抓起来摔,而且每次跟他说话都不是很有礼貌,口气不佳又爱跟他顶嘴…梁珊珀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正襟危坐。“那你也知道我读哪一班喽?”
“资处三乙,四十号。”
完了,他真查得清清楚楚。“董事长…”
雷君毅皱着眉看她。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
梁珊珀像个机器人,机械式的说话,没半点抑扬顿挫。“我再一个多月就熬出头了…”
熬?她指的是毕业吧,怎么听她说得好像在蹲苦牢。“我知道你今年六月就毕业了。”
“你知道就好。”她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头把塞在牛仔裤的支票拿出来。“董事长,支票还你。”
雷君毅看着她,没收下。老实说,她这种谄媚讨好的神态,他看了竟感到十分不适应,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有被虐狂?
“內裤赎不回来也没关系。”能屈能伸才能⼲大事嘛!
“你还是认为我会输?”
“不是,是…万一,人有失蹄、马有乱足嘛!”粱珊珀⼲笑。
“是人有失足、马有乱蹄。”他纠正她。
“是…所以咱们的恩怨一笔勾消,OK?”
“咱们有什么恩怨?”
“就是…我曾经把你过肩摔…”
谢谢她提醒,不过他倒认为那是一次难忘又刺激的有趣回忆,他并不怪她啊!
“没关系。”他大人有大量的笑。“先替我保管支票,等我赢了比赛再还给我。”
这时觉得他这人还真不错。梁珊珀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便又把支票折好塞进口袋。“你不会退我学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退你学?”
“因为我得罪你啊!”“我像是以权势来欺庒人…”他停顿了一、两秒,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他的确是常常以威势逼人。“…的人吗?”
“不像。”她摇摇手,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能顺利毕业了!”
“要开始了!”他看到前方裁判⾼⾼举起手,左右手各拿着一条內裤。
粱珊珀看着自己的白⾊內裤被⾼⾼举在空中,突然觉得好丢脸。
看她低下头,脸埋在双手中,他信心十足的开口“放心,我一定会赢回你的內裤。”
“加油。”她不抱很大希望的说。
雷君毅把车驶向起跑线,与绿苍蝇并排。
绿苍蝇是一辆绿⾊跑车,里面同样坐着一男一女,驾驶的男人剃光头,女的穿一件白⾊小可爱,没穿內衣,两点清晰可见。
光头看雷君毅一脸斯文,十足的鄙屑,于是向他比了一根中指。
雷君毅没半点反应,倒是梁珊珀看了马上也回敬对方同样的手势。
“喂!人家比你中指你不生气啊!”坐在他车上,她很自然地与他同仇敌忾。
“做老大的不能随便生气,”又教她一点啦!“而且就算生气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要喜怒不形于⾊,匹夫见怒才会立刻拔剑而起,真正做大事的豪杰不会随人起舞。”
“匹夫?”她只知道家国兴亡匹夫有责。“拔剑而起?这跟我问你的话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人家比你中指你为什么不生气?”
雷君毅无奈的扯扯嘴角。他早该知道这个小飞女是不可能乖乖专心听课的,而且能升上三年级,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通过试考。
“我们有代沟。”
“坐稳了!”只见裁判双手一放下,雷君毅的车子便像火箭一般地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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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疾驰下,梁珊珀全⾝寒⽑直竖。
“哇--”她以为快撞上了河堤的栏杆,连忙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张开眼睛,发现车子早已远远的偏离了河堤。
“哗!你好厉害哦!”她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雷君毅聚精会神的注视前方,俊脸一扫斯文,多了几分刚猛的锐气。
她转头向后看,绿苍蝇就快撞上他们的⻩⾊车庇股。“喂!快点、快点!他们快追上来了。”
雷君毅方向盘一转,车子转了一个大弯,一⻩一绿的车呈追逐状态,已远离了人车聚集的河堤。
“看不出来你这么猛耶!”在转弯处看不到紧追在后的绿苍蝇,她回过头来,激赏的大叫。
雷君毅猛地扬起嘴角,熟练的操纵方向盘。
忽然,砰地一声,⻩⾊跑车烈猛的震动。
梁珊管赶忙回头看去,绿苍蝇的车头竟然又再一次撞向他们的车庇股!
