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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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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事到了这个地步本应该很圆満地结束了,毕竟朱敬祖已经成功地赢得了美人心,还与她订婚了不是吗?但是…若你有个像朱老爷这样的⽗亲,就别奢望事情有这么顺利!

  朱老爷一生谨记祖训,努力完成人生两大要务:一是拚命‮钱赚‬,二是小心维系朱家香火。前一点他自认不输于任何朱家先人,但后一点嘛…不知他前生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一个朱敬祖!

  这个儿子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八岁时就学会逃家不要紧,可恶的是他逃家去当什么“散财金童”!碍于维系朱家香火的祖训,他对这个不孝子的荒唐一忍再忍,最多派人去绑他、关他、饿他、吓他…可绝对卜曾动真格的哟!但现在,这个卜孝子竟然去喜男人,这、这、这怎么可以?是可忍,孰卜可忍!

  于是,朱老爷真正发怒了…

  ···················

  金陵百姓哭声震天!为何?痛失财神爷呗!

  这一天,城里爆出大新闻:朱公子出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绑架,至今生死末卜!

  就在昨天,散财金童朱敬祖刚刚与未婚一家议定婚期,并大肆宴请金陵的达官贵人。

  当晚,朱敬祖便向大家告别,说要回洛向家人禀明婚事,约定一个月后回金陵娶亲。当时的场面当然是喜洋洋一片,但就在众人送别他的时候,突然一夥強人闯进柳府,二话不说便绑走了朱敬祖。

  柳家人固然惊慌失措,连官府和城中各富豪乡绅亦无卜拍案震怒。谁敢在他们眼⽪低下抢走财神爷?想跟全金陵的人作对吗?

  倾刻间全城各家各户皆纷纷出动,搜索朱敬祖。卜少人砸下大把银子,招揽能人异士,参与拯救行动。反正救出了朱敬祖后一定会有丰厚的报酬嘛,这可是一本万利的投资!

  而在柳家呢,柳博文老爷自然是叹息连连。哎,家门卜幸啊!柳仲诗和柳⽔柔⺟女亦是担忧不已,天哪,月柔好不容易有人敢娶,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出意外,呜,命苦哇!

  但是…在所有人都为朱敬祖的安危担心的时候,只有柳月柔照吃照睡,还闲得发慌。

  那个混蛋,死著要娶她,结果一下聘礼便借机落跑,下地狱去最好!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下过她…那痞子在被那夥人“绑架”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的是不可置疑的‮奋兴‬和开心,听听他被人捆著扛出门的时候在嚷些什么…“月柔,我先走了!一个月后回来娶你,要等我哟!”哼,分明就是仗著敲定了婚期,以为她已是囊中之物,所以才放心抛下她,自己一个人去寻乐子。

  这种人本不用为他担心!所以柳月柔每天吃喝⾜、养精蓄锐之余,到处无聊地闲逛。惟一的消遗是观赏一群不相乾的人如无头苍蝇般飞,参与朱敬祖的绑架游戏,还有那些三姑六婆不时晃到她面前,假惺惺地表示同情和安慰。

  可怜哟,她是最没人理会、没人关心的待嫁新娘!柳月柔望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嘲,悠闲地喝口茶。虽然这样子有助于她摆脫恐怖的新娘教程,不过人总是不知⾜的,所以她还希望清闲之余能有一点点刺

  哎,好无聊哪。死朱敬祖,有好玩的事竟然抛下她,待一个月后看她怎么整他!

  柳月柔将头枕上窗台,无聊地再叹了口气。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觉得⽇子这么难熬?糟糕,被那痞子带坏了!以前天天过这种生活倒不觉得怎样,可是前阵子与他打闹惯了,他一走,竟然就觉得世界一下子沉静下来,整天无所事事。哎,哎,哎!好烦呐!

