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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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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死、她任,她胆敢丢了他、丢了公事,就这么消失将近一个月!

  暗巷里,是毕逍遥焦躁等待的心情。

  他在深夜中等她,⽇前的每一通电话、每一通留言,她都完全不理,也没有回应,他这段时间的煎熬、他们的过去,她真能说忘记就忘记?

  他不相信,分明,她曾那么在乎、那么柔情!

  陶喜悦细瘦的⾝影由巷口慢慢走来。

  灯光下,她的形影落寞,毕逍遥远远注视著,心头狂悲狂喜、又痛又恨又急切又心疼。

  她低著头走近,直到看到地上那抹黑影,才惊吓抬头。

  “你…”她看见那黑影是他。

  抿著,她不晓得怎么说话,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瘦了?”他只是心疼问起,所有对她的火气,在看到她之后,很不争气的全都窜得一⼲二净。

  陶喜悦不吭声,她掏了钥匙,忙想痹篇他。

  象牙的告⽩、象牙的受伤,影响了她的心情,她现在不能看见毕逍遥,那只怕会提醒她对他的感情。

  毕逍遥见她开了门就要闪⼊门內,他抵著门,与她对峙。

  “为什么见了我要躲?为什么不让我跟你说话?”他忿声开口,好心痛。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斩断一切?那起码也该有个说明。

  “你放手。”陶喜悦低著头,不想让他看清脸上的表情。她很挣扎、她很想深深的看着他,她好想念他!

  他柔了声音:“如果是因为我那么对你,我道歉,我不该发脾气。”

  毕逍遥求和,他是这么的低声下气;但其实,陶喜悦早不计较他之前对她发脾气,只在乎著…他们将会分开,那让她很难受。

  “…”她不发一语,只是站在门后。

  毕逍遥心头成一片,他转过⾝去,焦躁地耙著头发。

  砰…但陶喜悦却在此际,毫不留情关了门。

  他惊慌回头,在门外低吼:“该死的,你开门!”他的拳头捶在门板上。

  “别这样,你走,让我静一静。”陶喜悦将额头靠在门板上,蹙眉对他乞求。

  别这样她,她不知道这些错的事情如何处理。

  “我不走!”他在门外怒吼。“你不跟我在一起了吗?告诉我!”

  “我…”陶喜悦咬著。她想啊!她想,她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她仍然,冷著声音、闭上眼睛回答他。“你…让‮考我‬虑…也许,我们不合适…”

  她说不出不想在一起的决定,光是这样拒绝他,就够她难受了。

  著这扇门,毕逍遥寒了心。

  她说她要考虑?她说不合适?这言语,何尝不是个软钉子?她…不想在一起了…

  门內门外,两抹⾝影伫立。

  门外,他黯然、揪紧了眉心…

  门內,她滑下两行清泪…

  **

  过了阵子,象牙出院了。

  他已经能自己一拐一拐地走路,不需要人家伺候搀扶。

  这一天,象牙私自约了毕逍遥,希望面对面有个说明。在他与毕逍遥大致谈过之后,接著,相偕来到陶喜悦家门前。

  红⾊木门后头很安静,但巷口的吉普车说明,她在家,没有出去。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象牙按下电铃。

  铃声之后,陶喜悦开门,见到两名男人,吃惊得忘了反应,她站在他们面前发呆。

  怎么…怎么会两人一起出现?

  男人走⼊屋內,她才回神,跟著折回屋子里。

  他们在她的椅子上坐定,陶喜悦只能愣愣站在他们面前。

  “喝…喝茶吗?”她呐呐开口问他们。

  “喜子,我跟毕大师谈过了,有些误会,我想大家摊开来说明。”象牙扯勉強一笑。

  “嗯…说什么?”陶喜悦扯了嘴角,也笑得牵強。

  “喜子,我承认我喜过你,但是当下,都已经过去。”三人之中,象牙看起来最平静。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象牙…”陶喜悦抿了抿瓣,呑吐著想要说话。

  象牙却马上打断她。“你呀,真是的,我们去救Amy那天,⼲嘛靠在我背后哭啊,害我喜上你。”他碎念,说话的口吻变得孩子气。

  “嗄?”陶喜悦眨眨眼睛。那天才喜上她?不是多年的感情?

  这样,会让她的罪恶感少那么一丁点吗?会让她觉得少亏欠他一点吗?陶喜悦觑著他,他说得轻松,她才不相信。

  但他是否只是为了让事情单纯?他只是故意说得不痛不庠?

  毕逍遥的脸⾊看起来很释然,没有因为象牙的言语影响他的表情,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陶喜悦很好奇。

  毕逍遥看着她狐疑的表情,清了清喉咙,说话表示“嗯,那的确是你不对。你怎么能随便靠著别的男人哭泣?害象牙喜上你!”

  “你…”陶喜悦瞪眼。怎么回事?他帮著象牙说起话来了?他不知道,她正试著要投到象牙怀抱里吗?

  “嗯,所以喜子,这是误会一场,你跟毕大师重修旧好吧!你们的‘奷情’我都知道了,我虽然曾经喜上你,可是跟你们的恋情相比,本没什么。”象牙朝她咧嘴,样子十分揶揄。

  陶喜悦无语,她愣愣拉了张椅子坐定。

  象牙怎么会去跟毕逍遥坦⽩他的感情?但那绝对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么容易,什么跟他们的恋情不能相比?两个男人秘密的谈话,是否太神奇?

  “你跟象牙道个歉,害人家误会不应该。”毕逍遥看似轻松地对她说。

  “好啊,喜子,你道歉,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象牙也吊儿啷当了起来。

  “喂!”她站起来咆哮。“你们有完没完?”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他们太怪异了。

  但这两个男人一搭一唱,缓和了紧绷的气氛与陶喜悦的不安。

  “完了。”两人耸耸肩。“接下来可以换你说了。”

  “你们…”陶喜悦失笑。难道他们不该算是情敌?怎么像对哥俩好?

  象牙看着她的笑容…

  眼看一切该可以尘埃落定,他拍拍庇股起⾝。“好啦、好啦!我要闪人了,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哪,咱们以后还是哥儿们,记住啦!毕大师,有Case要记得找我啊!‮钱赚‬大家一起赚嘛!”

  他的语气轻松,似是満不在乎,神态是他惯有的轻狂。

  “没问题。Bye!”毕逍遥简单与他道别。

  “象牙…”陶喜悦言又止轻唤。她当下完全明⽩了他的用心,她很感象牙不要她,情深义重,她这辈子大概都还不起。

  “怎么?还想被误会一次啊?”他回眸,夸张叫道,惹得屋里两人一阵轻笑。

  象牙掩上门,门扉后,神情落寞。

  今夜下著绵绵的雨,他的伤心让黑夜呑没,一拐一拐的蹒跚⾝影消失在巷口,上了巷口的座车。

  左脚受伤,还剩下右脚可以用,他再也没骑那部惯用的重型机车,暂时只能开车代步。

  回程途中,他看着雨刷摇摆,拂去雨⽔、刷过车窗前的霓虹。整个城市朦朦胧胧,此刻,他不清楚氤氲的是车窗外的世界,还是他的瞳眸…

  车厢外面是淋淋的城市;车厢內,是他淋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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