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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荒诞不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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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荒诞不经(下)

  由肖子鑫记录在案的一些有关原县委书记王国清的传说很多,呵呵!

  不过,咱们不能离开主角肖子鑫太远,但又不能不写这些故事,因为种种原因,悬圃县委在高文泰书记之前,毕竟是王国清时代。

  现只摘其要者,略提一二…

  那段日子,王国清书记的心情十分日子过得很惬意。

  他发疯地喜欢评剧女演员汪小琴——如今的团县委副书记。

  那种**的、复杂的爱,无以言表,只可意会。

  王国清书记在县城有两套房子,在市里和省城各有一套房子,另外,他还长期由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给他在正宾馆和县宾馆包租了两个大套间,作为他为人民服务和谋幸福办大事的办公室。这两个办公室有意思,是县委书记在县委县zhèng fǔ大楼三楼里把头那个大办公室之外的“办公”所在!

  呵呵,这在后世的今天或许早已不算神马了,见怪不怪,甚至于会让平级的官员们暗中笑话。

  是哈…但在当时却已经让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一个小小的山区贫困县的县委书记一个人就占有了这么多的办公资源,而且全部是上等的办公条件,那一般得在里边办神马事,办多大个事哈?恩,老不信们不懂,不懂没关系,他们根本管不着这一段…

  不过,就在王国清跟汪小琴好得如漆似胶,一不见如隔三秋的热烈时刻,发生了一件对于王国清书记个人而言十分不幸的事情。

  他的老母亲死了…

  县委书记遭受到人世间最惨痛的打击,哭无泪,将所有的爱倾注在女儿和女演员身上,他不喜欢自己的老婆——某局的副局长,他认为她只是个女强人而已,土八路,走路风风火火,说话大嗓,过去还可以,但是随着时代气息的越来越开放搞活,呵呵,他对爱人早已没有多少兴趣了,又不能离婚…

  他对小儿子也很失望,女儿和女演员汪小琴成了他生命的闪光点。

  偶尔,他更需要汪小琴。

  自从老母亲去世后,虽然他收了很多礼(现金,据说大约有七八万元,这在后世的今天也会让人笑掉大牙,如今一个村长红白喜事收礼大概也会比这高出不知多少倍吧!不过当时已经让人感觉他太厉害太牛了——呵呵,一个老母亲的丧事一下子就能收入这么多钱,普通老百姓得一家人辛辛苦苦干一辈子也挣不到哈)…

  然而他的心情仍然从未有过地沉重,过去,小时候还是穷苦孩子时,是老母亲一把一把将他们兄弟几个拉扯大,不容易!

  而现在他当上了悬圃县一把手了,没几年,老母亲基本没享受多少他这个儿子给她带来的巨大人间享受和好处呢,居然死了。丧事过后,他不再希望听到人们嘴里提到他老母亲的名字,他也不想再在自己的几个办公室和别墅里玩女人。

  这个,跟心情关系太大,太重要了…

  不久,他搬到了县委为他新修建的别墅——位于悬圃县郊区另外一个地方的太康别墅。

  在那里,他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将原来在森林别墅为他们一家人服务多年的服务人员全部撤换,他们换成了蒋申远主任挑选的县城妇女人员。

  他常常痛苦地思索,母亲到底为什么那么快就去世了?现在这人,上去都好的,可是有些病一旦发现便为时已晚!这似乎成为了一个永久之迹。

  但是,他心中痛恨一切此前与之有关的人和事,比如在那次宴会上爱人气愤地离去后,随后跟出去的原县长子和另一个副书记爱人。她们在一起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有爱人的二哥,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把爱人教唆坏了的,她跟老母亲后来简直有点儿势如冰炭,水火难容…

  但是,无论是爱人,还是她二哥,由于他们之间人所共知的特殊关系,王国清书记感到暂时都无法追究这些人的“罪过”只能一个人暗暗伤神。也许正是上述原因,他与县长夫妇的关系渐渐疏远,跟曾经亲近的爱人亲属们也来往得很少了…

  更多的时候,晚上王国清书记不工作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地方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别墅的房间里,文件,而每到这时,他的思想就会溜号,就会情不自想起可爱的小情人汪小琴,呵呵…木有办法,太tmd人了!