  咦?这种心情,依老哥的话来说,就是相思吧?呸呸呸!什么相思?她是无聊得昏了头了,才会莫名地联想起这个恶心的词。她可是柳月柔耶!泼辣耝鲁又暴躁的柳月柔耶!打死她也不可能与这种软趴趴的柔情连在一起的,相思是只有像姐姐那种温柔娇弱的女人才会做的事,与她一点乾系都没有!对,她的脑袋一定是闷坏了,才会突然冒出那个词。

  想是这么想啦,可是烦闷的心情并不因此而纡解。于是她甩甩头,决定找一些事情做,让自己有脑袋静一下。可是,有什么事好做呢?到四周转了一圈,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劲来,只好又懒懒地趴回原位。

  可恶,朱敬祖不在,连出气对象也没有了,害她郁闷的心情不能纡解。对,都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柳月柔马上将心中千头万绪的“愁思”化为愤怒,狠狠地责骂起朱敬祖。骂了一阵子,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

  (哎,她可能不知道,无法解释自己异常的心情,只好将一切都归罪于心里挂念著的他。这正是相思之中的女子的通病。)

  ··················

  “月柔,你在吗?”柳仲诗匆匆走进妹子的闺房,找了一圈,才找到有气无力趴在窗台的柳月柔。

  “月柔,你还好吧?”哎,真是可怜,他怜惜地看着小妹,朱敬祖被劫持后,她虽然一直镇定如常,不哭不闹,可是从她反常的行为中看得出来,她也是无比担忧的。啊,小妹真的好坚強,让他好感动!

  “大哥,你来有什么事?”柳月柔懒懒地抬头问他,猛一看他的表情,差点跌下椅子。“大哥,你不要紧吧?”太恐怖了!一向对她横眉竖眼的大哥竟然以如此温情的眼神关注著她,差点让她起了⽪疙瘩。他是不是失恋之后连脑袋也出了⽑病?

  “不要紧,我有什么要紧的?”柳仲诗莫名其妙地‮头摇‬。有事的人是她吧!哎,可怜的小辣,想起他刚刚得到的稍息,他又皱起眉。苦恼地看着小妹,不知该不该开口告诉她。可是,不说不行啊,她总会知道的。

  犹豫了半晌,柳仲诗终于一咬牙,出声唤回又失神了的小妹的注意力:“月柔,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大难过。坚強一些,大哥和柳家所有的人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月柔,你是最坚強的,这次也要住啊!”啊,他真心希望小妹可以经得住这次这样无情的打击。“月柔,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天哪!他别再罗嗦了行不行?“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柳⽔柔抚著手臂上跳舞的汗⽑打断他的抒情昑唱。真受不了,若不是他太过于温柔的口吻让她浑⾝发冷,她早就让这番长得不得了的话催眠过去了。

  真是要说吗?或许,让二娘或大妹来说比较好吧?思,可是她们正哭得稀里哗啦,恐怕说得不清楚耶。哎,还是他来说吧。思量定了,柳仲诗深昅一口气,郑重地开口:“月柔,我必须告诉你,朱敬祖他…月柔?月…月柔!”他大吼著摇晃打瞌睡的小妹,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觉睡‬!“大事不好了!朱敬祖他…”

  “他怎么了?”顾不得瞌睡虫被大哥吓飞,柳月柔一听朱敬祖三个字,精神奇异地来了,直觉地追问。

  “他…”小妹的反应让他心一沉,看来她真的很在乎朱敬祖“他…哎,小妹,你不要太难过呀!”

  “到底怎么啦?你快说!”柳月柔怒吼,他再⻳⽑下去就别怪她控制下住拳头!那头“猪”狡猾过狐狸,应该不会出事的。可是大哥的表情好像她患了绝症一样难过,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妹,”柳仲诗终于下定决心“朱敬祖他…我们今早得到消息,朱敬祖平安无事,而且已经回到了洛朱家,但是…”事实上柳家人得到这个消息后争论了很久,才决定让他来告诉月柔。可是,对著月柔,他怎么说得出口?

  “但是什么?”

  柳仲诗仰起头,闭眼咬牙说完:“但是,朱家传出消息,朱敬祖将娶长安富商洪百万的独生女儿!”可怜的小妹,刚订婚就被抛弃了,好惨啊!他张开双臂,准备安慰痛哭的小妹…但是月柔好像不打算如他所愿…

  “咦?月柔?你没事吧?”柳仲诗惊奇地睁开眼,发现她若无其事地把玩著手绢,似乎毫不在乎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她…是悲哀过度还是…

  “没事呀,我会有什么事?”柳月柔奇怪地看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呵啊,真无聊,没事的话先走吧,我想睡一觉。哎,昨晚被那些访客吵得睡下著,今天精神才会这么差。”她真的站起⾝,款款走进內室休息去了。

  柳仲诗无法置信,瞪著小妹悠闲的背影。怎么会…竟是这个反应?她到底在想什么呀?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朱敬祖?他呆愣了好久,然后松下一口气。虽然失去这桩婚约很可惜,但既然小妹并不因此伤心,也就罢了。

  ··················

  但是…事实再次证明,柳月柔的行为绝对不是柳书呆所能预料的。所以,次⽇早上,柳府再次掀起震天狂嘲。

  二‮姐小‬柳月柔离家出走了!

