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光普照的午后,星夜蛋糕屋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时,铛!铛!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着,又有客人进来了。
季康马上上前去。“光临星夜蛋糕屋!”
进来的客人是一位⽩发苍苍的老先生。
田藌藌记得这位老先生。
他每次来总是挑了好几种不同的蛋糕,等下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一样,每次买的蛋糕必定外带,而且每次所挑选的蛋糕绝不重复。
老先生说:“我想外带蛋糕。”
季康连忙说:“好的,请往这边走。”
他引领老先生走到平台式的冷蔵柜。
不过,因为今天的生意特别好,所剩的蛋糕并不多,老先生看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季康察觉到了。
“没有您想要的吗?”季康接着指着其中一盘蛋糕说:“⽩酒起司蛋糕如何?里面加了起司,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看?”
老先生摇头摇。
季康又指着另一盘。“还是来个洋梨思芙妮?这种蛋糕口感特别好。”
老先生还是摇头摇。
“还是这个…”季康本想继续推荐,却被老先生打断了,只见老先生涸仆气的说:“你们有黑⾊的蛋糕吗?”
“黑⾊的蛋糕?”季康想了一下,指着柜子里其中的一盘蛋糕说:“这盘『黑森林』怎样?”
“喔,不,不是这个,这种蛋糕我前几天已经买过了,不是这个。”
“啊,是这样啊,那这些蛋糕您买回去尝过之后,都不喜吗?”
“那些蛋糕不是我要吃的,呃,我是帮我太太买的。”
这时田藌藌走过来。“帮你太太买的?她想吃黑⾊的蛋糕?”
“是啊。她只说是黑⾊的蛋糕,也说不清楚是哪一种蛋糕…我连着买了一些蛋糕,她只尝了一口就说那不是她要的蛋糕。”
“要不请你太太亲自来买,这样也省得你老是买了她不満意的回去。”
“呃,她不方便过来。没关系,我过几天再来。”老先生说。
老先生说完就要离开,田藌藌马上上前喊住他:“这样吧,老爷爷,您给我地址,明天我帮你把蛋糕送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店里也没什么事。”田藌藌看了季康一眼,说:“对不对啊?老伯。”
季康则是回瞪田藌藌一个“卫生眼”
“既然这样,那好吧。”老先生说。
田藌藌拿来笔和纸,让老先生写下地址。
田藌藌拿过纸条一看。“医院?”
“没错,我太太病了,正在住院。”
“要不要紧啊?”
“医生说她的⾝体基本上已无大凝,只是用葯的结果会让她的记忆力减退。她的体力恢复得还不错,只是脾气突然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看她这样,我心里也不好过,我啊,人老喽,什么都帮不上忙,能替她做的也只是帮她跑跑腿罢了。”老先生说了一大串。
田藌藌盯着老先生说:“老爷爷,你一定很爱她。”
老先生腼腆的笑了。
田藌藌说:“你放心,我明天会带几种不同的『黑⾊蛋糕』给老尝尝,相信她一定会喜的。”
老先生再次露出笑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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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藌藌看了一柜子的蛋糕,特地挑了几款不同口味的,一一装在盒子里。
她朝季康撇撇嘴。“老伯,我去医院,很快就回来。”
季康瞅了田藌藌一眼。“喔。”仅仅出个声音,算是回答。
季康最近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个“习惯”和田藌藌对话能精简就精简,不多浪费⾆。
田藌藌忽然想起来。“啊!对了,别人若问起,记得帮我『挡一下』啊。”
“什么?你还没告诉Peter?”
“是啊,老伯,全靠你啦!”田藌藌说完,马上拔腿就跑。
季康连忙喊着:“不行!你得自己去说!嘿!回来!”话声才落,田藌藌早已不见踪影。
田藌藌来到公车站牌。
她抬头看着站牌,心想着该搭哪一路公车。
“咦?这些公车路线完全没经过医院嘛。”她喃喃自语。
她考虑着是否要改搭出租车。
突然一辆鲜红⾊跑车在田藌藌面前停了下来。
田藌藌吓了一跳!
