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龙

　　黄不再是以前的黄，如果灵泉岭还在的话，如果山里的生灵还活着的话，保证没有一个能认出来，因为它已经完全化为人形。

　　两青木灵已经是清秀可人，一等一的美人，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但是与黄相比却是相形见拙，如同星星伴着月亮，不可同而语。

　　她外表有十七、八岁，绝代风华，容貌不在愁眉、紫兰花之下，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穿一件金黄的道袍，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耀眼眩目，前锈着凤凰，后心是九颗闪耀的星星，袖口与下摆有一团团九烈火，熊熊燃烧，火势仿佛要蔓延全身。

　　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之间，时而清澈见底，如同两道清泉，时而火辣辣的，又像止的火山，足以让天下的男人为之疯狂，这就是真正的倾倒众生。

　　容貌与人仙一般无二，没有丝毫禽兽的影子，连气息也与人类毫无区别，陈凡想也不用想，凭感觉就知道了，她就是黄。

　　忍不住赞道：“难怪它曾经说过，一旦跨入白灵境界就会改头换面，胎换骨，如果修至九尾的话，更是变化千万，绝对会倒所有生灵，乖乖，狐狸的确名不虚传。不过嘛，呵呵，无论你怎么变化，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即使化成灰也跑不掉。”

　　士别三当刮目相看，黄的修为有了质的飞跃，几乎接近了白灵后期，也就是六尾境界，虽然在竭力收敛，不经意间却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那是一种威严的王气，令人不敢直视，完全是十八灵高手的风范。

　　最让陈凡诧异的是，黄居然身有青木之气、九昧真火、灵水三大神通，青气在周身缭绕，浓郁得不可思议，仅次于青木灵，显然是在梧桐树中长期修炼的结果，九昧尚未合一，但也极为难得，再加上灵水之威，战斗力远超过同境界的十八灵。

　　两青木灵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神情专注，黄却悠然自得，不停的四周张望，偶尔闪过狡猾的目光，陈凡暗笑道：“狐狸毕竟是狐狸，外表再变化，狐永远无法改变。”

　　陈凡什么都明白了，近四十年来，黄投靠了那只凤凰，凭借它的狡诈与甜言语，肯定混得不错，深受凤凰的信任与宠爱，否则不可能有如此神通，更不可能以青木之气，堂而皇之的出现。

　　特别是真火，十八灵天生五昧，炼化九昧却需要极大的机缘，两青木灵也仅有五昧，十之八、九是凤凰亲自调教，可见黄手段之厉害、受宠之深。

　　“黑、灰与飞天王呢？”陈凡眉头微皱，想道：“有黄在，它们应该不会吃亏的，估计也在凤凰手下。”三、三王虽说三心二意，但陈凡毕竟主人，还是有所牵挂。

　　面对上面的架势，陈凡大为棘手，凤凰如此兴师动众，上有众多十八灵，下有数百水鬼，肯定对小龙志在必得，再有黄居中指挥，更是滴水不漏，救出小龙比登天还难，稍有不慎就是惹火烧身。

　　再进一步联想，凤凰本来与人类和平相处，受到大家的敬重，那个鬼家伙却一反常态，到处制造事端，唯恐天下不，其行径与黄平时的作风完全吻合，藏头尾，不择手段。

　　现在看来，百分之百是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幕后操纵，她是鬼凤凰的狗头军师，只有她才有这么多鬼点子。

　　陈凡不怒反喜，既然找到真凶，事件就有了眉目，别人也许奈何不了黄，陈凡却对她了如指掌，无论她的心机有多深，无论她的神通有多大，无论她的后台有多硬，在陈凡眼中都是不堪一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忽见间，湖面花翻滚，红衣青木灵说道：“有消息了。”

　　大湖南岸的凉处，升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莲花，花中隐现一条黑影，此时正是昏午时，水鬼不敢现身，白衣青木灵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水鬼的声音尖利森：“回大人，小的等正全力搜索。”

　　红衣青木灵然大怒：“一群笨蛋，小小的花鱼湖竟然找不到，哼，平时威风凛凛，现在都成了废物，要你们有何用？去死吧。”长袖一挥，水鬼吓得尖叫道：“大人饶命。”