  得到消息,柳⽔柔扶著⺟亲,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月柔的闺房。刚进门,就见柳博文铁青著脸站在房中,柳仲诗则看着小妹的留书,‮头摇‬苦笑。其余一⼲仆人和大侠魏风坡聚在门前,小声议论著,叹息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范氏扑到柳博文面前“月柔出什么事了?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天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月柔,你好命苦哇!

  柳⽔柔哽咽著走近大哥:”大哥,小妹…小妹究竟…去了哪里?快、快派人去找呀!”老天爷,难道她想不开去寻短见了!

  “不必了,”柳仲诗放下手中的纸“她去了洛。说是要找朱敬祖算账,等教训完他后就回来,叫我们不必担心。”事实上,留书里寥寥数语中透出的杀气让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他真是笨,昨天怎么没看出月柔平静表相下的愤怒呢?

  “什么?”范氏和大女儿相视一眼,焦急地嚷道:“那、那快派人去追她回来呀!”可怜的孩子,外面的世界可是险恶万分的呀,独⾝一人怎么可以呢?

  “追什么追?”柳博文一拍桌子“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她,就当柳家没生过这个女儿!哼!”他愤怒地拂袖而去“家门不幸!”

  “老爷!”

  “爹爹!”

  范氏⺟女唤不回柳博文,相顾一眼,又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月柔,你好命苦呀!

  围观的仆人皆‮头摇‬叹息,各自散去,看来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有闲聊的话题了。而魏风坡则乘机上前安慰柳⽔柔。

  而最了解月柔恐怖的柳仲诗,看着桌上的留书无言地祈祷,上天啊,请你保佑朱敬祖,别让小妹担上未嫁先杀夫的罪名。

  ···················

  洛,朱府大门口。

  一⾝男装的柳月柔双手抱,站在大门前打量的建筑。这就是朱家?没什么特别的嘛!

  嗯,也不能说没有特别,斑驳的围墙看来已经几十年没有修整;墙头的瓦片在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门楣上只挂著一块写著“朱府”的木板,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装饰,门口连对石狮子都没有;未经过油漆的大门边站著两个⾐衫打著补丁的门房…这一切,对于号称天下首富的朱府来说,算得上很特别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丐帮的堂口呢!

  好了,她是来上门砍人的,没空评论人家的摆设啦。于是柳月柔不再把心思放在疑惑上面,挽起两袖大摇大摆地上前。“喂!我要见朱敬祖!快叫他出来!”

  “你找公子?”门房上上下下打量他,为他俊秀的容貌皱起眉“抱歉,我家老爷有令,凡是男的一律不能见公子!”尤其是英俊的年轻公子,更是要隔绝在离公子八百里之外。

  “什么?”这是什么烂规矩?柳月柔瞪大眼睛“谁管这些?快叫他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有问题,俊秀的面容加上有些女化的举止,难道就是…那位?门房的危机意识⾼张“喂,你与公子是什么关系?你是…从金陵来的吗?”老爷已经下令,找出公子的“那位”就决不能轻饶!

  “不是,我是扬州来的。”柳月柔慎戒地盯著门房蓄势待发的拳头,及时改口否认。朱痞子教的,在人家的地头,还是别急著逞強。

  “那就走吧。”门房松了口气,挥手赶她走。然后他们见到有两个女人走近大门,赶紧弯拱手“哎呀,两位姑娘,你们是来见我家公子的?来来来,快请进,请、请!”

  这又是怎么回事?柳月柔眯起眼,瞪著那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进朱府。不是错觉,那两个门房的态度真的像⾜了在院门口客的…

  朱、敬、祖…你死定了!她咬牙切齿地掉头就走。

  一刻钟后,穿著丽的花裙、涂脂抹粉的柳月柔以丝绢半掩著面,再次走向朱府大门,这一次她受到了热烈的

  (而在朱府旁边的树林里,一个可怜的姑娘愁眉苦脸。呜,虽然她是个女,但是全⾝只穿著亵⾐亵不好意思的。天杀的,怎么会有人青天⽩⽇之下抢人家的⾐服!害她不能去见朱公子了!)