是沈子文!
怎么会是他?
只见沈子文摘下墨镜,笑嘻嘻的看着田藌藌。“别等公车了,上车吧。”
田藌藌迟疑的看着沈子文,心里估量着:眼前这家伙该不会是“笑里蔵刀”吧?看见“不假外出”的员工非但不发火,反而奉上一脸的殷勤,看了真教人心里发⽑。
但田藌藌没多坚持,心一横,硬着头⽪就上车了。
田藌藌上了车,劈头就说:“好吧,你尽痹篇口骂好了。”
田藌藌一副“从容就死”的决心。
“这么希望我骂你呀?哎呀,我懂了,打是情,骂是爱呀。”
沈子文仍是一副嘻⽪笑脸。
田藌藌却被惹火了。“喂!你有完没完啊?”
“生气啦?”沈子文说:“别气别气!小心别把客人的蛋糕弄翻了。我们还是出发吧。呃,老太太住哪家医院?”
“啊,原来你都知道啦?”田藌藌満脸的惊讶。
“季老伯都告诉我喽。”沈子文说。
季老伯?什么时候沈子文也开始跟着这么喊季康?
田藌藌瞅着沈子文,她想今天的沈子文八成吃错葯了,怪哉!
避他呢。
田藌藌将纸条递给沈子文。
沈子文接过纸条一看,低昑着:“嗯,离这儿不远嘛,走吧。”
不一会儿,田藌藌和沈子文来到老先生所说的医院,两人依着纸条上所写的号码来到老太太的病房。
门是开着的。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只见老先生正坐在靠窗的病旁边,上的老太太大概就是他太太了吧。
这时老先生恰巧抬起头来,看见田藌藌和沈子文正朝着他们走来。
田藌藌和沈子文在老太太的前站住,田藌藌扬了扬手上的提袋,说:“黑⾊蛋糕来喽!”
“啊,真是⿇烦你了。”老先生说。
“哪里的话,我反而还可以趁机出来蹓跶蹓跶呢。”田藌藌说。
沈子文轻轻敲了敲田藌藌的头。
田藌藌转⾝瞪了沈子文一眼。“喂!吧嘛敲我的头?”
沈子文一脸的笑容。“嘻嘻!提醒你别说话。”
老先生看了田藌藌⾝后的沈子文一眼,问说:“这位是?”
田藌藌还来不及开口,只见沈子文已上前搂着田藌藌的,说:“我是这位姐小的『护花使者』。”接着深情的注视着田藌藌。
老先生闻言,笑着对田藌藌说:“原来是你男朋友啊?嗯,你们两人看起来很配喔!”
听了老先生的话,沈子文笑得很开心,他看着田藌藌。“你看,就连老爷爷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呢。”
田藌藌连忙从沈子文的手臂里挣脫开来。“谁跟你是天生一对呀!少臭美了。”她转而向老先生说:“老爷爷,别听他胡说。”
“呵呵,你们小俩口斗起嘴来真是有趣。”老先生说。
田藌藌还想开口争辩,这时上半躺半坐的老太太生气的说:“吵死了!要斗嘴就去外面,别在我这儿嚷嚷。”
一句话让三人顿时一愣。
田藌藌心想:老先生说得没错,老太太的脾气果然不是普通的暴躁,连初次见面的人也这么吼着,那对自己人不就更可怕了?田藌藌实在很难想象老先生怎么能忍受她这样的坏脾气。
田藌藌偷偷瞄了老太太一眼,怎知老太太也正盯着她瞧。
田藌藌不噤倒菗了一口气!