　　“慢。”黄略一拱，很恭谨的说道：“大人息怒，花鱼湖非同一般，湖底地形复杂，小的建议先问个明白。”

　　陈凡想道：“原来这里叫花鱼湖，嘿，还是黄聪明，青木灵，不，应该是那鬼凤凰脾气有点暴躁。”

　　红衣青木灵脸色稍缓，放下右手说道：“好，暂且饶你一命，说吧，下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水鬼逃过一劫，情不自地长舒一口气，声音还有微微颤抖：“回大人，花鱼湖是万水林最怪的湖泊，方圆百万里范围内没有石矿，所以一向没有水鬼开府，最奇特的是，此湖上小下大，湖底的面积比湖面大十几倍，深达五千多里。”

　　“什么？”众灵大吃一惊，连陈凡也深感意外，红衣青木灵说道；“岂不是比五海还深？”

　　水鬼迟疑道：“小的没去过五海，只知道花鱼湖是万水林最深的湖泊，湖底有高山、森林、河深谷，最高的山峰有五万多米，沟壑纵横，山数不胜数，还有不少厉害的鱼，紫灵仙不下于三十几条，它们成群结队，既凶悍又狡猾，凭借熟悉的地形与小的等周旋，已有九十八个水鬼，包括九位鬼大王丧生鱼口。”

　　白衣青木灵大怒：“为什么把不早点汇报？”水鬼打了寒颤，说道：“花鱼湖不适合鬼灵修炼，小的等很少过来，那些鱼是深水鱼，从不出水，所以…”声音越来越小，细不可闻。

　　陈凡暗自高兴：“哈，太好了，鱼臣服神龙，小龙修为虽低，那些家伙还是以它为首，哈哈，去了九王，加上鳄鱼鬼，只剩下九个紫灵鬼，水鬼们这下大伤元气了，鬼凤凰也只能干着急，除非它亲自上阵。”

　　两青木灵沉默不语，相互多望了一眼，显得束手无策，它们与天鹏、孔雀只是陆空称王，到了极深的水底战斗力大打折扣，仅比普通紫灵鱼强一些。

　　陈凡又感到不解：“连黄也能修炼灵水，它们怎么没有水族之气？难道青木灵的弱点在水？天生无法炼化离水、灵水？”

　　“大人，小的愿意下水试一试。”黄忽然自动请缨。

　　陈凡怔了怔：“这家伙什么意思？改了？不对，以它的一惯作风，不可能对其它人死心踏地，难道是另有用意？”

　　两青木灵也迟疑了一下，红衣青木灵说道：“好，但是要注意安全，鱼人多势众，你修为尚浅，寡不敌众，千万不要强行突破，一旦势头不对，立马出水，咱们再想办法。”

　　黄脸感激，一揖到底：“大人恩重如山，小的无以为报，只有一心一意为大人效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两青木灵目光柔和，温言温语，语气却非常严肃：“那条孽龙虽说至关重要，但与你相比算不了什么，所以你的任务仅仅是察看地形，记住，这是命令！”

　　白衣青木灵伸手招来一对孔雀，指着黄说道：“你们同去吧，必须确保她的安全，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不要回来了。”

　　两孔雀异口同声：“小的遵命！”与黄一起纵身跃入湖水，水鬼也随之而去。

　　四重天也紧跟着入地，千里之后再向西，很快就进入大湖深处。

　　黄的修为并不可惧，最可怕的是她的心机，口若悬河，狡诈百出，心狠手辣，有她亲自出面，那些鱼十之八、九会遭殃，陈凡甚至于有理由相信，她有本领说服小龙主动投降。

　　四重天快速下沉，陈凡叹为观止，大自然巧夺天工，此湖呈漏斗形，湖岸是倒挂式的斜坡，越是向下，空间越大，中层的水域生灵寥寥无几，一片死寂。

　　没过多久，陈凡看到了黄与孔雀的身影，还有大批的水鬼，它们已经接近了湖底，一座座雄伟的山峰清晰可见。

　　定在最高的山顶，黄询问水鬼：“那些鱼在哪里？”

