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济南后撤 山区伏击
1937年12月23⽇，⽇军第10师团在师团长矶⾕廉介的带领下从青城、济
间渡过⻩河，同时⽇军第5师团在师团长板垣征四郞的带领下渡过⻩河。济南…这座曾经留下过“一二八惨案”千年古城即将再次受到⽇寇的躏蹂。12月24⽇，国民
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率军南退，仅留第20师守卫济南。20师接到韩复渠的指令，在济南城內抢窃了⽇本人的商店、行银、纱厂，放火烧焚了⽇本人一些工厂和商店，一
未放撤离济南，12月26⽇⽇军占领济南。一时间，济南城內一片藉狼，硝烟弥漫，大量难民纷纷逃离自己的家园。
20师某团特务连负责殿后，沿着济泰公路撤往泰安。济南通往泰安的公路两旁山势陡峭，怪石林立，公路在起伏连绵的山中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着。望着济南上空弥漫的浓烟，特务连二排中尉排长王仲保心里一阵绞疼。南京失守后，几十万同胞被⽇本鬼子忍残的杀害，⾎撒长江边，江⽔都被同胞的鲜⾎染红；济南陷落，又不知道有多少同胞的鲜⾎撒在⻩河岸边。长江、⻩河，我们的⺟亲河，多少年来我们曾经自豪的长河竟然被同胞的鲜⾎染红。
“叭够”“叭够”…一阵阵三八大盖的声夹扎着凄惨的哭叫声隐隐约约的从后面传来，使本已伤疼的心再次阵疼。
师部命令：“二排负责断后掩护，其余各排速加前进，迅速向泰安撤退。”连长话音刚落，骑着自己的马飞快的跑去。望着连长跑去，一群大兵一哄而散，将自己的支、弹葯、背包纷纷扔下，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二条腿。
“二排集合！”看着这种败局，望着満公路丢弃的重机、轻机和迫击炮，王仲保大声命令着。
在集合的命令下，二排的48个兵个个都
着耝气，歪歪斜斜着站成四排，一脸
茫的望着这位只有19岁的中尉排长。“弟兄们：我们不跑啦，我们跑也跑不动啦，上峰命令我们掩护，请弟兄们商量一下何去何从？弟兄们，我们不抵抗被⽇本鬼子捉了去也是死，抵抗或许还有生的可能，弟兄们都知道南京的十万弟兄
了，被⽇本鬼子全部杀害啦，我不想強迫大家，大家都是热⾎青年，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责任。我们⾝后就是⽇本鬼子，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看着疲惫不堪的士兵，望着逃难的百姓，王仲保的话在士兵中还是起了不少波澜。
“排长，你说吧，我们听你的。”一个文绉绉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五班班长，外号叫“秀才”孔德卫上士。
“
的，这是什么仗呀，被⽇本人赶着跑。⼲他的狗⽇的小表子。”六班长李长中瓮声瓮气的说。这位来自梁山的好汉，据说还是黑旋风李逵的后裔呢。一把大刀揷在⾝后，颇有点绿林好汉的气势。李长中早年随着⽗⺟闯关东，在一家商店里做学徒“九一八”事变后，⽗亲被⽇本人杀害了，随⺟亲回到了山东老家，跟着周围的乡亲们习武，练就了一⾝的好本事。
“对，打他个狗娘养的小表子”
“弟兄们，脖子断了碗大的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他的逑。”
“打”“打”“打”…
听到弟兄们一阵阵气势
昂的怒吼，王仲保心里一阵动，望着这群弟兄他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于是大声的说道：“弟兄们：我们只有这几十个人，挡住小表子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要尽量昅引鬼子，保护我们的兄弟姐妹。现在我命令：五班长孔德卫，率领你的弟兄快速前进，寻找一个合适的打伏击的地点，八班长万杰华，带领你的弟兄断后，其余的弟兄在后撤的时候尽量收集被前面队部抛弃的武器、弹葯，轻重机一定要全部带上。听明⽩没有？”
“明⽩啦”48个弟兄齐声大喊。
“出发”
与刚才的混
局面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队伍在快速的前进着，大家都闷不做声，心里只是快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劲使揍他个娘的小表子。不时的有一些轻重机被捡起来，一阵阵气吁吁的声音不时的从队伍中传来。大约走出了两个多小时，再看看⾝后的这些兵，王仲保乐了。四
“马克沁”重机，八“捷克式”轻机，十六支“MP4”冲锋，再加上五把驳壳，其火力不亚于一个连。
