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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曲:沉溺在幸福的光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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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拿大?青焰山庄

  "裴。"走进边的石介天没让睡梦中的她有开口的机会,弯身便吻住了她。

  裴絮悠悠转醒,不甚清亮的眸子有些愠怒。他打断了她的好梦。

  "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退开身,深邃的眼眸恋恋地凝视着她。

  "你不是下礼拜才会回来。"她孩子气地着眼睛,睡意犹哝。他在米兰的夏时装发表会不是还没结束吗?

  "我来带你一起去。"他紧下巴,无法告诉她在义大利的这几天严重失眠。他一直以为这两年在她的陪伴下,他已经不会发作了;事实上,他失眠和惧暗的情况也确实鲜少再犯。若不是该死的单行书找不到裴絮,知道他在米兰办发表会,突然传来了一张短签,他也不会患得患失的怕失去她,而旧疾复发。

  "我不是告诉你,那里我去过好几次,不想去了。"这两年她陪他四处游走,光是义大利就去了不下十次。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瞪着她突兀地说,深情凝然。

  "你常?肟遥皇锹穑?她调侃地说,打了个大呵欠,双手向上伸直,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怎么啦?你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是逃家的子。"她的眼睛因"子"这两个字而黯然。"可惜我们这辈子只能有分无名,委屈你了,大情人。"

  石介天突然欺向她,突然搂着她。

  "我只要有你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他太不安了。单行书为什么突然原谅裴?他不会想抢走她吧!

  "孩子呢?难道你也不想要?"她反手扣着他,不懂他的惶恐。这两年他已经很少这么不安了,他总是自信地逗她、惑她,不是吗?

  "我只要你。"他坚定地说道,不曾犹豫。

  "我很感动。好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拉开他,笑问道。

  石介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耳环,急急地戴在她的耳朵上,"这只'红焰带金'是我的信物,不准你还给我。"

  "你什么时候带起耳环了?"她温柔地看着他耳垂上那只泛着红光的耳环。这只红焰造型的耳环是黑加高级精英份子专有的,这些优良的人才通常只会带着一只,另一只留给他的终生伴侣。阙家人拥有的是紫的,所以叫"紫焰带金",黑家人则拥有代表"青焰门"这个组织的"青焰带金"环,他和怀天则是红焰造型的"红焰带金"。

  他一向唾弃黑霆的东西,希望他这么做表示他已渐趋软化,不再痛恨起黑霆这个名字才好。

  "你知道这只耳环所代表的意思。"他悒郁的脸庞上全是不知名的害怕。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叹口气,轻轻柔柔地说道,以往这句话都能安定他惶恐的思绪。她当然知道这只耳环代表一辈子的然诺。

  石介天还是无法安心。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她虽然很快乐、足,他却仍能感觉得到她怀着一份对单行书的愧疚。她的这份牵挂,每每让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裴,不要离开我,我…我爱你。"他已经习惯夜里惊醒时看到她一双深情的眼睛,抚慰他;她小小的娇躯能为他赶走恶夜的鬼魅,也唯有她轻柔的声音能释去他颤抖的恐惧,让他自黑暗中重生。

  裴絮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说出来了!这比他用行动表示他对她的爱,更让人震惊。

  "为什么?"她想知道他突然决定表白的原因。

  "为、什、么?"石介天一字一字从牙里迸出来,俊脸沉了也黑了。"你问我为什么!"他忍不住咆哮。她居然不明白他不要她离开,是因为他离不开她。

  "你…你何必这么凶啊!"她委屈地瞪着他,"我只是不明白而已。"谁都会奇怪的,一个同居两年却死都不肯表白的情人,突然表白不是太怪异了吗?

  "原因我刚才不是说了!"他跳起来大吼大叫,失去了冷静。

  "说什么?"她没听到啊!

  "说什么!"他声嘶力竭地狂哮。他好不容易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她居然问他这种不可饶恕的问题。

  "我只是想问清楚你突然表白的原因,难不成这样也犯法了?"她脑火地死瞪着他。

  "我…呃…"他终于明白自己会错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难道我不能说我爱你吗?我说我爱你还要选择时间、地点或者事先卜卦吗?"他开始为自己的不好意思拗了起来。

  这人拗起来…唉!真让人受不了。

  "好吧、好吧!我不问你这个蠢问题行了吧?"她没好气的躺下,打算睡回笼觉,"回去忙你的发表会,我不惹你可以了吗?"