　　水鬼指着下面的山谷，说道：“它们就躲在山里，只要咱们落单，立马一涌而上，得手之后迅速消失，这儿的山四通八达，那些家伙熟悉地形，令人防不胜防，我们曾经追击，却被反咬一口，莫名其妙的死了五十三个水鬼。”

　　黄缓缓的降至山谷，目光闪烁，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两孔雀尽忠尽职，护守左右，群鬼也自动排成一个圆阵，全力防范。

　　陈凡冷笑道：“来得好，你们就不要想回去了。”四重天悄悄的近，猛然放出龙鱼、水麒麟、上千条鱼仙，将它们围得水不通。

　　黄身有灵水，尖叫道：“不好，快撤。”毫不迟疑的快速上升，两孔雀的反应也不慢，一左一右护着黄，刚升千米，却被龙鱼、三百条鱼挡住了去路。

　　群鬼更是惊慌失措，四面八方都是鱼，领头的正是水麒麟，吓得魂飞魄散，只好不动一动，份份叫道：“天大王饶命，小的有罪，小的愿意为天大王效力。”

　　四重天急速游过，陈凡将众鬼收入震魂尺，哈哈大笑道：“鬼家伙，这就叫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黄与孔雀面恐惧，不敢动弹一丝一毫，对面的龙鱼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似乎不屑一顾，众鱼也一声不吭，却是虎视眈眈，凶光闪烁，随时会猛扑过来，将它们撕得粉身碎骨。

　　黄强自镇静，拱手说道：“各位仙友，这是一场误会，在下久仰花鱼湖大名，特来开开眼界，没想到惊扰了仙友，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在下向仙友赔礼道歉，仙友大人大量，心宽如海，请不要与在下计较。”

　　众鱼纹丝不动，置若罔闻，没有一个理会，黄眼珠一转，先向孔雀使了个眼色，再向龙鱼作一长揖，一脸诚恳：“大家同同枝，都是拥有龙脉，无论是五洲，还是五洋，应该亲如一家，如果自相残杀，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话音刚落，道袍飞出成千上万道烈火，向四周的鱼急而去，主要目标就是龙鱼，嘴里厉喝一声：“给脸不要脸，去死吧！”

　　两孔雀心领神会，也立马发难，不约而同的扑向龙鱼，怪叫道：“狗杂种，竟敢与本王作对。”

　　在此关键时刻，黄突然浑身剧痛，大声惨叫道：“主人，饶命啊，小的不敢了。”所有的烈火凭空消失，两孔雀骇然失，忙不迭的回头：“你怎么啦？谁是主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数百条鱼齐张嘴，出一道道水柱，汇合成一道庞大的旋涡，将孔雀席卷包裹起来，在千米范围内快速翻滚。

　　旋涡越转越快，力量强大无匹，两孔雀空有一身高绝修为，却毫无用武之地，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很快就陷入昏。

　　黄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鱼群渐行渐远，旋涡紧紧跟上，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呆了许久，黄回过神来，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孤零零的飘浮不定，心中又惊又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主人来了？”四处张望了一会，神识也扩展到极限，大叫道：“主人，您老人家快现身，小的想死你了，几位哥哥也想见您。”

　　连喊几十声，没有任何回音，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黄更加恐慌，喃喃道：“难道不是主人？刚才只是巧合，主人在其它地方召唤？但是，它们怎么只放了我一个？”

　　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了，肯定不是主人，主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它们害怕的是大人，不敢得罪我，只要伤了我一毫，大人绝不会饶了这些王八蛋。”

　　想到这儿，开始得意忘形，手舞足蹈，完全是一幅狐狸的嘴脸，与外表有天壤之别，怪笑道：“小小鱼，居然敢与大人作对，桀桀，咱们走着瞧。呸，一群死鬼，胆大包天，竟敢惹老子，老子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想了想，猛的一击自己的口，狂吐几口鲜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升高。