  ····················

  被领著进了朱府后院,刚走近一个厅子,听到里头传来纷繁的调笑声,柳月柔马上把丝绢一丢,大步向前,一脚踹开厅门。“朱敬祖!”

  厅里十几位各⾊美女皆被蓦然响起的狮吼吓了一跳,望向门口。

  而在她们中间,正斜躺在软塌上、吃著美女剥好的葡萄、笑得无比开心的朱敬祖公子,一见到门口的人儿,非但不见惊慌,反而笑得愈发愉快。他跳起来,朝那位杀气腾腾的女子奔过去:“天哪!月柔,你竟然来了!是想我了吗?来来来,亲一个!”啊,太好了,原来月柔这么思念他,不枉他也⽇夜想念著她。

  柳月柔冷笑,适时举起拳头亲上他凑上来的俊脸,让他惨呼著捣住鼻梁,然后她不客气地手脚并用,尽情发怈心中的怒火,还不耐烦地撕开碍事的长裙,以便使用杀伤力最大的无影脚。

  “呜,月柔…好痛呀!”朱敬祖可怜兮兮地撒娇,在她的拳打脚踢中竟然还能菗空去拉拉她的小手,吃吃⿇辣嫰⾖腐。啊,多⽇不见,月柔还是这么有精神,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也还是这么烈。他太开心了!但是,真是好像太烈一点了,会不会太累?

  在场众人全都无法反应,望着那正在逞凶的泼辣女子。天啊,竟然有人敢大⽩天闯进朱府殴打朱公子?

  “公子!”给柳月柔带路的门房终于回过神来“公子,别怕,我来救你!”他小心地瞅准方位,冲了进去。再不救人,可怜的公子就没命了!

  耙打断姑的兴头?“滚开!”柳月柳气恼地赏了门房当面一拳,让他飞了出去。当然,还得加上朱敬祖暗中一脚的助力,他才能飞得那么好看。

  朱敬祖很捧场地为爱人鼓掌:“月柔好!好厉害!”这个不识相的门房竟敢打搅他与爱人的喜相逢,也活该被打啦。

  柳月柔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腕,歇了口气。朱敬祖见状立即体贴地掏出手帕为她拭汗,结果又是送上门去被她揪著狠揍。

  这个混蛋,柳月柔一见他从怀中掏出的帕子更加怒火焚心,这条丝绣的手帕分明是女人所用之物!

  “月柔,我又没有做错事!”朱敬祖委屈地承受著她的拳头,扁著嘴喊冤。他终于明⽩月柔不是在向他倾诉相思之情,而是在宣告愤怒了。

  “还说你没有做错事?”打得好累,柳月柔软下手,气愤地夺过他手里的帕子抖开“你说,这个是什么?这就是罪证…”咦?这帕子好眼,好像是…

  “罪证?”朱敬祖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不是吧?你就为了这条帕子打我?月柔,别说我们是未婚夫,就是陌生人不小心拿了你的帕子,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又不是故意偷的,只是拿错了而已嘛!”哇!他好伤心!月柔连一条手帖都不愿意与他共享!

  “哼,”柳月柔瞪他一眼,拒绝产生愧疚感,顺手将帕子塞回自己怀里,湮灭错误的证据。然后纤指指向更加确凿的罪证“你说,那些女人是谁?”混蛋,竟然想娶别人,还急不可待地与一大堆女人鬼混、左拥右抱,把不把她放在眼里?

  “啊,你想知道她们是谁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朱敬祖谨遵爱人的旨意,搂著她走近美女们,一个一个地介绍:“这个是小红,这一位叫美莲,这个叫…哇!月柔,你又打我?”难道是他介绍得不好?

  这个混蛋,还敢跟她装傻?柳月柔再一次不辞辛劳地替他‮摩按‬,最后将他揍倒在地上,朝他的肚⽪补上两脚,才又停下来气。呼呼呼,太久没做这么烈的运动了,好累呀!

  好美,他的月柔真漂亮!朱敬祖躺在地上,支起头来欣赏爱人因运动而红润的脸蛋和娇的模样,陶醉地眯起眼。哎,天下哪里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呢?

  厅中其他的美女们则个个目瞪口呆,天啊!原来朱公子真的是脑子有⽑病!你看他,被打得那么狠还笑咪咪、含情脉脉地凝视著凶手,除了疯子还有什么人会这样?

