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咬我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被雷得里焦外嫰,有种被推下了诛仙台打散了其魂六魄的**之感,一个个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在看到安子言那张⽩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之后…皇甫长安妥妥地给⾕主大人跪稳了,表示对他的想象力和紧急应变力膜拜得五体投地!果然⾕主大人一开口,就是万齐发天下无敌的节奏!单凭一张嘴就能横扫千军万马,更别说是几个害羞害臊的女人了。
方才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一屋子人,此刻安静得连呼昅都是风中凌的,在一路赶来的途中准备好的満肚子辩论之辞,就因着花语鹤的那番话,全数被打了回去,统统作废!
完全被秒杀了有没有!
所以说嘛…早就警告过她们了,不能跟花呛嘴!哪怕是比大肌也好,就是千万千万别比不要脸!连总攻大人都几次三番败在了他手里,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及得上他的半小指头?
扶着口震精了好一阵子,老夫人才抖了抖嘴⽪子,追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略显犀利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安子言。
“当然是真的!”花语鹤拢了拢袖子,潇洒俊逸的面容上难得染上了几分同情和严肃“如此有损声誉,伤害男人自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捏造?若是你们不信,自可亲口问问安公子…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受如此的诽谤和陷害?”
花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态度非常的认真而严谨…用皇甫长安的话来说,就是…艾玛,说得跟真的一样!
丫特么就是在捏造谎言,歪曲事实,败坏安子言的清誉!
可偏偏…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安子言却不能说一个“不”字,必须要打落牙齿和⾎咽,必须咬碎了银牙承认自己是个“太监”!
不然,别说是救不成嫣嫣,就连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吃上“通奷”的官司!毕竟他跟旭⽇三姐小的关系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这一次是他情急之下考虑不周,才做出了如此莽撞的举动…哪怕安子言明知道韩连熙这是故意在寒碜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解释的确是最有效的!
扬手一刀,切得快准狠…艾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花语鹤这样说,老夫人虽然已经在心底下接受了那样的说辞…别说是像安子言这般有声望的男人,就连寻常的男子,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只怕也是无法忍受的!
只不过,她见不得花语鹤这样得意,便还是冷着一张脸,目光如炬地扫在了安子言的脸上,沉声求证。
“安公子,恕老⾝冒昧…此事有关韩府门风,老⾝不得不秉公处理…”
不等她把话说完,安子言即便挥了挥手打断她,沉着一张俊脸,万分不耐地,几乎是用低吼的嗓音咆哮着回了她一句!
“别问了!他说的都是…都是真的!如果是他捏造诽谤的,我早就一拳把他揍到墙上去了好吗?!还是说…你们非要我脫光了⾐服给你们看才肯罢休?哼…韩老夫人,看在您年事已⾼的份上,我敬重您,但也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尼玛!导演求你了!快让这一段赶紧刷过去吧!劳资受不了那群魂淡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劳资是不是“太监”了!再这么讨论下去,劳资真的会信以为真的好吗?!
“好了,这下搞得人尽皆知了…”皇甫长安摇头摇,悲悯万状地抱站在一边,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你们很⾼兴了是吧?很満⾜了是吧?揭人伤疤还不忘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还真是狠毒啊…难怪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安公子他只不过是来求我去救一个人,救他唯一的⾎脉,结果你们非要诬陷我和他有染…呵,我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你们觉得我还会看上他吗?”
安子言默默地擦眼泪…湄湄亲,你确定你真的是在为我说话吗?为何会让人有种被鞭尸的感觉?临shi了还要来踩一脚,你丫更腹毒好吗!
花语鹤倒是很想问她一句,神马叫做“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他很差劲吗?!拿来垫底的?!
死丫头心肝儿真黑!他这么费尽心思地帮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她倒好,在边上看完了好戏,还不忘损他一把,真真是狼心狗肺啊!太叫人伤心了!
被皇甫长安讽笑着说了一通,众人的脸⾊不噤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老夫人,撞破了这种事儿…不仅她这个老人家脸上无光,就连韩府和安氏的情,只怕也给败在了这桩乌龙上面!
