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明争暗斗(中)
间谍早已飞鸽报东江,张善羽阅毕笑道:“知道了,袁崇焕这家伙,真的把本帅当成⽑文龙了么?”
亲兵队长张三道:“大帅,⽑文龙现在还在宽甸呢!”
张善羽道:“本帅不知道⽑文龙在宽甸么?多事,叫军师来。”
“是。”张三退下,不久,陈继盛⼊。
“军师,袁书生一行已经从宁远海上扬帆起航,到了旅顺口的⽪岛,相邀本帅,你看本帅是去还是不去?”张善羽道。
“都督不是收到密函了么?歌袁书生曾亲口道‘张善羽附则用之,逆则斩之’,双岛之行,实在危险,以属下之见,还是不去的好。”陈继盛道。
“呵呵,不去,这不是让书生小看了本帅么?”张善羽心道:连酒神都不敢把老子怎么样,你袁崇焕又能咋地?老子这次去定了!
陈继盛看出张善羽心意已决,于是道:“既然如此,都督可以多带写士兵,前去赴约。”
张善羽道:“不用不用,本帅智勇带上二百亲兵即可,军师就不用去了,料那袁书生也不能将本帅咋地,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督师,本帅可是一品的靖国公、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他能怎么样?”
陈继盛道:“虽然如此,都督还是要小心,袁书生此人面善心恶,又想来看不起武将,说不定会做出常人所不敢做的事情。”
张善羽笑道:“正应为如此,本帅就要去会会这个书生。”
陈继盛道:“那属下带三千兵马接应,万一翻脸,都督尚有船可回。”
张善羽道:“好吧。”
于是张善羽点了二百亲兵,其中心腹亲兵队长张三当然在其中,当晚就坐船到了双岛。
因为当时天晚,所以没有和袁崇焕见面。
第二天,袁书生派人送来礼单,要求与张善羽共进茶饭,张善羽受了礼物,二人在张善羽帐中座谈。
袁书生为了不表现出来敌意,同时为了让东江放心,只带了二名随处,见到了张善羽,満脸笑容道:“张都督,天启二年一别,至今已有五载矣,都督可好?”
“好,好,好。”张善羽作秀可是一流,笑得比袁书生还要灿烂:“袁督师,本帅记得天启二年的时候你还是孙阁老手下的一员小兵,现在都升到督师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随是说可喜可贺,但袁书生还是感觉到张善羽话中带话,起码真正的祝贺不会说对方以前只是小兵,现在走了屎狗运,作了大官了。
于是袁崇焕又说:“辽东海外,只有我二人是英雄,必须同心共济,方可以抵抗建奴。历险至此,共商大事。”
张善羽心里道:袁崇焕你也是英雄么?只是运气好了点罢了,凭着溜须拍马的本事哄骗小皇帝,如今到来哄骗我张善羽了,懒得跟你说,前几天还断我东江军饷粮饷,幸亏本帅早有准备,否则的话还真成了⽑文龙了。
于是张善羽道:“某海外八年,屡立微功。因被谗言,粮饷缺乏,少器械马匹,不能遂心。若钱粮充⾜,相助成功,亦非难事。”这话几乎是指着袁崇焕脑袋说关宁军私呑东江军银两,导致东江军武力东进,剿灭蒙古和后金。
袁崇焕老脸一红,克扣东江军饷是事实,为的就是张善羽就范,如今关宁军控制着北方的财权和军权,颇受皇帝信任,东江军反而遭到朝廷戒备,于是袁书生狗仗人势,又道:“船上不便举行宴会,须要上岸宴饮。”
张善羽亲兵队长张三道:“都督,军师曾今对小的说,定不能上岸,袁崇焕让我们上岸筵席,定时心怀不轨。”
张善羽心道:我哪里不知道,我比你们还要清楚,不过双岛是中立地带,平时无兵驻扎,今⽇袁崇焕也没带多少兵,上不上岸也无关紧要。
于是张善羽假装呵斥道:“瞎说,袁督师是我东江的亲密战友,手⾜情深,哪有想害之意,是吧,袁督师!”其中亲密战友四个字说的尤其重。
袁书生连忙道:“是啊,是啊!”心里道:“张善羽,等到上岸了再慢慢炮制你!”
于是张善羽带着两百亲兵上岸,袁崇焕和张善羽又在岛岸上饮宴,变饮边聊,其中不乏一些没有丝毫营养的废话,最后袁书生试探的道:“当今皇上,神武非凡,与尧、舜、汤、武合为一君。臣子当勉砃疆场。”称赞当今皇帝崇祯圣明,因此,作为臣子应当尽力国事。
张善羽心道:这个小皇帝还是老子扶起来的呢,没想到一点都不听话,反正你袁书生就这样说吧,明年你就被小皇帝一刀咔嚓了,懒得跟你这个半死人说话。
袁崇焕见张善羽不说话,不跟着称赞崇祯皇帝,有点惊讶,于是又谈到复辽方案。
张善羽心道:袁书生五年复辽是个笑话,再过三个月皇太极就要帅大军破嘉峪关⼊京畿,紧接着就是你袁崇焕的死期了,嗯,现在不比从前了,说不定后金有所顾虑,看来上次不应该如此直接的拒绝了皇太极的使者范文程,不过,陈继盛应该有计策劝动后金南下,哈哈哈哈。
于是张善羽毫不客气的道:“关宁兵马皆无用,只用东江两三千人,就可以蔵云遮雾,一把火烧了建奴!”这口气果真不小,几乎是指着袁崇焕的鼻子,直截了当的说袁崇焕啊,你手下的千军万马也没有用,有我东江这两三千人就够了。
袁崇焕大怒,张善羽这句话就表示,从头到尾张善羽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怎么能够忍受呢?袁崇焕強行庒住怒气,心道:先让你嚣张,等会儿让你好看。
张善羽毫不在乎的喝完杯子中的酒道:“怎么,袁督师,还有什么事情么?”
袁崇焕庒住怒气道:“没有,既然如此,那本督师无话可说,张都督既然说二三千人就可以灭了建奴,那为何现在建奴还在北方嚣张呢?”
张善羽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要不是你关宁军克扣我东江军饷、粮饷,勾结蒙古和后金,何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