“排长：前面的路沟內发现了一个迫击炮，还有两箱炮弹。”一个叫张宝的小战士奋兴的报告。
“带上。”王仲保心里乐开了花，有了这些东西，心中原来的
云一扫而光，脸上充満了微笑。然而，后面的一阵阵声越来越近，使他⾼兴的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
五班班长孔德卫，带领着本班弟兄在前面侦察，并不断的把路上丢弃的武器、弹葯随手带在⾝上，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群小山，山上树木林立，公路在山间一拐，呈一个”S”型。公路的右侧有一个稍微⾼一点的山峰，中间还有一段低矮的石墙，墙上布満了野草，从石墙到公路大约有三百多米，估计是个古代的场战的遗址。看到这些，心里一片动，真是一个绝佳的伏击点呀！
“小松鼠，快通知排长，其余弟兄跟我上山。”
“是”外号叫“小松鼠”的战士飞快的向后跑去。
王仲保随着“小松鼠”来到这里，一看这里的地势，⾼兴的子诩合不上拢了，上去对着孔德卫就是一拳，嘴里骂道：“妈的，真好，一个绝佳的伏击点。”在山后大约10里地是方德镇，左侧有一条向东的小路直通灵岩寺，右侧后有一条小路直通肥城，再往前就可以进⼊肥城山区。再看看自己的装备，四“马克沁”重机，十二“捷克式”轻机，十六支“MP4”冲锋，两门迫击炮，特务连装备好，除上述重武器后，每个人都有一支“中正式”步。
“弟兄们，兵马没动粮草先行，哪位弟兄⾝上有钱快点拿出来，我们要去前面的方德镇买点吃的、葯品和马匹，现在重武器多，弟兄们撤退速度慢，万一被鬼子咬住大家都知道什么结果。”说着从上⾐口袋里把上次侦察回来后团长奖给自己的五块大洋拿了出来，给了一个叫秦二的老兵。
秦二是一个陕西的兵，中等⾝材，尖尖的下巴，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他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地充満了狡诈。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焦⻩的牙齿；手指耝大，指甲
里夹着黑泥巴。看着排长递过来的大洋，极不情愿地接了过来。
“妈的，快把你的拿出来，昨天你打了一家商店的秋风，得了多少好处？”
“在我⾝上还没有捂热呢？”一个士兵不情愿的回答着。
看到士兵不情愿的样子，李长中气得骂开了：“妈勒个巴子的，命还不知道有没有，要个钱有个什么用呀！”
一阵阵喧闹声后，一个个脸上极不情愿，但是还是把钱到了秦二的手上。秦二的手上竟然有96块大洋了。
“秦二，你他妈的知道，为什么排长把钱都给你吗？”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六班长李长中。
“我知道班长，我知道。”秦二点头说着，说话间拿出了一封大洋，这是他在济南抢窃了一家洋行的收获。
眼看鬼子就要到了，时间不等人呀，再者弟兄们⾝上的秋风被他也打的差不多了，王仲保大声的命令：“孔德卫、秦二”
“到”
“你们二人火速到方德镇，买每个人三天的⼲粮、消炎葯和十匹马，完成后西去40里外的⽩石崖村等我们。”得到命令的孔德卫和秦二立马跑去。
“李长中，你带四个法好的弟兄，每个人一冲锋，一支步去山口隐蔽，在战斗打响后用步打掉鬼子的指挥官和炮手，不能让鬼子的大炮响了。”
“吴而成、余洋、⻩士強、泥鳅跟我走！”说着，李长中带着几个人迅速到了公路前面的小山上隐蔽起来。
“其余弟兄，跟我快上山！”
一阵喧闹后，二排的41个人全部到了石墙后面，在石墙后面大约20米又有一个小钡，可以设置第二道防线。在前面的石墙后，王仲保把所有的冲锋、步和六“捷克”轻机安排在这里自己和七班长万山、八班长万杰华负责，后面有六班副班长长于小宝带领，布置了四重机和六轻机。两面的山上顿时寂静下来。
鲍路上，不时的有逃难的难民诚惶诚恐的逃向灵岩寺、肥城、泰安等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啦，后面的⽇本鬼子也越来越近，就连鬼子的矮矬子、罗圈腿都可以看清楚啦。
“都不准动，没有命令不许开。”
“小松鼠：通知于班长，等鬼子进⼊前面的转弯处立即开，轻、重机不用点
，一律连！其余的人听我命令。”
走在前面的是三个鬼子的尖兵，领头的一个挑着一个太旗，后面大约200米是鬼子的一个小队。这是⽇本鬼子第十师团矶⾕廉介一个野战旅团一个步兵小队，第十师团作为⽇军精锐队部，直接从⽇本本土调到国中，投⼊侵攻华北的场战，并且成为侵华⽇军华北方面军的直辖队部，被当作攻击中军国队的一张王牌。师团长矶⾕廉介，是侵占国中东北地区和蚕食华北地区的主力，⽇本军內主张全面侵华战争的強硬派之一。骄横、凶残的⽇本鬼子
本没有把中军国队放在眼里，在公路中趾⾼气昂、不可一世。忽然，走到山口两个女生学模样少女被鬼子发现，而两个女生学似乎也发现了后面的⽇本鬼子，正在拼命沿公路跑过来。