  当然了,也会常常想起在森林别墅度过的那些日子。那是多么令人留恋的日子呀!那时候,老母亲还没有死,家里常常是高朋座,无论是森林别墅的老邻居、老同事县长xxx夫妇、县委副书记和其他一些人,还是蒋申远主任、秘书等人,都会受到好客而善良的老母亲的热情接待,为他们准备美食…

  大家凑在草地上歌笑语,在电视节目和儿子、女儿一帮同学的手风琴下一起跳优美的东北大秧歌…

  所有一切,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自从那天晚上知道高文泰要从市zhèng fǔ调到悬圃县当县长之后,王国清书记的心情便更加糟糕!

  人类社会是一个文明(与野蛮时代相比)的制度,要维持正常运转,靠的都是“规则”;从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生活等方面都需要规则;现行的各种法律、法规、规章制度、条例,以及各级部门的文件、通知、告示都是“规则”

  大到世界的、全国的、各省市的、各派团体的,小到各县、各乡镇各单位、各部门、各乡村、各社区…

  呵呵,都有规则,都需要规则。

  而中国人又不喜欢排队,更不习惯排队。其实官场干部调动包括一些人升迁,排不排队,如何排队,似小事,但它能从一个角度反映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状况、价值观念、道德水准、风俗文化等等,其中蕴藏的意义却很大。

  尤其是象悬圃县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农业大县,谁当县委书记、谁当县长,排队实际上是正义与公平的象征,是对规则和秩序的认可。

  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不排队”在我国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尤其是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以后许多事情“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处理”的时候,无论在官场还是民间,往往是一种被许多人推崇的成功哲学。

  这从民间传的俗语中就可以出来,什么“胜者王侯败者寇”、“英雄不问出处”、“脸皮厚吃个构”、“规矩都是人定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等等。呵呵,就是吧?

  排队状况如何,同时也是一个社会政治秩序状况的反映。

  比如提拔干部的排队方式应该是考察一个人的德才勤绩;一个工程让哪个企业去做排队方式应该是这个企业的能力和工程质量如何。如果不去“跑官”就得不到提拔,不去“cāo作”就得不到项目,谁还会去排队呢?

  而悬圃县原县长xxx跟王国清书记的个人关系过去一直很好,但是由于王国清的多疑,一直想平安过渡,等到王国清提拔到市里他来接任县委书记这个老大角色的想法,仅仅是因为上次他的爱人当众退出“正月十五团拜会”的宴席,而县长子跟出去劝解…

  结果引起了王国清的猜疑和极大不得原县长心灰意冷,工作没法干,跟市委书记提出了要调走…

  才有市委书记和市长派组织部考察准备任命原市zhèng fǔ副秘书长一事!

  tmd!

  这是王国清书记感觉自己最为失算之处!也是他最不想到的一件事。因为种种原因,他早就认识并知道市zhèng fǔ副秘书长是个强势人物,不好斗,他要来悬圃县,自己早晚不保…

  如果不按规则做事,就处处碰壁,按规则做事则处处顺利,那么谁还能不去排队呢?

  有形的不排队其实是隐藏在官场和社会生活后面的无形不排队的反映而已。

  呵呵!

  现在中国给人的感觉似乎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话语权,尤其是那些垄断行业。另外,大小官员的话,也可能成为某些事存在的依据和基础,并在一些时间段落形成蔓延。

  这种哪行那个官场都是爷的现象的呈现,说明了规则本身的缺失。

  而即将来悬圃县当县长的高文泰,正是当初王国清书记最大的心病之一…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则这个东西,越来越被人重,这是好事。治国有规则,玩麻将也要有规则。规则面前人人平等,人人玩规则,行行玩规则,事事玩规则,其中真规则不少,假规则也浑水摸鱼。

  可是,恰恰在许多地方今天这个规则,明天那个规则,根据个人需要来制定规则,这已经越来越成为官场中人的拿手好戏,他王国清是怎么上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让丑陋的个人私货披上规则的堂皇外衣,成为如今的悬圃县真正的“一把手”老大,委实成了包括王国清自己在内的许多官场“游戏”高手的高级游戏,所以后世的某些潜规则才会有一个时髦的词:游戏规则+潜规则。

  规则成了一场游戏。

  好了,貌似又有点儿扯远了。现在,除了召见汪小琴之外,他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在沙发上文件,有时候夜里就在沙发上睡觉,这里那里,到处都堆放着大量红头文件、书籍和文字的东西,他不要服务人员清理,他似乎随时需要它们。

  在王国清书记孤独的内心深处,这些日子时常会想起几十年前初恋时的一些有趣的往事,幽会时,十几岁的爱人因为太紧张,衣服不下来,王国清书记便温柔地帮助她;另一个场景中,正在洗澡的王国清书记调皮地把新婚爱人一把拉进浴缸。呵呵!