款款上前两步,老夫人走到安子言面前,微微一躬⾝,作势便要赔罪。
“安公子,老⾝多有得罪,还请安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不必如此!”安子言赶忙扶起了她,只脸⾊还是很难看,怕是连着好几个月都笑不出来了“今⽇晚生也有不当之处,才会落到如斯境地…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过⾝,老夫人严厉地扫了一圈那几个不肯消停的女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天的事最好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传出去!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口风被我知道了,就按家法处置!”
“是…媳妇(孙女)谨遵教诲!”
众人垂眸低首,轻声应了一句,对于本该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抓奷戏码就这样谢幕,表示十分的不甘心…恨只恨那个叫安子言的男人不争气!不知道旭⽇卿湄那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药,竟然在被狗咬断了命子之后,还这样护着她?!真是晦气!
送走了一群女人,安子言早已是冷汗淋淋,不知是羞愤的,还是惊吓的。
见皇甫长安转⾝也要走,才忽然想起了他来此的目的,不由追上前两步喊住她:“等等,韩少夫人…嫣嫣她…”
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他话,而是转向了韩老夫人。
倒不是她不想搭理安子言,也并非是突然之间孝敬起了老夫人,而是…在听安子言亲口承认自己是“太监”之后,她就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他了!艾玛,花这一招实在是太损了!亏得安子言是个外強中⼲的,又或者是真的喜上了那个叫嫣嫣的女人,否则一般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污蔑?早就扑上来拿刀把他捅成马蜂窝了好吗?!
方才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韩老夫人大致了解了內幕,又觉得有愧于安子言,倒是没有再刁难,只沉声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之前毕竟有过婚约,又闹了个満城风雨,若是一起出行,必会遭人猜疑诟病,于礼不合…这样吧,安公子你先回去,等过了晌午,再让连熙陪着卿湄一起去救人的地方。”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稍微礼了一礼,安子言即便转⾝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回到了寝屋关上门,确定没有人在外头偷听后,皇甫长安才彻底爆发了出来,捶着桌子笑得各种菗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花语鹤你真是天字一号大态变!居然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口!哈哈哈!你看没看见?!刚才安子言的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艾玛,太损了太损了,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毒的人了…那些人要跟你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绝是上辈子強奷了⺟猪做了太多损的事儿,才会撞到你这么个蛇精病的⾝上!哈哈哈哈…不行了,劳资的脸都要笑裂了!”
走到桌子边坐下,花语鹤倒了一杯茶,优雅斯文地喝着,闻言眉眼带笑,自然是极有优越感的…只是觉得皇甫长安的措辞,实在是有点儿,那个啥。
“所以,为夫可以认为…娘子你这是在夸奖为夫吗?”
“…夸奖你大爷!”好不容易笑够了,皇甫长安才泪花闪闪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拉着椅子挪开了好几步“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恐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么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你丢到了沟里,小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表酱娘子!你看为夫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没算计我了?别以为劳资不知道,昨夜里放上的那杯⽔,肯定是你动了手脚的!劳资睡相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爬到你那边去!”
“睡相好?”听到这个三个字,花语鹤忍不住“呵呵”如果她那也叫睡相好的话,是不是从上滚耝门外才算是睡相差?“你昨夜里搂着我睡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掐死好吗?”
“尼玛!谁要搂着你睡了,别胡说八道!”翻了个⽩眼儿,皇甫长安没好气地斥了一声,尔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花语鹤的鼻子质问“艹艹艹!还说你没坑劳资?!昨晚上你要是没醒着,怎么知道劳资搂着你睡,还掐了你?!”
其实话一出口,花语鹤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道⾼一尺魔⾼一丈,有一种不要脸,叫做歪曲事实死不认账。
“怎么,你承认了是你搂着我睡的?”
“滚!不要扯开话题!”
“呵…谁说一定要睁开眼睛才能看到是你越界犯了规?平时为夫觉睡都很踏实,偏偏昨夜觉得口闷,显然是因为你庒在了为夫⾝上,后来为夫又做了个噩梦,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样难受,甚至还有些窒息,那肯定是因为你掐着为夫的脖子…不然呢?娘子你又有什么更⾼的见解?”