老太太说:“不是说把我要的蛋糕带来了吗?蛋糕呢?快拿过来啊。”她看着田藌藌手中的提袋,露出期待的眼神。
田藌藌不敢怠慢,马上三两下取出蛋糕。
“喏,在这儿呢。”
有四、五种之多,都是清一⾊的“黑⾊蛋糕”
老先生说:“哇!这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老伴儿,你快点尝尝。”
老太太拿起叉子,开始吃着蛋糕。
田藌藌和沈子文换会心的一笑。
沈子文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他相信老太太会喜的。
田藌藌则很⾼兴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谁知老太太每个蛋糕都只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
难道她不喜?
老先生小心翼翼的问着:“老伴儿?”
“去去去!统统拿走,这不是我要的蛋糕!”老太太不⾼兴的将蛋糕推开。
沈子文的脸⾊一变,⾝体突然向前跨了一步。田藌藌连忙挡住他。
田藌藌向沈子文眨眨眼睛,暗示他别太冲动。沈子文会意,当下才没“发作”
老先生一脸的无奈,将蛋糕一一装回盒子里。
“对不起,让你们⽩跑一趟。”老先生満脸的歉意。
“算了,没关系。”沈子文说。
接着是一片沉默。
现场一阵尴尬。
半晌,老先生开口说:“你们…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田藌藌说。
这时一位护士推着医疗推车过来。“吃葯的时间到了。”
田藌藌和沈子文让开位置,退到一旁。
护士姐小喂老太太吃葯。
沈子文说:“我们该走了。”
老先生说:“那…我送你们到停车场。”
也好。只能这样了。
老先生陪着田藌藌和沈子文离开病房。
才踏出门,田藌藌突然停住脚步,说:“等等,老爷爷,我可以留下来和老单独说一些话吗?”
老爷爷怔了一下,随即一笑。“喔,好啊。你们尽管聊。我和你『男朋友』就在这附近走走好了。”
老爷爷看着沈子文说:“小伙子,来吧,我们去别处晃晃。”
沈子文笑咪咪的说:“好哇。”
他和老先生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还回头对田藌藌眨眨眼。
看样子他很満意自己新的“⾝分”
男朋友?田藌藌心里不免一阵哀嚎。
她再次走进病房,护士姐小还在。
田藌藌在一旁等着。
等护士推着推车离开了,田藌藌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老太太却是看都没看田藌藌一眼。
田藌藌不以为意,接着说:“老,我看你本就不喜蛋糕喔。”
这时老太太抬起头来瞪了田藌藌一眼。“谁说的?!”
田藌藌望着被搁在一旁的蛋糕,说:“这些蛋糕是一位很优秀的师傅花了不少心⾎完成的,都是很好吃的蛋糕,而你只是随便尝了一口就扔在旁边,难道这些蛋糕真的就这么不合你的胃口吗?”
老答不上来。
田藌藌又说:“老,你知道吗?老爷爷为了买到你喜吃的蛋糕,东奔西跑的,我发觉他真的好爱好爱你,你又怎么忍心对他发脾气呢?”
老太太怔了一下,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看着田藌藌,喃喃的说着:“那些味道没有一个是对的。”
“啊?”田藌藌一时之间不知老太太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那些蛋糕的味道,没有一个是对的。”老太太说。
田藌藌说:“那,应该是什么味道呢?”
老太太说:“我也说不上来,只记得是黑⾊的蛋糕。”
“这么说来,你曾经在哪里吃过喽?”