　　四重天悄然紧跟，回到原地，陈凡忍不住笑出声来：“妖魔就是妖魔，空有人类的外表，内心还是妖魔，永远无法改变。”其实他对黄并没有怨恨之意，甚至于十分欣赏。

　　当年身带重伤，被迫落难他乡，潜洲大王遍地、人仙众多，可以想象，处境极其艰难，能够活下来已经相当不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对于妖魔来说，被凤凰赏识更是天大的喜事，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的智慧。

　　不一会儿，黄跃出水面，哭叫道：“大人，不好了，完了，全完了。”

　　两青木灵大惊，连忙急飞而至，问道；“什么不好了？它们呢？快说。”

　　黄萎靡不振，连续摇晃了几下，强行稳定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也稍有嘶哑：“大人，下面有一对龙鱼、一对水麒麟，还有上千条鱼，咳咳，我们一到湖底，立即被团团包围，小的拼死杀出重围，孔雀它们却…却…哇…哇…”大口鲜血口而出，摇摇坠。

　　红衣青木林手抵她的后心，输入一股真气，几分钟后，黄缓过气来，精神略有好转，站起身来，一边着大气，一边说道：“谢大人，咳咳，那些狗杂种太嚣张了，不但杀害了孔雀，而且口出狂言，说什么…它们侮辱大人，小的不敢讲。”

　　两青木灵怒道：“它们说什么？”黄小声说道：“它们说万水林是水的世界，属于神龙管辖，不受大人的节制，让大人滚回去，从现在起，止大人再踏入半步。”

　　青木灵眼中出怒火，牙齿里冒出四个字：“狂妄之徒！”

　　黄火上加油：“大人息怒，事件大有蹊跷，花鱼湖面积并不大，怎么可能出现龙鱼、水麒麟呢？还有那么多鱼？而且那些鱼分明是海鱼。”

　　两青木灵瞬间冷静下来，相互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通洋道。”

　　“大人英明，小的深受启发。”黄使劲点头，眼中闪过毒的目光：“小的认为，即便没有通洋道，也有某一洋的神龙在背后捣鬼，它们偷偷深入潜洲，在此湖隐藏，其中必有阴谋。”

　　“什么阴谋？”两青木灵又是异口同声。

　　黄轻嘘一声，默默的摇头道：“只有抓住那些家伙，一切都真相大白。”

　　两青木灵微一点头，目光更加骇人：“既然如此，我们就抓活的，一个也不放过。”目光越来越强，恍如两个小太阳，气息壮大数倍，隐有灵水之气，黄与远处的天鹏凭空拜倒。

　　黄媚笑道：“大人出手，绝对是手到擒来，但是它们人数太多，如果集体逃跑，天鹏顾此失彼，不一定能够全部截拦，特别是龙鱼与水麒麟，只要逃出一个，立马打草惊蛇。”龙鱼与水麒麟不是普通的水族，在空中的战斗力同样很强，四对二，两天鹏确实挡不住。

　　红衣青木灵点头赞道：“有道理。”白衣青木灵说道：“命令七彩孔雀夫、九头狮，限它们在天黑之前赶到。”

　　黄起身拱手：“小的遵命。”当即发出两枚飞符。

　　陈凡心道：“乖乖，这家伙够狠，事不疑迟，否则想跑也跑不掉了。奇怪，凤凰自己就能入水，为什么让水鬼代劳？如果早点动手的话，小龙岂不是束手就擒？嗯，其中必有内情。”四重天再次入水。

　　到了湖底，陈凡又放出龙鱼、水麒麟与众鱼，浩浩搜索所有的山脉、深沟，外围的几鱼不停的高喊：“天大王出巡，众鱼快快出府驾。”

　　仅仅过了百里，四面八方涌来大批鱼，许多品种闻所未闻，奇形怪状，五条紫灵鱼游在最前列，恭恭敬敬的说道：“天大王光临花鱼湖，小的有失远，请天大王降罪。”

　　龙鱼与水麒麟抬了一下眼皮，哼了一声，身边的一条鲸鱼王问道：“你们都是这里大王？”

　　五鱼还是那么恭谨，脸上却出一丝疑惑：“小的正是，不知天大王来自哪一海？”