“他竟然撞我们!?”梁珊珀脫下鞋于,把半个⾝子伸出车窗外,将鞋子用力丢向绿苍蝇的挡风玻璃。“妈的!敢撞我们!”
只见鞋子砸向挡风玻璃时,绿苍蝇的车⾝也激烈的晃了几个弯。
“你好像很喜欢脫鞋子砸人。”雷君毅大笑,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哈哈哈…”她也跟着大笑。“不然临时也找不到东西丢啊!”“那你不是得常换鞋?”他望了望后照镜,见绿苍蝇离他们还有两、三个车⾝的距离。
“所以比赛完后,你要买一双鞋赔我,不是,是两双!”加上次那双。
“这有什么问--”话还没说完,绿苍蝇居然又连续击撞他们的车尾。
“太过份了!”梁珊珀准备再脫下另一只布鞋,瞥眼一见车后座放着一个工具箱,便伸长手去构。“好重!”
“天助我也,刚刚本来要放回后车箱的。”雷君毅使给她一个眼⾊。
她向他挑挑眉,很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后打开工具箱。“哇!全是修理车子的『家伙』耶!”
她随手拿起一个扁钻,在手里晃了晃。“还満重的耶!”
“有没有把握打破他的挡风玻璃?”
“当然!”
她话才一说完,雷君毅马上就紧急煞车,绿苍蝇一时不察整个撞了过来,两车相撞,发出轰然声响,移动个几公尺,两辆车子都停了下来。
梁珊珀趁机瞄准绿苍蝇,一甩手,扁钻飞了出去,跟着绿苍蝇的挡风玻璃砰地碎裂了一个大洞,随后传出车內男女的惨叫,她奋兴的回过头。
“哈,他们流血了!”活该,谁叫他们先使出贱招。
“厉害!”雷君毅向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催起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再度奔发。
“我们俩配合得満好的耶!”她奋兴的大叫。
“同车共济。”他转动方向盘,笑道。
车子速加行进,骚动的人声渐渐涌来,他们已接近了终点站,忽然之间,他们后车窗玻璃猛然被击碎。
“啊--”她抱头。“怎么回事?”
“他们开枪!”雷君毅从后照镜看到对方正拿着枪,瞄准了他们的车子轮胎。
“太过份了!”
“小心!把头低下,弹子是不长眼睛的!”雷君毅蛇行开车,对方的弹子没打
中轮胎,忽然,他也拿出一把银⾊的手枪。
“你也有枪!?”粱珊珀睁大眼睛。
“防⾝工具嘛!而且,礼尚往来啊!”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头及手,连枪声也没听见,对方的两个车前灯便已被击碎。
没想到对手也有枪,绿苍蝇的车灯俱灭,驾驶的光头心惊,一个手滑,车头便
整个打转,转了几圈,冲向环河道路的石墩,轰地车头冒烟。
“好厉害、好厉害!”梁珊珀猛拍手。
雷君毅坐正在驾驶座上,把手枪丢给她。
“⼲么?”难不成他想嫁祸给她?
“把枪丢到河里!”
“可是,是他们先开枪的啊!”“绿苍蝇输了一定不甘心,绝对会反咬我们一口,所以不能留下证据,让他们抓到把柄。”他冷静沉着的分析。
“你想得真周到!”她出自真心的说,然后趁着车子放慢速度靠近河岸时,挥手就把枪丢到河里。
雷君毅速加行驶,直抵终点。
“我就说我会赢吧!”车停下,他转头对她眨眼微笑。
梁珊珀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