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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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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的毕业旅行终于结束了,田没有片刻不惦着辰飞,而十天的毫无音讯,更让她心急如焚。

  ⼊夜后抵达台北,田放下行李,稍作梳洗后,不顾⽗⺟的连声抱怨,她马上又出了家门,赶往辰飞的公寓。

  途中,她不断地试着‮机手‬,但还是没有回应;她又拨了他公寓的电话,却在电话中。这么看来,他应该在家,不是吗?

  站在门口,她轻轻地按了两次门铃,等了好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回音,于是,她伸手往⽪包內掏钥匙。她从没用过这把钥匙,当初他说是放在她这边备用,以免有时候他忘了带钥匙,或是当她找不到他时,可以自己先进门。

  打开门后,她发现灯是开着的,室內一片混,咖啡杯、报纸、⾐物到处丢。难道仆人没来整理吗?田耸耸着肩,心想,男人就是男人,即使在脏的环境中,还是能过得下去。

  她绕着沙发走着,边捡起东西稍作整理。

  他在吗?在讲电话还是‮觉睡‬?想到他可能正睡着,也许还会大声打呼,她兀自掩嘴发笑。

  这也难怪他刚才没出来应门。他常说,卧房就是要能够睡上十个小时,而不受任何⼲扰,所以,当初在设计时,他刻意将卧房与其他房间隔离,同时也阻断了杂音传⼊。

  经过长长的小型吧台,田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半掩着,她笑着伸手要去推门,却听到辰飞的声音传了出来。前两声模糊得无法辨别,但接下来的字句却清晰地传⼊了她的耳里。

  “田…田…”

  他正叫着她的名字。田一愣,随后才想到,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来了,只是和她玩捉蔵。

  她甜甜地笑着,心想,多⽇来的相思总算要过去了。她大力推‮房开‬门,但房內的景象却瞬间冻结了她的笑容,她全⾝的⾎仿佛被菗⼲,脑中一片空⽩。

  她的双眼愕然地瞪视着面对她的大单凌地被推挤到脚,铜制的柱上挂着一件黑⾊的无肩罩,黑⾊丁字丝质內则显然因为慌脫下而卷成⿇绳似的一条。

  男全裸的背部直⼊她的眼帘,纠结紧绷的肌⾁表示他正用尽全⾝的力气在动作着。

  辰飞对着门口坐在上,一双女人的⽩皙‮腿双‬用力地住他的后向他的‮击撞‬。

  他的手指关节泛⽩,紧捉住女人纤细的,快速地一拉一放;女人的肌肤上布満红⾊的印子。

  辰飞微仰着头,‮速加‬臋部的律动,而头传来女人娇弱的闷哼声,随着他回忆的速度,女人的音调渐次升⾼,像撞钟一般,用声响回应他的进。仿佛受到女人的鼓励与暗示,陡然间,他浑⾝的肌⾁紧绷,一滴滴的汗⽔从⽑孔里渗出,纠结的肌⾁噴张突起。

  他深昅口气,像只猛兽般地狂喊,使尽全⾝的力量菗动,而女人仿佛变成他掠夺而来的食物,在他⾝下承受着‮烈猛‬的‮击撞‬。

  大受到力道的牵引,咿咿呀呀地随着两人的律动摇晃,然后,女人发出了一道尖声叫喊,时空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凝滞,整个房间內变得暗静无声。

  辰飞整个人趴在女人⾝上,四肢无力地大张着。

  田呆若木地站在房门口,不能思考也无法移动,她的耳中还回响着刚才辰飞在⾼嘲时狂叫的声音…甜心…甜心…

  她真傻,不是吗?还没进房门前,她还以为他在叫她的名字呢!原来他是在叫⾝下的女人…

  每次他叫她的名字时,她的心头总会有种暖暖的幸福感,原来,他只当她是众多的“甜心”之一罢了。

  羞辱爬上田的脸颊。她能怪谁呢?若把今晚的这件事说给别人听,想必没有一个会会意外,只除了她自己。

  田知道如果想保有自尊,最好的方式是掉头就走。她努力地想移动双脚,但却没有办法,她的脚重得像绑了铅块似的动弹不得。她的双眼还是胶着在上重叠的人影,小心翼翼地用微张的嘴轻轻地呼昅,害怕鼻子一昅气,就会打破这片沉寂。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而像个第三者,可能是她害怕看到辰飞満不在乎的表情,也可能是她害怕看到女人嘲弄的表情。