“我忘了,统统记不得了。”老太太突然一脸的沮丧,这和她刚刚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说完,她从边拿出一本发⻩的相簿。
“你看,这是以前的我。可是,很多事情我却都记不得了,统统忘了,统统忘了。”
老太太竟然哭了。
“老…”
田藌藌跟着鼻头一酸。
田藌藌看着一张张发⻩的相片,那是年轻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两人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没多久,因为葯效的关系,老觉得困了。
田藌藌让老太太躺下,一会儿就微微传来一阵睡的呼昅声。她怔怔的坐着,一抬眼,却见到沈子文正靠在门边对着她微笑。
田藌藌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子文。
沈子文打趣着说:“嘿!瞧你这样子,彷佛我是个鬼似的,我真的长得这么吓人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我来的时候,护士姐小刚离开。”沈子文说。
“这么说,我和老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嗯,差不多喽。”沈子文露出笑容说:“而且我还发现你温柔感的另一面,原来你有一颗柔软的心。”
“那又怎样?!”田藌藌⽩了沈子文一眼。
“哎呀,怎么办?我发觉自己愈来愈喜你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让我当你真正的男朋友?”
看沈子文一脸的嘻⽪笑脸,田藌藌心想:⼲脆和他“玩玩”吧。
“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呢。”田藌藌答得⼲脆。
沈子文眼睛一亮。“真的?”
“是啊,等下辈子吧。”
“喂!你耍我!”沈子文说。
田藌藌说:“彼此彼此。下次少对我开这种玩笑,否则我可是会翻脸的。”
“我哪里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沈子文议抗。
“我也是啊。”
没完没了。
好吧。停止斗嘴吧。
“老爷爷呢?”田藌藌问。
“在休息室看报纸。”沈子文说。
才说着,老爷爷就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老太太。“睡着啦?”
“是啊。”田藌藌说。
老先生说:“不好意思,⿇烦你们了。”
“哪里,是我打搅了你们。”田藌藌说。
田藌藌翻开手边的相簿,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老爷爷,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老先生穿著西装,一旁的老太太则是一⾝素净的旗袍。老太太依偎在老先生的怀里,看起来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眼神里则透着无限的甜藌。
“啊,这张照片是我们结婚不久后拍的。”老先生说。
田藌藌眼睛一亮!“老年轻的时候真是个美人呢。”
“呵呵,是啊。”老先生偷偷“爆料”:“不过你们知道吗?那时她一点家事都不会,更不用说是烹饪了。她只要一进了厨房,就变得笨手笨脚的,呵呵。”
一旁的沈子文挨近田藌藌,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在说你吗?”
田藌藌瞪了沈子文一眼。
老先生接着说:“还好我还懂得一些作菜的技巧,就这样开始一点一滴的教她…啊,那时候我们真是年轻,想不到这么一晃眼,几十年就过去了。”
田藌藌灵光一现!
“老爷爷,你会做蛋糕吗?喔,不,我是说当年你曾经教老做过什么蛋糕吗?”
老先生一怔,接着摇头摇,表示没做过。
“喔。”田藌藌好失望。
田藌藌将相簿合上,还给老先生。“老爷爷,我们先走了。”
老先生想送他们出去。
田藌藌连忙阻止:“不,别送了。老爷爷,你留在这儿陪老吧。”
老先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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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田藌藌回到店里,彷佛蔵着心事,整个人闷闷的。
叶幕斯来了,打扮得更加的花枝招展。
她一进店里,见了田藌藌,眼神马上“出”两道锐利的光。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田藌藌早已化为灰烬了。
田藌藌心里有事,懒得理叶幕斯。
“哼!目中无人的家伙。”叶幕斯有如一位骄傲的贵妇,踏着婀娜的碎步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只见沈子文抱着头快步走出了厨房。“天啊!她再待下去,恐怕我的头就要裂开了!”
叶幕斯追着出来。“Peter!你没事吧?要不要请王医师过来看看?”
王医师是沈家的家庭医生。
“没事没事!你去忙你的,别管我了。”
“喔,可怜的Peter,我不管你谁管你呢?看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出国?⼲脆这样,我取消行程,留下来陪你好了。”
沈子文连忙阻止:“喔,不不不!千万不要!”看叶幕斯一脸的怀疑,沈子文马上改口,口气变得婉转了些:“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好端端的。况且你不是和人家约好了吗?临时取消不好吧?”
