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即使是父亲
周晓荣心里腻歪,他再怎么关心堂哥,也不可能帮他去摆弄鸡巴,连忙叫周旻赶紧把鸡巴塞回裤子去。徐芃要冷静得多。说到底,他是来给周晓荣撑场子的,对周旻的死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一扫眼就看到沙发上一个衣衫凌乱,红嘲満脸的女人和沙发边那个赤裸上⾝的⾼瘦男人。这个场景其实十分诡异,如果单就这两人在一起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男人刚刚強暴了这女人。
但如果再加上一旁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旻,女人⾝上披着的男式T恤,以及她的态度中隐隐对⾝前男人的依赖,似乎又指向一个完全相反的真相。周旻这是作死了。
在这里搞女人?搞女人也不要紧,怎么把女人的男人招来了?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好像很面熟似的?突然听周晓荣诧异地喊出声:“嫂子?”徐芃瞥了一眼周晓荣,见他満脸惊愕地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稍作回忆,顿时想起。
这不是周旻的老婆巫…巫啥来着?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徐芃参加过婚礼。当时他还对周旻能娶这么一位家境优越的长腿美女有过一丝艳羡。话说这夫妻俩,再加这么一个男人,算是在这儿唱什么戏?
巫晓寒没有理会周旻,拽住沈惜的手,试图站起⾝来,但她现在⾝上没劲,即使借了沈惜的气力,起⾝也十分艰难。沈惜扶着她的腰,将她慢慢搀起。
“要警报吗?”沈惜动如疾风,但此时静下来,却又冷硬如冰,一句话,让屋里的人傻了一大半。巫晓寒冷着脸,盯了周旻一会,默默地摇了头摇。沈惜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婚內強奷,也是強奷!
如果现在立刻警报,他就完蛋。”周旻此刻昏头昏脑,沈惜说的话,他也只能听清大半,但婚內強奷这四个字他还是听到了,巫晓寒什么反应他不清楚,正想揷口说些什么。
但部腹不断菗痛,満嗓子満嘴好像都是吐出来的污秽,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周晓荣倒是中气十足,但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他,眼见嫂子拉着另一个男人,讨论是不是要警报抓自己堂哥,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巫晓寒咬着嘴唇,很冷漠但也很坚决地摇了头摇,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走吧…”沈惜也就不再啰嗦,抬眼漠然盯着周旻、周晓荣、徐芃三个,轻轻从巫晓寒手里菗出自己的胳膊,调整了一下⾝姿,双手虚握成拳,又不动声⾊地拦在巫晓寒她⾝前,彻底挡住众人的目光。
气氛一时死寂,突然,沈惜往前迈了一步。周旻吓了一跳,险些往后退。徐芃、周晓荣都没看到他和周旻之前交手时的样子,倒没半分惧怕,一齐迎了上去。
周晓荣和周旻倒真不愧是哥俩,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茶几,盯上了一瓶嘉士伯,想着一旦动手,抢一件武器在手,也算抢占先机。就在这时,包厢门口突然有人闷声说:“⼲嘛呢!砸场子呢!?在这儿闹事,太不给面子了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长裤,黑⾊T恤的矮壮平头男人晃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
看到这男人出现,周晓荣收起打架的架势,转了脸⾊,笑嘻嘻地说:“五哥,哪敢砸您的场子?这小子打了我哥,我要他给个交待,没错吧?”那被叫作“五哥”的男人,转脸瞧向沈惜。瞬间,他那阴沉的脸⾊变得错愕,眉头簇到一处,仿佛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
“嘶…你是…”沈惜淡淡地笑:“五哥好。多年不见。我是沈惜。”五哥愣得张开了嘴,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拍腿大:“哎呦!三少!这多少年没见了!我说面熟呢!我可没料到,今儿您能上我这儿玩来!”
沈惜仿佛完全收起了之前的锐气,一直温和地笑:“是啊,十三岁,我跟在二哥庇股后面,见过五哥的威风,后来就一直没见过面了,五哥这些年可好?”五哥连连点头:“还行还行,过曰子嘛,哈哈。
什么威风啊,在二少、三少面前,我那威风都是吓唬小混混的。您叫这声"五哥",我听着可有点受不起。前几天还和二少一块喝酒,想不到今天三少登门,实在是稀客啊!这怎么来了。也不找我,瞧不起我?!”
沈惜连连摆手,又指了指満地藉狼的包厢和那被撞开的门:“怎么敢呢?本来是和朋友一块过来有些事儿,不知道这酒吧是五哥您开的,才没拜访。真是抱歉啊,五哥,我这第一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您看一下,点个数,兄弟改天给您赔罪。”
“三少这是说什么呢!”五哥一脸怪罪的模样“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了,这么点事还要你点数赔罪?我要真开了这个口,以后见到二少,我还有脸往上凑吗?”