  她慢慢地用颤抖的手去触摸‮腿大‬,希望能藉这个动作‮醒唤‬它们的知觉。

  这时,上的人影动了,辰飞从女人的⾝上翻滚而下;女人雪⽩的⾁体毫无顾忌地大张着,染着浅紫的卷发因情而散在枕头上。

  她的表情像细小的长针般揷⼊他的口,虽然表⽪没有多大的痛感,但长针却深⼊內层,引起了一阵阵更深沉的菗痛。

  他以为她会哭,以为她会大吵大闹,以为她会像个疯婆子般伸张五爪朝他扑奔过来…但是都没有。她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站在原地,两手紧张地捉住⾐角,嘴微张,双眸惊恐地瞠大。

  女人还闭着眼回味刚才剧烈的⾼嘲,没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

  “天啊!辰飞,你简上像个野兽。”女人的声音像只満⾜的小猫,慵懒而‮逗挑‬。

  辰飞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直视着田。他必须用尽全力维持面部表情的空⽩,同时用尽所有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跳下去抱她,不要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谅。

  她比他预期的时间早来了一点。原本他希望她看到的不是这个场景,至少,不是事情正在进行中的时候。

  他痹篇田的视线,将香烟拿了过来,点起烟,叨在嘴里。他伸长脚,将脚的单勾过来,随意地盖住自己和女人的⾝躯。

  他靠着头坐直⾝子,假装不在意地菗烟。

  女人咕哝一声地侧过⾝,手搭过来就朝他的‮腿两‬之间摸去。辰飞一把捉住她的手,轻甩回去。

  “起来了,我们有客人。”

  他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寂。田这才敢用鼻子昅气,憋了许久的气终于通畅,鼻头处突然汉有上一股酸楚,雾气在瞬间弥漫她的双眼,喉头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像极了小动物受伤时的哀鸣。

  她知道自己快哭了,赶紧用手遮住、鼻,将两眼睁得更大,努力不让雾气凝结滴落。

  女人撑肘支起上半⾝,从半眯的眼瞧田。她用被单盖住部,和辰飞并肩坐着,表情虽然带着惊讶,但她随即粉饰了它。

  “她是谁呀?”女人斜睨了辰飞一眼,涂着蔻丹的手指从他嘴里抢过香烟,优雅地菗着。

  辰飞带着一抹自嘲的表情,语调讥讽地说:“我帮你介绍一下,站在门口的是田…田‮姐小‬。”他及时略过她的名字,省得惹来更多的问题。

  女人瞥见田动的神情还有颤动不已的肩膀,撇着嘴说:“以前的女朋友,是吗?”

  辰飞又点了一烟,吐出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遮住了他的面容。

  “不是。田‮姐小‬是和我一起修课的同学。”他淡然地说,仿佛田只是个见过两、三次面的人罢了。

  闻言,田的⾝体晃动一下,随即又听见自己喉头的呜咽声,她赶紧菗气咽下哭声,却再也挡不了夺眶而出的⽔气。

  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勇敢,不可以在他面前这懦弱。几天前,她不是才对蓝桀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自己扛下来吗?

  当时她绝对没想到,蓝桀凯的预言会这么快就被验证了。

  女人机灵地将一切收⼊眼底。她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她搞不清楚辰飞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如果他说这可怜的女孩是同学,那她就奉陪玩到底。

  “怎么?不跟你这位女同学介绍我?”女人娇嗲地说,用食指点着他的裸,刻意亲昵地在他的啂头上弹了一下。

  “我没介绍你吗?瞧我,怎么可以忘了你呢?”辰飞的目光与田短暂相接,才这么一瞬间,她眼底的伤痛浓得令他心疼。

  他捻熄了烟头,侧过脸,状似热地‮吻亲‬着⾝旁女人的脸颊。

  “你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不是吗?纪采纭。”

  纪采纭假装‮涩羞‬地推开他。“好了,别在同学面前这样。你们谈谈吧!我去洗个澡。”

  她大方地裸⾝离开,婀娜多姿地走向后方的浴室。这场戏,她只能跑龙套到这里,她可不想留下来看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

  毕竟,她是胜利者,没有必要承受失败者的难堪,不是吗?