  不惹他,她是什么意思?石介天惶恐不安的心越揪越紧,差点蹦了出来。

  "你不去,我也不去。"石介天固执地爬到她旁边,搂着她。他得守着她。

  裴絮讶异地瞧着别扭的他,他打算把蛮不讲理发挥到极致吗?

  "这场男装发表会不是有许多名人与会吗?"她捺着子说,灵动的美眸却无法克制地眯起。

  "他们不重要。"他烦躁地收紧双臂。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呼吸困难。

  "这辈子,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他没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手搐得厉害。她已经胜过一切,他必须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他又在强调这个!

  "我又没说要离开你。"裴絮纳闷不已,想笑又因呼吸困难而笑不出来。他哪来的不安啊!

  "你不要跟他走。"他蛮横地握紧她的

  "谁?"总觉得她的快被折成两半了。

  "单行书!"他气冲冲地大吼。"行书!"他的心泡进醋缸里。

  被了,她受够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了。

  "石介天,如果你…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要发飙了。"她不过气了,威协地踢他的脚,死瞪着他。

  "他原谅你了。"他愤怒地放开她,掏出口袋里的短签丢给她,僵直地背过身去,相当郁卒。天杀的单行书,为什么在两年后,他和裴絮已经沉溺在幸福的光环中,才硬生生地了进来?

  裴絮坐起身拾起短签,含泪地看着那个熟悉、睽违已久的笔迹。

  絮:原谅我的小心眼。

  行书笔

  就这样短短几个字,释去了她积多年的愧疚。裴絮将短签捧在心口,低低切切地哭泣着。行书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挤出这些字来?

  石介天受不了她的伤心,猛地翻身,抢过短签成一团,用力丢到下,将她拉进怀里,"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他咬着牙尽量捺着子,不试曝制的脸却阴郁至极。

  "最…最后一次。"原来…原来今晚他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在闹别扭啊!裴絮笑中带泪,轻声允诺。再冷静、傲视一切的他,只要一碰到行书的事就会变得相当不可理喻,她早该猜到的。

  "结婚吧!"他放柔了阴沉的脸,亲了亲她带泪的脸庞。这是他两年来第五次求婚,若不是那个没肚量的男人,裴早已是他的子。他也不会不安至此。

  裴絮鼻子,仰视他温柔的脸,"我要黑色礼服。"这是他坚持不要的颜色。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的心都已经给了她了,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这些年委屈他了。她拒绝了他几次状似漫不经心的求婚,多少伤了他自大的心,难得他没有因此发过脾气,只因为他尊重她的承诺,不想她难过,为难她。她知道他情愿陪她当个信守承诺的蠢人,也不要她伤心落泪。

  石介天是那种不爱则已,爱上就会用尽镑种方法,掏心掏肺给对方的狂徒。他可以漠视潜力庞大的女装市场,只为她做衣;他可以在最热闹的时装季放下一切,带她云游四海,以纾解她郁闷的心;他可以为了她忍受黑暗,为了她的歉疚不回台湾。只她说得出口的要求。他鲜少做不到的。

  这样用情至深的狂徒,她如何能不爱?

  寄自台中的一卷录音带唐瑄

  哇!收到这卷录音带时,唐瑄差点热泪盈眶,当然,只是"差点"啦!

  瑾芬,唐瑄真的对你印象深刻喔!你那活泼略带至气的声音及轻松的语调,在在令我感动。[为什么感动?因为她居然可以录得比我好,想当年吾人录英文作业时,简直是从头到尾结…结…巴…巴…唉,往事不堪回首]

  可爱的瑾芬妹妹,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将你的大名列出才对,毕竟一个连哈雷机车都能买得了、骑得起的十七岁女孩,应当是率大方,不致拘泥于这类不足为道的小事才对。

  特别以瑾芬的录音为代表,是想谈谈大家对"五组"那份依依不舍之情。

  瑾芬说当她拿到'追心戏曲'时,有点想哭;看到"五组"的成员一个个踏入婚姻的坟…呃…生活,她开心不已却也舍不得。是啊!就是这份心情,联系了所有读者的心,诸位对"五组"那份哝郁的依恋,唐瑄知道。只是人家既然甘心由绚烂归于平淡,我们又怎能残忍地去打搅他们好不容易争来的宁静。因而,对于大家的痛乎疾呼,唐瑄唯有说…还给人家一个安静的生活吧!他们打拼那么久,着实辛苦,咱们应该好心点,放人家好好过活。[本人是觉得,再写下去,作者可能要住进疗养院休养好一阵子了。]