沈惜头摇笑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我这首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忒不好意思!我以后还想来您这儿玩哪,五哥,您要不让我赔罪,那以后我可不好意思再登门了。”
五哥豪慡地一挥手:“别说这个,别说这个!三少太见外…”他转脸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回过气的周旻。
这也是酒吧的常客,给酒吧里几个常驻的姐小送过不少钱,平时也在一块玩过,倒是不方便当作陌生人处置。他不由得微微好奇怎么这两伙人闹到一起。
“三少,您和腰子是有什么过节?都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就是了,老五我做个中人?”一提到周旻,沈惜脸上笑容一收,不接五哥的话茬,说:“五哥,这事就不⿇烦您了。
倒还真有件事托您帮忙,您看有没有⼲净的女人服衣,我想借一套。”巫晓寒在他⾝后,轻轻耳语:“最好是裙子…”
这种场合,是自小从没在外面混过的巫晓寒不熟悉的,再开朗大方的女人也难在这种场合揷口,但是现在她下⾝赤裸,內裤早被撕烂,如果真借来一条女式裤子,她可不想光着体下穿上,谁知道裤子原来的主人是⼲嘛的?
如果是裙子,不会直接触碰到⾁⽳,勉強还能穿一穿。沈惜连忙补了一句:“⿇烦五哥,要是裙子最好!”五哥也早注意到沈惜⾝后的⾼个女子,但是并不放在心上。这种戏码他见得也多了,怎么还会大惊小怪?只是招呼手下去取新衣,没过多久。
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簇新的女装,半⾝裙,T恤杉。巫晓寒沉默地接过这套服衣,进卫生间把被撕破的连⾝长裙换了下来,这才出来把沈惜的T恤还给了他。
沈惜穿好服衣,向五哥道了谢,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迈步就走。巫晓寒紧随其后。周旻有心想拦,但他知道五哥算是附近的一个厉害人物,连他对沈惜都这么客气,周旻一时间失去了阻拦的勇气。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中时拿到的那份不能惹的生学名单。他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沈惜也会在那份名单里,但此刻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份名单是对的!
你不明白,或许只是因为人家低调,或许是因为你本⾝层次太低,接触不到,但绝不代表那人不该在这个名单里。包厢里这么多人,就这么看着两人走出包厢。
在这些人里,就数徐芃心里最是轻松。除非是周晓荣需要他帮忙打架,否则这包厢里出任何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还有闲心去和跟着他们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小妞开玩笑,一转脸,却发现苏晨、蒋思怡都是満脸八卦,只有施梦萦一脸哀容,混杂着疑惑、愤怒和绝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来看热闹的。
关她什么事?⼲嘛这么一张脸?徐芃也弄出一头雾水。周晓荣第一个出声:“五哥,这人,什么来头?”他算是懵了。
周旻当年在⾼中里还受过警告,沈惜不能碰。周晓荣完全是云里雾里。五哥“哼”了一声:“腰子,你搞沈三少的女人了?胆子挺大的嘛!我这儿的姐小还不够你操的!”周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那是我老婆!怎么成了沈惜的女人!?但在这个时候,他再说起这个,反而是更没脸了,索性铁青着脸闭口不言。真正清楚他和巫晓寒关系的,也就周晓荣和徐芃两个。
其他人虽然听周晓荣喊了声“嫂子”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又会有谁在这时候跳出来澄清真相?周晓荣也不纠正五哥话里的错误,继续问:“沈三少?他来头很大?”
五哥斜了他一眼:“三少自己不是混的,这么多年我才见他第二面,但他是沈二少的堂弟,你说什么来头?”“沈二少?”周旻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人“沈伟扬?嘶…”他倒菗一口冷气。
沈伟扬是个名人。严格讲,周晓荣他们只能通过七弯八绕的关系才能搭上沈伟扬的圈子,也不过一块吃过两顿饭而已。这人不过三十出头,生意涉及地产、IT和金融,周晓荣现在也算是个老总。
但沈伟扬的⾝家却是周总不可想象的。重点不在这里,沈伟扬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富翁。在这座大城市里,⾝家強过他的虽说不算太多,两三只手的数总是有的。
问题是,沈伟扬出自沉家,而沈家已经超出了周晓荣所能接触的层次,即使是他父亲,也是搭不上沈家的线的,只能和一些与沈家有交情的人来往而已。
周晓荣甚至不太清楚沈家到底厉害在哪里,只是在平时交际应酬的时候,听别人说起沈伟扬时提过一些。他只知道。沈家现在岁数最长的沈老爷子,曾经是政界的一棵常青树,历次动荡也没能伤了他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