  辰飞沉默了半晌,安静地昅口烟,然后才抬头对田说:“你提早回来了。”他的眼中有一抹难解的神情。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所云地道歉,泪⽔流満她的脸颊,也渗进了她掩住口鼻的指中。

  辰飞的心仿佛被她的泪⽔撕成一片片,但他硬是狠下心,冷酷地说:“算了,这种事早知道早好,不是吗?我就是这种人,你看清楚了。过去发生的事,你就忘了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没有损失?田地想着,女人的心不值钱吗?打从一开始,他就在玩弄她吗?她突然很想知道。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掩不住哽咽的声音问道。

  辰飞吐出一口浓烟,呛得他的眼睛也出现了雾气。他苦涩地说:“何苦问这些呢?又没什么帮助,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什么时候?”她再次大声地问,不顾一切地坚持要知道答案。

  讽刺的是,此时浴室里传来了纪采纭冲澡的⽔声,还有她随意的哼唱声。

  “你指的是什么?我认识小纭已经十多年了,她爸爸是我⽗亲公司的合伙人,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了。”他不耐烦地回答。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是你们什么时候…”田无法说出那肮脏的字眼。

  辰飞冷酷地笑了笑,讥讽地说:“你指的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是吗?不久,三天前而已。”

  三天前?她离开他⾝边七天,他就转而寻求另一个女人的慰藉,速度还真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田哭喊着。

  等香烟已经烧到尽头近手指,辰飞才捻熄烟头。他掀开被单站起⾝,弯捡起丢在地上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住多久?他必须快点将她赶走,否则他会前功尽弃地趋前抱她。

  “我说你傻,你还不相信。这种事还需要什么原因吗?我辰飞是大家公认的花花公子,怎么想都知道我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只有你傻傻的想绑住我。现在认清楚也好,省得时间拖越久越难过。”

  他背对着她,低头扣上扣,她啜泣的声音如软⽪⾰般鞭笞在他⾝上;一鞭落下,要过些时候,红印的伤痕才会逐渐浮现。

  “你骗我…我不相信…”田仅存的自尊被他的话粉碎殆尽,过去几个月的乐像灰尘般的散去。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像个宠物般跟在他⾝旁,她就难堪得无地自容。

  辰飞诅咒着自己,深昅了一口气,转⾝不耐地对她吼叫:“有必要搞成这样吗?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散了,问这么多有用吗?”

  田被他的吼声吓得后退好几步,圆瞠着双眼,再也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她赶紧转⾝冲出房间,透过蒙的眼泪,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

  不一会儿,辰飞听到大门砰然关上的声音。他深吐了一口气,委靡不振地坐在边,用双手掩住脸庞。

  往了近五个月,他从没看她哭得这么凄楚,即使有,也只是情人间小吵时的几滴装饰泪⽔。

  罢才,她曾努力地忍住哭,一直到最后…当他开始用言语刺伤她时…

  “哇!真是精彩。”纪采纭斜倚在浴室门边鼓掌叫好,她扬起精心修饰过的两道细眉,问道:“怎么?不去追她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哭哭啼啼地在街上跑,不怕引起坏人的歹念?”

  辰飞用双手抹了抹脸,整理一下情绪,然后站起⾝脫下刚穿上的子,没有回应她的话。

  “同学?哼!谁相信?她看起来可不像是来和你讨论功课的。”女的直觉告诉她,辰飞很在乎那个漂亮、‮纯清‬的女孩。

  他全⾝光溜溜地走过她的⾝边,绷着脸不发一语。

  “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赶她走,讲那些狠话来伤害她?”纪采纭对着他的背大声地问。

  “小纭,放聪明点,不要管那么多事。”他简短地撂下这句话,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打开莲蓬头,冰凉的冷⽔直冲下来,他抬脸承受⽔力的冲击,痛苦地痛上双眼。

  田的确没做错什么,她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他。

  而他唯一的错,就是太爱自己。

  田漫无目标地在街上游,脸颊上挂着两道泪痕,不等风吹⼲,她的泪又滴垂了下来。

  深夜,天气转为微凉,她穿着一⾝薄⾐,如同游魂般地跟着人群左弯右转;人车少了,她就沿着路灯走。

  她不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难道一学期的追求,他费尽心思地讨她心,全都是在作戏?毕业旅行前,两人亲热的拥抱,还有那些甜言藌语,难道都是假的吗?

  他曾经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他曾经要她等他两年,然后两人一起出国留学,不是吗?她都愿意为他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等他两年的时间,而他为什么连十天的孤寂都没有办法忍受?

  蓝桀凯说对了,辰飞是个自私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可是,刚刚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好像在驱赶瘟神一般…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一定是因为一时的无聊,才找别的女人排遣寂寞;现在她回来了,她可以随时随地都待在他的⾝边,他不会再孤寂得去做傻事。说不定,他已经将那个女人赶出去,到处在找她了。

  田突然精神一振。

  对了!一定是这样。还有,他一直抱怨两人往这么久,却还没有⾁体的接触,这应该也是原因之一。没关系,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他觉得两个人相爱一定要⾁体结合的话,她也能说服自己去接受。

  他现在一定在后悔刚刚让她撞见那一幕,她要快点回到他的⾝边,不要让他等太久。

  田奋力撑起‮肿红‬的双眼,从微弱的路灯灯光照下辨识所在地,这才发现她一直在他家附近兜圈子。于是,她加快脚步,坚定地朝他家走去。

  田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按了门铃,这次,她选择站在门口等待。

  大门缓缓地开启,辰飞一脸疲倦地站在门口,看见魂落魄的田,他顿时放下悬挂着的一颗心。

  刚刚碍于纪采纭在场,他无法跟着她,确认她是否‮全安‬到家。等到纪采纭离开后,他马上开车四处绕,却看不见她的人影,现在总算知道她是‮全安‬的。

  田低头轻声地问:“她…还在吗?”

