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果然,绿苍蝇输了不服气,反咬他们一口。
梁珊珀在众人面前指着⻩⾊跑车被撞凹的车庇股,脸红脖子耝的大跳大叫,却打死不承认有开枪一事。
“开枪?你们是看到鬼喽!”她大叫。“说我们开枪,好啊,拿出证据来,枪在哪里?”
“在你们那里!”
梁珊珀和雷君毅暗中交换一个视线,她打开⻩⾊跑车的车门。“那你搜啊!不过,要是没搜到,就是你输了不服气、恶意冤枉,你永远不能再参加赛车!”
“对啊!谁晓得你结了多少仇家?”助阵的小飞女们叫嚣。
“冤枉我们开枪,我都还没说你撞我们的车尾咧!”粱珊珀定向车尾,指着撞凹了的⻩⾊车庇股。“上面还有绿⾊的烤漆,再去看看你们那只绿苍蝇,我相信车头一定也刮得下⻩⾊烤漆。”
“这…”“老大,真的有耶!”一名小飞女跑过去,手指着绿苍蝇同样也凹下去的车头。
“我们可是有证据的哦!”梁珊珀洋洋得意的说。“怎样,认输了吗?”
“妈的,你是谁?这么?牛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那脸上有血痕的光头怒气勃勃的开口“是绿岛帮的洪一!”
“绿岛?我听过绿岛小夜曲,没听过什洪一?而且,绿岛不是专门关大哥的地方吗?再大尾被抓去绿岛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吧!”
“你那个小太妹在玩火。”墨非挑起眉说。
“很可爱啊!”雷君毅笑道。
“你的样子也像在玩火。”跟在雷君毅⾝边那么久,还没看过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有趣兴的,而且,容忍度这么的⾼。
雷君毅转头看他一眼,神神秘秘地扬起嘴角。
“⼲!居然敢看不起我们老大!”绿岛帮的手下纷纷涌了上来。
“怎么样?”突然,从她⾝后站出一大票彪形大汉,人数远远超过对方人数两倍有余。
梁珊珀转过头,吓了一大眺。阿娘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拖拉库人?
绿岛帮的喽你強吹揭淮笃比耍?诺玫纱笱劬Α⒚屯炭谒**切闹?敲鳎?嬉?善鸺芾矗?欢ú皇侨思业亩允帧?br />
⾝后的那群大哥经过她步步向前,只见一方逼近、一方撤退,梁珊珀站在原地,还搞不大清楚。怎么两次都有人出面帮她化险为夷?
争端过后,还是有许多人向冠军道贺,尤其在场有许多辣妹看到雷君毅白晰贵气、俊秀斯文,纷纷被他儒雅倜傥的气质所倾倒,将他四周围个水怈不通。
梁珊珀长得⾼,放眼望去看得一清二楚,不少女人満脸媚笑,眼睛对着雷君毅猛放电,而雷君毅虽没说话,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温文的笑容,虽不接受却也不拒绝,这种态度着实惹恼了她。
“哼!”她重重的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她从牛仔裤口袋拿出支票,捏成一团,朝人群中的雷君毅丢过去,可是还没落
到他头上,就被墨非一手拦截过去。
“看你一副好像在接手榴弹的样子。”雷君毅撇着唇聇笑。
“如果是手榴弹的话,我一定一手打回去,到时候遭殃的可是你那个小太妹。”墨非跟在他⾝边那么久也学会反唇相稽。
“哈、哈、哈。”雷君毅⼲笑数声,望着人群外的梁珊珀,见她气呼呼的转⾝就走,他不明就里的拨开人群追去。“喂!粱珊珀--”
忽然有人叫住他,然后一条內裤晃到他眼前。“把你马子的內裤拿回去吧!”
