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徐朝栋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天晚上便设酒宴招待宣儒、宣奕、月儿及杨涵。
“下官敬四阿哥、六阿哥、格格一杯酒,听说你们都爱喝童家酒坊酿的酒,下官傍晚特地差了人到童家酒坊,买了两瓮十斤的女儿红来借花献佛,小小的酒宴,不成敬意,下官先⼲为敬。”徐朝栋陪着笑脸,一口饮尽杯中津。
宴席里,徐朝栋还请来了西湖著名的歌,献曲昑唱,歌声婉转,曲曲动听。
宣儒乐在其中,拍手大喊:“好呀!好呀!唱得好,再来一曲。”
徐朝栋心底可乐了,不断殷勤的倒酒、劝酒,加把劲儿的要把四人灌醉。
他的这一点心思,宣儒、宣奕、杨涵全看在眼里,岂有不知的道理。三人在他努力的劝酒中,似乎灌了不少⻩汤下腹;暗地里,酒早被他们在狎笑中倒掉了七成。
酒过三巡,名歌也唱了二十来首小曲,宣儒第一个装出醉酒的模样。
“哎呀呀!不行…不行了啊!我眼儿都花了,不能再喝了…”他踉踉跄跄站起⾝“我…我先回房歇息了。”
“四阿哥,这么快就醉啦!再喝一杯呀!”徐朝栋连忙起⾝拦着,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
“不了!澳天吧…”
宣儒这一装,月儿便也着双眼,表示困极了;宣奕和杨涵打蛇随上,相继离席。
徐朝栋见时机成,也不再慰留,拍掌唤来奴仆。“两位阿哥、格格、杨大人都累了,还不快伺候他们回房歇息。”
“是!”四人就在仆佣的簇拥下各自回房。
徐朝栋留在宴客厅看着仆人打扫⼲净。一会,奴仆全回来了,他问:“全睡着了吗?”
“是,两位阿哥、格格、杨大人全睡着了。”
“什么阿哥、格格、大人的。谁告诉你们的?他们本就不是!”徐朝栋大吼着。
“可是…是大人您说…”
“狗庇!”要是让人知道阿哥、格格曾住在他宅子里,怕到时他要脫罪也难。他大骂着:“他们全是京城来的纨绔弟子,顶个阿哥、格格头衔来过⼲瘾的。你们这一个个狗奴才全部听清楚了,以后不许再喊!”
“是,大人。”
“好啦!全都下去吧!”
徐朝栋斥退了所有的奴仆,一会儿,三名獐头鼠目的男子从后院溜进来。
“大人,我们三兄弟照约定来了。”
“人就在东厢跨院前头数来四间房內,三男…两个年轻一个老的,及一个女的和两个丫环。”徐朝栋轻声代后,从袖袋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这一百两先收下,等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们九百两。”
“成!谢啦!”
这三个贼人见到钱眼睛都发亮了,捧着钱就施展轻功往东跨院而去。
这三人是杭州恶霸,平时专门強行收取一些保护费过⽇子,偶尔也帮徐朝栋和贾柱于些不⼊流的勾当,以赚取不义之财。
今儿个,徐朝栋要他们,替他杀了三男三女,这对坏事做多了的他们而言,就像捏死六只蚂蚁一样容易,还有赏银一千两可拿,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们当然⼲了。
来到东跨院,他们走进了第一间…
“是不是真睡死了?”
“管他有没有睡死,吹一点魂烟进去不就解决了?笨蛋!”
“是呀!好了,全吹进去了。”
“好!咱们进去吧!”
三人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屋內一片鸟漆抹黑,只隐隐看到上棉被下鼓鼓的。
老大举起大刀“做了刀下魂,可别怨老子我!”
大刀挥下,只触及一片柔软的棉被,二老慌张的喊:“怎么了?砍了没?怎么没半点声响?”
“嗟!我们被耍了!这儿本没人,这其中说不定有诈,咱们快走。”
“走去哪儿?”
一道冰冷抵上老大的颈子,吓得他胡喊着:“谁?是谁?是好汉就别躲在暗处伤人。”
扁明乍现,两个卓尔不群的俊鲍子就站在他⾝后,拿着剑,抵着恶霸老大的就是宣奕。
他嘴角旁挂着一抹冷笑“哼!鸣狗盗之辈,竟也会讲‘暗处伤人’四字厂稍稍一用力,老大的颈子马上见了红。
“六弟、杨大人,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了!”宣儒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润润喉,道:“请问三位是来做什么?是‘偷偷摸摸’,还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
“哼!用不着话里蔵刀损人,给你们逮到算我们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我们不会杀你!”宣奕冷言道:“说!是不是徐朝栋派你们来的?”
“啐!大爷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老三憋不住气回嘴。
“放肆!”杨涵赶紧厉喝道:“可知在你们眼前是什么人,哪容得你们如此嚣张无礼。”
“哼,比徐知府大人大吗?”
“三个无知小民!”杨涵摇头摇,又气又无奈。“在你们眼前这两位,是当今万岁最喜爱的儿子,竟胆敢行刺,不要脑袋了你们!”
杨涵话才落地,紧接着响起三声菗气声…天哪!他们动到天子脚下的人了!
“草民知罪,这…这全是徐朝栋那昏官指使的。”老大已不顾颈上的刀了,赶紧扑通的跪下。“请大人饶命,阿哥饶命!”
见两个弟弟还愣在那,他赶紧朝他们使眼⾊…你们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阿哥饶命,大人饶命!”其余两个总算开窍了,一骨碌全跪在地上。
宣奕收回了剑,没好气道:“饶你们一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三人诚惶诚恐的问。
宣儒笑说着:“你们或许可以以这戴罪之⾝,将功折罪。明⽩吗?”