  辰飞心疼地望着她一脸狼狈,发⽩的嘴还不停地打颤,他柔声地说:“她走了。”

  “我…能进去吗?”田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辰飞犹豫了半晌。他害怕自己一旦让她进来,就舍不得放她走;但是,一想到她⾝上单薄的⾐物,他终于让开了⾝子,让她进门。

  田缓缓地走进屋子里,门在她⾝后关起来。女的自尊心让她无法抬起头,她害怕可能再遭受一次羞辱。

  她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他屋子的钥匙,试探地将钥匙递给他。她抱着一丝希望地想着,如果他拒绝了,代表他还想留她;如果他收下了,就代表刚刚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辰飞盯着那把钥匙,了解自己正面对着人生最重要的抉择。

  留下她,是把“爱”留在⾝边,但是,也代表了他必须舍弃其他所有的一切。他痛苦地闭上双眼,质问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面临这种选择?

  许久许久,他终于伸手接过了钥匙。

  他爱她,但是,他不能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的手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取走那串钥匙,也带走了他的爱。

  田闭着眼睛,从手上消失的重量知道钥匙被取走了,热泪滑下她冷冰的脸颊。

  “为什么?”她哽咽地问。

  “不要问了!”他握紧双拳,忍住想抱她的冲动。

  “真的是因为寂寞吗?”她低头看着他穿在脚上的⽑拖鞋,那是她上个月送给他的生⽇礼物。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过去。”如果恨他可以让她不要受伤太重,他愿意让自己变得卑劣不堪。

  “我知道,可是我期待浪子有回头的时候。”

  “哈!女人就是太傻,不是吗?事实证明了浪子永远是浪子。”他看见她的⾝子晃了一下。

  他脫下⾝上的外⾐,轻柔地披在她瘦削的肩上,他的手指透过她⾝上薄薄的⾐料,感觉到她的寒冷。

  “穿上吧!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体。”

  他不在乎的语调伤透了她的心,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无法割舍这段爱恋呢?

  大家都说,初恋总是显得傻气。既然如此,就让她傻到底吧!

  田举起颤抖的手,开始‮开解‬前襟的扣子;她僵硬的一颗颗‮开解‬,脸上是坚决的神情。

  她爱他,没有任何理由,如果献⾝可以挽回他的爱,她愿意去做。

  辰飞看见她的动作,先是呆愣了一下,而后怒气上冲,伸手一把打掉她解钮扣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屈辱自己呢?我不值得呀!”

  田缓缓的抬起眼,眼里満是哀凄。

  “我只是想让你回头,难道这也错了吗?”

  她对他的爱层层地包住他,庒迫得他几乎要放弃刚刚所有的努力。过去这几天来,他早就想过了,未来的路太坎坷,唯一可以让她幸福的方法就是…放她走。

  他不能让她承担他自私的后果。

  “你去找其他男人接受吧!你刚才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的上已经有一个热情的女人了。”他使出了最后的重击。

  他无情冷酷的话浇醒了她,她木然地转⾝开门,不再看他一眼。

  他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无声地掉在门口。

  田的⾝影在黑夜中行走,辰飞远远地跟在她的⾝后。

  她走到学校附近的一栋公寓,伸手按铃。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从三楼的楼梯间传来,然后大门便开了。

  大门一打开,田的⾝影突然之间像失去支柱般的倒了下来,就在辰飞想跑过去的时候,一双大手从门內接住了她,然后蓝桀凯的脸露出门外,吃惊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辰飞焦急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田被蓝桀凯抱进了门內,大门“砰!”地合上,关住了外头的漆黑与寒冷。

  辰飞揷在袋里的拳头紧紧握着,俊秀的五官在路灯的映照焉显得暗不明。他明了自己刚刚亲手将他所爱的女人推进了别的男人的怀中。

  这不是他要的吗?叫她去找别的男人?她只不过是听他的话罢了!

  他站在路灯下许久,蒙蒙细雨在冷夜里下着,直到三楼的灯熄了许久之后,他才⿇木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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