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陈府佳宴
!“侄孙观表叔情朗,必是情刚毅,处事果决之士,侄孙自愧不如也。”陈祗干笑两声,小小地拍了这位少数民族的表叔一个马。爨龙表叔哈哈大笑作眉飞舞状,看样子,陈祗这话夸的他很对味口。
可惜,大家都围坐在一块儿聊天,陈祗没有寻着机会去跟爨龙表叔私下里边谈话,只得暂时忍住要追问的念头,只是让这一家子先休息一番,等等用晚膳之时,再来唤他们,陈祗姐弟这便走出了客院。
“阿弟,你可是替咱们家大大地长了脸了。”大姐绣娘笑眯眯地冲陈祗夸道,边上,姐夫哥王累也笑着频频颔首。“嗯,那是自然,小弟所做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江陈氏一门打算?不过,能有今之成就,阿姐与姐夫您二位对小弟助益良多,小弟…”
“行了行了,别成天说偏宜话,你我姐弟,也不嫌麻。”大姐绣娘伸手在陈祗的额上一点,笑得那样的妩媚,看得边上的姐夫哥王累心神漾,嗯,一笑百媚生,倾得众生例,大概就是指阿姐这样的绝佳人了,陈祗为此而由衷的感到骄傲。当然,那位新来的表妹也不差,再大上个两三岁,说不得,也是一个性感惹火的尤物。
“阿弟,你笑什么,表情这么惨人,定然在冒什么坏主意!”大姐绣娘跟姐夫哥眉来眼去一番之后,见到陈祗摸着下巴自个在那乐,顿时皱着眉头嗔道。“哪有。小弟不过是想到了一个新的药方,对于姨祖母的医情会有更好地促进恢复的作用,因此而感到开心罢了,哪会想什么坏事,阿姐您可不能胡乱诽谤小弟。”
“哼,信你才怪,”终于走到了前厅,大姐坐到了榻上歇息,边上,姐夫哥王累殷勤地递上了茶水。一面冲陈祗道:“今,怕是我跟你姐,就得留在府里边陪客了。”
“…那是自然,姐夫你若不在,小弟我还真伺候不了那位连我配制的睡圣散都敢喝的爨龙表叔呢。”陈祗想起了方才在诊堂之事,不由得乐了起来,然后冲大姐绣娘和姐夫摆谈起了所发生的事,笑得阿姐髻散钗斜的,姐夫哥王累干脆抱着肚子在那捶案几,指着陈祗笑骂道:“你小子够坏的。看到表叔饮那睡圣散也不吱声。”
陈祗作一脸无辜之状:“我哪知道这位表叔如此悍勇,拿起杯子一下就全灌了进去,小弟可没他力大,抢又抢不回来。只得由着他在那睡着。”
“怪不得阿姐我到那儿的时候,见表叔额头上覆着巾,一脸苦样,赶情是让你小子使了坏。”大姐绣娘打心底认为是陈祗故意干的,陈祗只得无奈地摇头:“罢罢罢。清者自清,小弟自认行得正,坐得直,反正一句话,那睡圣散不是小弟我给他灌嘴里的。嗯对了阿姐,那丫头方才跟你聊什么呢?”
大姐绣娘理了理青丝,听到了陈祗地问话,不由得歪过了脑袋来,盯着陈祗的脸。一个字也不说,这让陈祗像是浑身爬了蚂蚁一般的不自在:“阿姐你这是干吗?咳咳,我身为表哥,打听一下表妹跟我大姐聊了什么话题,这不算过份吧?”
“过份,而且是很过份。”大姐笑得很诡异。冲陈祗勾了勾手指头:“老老实实地答阿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位表妹花蛮儿了?”