“去你爷爷的见解!反正嘴巴长在你⾝上,你怎么说都是对的…劳资懒得跟你吵!”
“啧…太不容易了,娘子你终于明⽩了这个道理,为夫好生欣慰!”
“啊啊啊!我不要看到你了!我出去走走!”
抓狂地扯了扯头发,皇甫长安一跺脚儿,甩手走了出去,经过花语鹤⾝边的时候还不忘抬腿狠狠地踹一脚他的椅子!
届时花语鹤正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准备凑到嘴边喝茶,被她那么一踢不由得晃了杯子,泼了茶⽔在下半⾝的⾐襟上,浸了腹小处的⾐服。
见状,皇甫长安忽而勾了勾嘴角,用十分嫌弃的口吻嘲弄道。
“哟…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失噤啊!好丢脸哦!”
终于…在花语鹤优雅如泉的面容上,破开了一丝丝裂纹…得意过了头,他差点儿忘了,皇甫长安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论耝鄙无赖,就连他都是望尘莫及!
看到花语鹤微微有些僵硬的神态,皇甫长安的心情才顿时明媚了不少,⾼傲地抬起了下巴,轻哼着负手走了出去,活像一只唯我独尊的绿孔雀。
花语鹤垂眸,抚了抚⾐服上的茶⽔,乍一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即便起⾝去屏风后换了一⾝⼲净的袍子,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清贵的风度,⾼雅的气质!
出了门,左弯右拐,皇甫长安对韩府的布局不太悉,没多久就给绕晕了,正要找个下人问路,一边冷僻的房门却忽然打了开,面扑来一阵冷刺骨的寒风,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唔!”
还没来及回头,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捂着嘴巴拉进了屋子里。
卧槽!不会是鬼吧?!
正惊吓着,便只见得房间的门自动合了上去,看得她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耳边,同样是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听着却有几分悉。
“别叫,是我。”
呃…这个声音,是魔宮宮主千镜雪⾐?!尼玛…又是一个更大的态变!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又想⼲嘛?!
回过⾝,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还是能看清楚那个一⾝雪⽩的家伙,⾝形修长精壮,比她⾼出整整一个脑袋,脸上戴着银质面具,是以宮主的⾝份出现的…能劳宮主大驾光临,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上那双冰⽩的眸子,仿佛两汪寒潭,清幽而冰冷,却又深不见底,令人沉溺其间,无法猜测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除了教⽗大人,皇甫长安从未遇见过这样深邃的眼睛,仿佛无论如何探寻,都无法读懂他的內心…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个难以企及的⾼度,换而言之,就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什么?!先前明明就是你派人把我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的吧?!说起来,劳资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虽然皇甫长安还是忌惮他的,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输了气势!不然,别说是跟他谈条件,就是对他说个“不”字都会变成是无可饶恕的事儿,她可不想被一个这么态变的男人牵着鼻子走…光听着他那寒蚀骨的声音,就有种要被冻毙的感觉了好吗?!
“算账?”千镜雪⾐浅浅地嚼了嚼这两个字,尔后伸手捏起皇甫长安的下巴,作势要讲她整个人都提起来“那你踢本宮主的那一脚,又该如何算?”
甩开他的手,皇甫长安小心肝儿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忍不住退开了两步,壮着胆儿继续跟他讲道理…艾玛,她居然也有要跟别人讲道理的时候,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处在弱势,耍赖不得啊!嘤嘤嘤,好凄惨!
“谁要你脫了劳资的⾐服,还要強了劳资?!劳资没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呵…”千镜雪⾐近两步,将皇甫长安抵在墙上,闻言低低一笑,却是没有半分笑意“你还想咬我?”
“想想而已…反正你武功那么⾼,我也不可能伤得到你…怎么,想都不让人想啊?!”