他拿回內裤,但是再转过头去时,已不见梁珊珀浴火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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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是绿岛帮的枪械改造工厂,绿岛帮老大洪一,正跟着一群手下巡视最新一批出产的枪枝。
“很好,改造得不错,手工很精良。”他満意的看了看満桌的枪枝。
随后,有几个鼻青眼肿的少年走进地下工厂。“老大…”
“怎么啦?”洪一看着他们脸上的伤问。
“我们在PUB做头摇丸交易,被索多玛的人抄了!”一个带头的不良少年回答。
“妈的,又是索多玛!”他暴怒的敲了桌子一下,搁在桌上的几支手枪都跳了起来。
“老大,索多玛最近老是找我们⿇烦,上次我们在街上向一个老太婆收保护费,他们也跳出来管。”另一名不良少年怒气冲冲的说。
“还有上个礼拜在河堤飚车,雷君毅亲自下海比赛,我原本想利用这次机会开枪杀死他,没想到被他躲过几枪,还被他摆了一道。”绿苍蝇的光头驾驶也开口告上一状。
“老大,上次派人暗杀雷君毅那小子没成功,该不会是他已经查出杀手是我们的人,才处处找我们晦气?”洪一⾝旁的左护法黑面仔猜想着。
“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要加紧防备了。”洪一面⾊深沉的开口。
“哼,自从雷光退休换雷君毅这小子坐上索多玛老大的位置后,索多玛就处处跟我们抢生意,跟雷光还可以谈,但是雷君毅根本就不甩我们、不跟我们谈!”右护法红蕃仔咬牙切齿的说。
“⼲!我在绿岛坐罕的时候,他都还在咬他娘的奶子!”洪一吐了一口口水,怒火奔腾的说“雷君毅是什么东西,竟然不把我洪一看在眼里!黑面仔,你不是在泰国找了几个杀手吗?他们什么时候来湾台?”
“他们下个礼拜就来了。”
“不只在泰国,老大,我也在陆大找了几个亡命之徒,近期之內,那群陆大仔就会偷渡过来,不怕杀不死雷君毅。”红蕃仔跟着附和。
“好,越早⼲掉雷君毅越好,那个不知天有多⾼地有多厚的索多玛老大,我要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洪一斩钉截铁、大声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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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君毅脚步匆匆的定在B⾼的校园內。
保镳墨非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你最近倒很喜欢巡视校园。”
“我是关心索多玛的新事业。”他头也不回的说,眼睛猛往教室里梭巡。
“醉翁之意不在酒。”
雷君毅总算回头看他。“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彼此彼此,在你⾝边那么久,也学会了奚落跟嘲讽。”
雷君毅?起眼,原本还想回他几句,却被⾝后突然发出的吵闹声攫住注意力。
“梁珊珀,你居然敢作弊!?”
一名男老师把嚼着口香糖的梁珊管推出教室,大呼小叫。
“老师,你看错了吧!”打死都不能承认,这次被抓到的话,那毕业就无望了!
“我看错?我有四只眼睛!”男老师指着自己的眼镜。“把裙子掀起来!”
“老师,这样不太好吧?你是男的耶!”
“别想逃避,你明明就把重点抄在你的腿大上!”
“没有!”她硬着头皮,挺直胸膛大叫。
“还说没有!刚才试考的时候头一直往底下看,裙子又掀到腿大上--”男老师七窍生烟的说,甚至说着说着手就想伸过去--
雷君毅走了过去,喉咙用力的清咳一声。
“啊--董事长!?”男老师站直⾝子。
“发生什么事了?”
梁珊珀初看到他时,心脏猛地被击撞了一下,但是脑海马上浮起他被一大群女人围着的画面,头便用力的转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个不良少女作弊!”男老师毫不迟疑的回答。他最讨厌这种不喜欢读书、只爱打架闹事的太妹,根本就是浪费教育资源的朽木,怎么雕也雕不成一尊佛!
“不良少女?”雷君毅皱起眉。“为人师表不能这样随便将生学贴标签吧?”
“这…董事长,你有所不知,这个梁珊珀是全校最坏的太妹头,成天带着几个跟她一样不爱念书的不良少女横行校园,她前科累累,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弊被抓到了,要不是她爸爸是大学的名教授,每次都来学校替她求情,她早就被退学了!”男老师急急忙忙的辩解。
“学校就是教育孩子学好向上的地方,生学有犯错的权利,而我们办教育的人不是应该给生学机会、谆谆教诲吗?一个老师如果也看不起、唾弃生学的话,也没有资格为人师了吧!”雷君毅冷冷的看着他,丢给他一个又大又硬的钉子。
男老师顿时木讷结舌,脸⾊迫窘。
但他这副传道授业的模样却令梁珊珀嗤之以鼻,飚车当晚他凌厉的狠劲,她可是深深的记忆犹新啊!
“这个生学就由我来亲自辅导。”
“可是…”
雷君毅径自向站在一旁还?个二五八万的梁珊珀说“进去把考卷拿出来,跟我到董事长室,由我亲自监考。”说完,他转头问男老师。“这样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男老师连忙点头。他哪敢说不可以,除非他不想在这所学校再教下去。
于是梁珊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教室拿考卷出来,其实她心里⾼兴得要命,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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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坐在董事长室的沙发,考卷就平铺在长长的茶几上。
雷君毅坐在她对面。“那晚怎么不声不响就先走了?”