下意识地,陈祗的脑袋摇得飞快:“绝无此事。我跟她好歹算是亲戚,关切一下而已,咋就扯到看不看得上人家小闺女身上去了,大姐您还真会联想。”嗯,虽然自己对这位美丽感,充了少数民族风情的表妹颇有好感,但并不代表自己就看上了他,至少在陈祗的思想里边,还是属于那种先恋爱后结婚的传统男人,这个年代,想一夜情之后撒丫子跑路,嗯,被女方家抓去浸猪笼的可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另外百分之十机会就是看你认罪态度达不达标,家世如何,然后,把这个一夜情的对象给娶进门吧…
花蛮儿的性格、爱好、特点自己一无所知,没有一点儿了解,哪里能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地,要是让自己寻一个外表美若天仙,内心阴暗丑恶犹如夜叉的女子,嗯,想那表妹情朗,笑声轻快,嗓音优美,想来应不至于此吧。陈祗不由得摆了摆脑袋,自己看样子真是让大姐灌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给侵蚀坏了脑袋了,自己可是立志三年孝,加冠之后,便要起程往中原一行,见识一番三国时代地中原英雄的,早早娶了个老婆窝在这益州,也实在是有负自己穿越来三国时代走一遭的穿越者义务。
陈祢不说话,可并不代表他能够控制大姐绣娘的思绪。“夫君,那表妹花蛮儿您看如何?”大姐抬起了如水双眸,向着夫君王累柔声道。王累眯起了眼,微微点了点头:“我看嘛,一般般。”
“嗯?”大姐绣娘一脸疑问,姐夫哥王累故作严肃之状,望向坐于身侧的爱:“虽然也算得绝,却不及吾半分,故尔,只能算是一般般而已。”
大姐绣娘地脸顿时腾起了眩目的烟霞,双眸之中,水波动。羞喜地横了自自己的夫君一眼低啐了一口:“也不知你跟谁学的,成里就知道疯言疯语的。”
“夫人,这可是为夫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如何说是疯言疯语了?”姐夫哥看到大姐动人的媚态,心里边乐的险些开了一朵八瓣花。心中暗道:“不想祗弟虽然年纪小,可给姐夫我出的主意果然大妙,看样子。祗弟所言:女人是靠哄地,果不其然…”
边上,陈祗看到了姐夫哥王累递过来地感激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回过了头来,冲身边的贞儿吩咐道:“今天晚上,多准备一些精美的膳食才是,免得到时候,别人还说咱们江陈氏失了礼数。”
“嗯,祗弟这话在理。是应该隆重一些才是。”大姐绣娘斜着手,拿手背冰在脸上意图降温,姐夫哥亦出声附合道。“对了,可别忘记了,酒食得多准备一些,那位表叔一家人,可个个都是海量,今姐夫我定会使尽混身解数,让他们知晓某家厉害。”
“…瞧瞧你姐夫,只要一提有了客人。那一肚子的酒虫子都给勾出来了。”大姐绣娘不由得轻拍了姐夫王累一掌道。
“阿姐,姐夫这不也是为了陪客嘛,再说了,平里头。姐夫在无客之时,也不过是偶尔小酌,非是那些无酒不成席的烂酒坛子。对吧姐夫。”陈祗赶紧在边上为姐夫说话。姐夫哥王累很知已地看着这位小舅子,一脸地认同之:“正是,夫人。美酒以馈佳朋,宾主皆须尽,方为惬意,若是祗弟能用这佳酿,为夫何须强出头呢?”