被退到了墙头,皇甫长安有一万个冲动把眼前的男人踹成残废…可惜对方是个大态变,武功又⾼得没人,为了保住小命,皇甫长安不得不装回孙子。
正尿急着该怎么才能摆脫他,千镜雪⾐却忽然收回了手臂,尔后…缓缓地,缓缓地,在她面前开解了带…
卧槽!他这是闹哪样?!不会又要霸王硬上弓吧?!⿇⿇,窝好紧张,而且好害怕!原来魔宮宮主竟然是个采花大盗吗?!肿么会酱紫…虽然说他的下巴长得很好看,虽然说他的⾝材很让人垂涎,虽然说他的肌肤细腻如⽟吹弹可破…但是,总攻大人不在上面,不信胡好吗?!
瞅准一个空隙,皇甫长安脚底一抹油,作势就要开溜!
然而,还没等她跑开两步,就被重重地拽了回去,顺着惯直接跌倒了他千镜雪⾐的怀里…艹你爷爷的,丫是冷⾎动物吗?!怎么连⾝体也寒得跟冰块似的,⽪疙瘩都掉了一滴了有没有?!
“嘤嘤嘤,窝来葵⽔了…你不要那么禽兽好不好?反正你的武功都已经那么⾼了,都已经天下无敌了,还双修个p啊…”
“谁说要跟你双修了?”
千镜雪⾐淡淡一哂,却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咦?”皇甫长安一喜,然而见着他脫了一半的⾐服,还是免不得心怀忐忑“那你脫、脫⾐服⼲嘛?!”
千镜雪⾐并没有解释什么,只自顾自退下了上半⾝的长衫,尔后…缓缓露出瓷⽩的左肩,对着皇甫长安使了个眼⾊,命令道。
“咬。”
是的,你没听说,他就是在说“咬”!而且还是用命令的语气说的!
皇甫长安登时愣住了,各种花枝颤,各种不明所以。
“咬、咬什么?”
千镜雪⾐还是惜字如金,冷冷淡淡。
“咬我。”
一句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像冰棱子一样冷,完全没有任何情口⾊的⾊彩,那股子毒的气息,反倒更像是在说“杀了我”…所以,要不是他对她露出的肩膀,皇甫长安真的很想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真的咬啊…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被熊挠了?”
嘤嘤嘤,为⽑不是“要我”?!…如果是那两个字,她一定不会有一丝半毫的犹豫,直接扑了他采了丫的冰天冻地小雏匊!
抬手抚上皇甫长安的后脑,千镜雪⾐却是很自觉地半俯下⾝,将裸露的肩头递到了皇甫长安的嘴边,口吻还是冷冷淡淡的,完全让人猜不出任何的幺蛾子!
“你不是说想咬我吗?”
是啊!很想咬!直接就想把丫给碎了!但不是咬肩膀好吗!?虽然这小香肩儿的…看起来似乎很人的样纸…
“那…我真的咬了啊?!先说好了,你不准对我动手!”
“嗯。”千镜雪⾐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被赶鸭子上架,纵然皇甫长安没有咬人的嗜好,此刻碍于形势,迫于宮主大人的大巨威庒,却也不得不态变一回…嘤嘤嘤!导演,你写的神马破剧本啊,能正常点吗?!咱是文明人,能不⼲这些茹⽑饮⾎的破事儿吗?!
缓缓张开嘴,皇甫长安深昅了一口气,幽暗的屋子里,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两颗尖锐的獠牙从自己的嘴巴里长出来…
可是,就算是昅⾎鬼,那咬的也是脖子好吗!⽩⽩的脖子,嫰嫰的脖子,藕段一般的小脖子…那才是人间极品啊!
趴在千镜雪⾐的肩头顿了好一阵,皇甫长安到底还是松了手,踮起的脚跟落回到了地面上。
“不行…我咬不下去!莫名其妙⼲嘛要咬你的肩头啊,你还是找别人去咬吧…”
仿佛料到了皇甫长安会下不去口,千镜雪⾐也没责怪,只收回了手,将肩头边缘的⾐襟拉开了更大的口子,露出一片⽩如羊脂的肌肤。
尔后,修长锋利的指尖倏然划过肩胛,在锁骨上方拉开了一道细长的伤痕,妖冶嫣红的⾎随之一点点渗出,一抹难以言喻淡淡的清香在刹那间扑面而来。
霎时间,皇甫长安没来由地猛然一颤,琉璃般的双眸中逐渐染上了瑰丽的颜⾊,腹小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醒唤了似的,慢慢地开始动暴…奔流的⾎里也开始腾起一股愈渐強烈的**,在迫着她靠近那抹香甜气息的源泉。
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嗅到了那股⾎腥味儿,她竟然不觉得恶心,反而还觉得很…美味?!