  没有人理解,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拒绝打20叫医生,只是自己从卫生柜里搜寻一些小药片,用温水把它们送进喉咙,所有人都不敢试图阻止这位一把手这样做,他们只能担心地注视着,偶尔还会到他将温水里滴上几滴碘酒喝下去。

  凌晨,王国清书记睡得正酣,电话骤响。

  一般而论,这种时刻是没有人敢来惊扰他的,除非县里发生了大案要案。他被惊醒后滋生疑虑,朦朦胧胧中瞥一眼头钟,时间刚好三点整。

  他抓起话筒:

  “谁呀!”

  对方开始讲话,声音很细。

  王国清书记开始清醒,后来一下子翻身坐起,心头怦怦跳。“你说什么?”电话是蒋申远主任打来的,也许只有他头上才有一直通权力顶峰的天线,他的声音听上去细而尖,有点儿象女人,娘娘们们滴。

  他报告说,县长xxx可能要挪窝了,有小道消息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大概要让原办公室副主任高文泰到悬圃县,来接xxx这个角色…

  “真的么!你听谁说的,这些该死的杂种…”

  “息怒,王书记,还有比这更阴险的事情呢…”

  “还有什么事?”王国清声问。

  他瞥瞥汪小琴,身边的汪小琴显然是也被他刚才的声音惊醒了,这一消息几乎令他狂暴。

  “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意思我不好猜测,”蒋申远说“但他们可能另有想法和安排吧…”

  “那么你是干什么的?白吃饭的吗?蒋主任?”王国清书记不高兴地吼道“你这头猪啰!仅仅知道《情况汇报》是不够的,你明白吗?光知道跟我要官,要饭吃,要女人!遇到这种事,只会跟我报告,搅我好梦,却拿不出一点有效办法!”

  “我怎么办呀…市领导的事情你都说不上话,我一个县委办公室主任…”

  “那你就什么也不干?!”王国清书记余怒未消,厉声斥责:“我要的是具体信息!任何想干这种蠢事的人,任何想要推翻我的叛徒,都要将他们毫不留情地先处理了——无论他们将来是不是高文泰的人,也不管他们是否已经开始行动!你明白我的话吗?”

  “是,我明白,王书记。”

  大发雷霆后,王国清书记突然问道:

  “这个消息准吗?”

  “肯定准,至少…万分之七八十吧。”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再想办法吧!此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

  “好!”摔下电话,他再也睡不着了,呼呼气,抓起烟斗,点燃。

  汪小琴惊醒后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吓得大气不敢出,埋在被子里。

  后来,汪小琴试探着询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黑着脸躺在上默默不语地抽烟。

  烟斗飘出的蓝色烟雾一团团遮住县委书记的脸孔,只偶尔出一双熠熠闪光的眼睛,犹如一尊无声雕像。但那不断眨动的黑色睫,又分明告诉汪小琴那是一只随时可以撕裂对手脖子的雄狮,一具活着的魂灵。

  活人的魂灵!

  呵呵,在认识县委书记王国清之后,汪小琴听到许多有关他的故事。有人告诉她,王国清书记不仅是一块悬圃县“久经考验”的“钢铁小王国清”“不可征服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富有爱心和情趣的人…

  繁忙的务、经济建设和大量的招商引资闲暇之际,他喜欢和女儿一起在阳台上养一些小动物(小儿子在校住宿,他也不太喜欢这个任的儿子),比如在笼子里养小刺猬、在瓶子里养花斑草蛇,还在花园里养狐狸,在树丛里养秃鹫。