大姐一时间没了主意,一边是未十六地弟弟,饮了烈酒,必会伤身,一边是自己的夫君。虽说自个地夫君酒量甚佳,可又担心他万一,很头疼。“罢罢罢,由你们俩的,妾身去看哲儿和玫妹去了。”大姐有个好处,想不通地事儿。干脆就丢到一边。
看到大姐离度而去。陈祗与王累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得逞的目光。不由得皆笑出了声来。嗯,阿姐终是不敌两人联手啊,陈祗得意地摇了摇眉头想道。
当夜,李氏因为身体的愿意,只是在客院里自己略略用了一些膳食,便早早地休息了,不过,爨龙表叔和那对表姐弟倒是精神十足,就邀在李氏歇下之后,往前厅赴宴。
美酒,佳肴,这些亲戚一个二个对于陈府的菜肴先边称赞,看得陈祗很有种成就感。“鄙之宴,无甚佳肴,还望表叔与表妹表弟,莫怪才是。”照规矩,陈祗也不得不说一些客气话。
“莫要如此说,表叔我可是第一次尝到如此之美的盛宴,怕是那建宁府我外过八十寿诞之时,也无这般美味。”表叔放下了白斩的鸡腿骨,满意之极地道,边上,爨昆哪还有白时看到的跋扈之容,简直就像是一只饿了十来天的小狼仔子,几乎是趴在案桌上大嚼,看得边上的花蛮儿一脸羞容,时不时还拉这没形象的小家伙一把,嗯,任谁有这么个弟弟,怕是都得脸红,陈祗不由得为自己和这个漂亮妞想到了一块儿感到愉快。
“表妹,为何不饮酒?”陈祗目光落到了花蛮儿地身上,看着这位少数民族美女瞪着跟前的酒盏在那痴痴地发愣的馋像,陈祗不由得笑了起来。
花蛮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把目光落到了爨龙表叔的身上。爨龙表叔却板着脸:“小小年纪,饮甚子酒。”
“表叔此言差矣,小侄请表妹表弟所饮之酒,乃是糯米所制之甜酒,入口似,回味甘醇,然又不甚醉人,少许饮些,亦是无妨。”陈祗示意边上地侍女也给自己的表叔盛上了一盏这种糯米和甜酒,爨龙表叔又是一口全了下去,砸巴砸巴嘴:“这也能叫酒,得,你们姐俩爱喝喝去。”此言一出,花蛮儿不住脸绽颜捧起了酒盏,浅抿了一口,果然香甜,抬起了头来,冲陈祗略略点头,嫣然一笑,似乎在感谢陈祗为自己说话。看到这少数民族漂亮妞此刻散发出来的妩媚风情,陈祗不由得心中一,这妞的杀伤力果然够大的。
与陈祗地姐夫哥王累二人竟然拼起了酒来,王累虽然算是一介书生,可也是酒场老将,加上成天在陈祗这儿蹭吃蹭喝,高度酒成天的灌着,倒也与爨龙表叔拼了个齐鼓相当。
到了最后,姐夫哥王累一高兴,端着酒盏,踱步到了厅中,且歌且舞起来:“蒹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实话,姐夫哥王累的歌喉却实不错,这首思念爱人的情歌,他确实唱的相当有感情,双目灼灼地看着大姐绣娘,嘴里吐着思念的音符,目光忧郁而深髓,时不时还拿手指向这边,很有点后世情歌王子的感觉。
爨龙表叔拍着巴掌大声叫好,到后边,干脆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厅中一边应和着王累的歌声,一面舞动着,不过如果说姐夫哥王累的舞蹈动作有些像后世法师捉鬼,还有些飘逸之感地话,那么,爨龙表叔的舞姿绝对是跳大神的次货,嗯,用张牙舞爪来形容亦不为过。
见惯了古人发酒疯的陈祗不由得摇头概叹了声,这位表叔看样子也是半疯了,至于那对坐在观面席上的表姐弟,侧一脸黑线地瞅着自个那阿爹,看样子,他们也能发自内心地对自己阿爹丑陋的舞姿表示鄙视,并且感到丢脸,嗯,陈祗很能感同身受,为此,陈祗不得不做不一副强作颜状,向正舞得兴奋地姐夫哥和表叔遥敬了一杯酒,以兹鼓励。
表叔怪笑两声,回到了桌案边上,提起了酒杓往嘴里倾了一杓酒,又歪歪斜斜地继续与陈祗地姐夫哥演绎着三国版的道士捉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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