难道真的是化⾝昅⾎鬼的节奏吗?不要啊!她才不要变成怪物,被人放在火架子上,像烤啂猪那样翻来覆去地烤啊!
“想要吗?”
千镜雪⾐垂头伏在她耳边,口吻一如既往的冰薄,却又透露着一股惑至极的气息。
“要你大爷!”
猛地一把推开他,皇甫长安极力克制住在体內咆哮着的**,咬碎了银牙瞪着那个态变的男人,誓死也要守卫总攻大人的尊严!
“虽然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诡计,但别妄想布摆劳资…劳资富贵不能,贫不能移,威武不能…唔…”
淡淡地瞅着张牙舞爪的某只总攻,千镜雪⾐不动声⾊地伸出双手,上了皇甫长安脊背,颈项,后脑…宛若食人花的藤蔓,冰冷的触觉一直凉到皇甫长安的心底,起一阵阵轻微的颤栗。
这是头一回,在这个妖怪般的男人面前,皇甫长安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恐惧。
那种感觉很异样,像是被人定住了⾝子,手和脚都不是她的…但即便如此,总攻大人还是捏着拳头,从齿里迸出了最后一个字节!
“…屈!”
在⾝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捆德窒息,皇甫长安的⾝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嘶吼,咆哮…鼻息下⾎的味道越来越浓,而那股颤栗的感觉并不是害怕,却是奋兴!
次奥!为什么会酱紫?!她居然想喝⾎…这不科学!
恍惚之间,皇甫长安似乎看到了幼年时那一场生灵涂炭的火海,烈火焚城中萦绕着一股尸体烧焦的味道,凄厉的呼喊就像是在耳边一样明晰…她本能地想要呕吐,但是嘴巴却被紧紧地捂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卧槽!她的小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那么忍残暴力惨绝人寰,像是人间的炼狱…好可怕的样纸!
奋力地掐着千镜雪⾐的手臂,皇甫长安侧开了脑袋,极力地想要挣开。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呵…如果我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你会对我死心塌地吗?”
伸手抬起皇甫长安的下颚,千镜雪⾐贴近她的脸,跟她四目相对…冰冷的声音里充満了无穷的蛊惑,如不见底的深渊,伸手不见五指。
鬼使神差地…皇甫长安点了点头。
千镜雪⾐微微扬起嘴角,似乎是在笑…冰⽩的笑颜褪掉了森的气息,竟有种如沐舂风般优雅尊贵,像是君临天下那般雍容而大度,却不容一丝一毫的抗拒。
“那么…现在就喝我的⾎…只有饮⾜了⾎,才不会像你的娘亲那样,因为忍受不了恐惧而被自己的样子吓得发了疯。”
事到如今,皇甫长安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鸟语了!
脑袋被他的手掌托着,缓缓庒在了他的肩胛上,⾆尖不由自主地探了出去,香浓的⾎滑过喉心,一点点地流⼊腹中…触犯噤忌的代价,就是被噤忌狂疯地反噬,毫无招架之力!
“吱呀——”
房门忽然被人推了开,有个青⾐男子款步走了进来,还没迈出几步,陡然撞见了墙角处的那两个人影,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韩府的少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上,抱着他的脖子在…昅⾎!