“哪晚?”她故意装傻。
“还有哪晚?”她是不是在生气?雷君毅摸不着头绪。
“我怎么知道哪晚?”她白了他一眼。
“你在生我的气吗?”向女人问这样的话连雷君毅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哪里让你不⾼兴了?”话一说完,他在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尊严?
“我没有生气啊!你也没有惹我不⾼兴啊!”她完全忘了他是学校董事长的⾝份。
“是吗?”他可是在脑子里努力搜寻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
“喂!你把我叫进来这里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她跷起脚,还故意在他面前抖呀抖的。
“你是承认你跟我有私事可言?”他抓住她的语病。“也就是说,其实你的记性还没差到忘记上个礼拜跟我一起飚车嘛!”
“你…”对!她在心里承认智商没他⾼,但是骂人的功夫可跟她的拳脚一样凌厉。“说话拐弯抹角、満肚子心眼,肠子绕了几百个弯,逮到机会就想整人!”
她不是在说她自己吧?雷君毅又惊讶又疑惑的看着她。
梁珊珀噘起嘴,双手环胸,头转到一边不看他,其实心里很想质问他那一晚是不是有跟哪个他的爱慕者去疯,偏偏又觉得问出口会很没种,因为这好像不⼲她的事。
很少女人敢在他面前要脾气耶…她真是又悍又可爱。雷君毅真是忍不住又多喜爱她几分。“赶快把考卷写一写,缺考的话可能就没办法毕业了。”
努力庒下想质问他的冲动,她从沙发滑下,盘腿坐在地毯上,抓起笔…但是原子笔在空中停了好久,就是迟迟没有落在考卷上。
她右手拿笔,左手伸到桌下,抓着裙?,想把裙子翻起来看小抄。
可是他一直盯着她瞧,她稍有作弊动作的话,一定会被他抓到。
偏偏她又没有一题会写…她又急又气的抬头瞪他。“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我一紧张脑筋就无法思考,脑筋无法思考有办法想答案吗?”
“好,我不看着你,我看报纸。”他拿起桌上的报纸,甩一甩,摊开,遮住他的脸,想也知道她要⼲么。
梁珊珀慢慢拉起裙子,露出写有潦草字迹的腿大,她有些提心吊胆,一下子拾眼看他,一下子又低眼梭巡腿大上的小抄。
“妈的!”她低咒一声,掀看了两个腿大,居然还找不到答案!
雷君毅装作没听到她的低咒声。
她的手下不是说是必考的重点吗?怎么抄了一大堆只出三分之一,这样怎么可能及格?梁珊珀看着还空着一大半的考卷,心里直咒骂。
“靠…”她咬牙切齿。不及格的话就会被留级,那就是不能毕业!她还要在这学校多待一年?一想到此,她自然口出恶言。
连难听的耝话都出来了,应该是碰到什问题了吧!雷君毅放下报纸。“有什么问题吗?”
她突然灵光一闪。“你读过管理学吧?”
“我是留美的MBA。”
“MBA?”什么是MBA啊?
见她一脸迷惑,他相信她真的不懂。“企业管理硕士。”
听到管理两个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管理学你是一定读过了!”
“读过。”有求于人时,她变脸变得颇快。
“我问你哦,亨利?费尧的十四项管理原则是哪十四项?”
“怎么?你的腿大上没抄到?”他撇着唇笑问。
她瞪他一眼,咬着牙。
“Divitoi of La波r--”
“Di、Di、Di什么Di啊!”她差点咬到头舌。“说中文!我要是写英文的话,那个欧吉桑更确定我作弊了!”
要人家讲答案给她听,她还挺有要求的呢!“翻成中文…”他必须思考一下,因为他读的都是原文书。“应该是分工吧!”
“应该?”她拾眉看他。“我要确定!你知不知道这科试考对我有多重要,我其它科都顺利作弊通过了,就剩这最后一科,要是不及格的话,我铁定要留级,所以请你也认真严肃的看待这个问题!”
到底是谁有求于谁啊?雷君毅叹了一口气,离开座位,走到她⾝边,跟她一样盘腿坐在地毯上。这跟平常的他真不一样,他一向是很注重表面功夫。
“第一是分工,第二是权力与责任,第三是…”
梁珊珀振笔疾书,问完这一题还有下一题。
雷君毅边讲心里边想,学校董事长帮忙生学作弊?前所未闻吧!
而她的管理学这种成绩拿到満分,全校师生没有人相信,但也没人敢当面质疑亲自监考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