“不明⽩。”三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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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栋背着手,心慌意的在屋內走来走去。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半点消息,究竟是得手了没?
他连连叹气。要不是皇上派他们来暗中察访民情,他和贾柱勾结、欺凌百姓一事,也不会渲染开来。这事只要一证实,不仅他的官没了,到时恐怕他的命也不保,更何况,关在狱中的贾柱口口声声说要供出他…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徐朝栋烦得六神无主,直到⾝后的脚步声传来。
“徐大人。”
“事情办成了没?”徐朝栋猛地一回头,险些吓得三魂七魄全飞了。
站在他⾝后的不是杭州三恶霸,而是此刻应该一命归西的宣奕、宣儒及杨涵,三张脸均带着笑意望着他,让他无端端的在这大热天里寒⽑全竖了起来。
“夜深了,两位阿哥和大人还…没睡?”他害怕的问着。
“是呀!方才有三只飞蚊闯进我们房里,吵得我们睡不着。徐大人,你呢?”宣儒故意冲着他一笑。
事迹败露了!徐朝栋脸⾊一片铁灰,转⾝就要逃。
“哪里走?”
宣奕飞⾝跃起,截去他的去路,再腿大一挥,将徐朝栋给踢滚了回来,像葫芦似的转了好几圈,宣奕腿大一踩,踏在他背上。
“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行刺我们,不要命了你!”宣奕喝道。
“下…下官该死…下官胡涂,请六阿哥饶命。”徐朝栋全⾝都在发抖,赶紧跪下来,拚命的磕头。
“该死的东西,咱们大清朝要你这昏官何用?”宣奕气极,蹋腿一扫,扫掉了徐朝栋头上的顶戴花翎,徐朝栋胆子小,以为是一剑砍来,他的头搬家了,吓得晕了过去。
“杨大人。”
“臣在。”
“差人来把这狗官关到大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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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栋被押人大牢听候发落。杭州城民人得知,个个开心的不得了,杭州少了这贪赃枉法、欺凌百姓的昏官,⽇子不知可以好过多少。
听说,徐朝栋天天在狱中大喊冤枉,和贾柱互揭疮疤呢!而那杭州三恶霸成了指证徐朝栋罪证的最佳人证。
目前,宣儒、宣奕、杨涵及月儿等人还借住在知府府邸,静待着宜伦携麝⽇回来。
两天过去了,宣伦还没有回来,这一天早上天刚亮,才五更天,宣奕一觉醒来…喔!应该说他又让月儿给惊醒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默默凝视着沉睡中的月儿。一种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全⾝,好怪异…又如此的舒服。
直到现在,他十分的肯定…他需要月儿陪伴在自己⾝边,直到老了、死了的那一刻为止。
真是奇怪,以前他怎么会和月儿刻意保持距离呢?这么美好的感觉,他以往怎么会忽略呢?
沉睡中的月儿发出一声満⾜的嘤咛声,宣奕満是爱怜的伸出手,抚上月儿柔滑的脸上。
“嗯。”月儿像只猫儿似的,紧挨在他⾝旁磨蹭,然后慵懒的睁开双眼,一映⼊眼帘的就是宜奕那双溢満柔情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
月儿再度眨了眨眼,低喃道:“啊…是了,我一定在作梦…”否则她每次溜上宜奕的,张开眼肯定看到一张吹胡子瞪眼睛的脸,怎么可能宜奕还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呢?
这是不可能的!月儿想明⽩了,露出安心的笑容,闭上了眼,决定再睡一会儿。她好久没有抱着他、嗅着他的味道觉睡了,这一次,真是舒服极了。
什么作梦?宣奕感到啼笑皆非,正想摇醒她,没想到珍珠和宝⽟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正想下跪时,宣奕赶紧摇摇手,以眼神意示她们别开口。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统统不许进来。”他轻声叮嘱。
“是。”宣奕的和颜悦⾊让珍珠和宝⽟都觉得好生奇怪,却又不得不退下去。
确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了!宣奕这才放胆俯下⾝子去吻亲沉睡中的月儿。
有人在吻着她,好温柔、好甜呀!月儿濛中生涩的回应这个吻…嗯!尝起来有宜奕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瞧见了宣慡耶双温柔得会腻死人的双眼,现在,她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作梦了。
“宣…”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话只能从齿间逸出来,全⾝虚软又无力。
“嘘,不要说话。”
宣奕着似的辗转昅着她的瓣,放肆的⾆窜人她口中翻搅她的,她不自觉的息呻昑声,令他浑然忘我,依着本能的亢奋,将他宽硕的⾝子庒住她娇小的躯体。
月儿觉得口仿佛庒着一颗巨石,无法呼昅。
“宣奕,好重…”月儿着气,香甜的气息全吹在宣奕的颈边,轻轻撩拨他的感官,马上他的⾝子整个紧绷着。
天哪!月儿的⾝子又柔软、又滑嫰,令他起了无数的遐想。他知道自己应该停手的,但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轻轻开解她前的锈扣,轻柔的握住了那一团雪⽩。
仿是被电击到一般,月儿浑⾝一阵颤悸。她急促的娇一声,同时瞪大了眼…她看清楚了,这本不是梦!
“宣奕…你…我…”她慌慌张张的,本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低头一看,看到自己⾐不蔽体的模样,她羞得差点昏倒。
宜奕抬眼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刚刚的情;最后,她意识到宣奕的手还在她上轻轻捏着。
月儿失神的叫了出来:“啊…”宣奕连忙吻住她,让她的失叫声全呑到肚子里去。
月儿又羞又慌,抡起了双拳猛往他膛上槌去,这才意外的发现他没穿上⾐!这一惊,泪珠儿吓得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