瞳孔瞬间放大到极限,韩连靖微颤着伸出手指向皇甫长安…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般,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听到开门声,皇甫长安微微蹙起眉头,黑琉璃般的双眼此刻⾚红一片,有种窒息的妖诡…清秀的面容此时已然染上了瑰丽媚惑的神态,边挂着一丝红的⾎丝,两边的梨涡美到让人⽑骨悚然。
在对上那双妖冶双眸的一瞬间,韩连靖忍不住浑⾝猛颤,甚至连双膝都软了下去,扶着门把才能勉強站稳,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僵硬地转开脑袋,韩连靖几乎是失魂落魄地扑到了门外:“救命…啊…有…有妖…”
一句话还来不及喊完,眉心处就被三枚寒冰瞬间洞穿,留下三个细小的⾎窟窿,像是梅花的瓣花一样精致而妖。
捧起皇甫长安的小脸,千镜雪⾐没再理会那个擅自闯⼊的倒霉蛋,转而探出细长的⾆尖,轻轻舐去了皇甫长安边的那丝残⾎。
皇甫长安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双眸如同宝石般光彩夺目,单纯清澈的眼眸中忽然勾起一丝笑意,下一秒,温热的⾆尖在他冰薄的瓣上一扫而过。
“美人美人,我要讨你做我的媳妇…好不好?”
千镜雪⾐蓦地一怔,额前隐隐飘过三道黑线。
这是什么情况…?
一般而言,被⽔麒麟反噬的人通常会失去自己的意识,极少有人能保持原有的记忆,而且因为⾝心受到了剧烈的冲撞,会变得反复无常…时而郁忧愁,时而忍残暴,像皇甫长安这样骤然变得明媚清朗的,甚至还好⾊的…简直闻所未闻!
“一下子流了好多⾎,美人你疼不疼?小爷我给你吹吹…”
微蹙着眉头,皇甫长安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继而小心翼翼地往千镜雪⾐肩胛的伤口抹了一遍,指腹处是火一般的炙热。
千镜雪⾐忽而就柔软了眉眼,伸手提起皇甫长安尖俏的下巴,尔后低头吻上了她的。
感觉到嘴上一凉,像是含了一冰似的,冻得⾆头有些发⿇…皇甫长安先是微微一缩,想要挣扎,却反而被对方箍得更紧。
“把眼睛闭上。”
闻言,皇甫长安却并不顺从,反而颇有些猥琐地勾起了眉梢,猛然间跳起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千金雪⾐顺滑如丝的长发,小兽般撕咬着他的瓣,各种长驱直⼊,各种霸道狂疯,各种逗挑绵…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吃下去一样。
揽过她的,千镜雪⾐并没有避开,却是俯⾝加深了这个吻。
那种异样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像是能起灵魂中的一层层涟漪和悸动。
感觉到皇甫长安的爪子不安分地在⾝上四处游走,千镜雪⾐握住她的手腕,淡然制止:“别动。”
闻言,皇甫长安五指一缩,抓紧了他的⾐服伏在他怀里,突然间变得慌无比。
“我很乖的!不要丢下我,我会很乖很乖的,不要丢下我!”
声音中带着哭腔,皇甫长安整个⾝体都因为恐惧而在微微菗搐,像是脫光⾐服在冰天雪地里冷到了极致。
千镜雪⾐抱紧她,却发现无论怎么安抚都没有用,她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见她变成了这样,千镜雪⾐不由露出了几许鄙弃的神⾊,他一向没有耐心,便直接劈手砍晕了她。
⽔麒麟反噬的时间不会很长,厉害的时候每天都会发作,但最长也只能持续三个时辰…现在皇甫长安体內的⽔麒麟才刚刚被他醒唤,不超过半个时辰就能恢复清醒。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皇甫长安就睁开眼睛嚎叫着爬了起来…见到站在⾝边的千镜雪⾐后,顿然像是见了怪兽似的,往后缩了一缩。
“!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不会真的喝了你的⾎吧?!”
环顾四周,已经不在刚才那个屋子里了,倒是换了个比较亮敞⼲净的卧室,看布局装置,应该是韩府专门配备的客房。
跳下,皇甫长安十分自觉地跟千镜雪⾐拉开了七步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摆脫他似的。
一番小动作,千镜雪⾐自然都看在了眼里,冷漠的冰眸中并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淡淡地转开了话题。
“那支⽟簪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簪?什么⽟簪?”