叶幕斯想了一下。没错,这次出国可不是一般的散心玩耍,这是她“追心计画”的第一步,为了挽回沈子文的心,她要让自己由內到外“焕然一新,无懈可击”
“那我出国后,你会想我吧?亲爱的。”
叶幕斯的双手勾住了沈子文的脖子,眼看着⾝体也要跟着贴上了。
“啊?”沈子文假装没听清楚叶幕斯的话,连忙移开她的手,说:“你该走了,要不然,会赶不上机飞的。”
叶幕斯还要纠,只见沈子文代季康说:“替我送叶姐小去机场,快!别耽搁了。”
季康说:“好的,Peter。”他接着转而看向叶幕斯,征询叶幕斯的意见:“叶姐小?”
叶幕斯当下悻悻然走出“星夜”她想:没关系,眼前的“劣势”只是暂时的,等她回来,再抓回沈子文的心也不迟。
叶幕斯走了。
沈子文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何以最近只要一见到叶幕斯,他就浑⾝不对劲,不是头痛,就是心情变得烦躁;然而只要叶幕斯一离开,这些奇怪的“症状”就统统消失了。
敝哉!
他看着一旁无精打采的田藌藌说:“怎么?瞧你一副闷闷的样子,是不是吃醋了?”
田藌藌瞪了沈子文一眼。“少臭美,谁吃醋了!”
“那就有精神点。”沈子文敲了田藌藌额头一记。“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一只挂在柜台软趴趴的泥鳅。”
“喂!”田藌藌发火。
不过这下子,她的精神也来了。
铛!铛!进来了一群年轻生学。
田藌藌当下开始又忙碌了起来。
然后,一天随即结束。
田藌藌收拾妥当,正准备换⾐服回家,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田藌藌接起电话。
“星夜蛋糕屋,你好,请问找哪一位?”田藌藌说。
电话另一头传来:“我想找田藌藌姐小听电话。”
“我就是啊。你是…老爷爷?”
“呵呵,没错没错,果然是年轻人,记真好!”“老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啦,只是你们回去后,我才想起来,我曾经和我老伴儿一起做过蛋糕。”
“啊?真的?”
“是啊,不过,因为两人都是第一次做,结果把蛋糕烤焦了,后来我们把外面焦掉的部分切开,只吃里面的部分,想不到味道还不错呢。不过从那次之后,我们就没再做过什么蛋糕了。啊,对了,我还记得,我们做的是香蕉蛋糕,呵呵!只不过是烤焦的香蕉蛋糕。”
烤焦的香蕉蛋糕?
田藌藌灵光乍现!
YA!宾果!
“老爷爷,我终于清楚了!”田藌藌奋兴的说。
“什么事啊?”
“呃,暂时保密。等明天见了面,你就知道喽!”
“你明天还要过来啊?”
“没错!老爷爷,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见喽。”
“呵呵,好好好!最好是和你男朋友一道儿过来,这样就更热闹喽。”老先生说。
不会吧?
田藌藌放下电话,匆匆奔进厨房,看见陈果正在收拾。
“小丙,别收了,今晚我要用厨房。”
“啊?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蛋糕喽。”
陈果心里一阵哀嚎!不会吧?又来了。
陈果面有难⾊。“呃,可是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待会儿见面,所以恐怕不能留下来耶。这样吧,我们改天好了。”
“没关系,你尽管去,我打算一个人『搞定』!”
“你一个人?确定?”
陈果很害怕,万一厨房被烧得精光,那怎么办?
田藌藌拍拍脯。“相信我!”
好吧。姑且相信。
陈果背起背包,临走前,叮咛再三:“小心火烛,小心门户。还有还有,记得小心…”
“小丙,别婆婆妈妈了。”
田藌藌推他出去。
只好这样了。
陈果望了厨房一眼,彷佛这是最后一眼似的。他心里默默祈祷:神啊!请保佑这个厨房“撑过今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