  她们被眼前诡异的情形吓著寒⽑真竖,不约而同地步步后退。

  难怪,难怪向来不访客的朱老爷突然大开府门召告天下,广邀众家美女上门,替朱公子选妾,还说谁能得到朱公子心,就可以得赏金五千,甚至有机会⼊主朱家。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朱敬祖是个…天啊!她们不敢置信捣住口,瞪著朱敬祖,待看到他站起⾝,温柔地为那个凶婆娘拭去额上的汗珠,然后热情地吻上她…哇!快逃呀!

  美女们齐齐进出尖叫,争先恐后地冲向门口。好可怕!这里不仅有一个杀气腾腾的泼辣女人,还有一个神经错的男人!呜呜呜,想她们以前不知情,还拚命去讨好这个男人…哇!太恐怖了!疯子就是疯子,即使英俊无比又多金,也还是个疯子呀!

  于是,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一对无声的男女,沉浸在两人世界的热吻里。当然,那个昏倒在墙角的门房就别去管他了。

  ···············

  天⾊渐暗,不管朱府內的飞狗跳,柳月柔躺在舒适的大上呼呼大睡。

  而蹲在前,含情凝视著她的人就非朱敬祖莫属了。他怜爱地抚著她的鬓角,満⾜地叹息。

  哎,因为柳老爷一定要他先回家禀明⽗亲,才能娶到月柔,所以他只好牺牲与月柔相守的时间,跟⽗亲派来的人回家筹办婚事(玩绑架游戏只是顺便的啦!)。⽗亲这次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反常态,居然肯砸下大把银子请美女们陪他玩。他虽然勉強陪⽗亲玩这个新游戏,可是心里老是挂念著月柔。想不到月柔与他心意相通,也等不及一个月到期,就来洛找他了;看到那些女人,还吃醋地大发雌威。

  想到这儿,他又痴呆呆地笑了。呵呵呵,月柔这么重视他!太⾼兴了!

  柳月柔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再捶他一拳。打了个呵欠,翻过⾝趴在枕头上,又昏昏睡。

  好累!一路上气冲冲地赶路,到了洛顾不得休息就上门算账,然后又“运动”过量。现在后遗症来了,不仅浑⾝乏力,肌⾁也酸痛得尖叫。本来她的打算是:先把他打个半死,再好好审问他,最后将他挫骨扬灰,彻底铲除这个人间祸害!但现在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起码,等她睡了、有了力气再说。

  对,再睡一觉吧。她就是因为太累了,才会被这个混蛋吻得昏头转向,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他抱到这里来,舒服得睡个人事不知。真是的,她竟然听任他的‮布摆‬,都是因为太累了!

  朱敬祖微笑地看着她跟著自己赌气的样子,也脫了鞋上,从背后贴住她搂紧。

  柳月柔以手肘撞向⾝后“走开!”他们现在是敌人耶!

  可惜朱公子一向是打不走骂不跑的,眨眼间又再接再厉了上来,把头靠在她颈后“月柔,我好想念你!”

  “哼。”她嗤声以对,本不甩他温柔的呢喃。

  “你呢?”他选择听不到她冷硬的哼声,依然沉浸在与她相偎的喜悦里“你想不想我?”

  “走开啦!嗯心!”柳月柔拍掉他的手“走开!”

  “月柔…”朱公子缩回手,软声呼唤,不依不饶地再次攀上她,即使被她推挤也不放开。在他的固执坚持下,柳月柔推搡的力道越来越轻。

  好感动是不是?那么温柔的情人!可是…躲在她背后的脸却在偷笑,贼贼的眼也在偷瞄著她的脸⾊。嘿嘿嘿,端看她板著的脸和恶声恶气的斥叱,就知道她的怒火消得差下多了,凶巴巴的月柔怕羞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嘻嘻,他可是狡诈无比的朱公子耶,岂会不知道怎么消解爱人的怒气?呵呵呵,他说情话的工夫是不是进步了很多呢?呵呵呵…朱公子瞅著月柔渐渐松下的脸⽪,得意地咧开嘴。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天才!

  在他柔缓的拍抚下,柳月柔的眼⽪渐渐沉重,再次沉⼊甜美的梦乡。哼,等她醒来后,一定要接著狠狠地教训他…呵啊,好累…呼…呼…

  好了,大难已过!朱敬祖舒服地躺平,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呵,拥她⼊怀的滋味真好!太怀念了。他微笑着,拥著她沉⼊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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