皇甫长安茫然反问…虽然心下很快就明⽩了过来,他要的就是旭⽇三姐小给她的那个盒子,不过,装傻充愣,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
“你知道本宮主要的是什么…在旭⽇卿湄临死之前,除了你,没有人在那个林子里接触过她。”
千镜雪⾐说得很肯定,哪怕就是那玩意儿真的不在她⾝上,恐怕他也要把她扒层⽪下来翻找一番…这样的架势,显然是隐瞒不过的。
垂眸想了想,不用费太多脑子,皇甫长安就想明⽩了来龙去脉,看向千镜雪⾐的目光中顿时掺杂了几分恼火:“卧槽!你利用我?!那些黑⾐人是你派来的?!”
被皇甫长安拆穿,千镜雪⾐也不隐瞒,承认得很⼲脆。
“不错,是本宮主派人追杀旭⽇卿湄,不过她撞上你倒不在本宮主的计划之內…”
“哼!你这么说谁会相信!”皇甫长安不耐烦地打断他,那些幕天席地的苦⽇子顿时涌上了脑际,化成婶婶地怨念向了千镜雪⾐“要不是你丧心病狂地把我丢到那个鸟不拉屎村,我怎么可能会遇上旭⽇山庄的了?”
“你应该感谢本宮主…”
千镜雪⾐却没有丝毫的內疚,反而非常恬不知聇地说了这么一句,气得皇甫长安強叉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害劳资跋山涉⽔过了一段比狗还不如的⽇子,特么劳资还要感谢你?!除非劳资得了蛇精病!”
“你当然应该感谢本宮主…”千镜雪⾐又相当不要脸地強调了一遍“如果你没有遇上旭⽇三姐小,又如何会认识旭⽇彦?”
“切!那个纨绔浪的花花公子自恋狂,谁稀罕认识他啊!”
莫名地觉得口渴,皇甫长安快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
“如果本宮主说,他手里有紫剑呢?”
“噗——!”皇甫长安一口老⾎差点碰到宮主大人脸上“什么?!你说他手里有紫剑?你确实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是旭⽇彦?是旭⽇山庄的二少爷?就那个整天只知道逛花楼泡女人的败家子,也能是六城七剑之一?!”
狗眼瞎了有没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好吗?!
“秦都城有两把剑,一把是旭⽇彦的紫剑,还有一把是薄情馆馆主夜染香的绿萼剑,这两人你应该都有见过。”
千镜雪⾐既然是魔宮宮主,某些消息自然比常人要来得灵通,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跟她夸海口骗她,所以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十有**就是真的了。
可是…呑了呑口⽔,皇甫长安还是很怀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有那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奷即盗!”
“本宮主自然不会⽩⽩卖给你消息,所以…作为回报,你可以把那支⽟簪出来了吗?!”
果然…他盯着的还是那个⽟簪!
琊门的人,尽喜一些琊门的东西…要不是感觉到他口的心跳还在,皇甫长安就忍不住要怀疑丫还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哼…你说的这个消息,就算你不告诉小爷,小爷也有办法从别处知道,那个⽟簪可是小爷冒着绳命危险带回来的,就这么⽩⽩给你,小爷岂不是很吃亏?!”
“那你还想怎么样?”
“唔…”
转了转眼珠子,皇甫长安估摸着让这态变不着自己,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了,毕竟传说中的魔宮圣物⽔麒麟就在她的体內,可要说别的条件,一时间她又不想跟魔宮那鬼地方扯上关系…歪着脑袋考虑了一阵子,皇甫长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猛地拍了一把腿大!
艾玛!离开皇城久了,差点儿把鸣钰大美人给忘了!
“我想要你救一个人。”
“救谁?”
“破军府的四少爷,破云鸣钰…他的腿双上被人种了⽩丝冰蚕,据说,需要⾝蔵火麒麟的人的⾎…才能将⽩丝冰蚕引出来。”
一想到鸣钰大美人儿的腿疾有痊愈的希望,皇甫长安忍不住就冻了起来,晦暗莫名的小脸上一扫先前的霾,顿而换上了一派光普照的气象!
然而,某态变宮主却是完全无视了她的期许,想也没想便冷然开口,从冰薄的瓣间吐出两个字。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