“花姑娘，哈哈哈…”“叭够”“叭够”…
当两个女生学刚刚跑进山口，后面的鬼子一面叫着，一面打着，但是是向上放的，看来两个生学暂时还没有危险。当两个生学从第二个山口转过去的时候，后面的鬼子已经一团蜂似的追到了第一个山口，刚好看到两个气吁吁的背影。鬼子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一窝蜂的挤向第二个山口的公路上，一点没有考虑到两面山上是否有什么危险。
当鬼子跑到离公路转弯处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后面的鬼子也全部进⼊了第一个山口。正当鬼子正做着舂秋大梦的时候，于班长的“捷克”轻机发出了怒吼“哒哒哒…”六轻机，四重机同时发出了怒吼，由于距离公路较远，机的威力大打折扣，但转眼间还是把前面的三个尖兵和几个鬼子打成了筛子，有四个鬼子被重机打成了两截。“咚咚”两门迫击炮也砸向了公路上的鬼子，又有几个鬼子的肢体被炸飞，公路上一片⾎腥，几个刚刚参军的新战士忍不住胃中的翻腾，不停的呕吐起来。跑过转弯公路的两个女生学也被強大的炸爆声和声吓晕过去，倒在了路面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不愧为鬼子的精锐队部，鬼子并没有惊慌失措，其余的鬼子马上卧倒击，并呈战斗队形向山上进攻。鬼子的一个装备三个掷弹筒的掷弹筒班马上在公路两旁支起了掷弹筒，三个鬼子刚刚拿起炮弹的时候，李长中带领的神手“啪啪啪”几声响，三个鬼子被击中额头，鲜红的⾎
和啂⽩的脑浆顺着脸留了下来，转眼之间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婶。”
三百多米的距离，转眼之间就到了，当鬼子离第一道防线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军猪头小队长挥舞着指挥刀“杀给给”话音未落“噗噗噗”几颗弹子钻进了⾝体和眉心，顿时顺着山坡滚了下来。“打”王仲保话音未落，手中的驳壳一个连，冲在前面的鬼子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
一些新兵惊慌失措地打着，气得八班长万杰华一脚把一个吓得腿两发软、哆哆嗦嗦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的士兵跺在了地上，骂道：“胆小表，妈的这样打，看着点。”说完，举起了手里的中正式步，一把前面冲过来的鬼子击毙了，鬼子的尸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被万杰华躲到了新兵起来了，看着班长将鬼子击毙了，心里想道：原来鬼子不是刀不⼊呀，弹子也能把他们打死的呀。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举起了手里的步向已经冲到阵地前沿的鬼子就是一，随着声，鬼子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后留下了一道红红的痕迹。新兵乐了，暗想：小表子也是怕子的呀。胆子也大了起来，举起了手里的步，不停地向鬼子击。
表子开始击了，一颗弹子进了万杰华的
膛，万杰华就觉得眼前一黑，摔倒在阵地上。被万杰华跺倒的新兵看着班长阵亡了，大声喊道：“为班长报仇，杀呀！”拿起了一颗手榴弹，拉开了引信，将手榴弹投向了鬼子。
“轰、轰、轰”密集的手榴弹在鬼子群中炸爆了，前面的十几个鬼子被手榴弹剧烈的炸爆炸飞了，尸体纷纷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哒哒哒…”轻重机、冲锋、步同时响起，转眼间五十多个鬼子全部回到了老家，去找他们的“天照大婶”报道啦。
“快，打扫场战，上刺刀，一个活的都不留。”
不到十分钟，五十四个鬼子全部消灭了，缴获三“歪把子”轻机，三只掷弹筒，二十四只“三八”步，五把八王盒子，炮弹两箱，弹子五千多发，大洋三百多块。而自己伤亡五人，以微小的代价将狂妄的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带着胜利的喜悦，他们顺利的撤出了战斗，向⽩石崖村方向前进啦。当他们刚刚走出不到二里路，⾝后的便传来了“咚咚咚”“哒哒哒”和轰隆隆的声音，原来是鬼子的大队部和坦克车到了山口，对着刚才的防线不停的轰炸。
“听，鬼子的收尸队好快呀！”
“哈哈，鬼子开开炮为我们送行呢。”
“还是排长聪明，不沿公路退。这次够小表子喝一壶的啦！”
“不要说话，快速前进！”王仲保轻轻的怒斥着。几个说话的战士对着排长做了个鬼脸，脚下的步子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