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揽住肩膀

　　我暗道一声抱歉，帮姐姐完成了这些，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臋部，在听到⽔流声哗哗的时候，我红着脸背过⾝去，努力不观察姐姐的隐私，把姐姐扶到沙发上，我先去姐姐卧室里看了一眼，果然。

　　姐姐的病情昨晚加重了，后半夜完全动不了，更别说起来上厕所了，上一片润…而我今早上因为急着带她去看病，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匆匆替她换上⾐服就出发了。

　　“姐姐，等一下啊。”我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说了一声，接着把单扯下来，换了一新单和被子，把被弄脏的东西抱到洗⾐房。

　　听到医生说重度抑郁患者因为木僵，一个人没办法‮杀自‬的时候，我其实松了口气，我真的很怕姐姐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结束自己的生命。

　　从‮姐小‬姐就喜欺负我，但其实都是小打小闹，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亲密的体现，我无法想象离开姐姐后，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把姐姐扶到上，让她静静地平躺着。

　　怎样帮姐姐度过这一天的时间呢？由于木僵，她没法做简单的运动或是聊天。给她看电视的话，又难保她不会因为‮频视‬里的什么事触景生情，出现自卑情绪，最后我还是尝试着网上的话，帮姐姐梳理下头发。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已经简单帮姐姐洗过头发了。现在她躺在上，我把房间的灯关了，窗帘也拉上，只留一盏小台灯，努力营造一个安静平和的环境。

　　姐姐脸上的黑眼圈很重，想必是因为抑郁症，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吧？我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说：“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拿着她的宽齿梳子，坐在她旁边为姐姐梳理头发。

　　姐姐曾经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过我回家时，它们已经油腻而板结了。“姐姐，你的头发其实很漂亮，”我从盆里沾了点⽔，让头发微微润“你也是。”

　　取一滴润发油在手心热，抹到她的发梢，我轻轻将她的头托起，从脖颈处的发梢开始，用梳子慢慢，轻柔地梳理。姐姐的头发稍微有些打结，我小心地将它们梳开，如同细腻的绸缎在我手中流动，泛着美丽的光泽。

　　最后，我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用发圈绑住，姑且算是扎了个马尾，在整个过程中，姐姐一句话也没说，带着黑眼圈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试着找些话题跟姐姐聊着，不让她感到无聊，沉浸在悲伤里。

　　“那个时候…我都没想到他会…不过最后结果是好的…”“还有就是…这让我想到那个时候的你…虽然会欺负我啦，不过也不让别人欺负我…但我小时候可恨你了，偷偷在⽇记本里给你记账…”

　　“我还记得我们俩一起在单上画画…结果居然擦不掉…”

　　“还有第一次去动物园…那次去西湖玩…”讲着讲着，我心中涌起一阵哀痛，但我得努力掩盖住，不能让姐姐再感到悲伤。姐姐在我的生命里，好像真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个黑⾊长发，开朗活泼的女孩伴随着我的成长，却在这个时候僵在上，行将枯萎。到吃药时间了，我扶姐姐坐起来，喂姐姐服下那一把五颜六⾊的药片，把温⽔递到她嘴边。

　　晚上‮觉睡‬前，我打来一盆热⽔沾⽑巾，为姐姐擦洗⾝体。姐姐仍然没什么反应，我在经过一轮思想斗争后终于决定帮姐姐脫掉⾐服。

　　轻轻褪去t恤，露出姐姐的粉⾊罩和⽩暂平坦的‮腹小‬。啊…姐姐的⾝材真的很好，部好大…我努力不去看粉⾊罩挤出的深深‮壑沟‬，用热⽑巾帮她擦洗了一下內⾐之外的部分，隔着⽑巾传来的柔软‮感触‬不噤让我有些分心。

　　上半⾝擦完，帮姐姐穿好睡⾐，再脫掉下面的牛仔。姐姐的光洁长腿一览无余，手中捧着她修长匀称的‮腿大‬，用⽑巾轻柔擦拭，仿佛是在触摸一件艺术品。

　　正当我准备为姐姐套上睡的时候，姐姐张了张嘴，我把耳朵凑到她的面前，听到她艰难的说着：“抱歉…昨晚…脏了…帮我换一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姐姐没办法上厕所，弄脏了內，自责于自己没在早上发现这件事，还需要姐姐开口，另一方面，我却有些害羞。姐姐的平角內有些紧⾝，布料勒出骆驼趾的轮廓，甚至能看到被⽔打的痕迹。

　　我脫下姐姐的內，从⾐柜里拿一条新的为姐姐换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心里这样默念着。

　　为了定时帮姐姐翻⾝，我⼲脆在姐姐的卧室里打了个地铺，每两个小时翻一次⾝。深夜，我已然是睡眼惺忪了，但姐姐好像一直没睡，我每次帮她翻⾝的时候她都醒着，她很难睡着吧？

　　如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在这个房间里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想到这里，我轻轻爬上，从背后抱住姐姐。

　　她好像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归于平静，我不敢轻举妄动，尽力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均匀的呼昅声传来，表明拥抱是有用的，不过，我是有点睡不着…姐姐的⾝上，好香。

　　＊＊＊从这以后的几周里，每天都是同样的⽇程：起，帮姐姐梳洗，做饭，喂姐姐吃饭，帮她服药，做复健练习，聊天打发时间（顺便一提，我努力从网上找了些可爱小动物的‮频视‬跟她一起看，希望这有助于她的恢复），擦洗⾝体，夜里跟她一起‮觉睡‬，帮她翻⾝。

　　姐姐在过程中乖巧而安静，这让我感到很欣慰。稳定的状态表明着姐姐康复的可能。这天早上，当我在姐姐⾝边醒来，把她扶起来。

　　准备帮她梳头时，我看她主动坐起来，等待接受我的帮助，她的脸庞在晨光下，显露出细小的美丽的绒⽑，让我联想到新鲜的⽔藌桃。“姐姐？你感觉好些了吗？”我有些动，但看到姐姐的眼睛，我还是怈了一口气。

　　她的眼睛仍然没什么精神，一双美眸下面厚厚的黑眼圈仍不见消退的迹象。姐姐努力在嘴角扯出一个“我还行”的笑容：“啊…阿文…姐姐现在…能动了。”

　　喜悦和酸楚织在一起，我紧紧地抱住了姐姐。姐姐的重度抑郁减轻了，表现为她能活动了。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有什么存在于她內在的东西变了，她现在沉默寡言，变得迟钝而紧张，还有点奇怪。给她梳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姐姐紧绷着⾝体，手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啊…没事没事，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知所措地沉默了，我将她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别紧张，姐姐，我一直都在。”

　　“阿文，真的很谢谢你…姐姐太没用了…”声音到最后犹如蚊蚋轻鸣，我挠挠头：“没事的姐姐，因为我爱你，所以并不累哦。”话是这么说啦，其实还是有点累的，在乡下的妈妈回家了。

　　她说是听到姐姐的情况专门回来看一眼。姐姐在她面前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妈妈，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多亏了阿文，”她揽住我的肩膀“我的病好的差不多啦！”“我就说嘛，哪有你弟弟在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