  必于他们那堆瞎搅和的后代,唐瑄禀持良善的心,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正常的成长空间,所以…大家应当了解我的意思。"五组"起于'摩登女侠',完结于'追心戏曲',不管大家如何难分难舍,请好好珍藏着五本书。本人仅代表白龙、红狐、黑豹、青狼、蓝虎谢谢大家的支持。

  不知道大家想知道唐瑄什么事?[突然改变话题,是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不赶紧写下,怕不小心就给忘了。]

  那天和一位朋友聊天,她说我这个人很奇怪,写后记很少提到自己的事,谈的都是和书有关的话题,要了解我这个人必须从我的创作中"故事里去了解。我听了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在后记提到自己什么事。

  我一直认为,我的成长和大家一样,该受的教育、该尽的义务都一样。早上起来刷牙洗脸的方式,不会到晚上就寝前就变了。很废话对不对?是啊!我也觉得这种吃喝拉撒睡的是没啥好谈,除此之外,不知道大家还想了解唐瑄什么事?

  什么?譬如我的嗜好、休闲方式、创作来源…举凡种种。

  原来除了日常生活那些固定的模式外,大家想知道模式外的唐瑄是什么德啊!好,我懂了。

  唐瑄呢,是个疯起来可以很吓人,文静的时候可以唬过人的那种双面女子。我的朋友常说我是一个精明干练、果敢坚忍的人;有人则说我是个做事起来十分专注的人,一心绝不会二用,和朋友聊天绝不会打电玩那种。[你自己知道我在暗示谁。没错,就是你了,不要装出那副"我很抱歉"的无辜样!]

  曾经听朋友说我是个乐天派的人,只管目前,不管以后,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啊!这样有什么不对?明天的事留给明天烦恼,今天有今天的事,一次把几天或几年后的事都想好了,不是很无聊吗?[呃…那位高雄的林小姐,别脸部搐猛瞪我,ok?]

  好啦!我承认我是个没有生涯规划、危机意识的人,我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因为这样,所以我的"沮丧病"一旦发作起来,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可是,那又何妨,反正它都会过去,总比终月、终年一蹶不振好吧?双鱼座本来就是比别人优柔了些,不过该当机立断时,本人还是相当明快的。所以说我有双重性格嘛!

  至于我有啥特别嗜好,这…除了看小说、漫画以外,难道还有别的?这个我得思考个几天,想到再告诉大家。

  创作来源?好像很多读者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是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思和朋友的闲谈,再加上一些灵感和触发,如此这般一蹴而成。大家会不会觉得这种回答很抽象?应该不会才对,这个问题真要具体答出来实在不容易。创作的灵感应该是无所不在的,无论是优美的旋律,清亮的歌声,感人肺腑的伦理大悲剧,笑得人嘴歪的志村爆笑剧,扣人心弦的小说,赚人热泪的漫画…都是灵感的启发。所以,本人不得不再强调一次,虚无缥缈的灵感应该是无所不在的,且看大家怎么启发它、体会它。有心从事创作的读者,了解了吗?

  其实啊,我觉得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耐极差。别怀疑我怎能出一本本十万字以上的创作,我自己也相当纳闷。说真格的,写了那么多关于我个人的事以后,现在我对这个题材已经失去出写时的热度,咱们别再谈这个贫瘠至极的女人,谈谈别的,不然我要抓狂了。

  好久没有新书预告了。自从'潇洒淑女'上市后,很多读者来信便问:"五组"出完后,唐瑄要写什么啊?我这才惊觉到,原来我忘了在'追心戏曲'的后记做暗示了,难怪常有按捺不住的读者打电话至出版社追问新书内容,搅得无辜的淑华和詹姐一个头两个大。

  来来来,咱们别残害人家了。下回的新书预告请诸位看倌仔细观来…

  话说除了"五组"外,另外有一个组织也的。这个组织里听说有某几位"异议份子"特别受到"反杀猪主意阵线联盟"成员的高度关切。此番正义联盟为了一雪女同胞受歧视之辱,义正严辞频频向唐瑄催生,真是折煞唐懒人。幸好,这位命苦的创作者处于风雨动摇中,依然屹立不摇,兀自忙她的"五组"去,视周遭的风风雨雨于无物。若不是那一夜贺伯老兄袭得她茅顿开,她说她大概明年才会将那几只…猪,一一给宰了。请大家和唐瑄一起期待'等不及变心'的上市。[最近我越来越崇拜自己,居然接连着几本书在创作之前先取好书名。看到没,这次的书名多"一个"字一ㄝ,太、太、太了不起了!]

  以上预告,看得懂吗?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暗示了,请大家务必用力地猜。拜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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