　　鲸鱼王神色傲然：“神龙大人得知凤凰即将入侵花鱼湖，对这里的神龙不利，特令四位天大王前来护驾。”轻飘飘的回避了自己的来历。

　　五鱼大喜过望：“太好了，自从神龙大人在此隐居，小的等就开始提心吊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凤凰的消息太灵通了，它们气势汹汹，志在必得。”兴奋之下也不追究底。

　　陈凡心道：“听它的口气，小龙来的时间很短，估计是出水捕食时出了马脚，被路过的青木林发现了气息，呵呵，神龙果然厉害，一条小龙就让水族死心踏地，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它的安全，对于它们来说是天经地义。当然，容海的龙鱼是一个特例，没有西风洋神龙的指示，打死它也不敢放肆。”

　　一鱼叹道：“花鱼湖毕竟在潜洲，我们只能抵挡一时，看情形，凤凰大人非得捉拿大人，花鱼湖危在旦夕。唉，咱们打退了水鬼的搜索，但也损失了三十几个兄弟，刚才孔雀又带着水鬼入侵，应该是天大王大发神威，一举歼灭？”

　　陈凡早就知道，黄一行到湖底时，这些鱼躲藏在里观望，感应到孔雀的厉害，份份远避。

　　“四位天大王联手，孔雀算不了什么，水鬼更是不堪一击，来多少杀多少，我们担心的是凤凰。”鲸鱼王笑着点头：“凤凰野心，居然异想天开，管起了我们水族，神龙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特别是你们，一心护主，忠心可嘉，大人决定将这里的水族全部搬迁，在其它地方重建花鱼湖，让你们安心修炼。”

　　所有鱼都是感激不尽，齐声高呼：“谢大人恩典，愿为大人效力。”它们与凤凰为敌，当然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转移仙府，飞仙到是好办一些，潜洲的大江大湖多的是，地仙无力飞行，无路可逃。

　　鲸鱼王笑着摆手：“好了，形势人，天黑之前凤凰又要派人入水进攻，不能有丝毫延迟，你们留几人带我们去见神龙大驾，其余的通知湖中的水族，在这里集合，马上就走，越快越好。”

　　五鱼当即指派其它鱼分散全湖，然后说道：“神龙大人身在龙宫，曾经严令不允外人靠近，小的等前去拜见，请天大王与诸位大王稍等片刻。”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花鱼湖的水族早已集合完毕，五鱼才返回，同行的还有一位人仙，年纪在十五、六岁，相貌英俊，穿着一件金黄的道袍，全身散发出丝丝龙气，他就是小龙的化身。

　　众鱼，包括龙鱼、水麒麟，不约而同地拜道：“小的等见过大人。”

　　小龙面微笑，说话带着一点童音：“你们辛苦了。”

　　众灵异口同声：“愿为大人效力。”

　　小龙点头道：“好，你们护驾有功，我将来会个个有赏。嗯，咱们怎么走？从天上过去吗？”他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没有询问众鱼的来历。

　　龙鱼态度异常恭敬：“凤凰已经封闭了天空，无路可走，但是神龙大人早有准备，赐下来了一件法宝，请大人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立马就会离开花鱼湖。”

　　小龙脸讶：“那是什么法宝？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龙鱼说道：“此宝无影无形，施法之后您才能见到，凤凰马上就要来了，请大人不要再犹豫了。”

　　小龙迟疑不决，转头看了看花鱼湖里的五鱼，五鱼信心百倍：“大人放心，五洋的大人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小的等不敢妄加评测。”

　　小龙略一点头，双眼微闭，瞬间凭空消失，五鱼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欣然：“太神奇了，大人不愧是灵界至尊，果然神秘莫测。”

　　鲸鱼王笑的说道：“各位大王，请吧！”

　　五鱼拱了拱手：“我们先走一步，谢谢了。”

　　四重天迅速掠过百里范围，将水族逐个收取，龙鱼、水麒麟、千条鱼也全部进入了地球灵界，两道强大无匹的气息及时入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落湖底，陈凡大笑道：“鬼家伙，你来晚了，哈哈，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