  恩,还教女儿骑自行车、打汽,与她们一起玩捉藏游戏…等等。

  这些传说,让女演员感到有趣和温暖。然而,她眼睛中所到的王国清,却不是这样子的,这让她有些遗憾,也有些害怕。

  老母亲之死对王国清书记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尽管王国清书记的老母亲已经七十三了(呵呵,当地有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意思就是这是两个比较感和特殊的年龄),然而他还是一时半会无法从某种哀伤和痛苦中摆出来,心里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对不起自己成的经母亲…

  也是,如果没有当年她的含辛茹苦拉扯他们一家老小,他恐怕早已饿死了…

  他对人的生死与婚姻的法完全变了。而且从那以后,他对政敌更加残酷,不但对政敌赶尽杀绝,连政敌的子也不放过。

  …

  翌,王国清书记没有让她去团县委上班。

  “你今天就在这休息吧,书,电视节目,等我回来…”

  “哎呀妈呀!那样行吗?”

  “我要不去上班,那些人会怎么说呀!”汪小琴有点儿犹豫不决。

  “听我的,他们什么也不敢说。”

  说完,王国清书记就出门上车去县里上班了…

  晚上,这位至高无上的王国清重新回到了汪小琴的所在的房间,面春风:“哦,哈哈,亲爱的,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高兴哈?”

  “我已经让组织部长和蒋申远主任去市里跟市委书记请示报告去了,我不希望原来的xxx县长调走!”

  他吐了口气,仿佛吐掉一块心病。

  “是吗?”汪小琴心不在焉地说道。

  “怎么,你不高兴?”

  “呃不,不!”汪小琴惊醒。被怒了的王国清书记脸膛变成了深红色,这使她记起了自己在这里的真实地位。猛然间,王国清书记发现了她已经换掉了袒背的布拉吉,而穿上了特意买来的平跟鞋,不知怎么又高兴起来。

  “呵呵!恩,你这才显得本份,象个良家妇女的感觉…”

  他就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想。

  王国清书记曾对她说过,他不喜欢她太的服饰和高跟鞋。王国清的情妇,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而平跟鞋,嘿嘿,则可以使县委书记不至于显得比女人矮小。怀着既然逃不出他的手心,不如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一个“小女人”小小的狡黠,汪小琴今天特意这样做了。

  “嗯,很好!我还有一件好消息告诉你。”

  “是什么?”

  这次她不敢大意了。她以为又是国家大事或者全县的大事。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财政局已经为你准备了一套漂亮的三居室住宅,小琴。”

  “真的?”

  “当然!”

  “噢,哎呀妈呀!太好了!真的呀还是真的呀?”

  汪小琴惊喜异常,她热烈地望着王国清书记。

  “太感谢你了,王书记…呃不,国清!”

  “国清,国…清。”王国清书记笑逐颜开纠正道。

  晚餐的时候,他们平静下来,王国清书记积蓄地问道:“你想吃点什么吗?”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谢谢,我还不饿呢。”

  “来杯咖啡?”

  她实在没有胃口与这霸气十足变化莫测的王国清一道喝咖啡。但她点点头。

  “我——不加糖。”

  “好吧,你应当注意节食,你这里的脂肪在加厚。”王国清书记拍拍汪小琴的小腹,走向通往他办公室的门“我亲自去调,你会喜欢的。”

  她坐在椅子上,得处处小心谨慎!

  喝完咖啡,王国清书记着香烟指着汪小琴说:“您一定要在所有方面足我,不要害羞。我想在灯光下你的**——我已经几天没有见到我的小宝贝了,明天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女儿,让她好好等着。呵呵!”

  “怎么了?快呀!”王国清的思路跳跃很大,从女儿那里回到眼前。

  汪小琴十分难为情地坐着,垂头不语。

  “喂!你干嘛象个木偶?我的时间很宝贵!”

  “难道…你就这样跟女人说话?”

  “笨猪!”

  “那我还要怎么跟你说话?”

  王国清关掉了灯。嗓音古怪地叫道:

  “喂,来吧,来呀!”

  汪小琴在黑暗中迟疑地移动着…

  突然,灯亮了!

  那个强有力的一把手王国清就立在眼前。他双眼放光,瞬间又眯起来…

  “哦,老天爷,上帝!太美了,简直是老天爷和上帝一起努力的杰作!”

  汪小琴知道,王国清开心了,高兴了,一切就都好了,呵呵,唉…

  木办法哟!他对她这个小情人跟他的女儿一样是疼爱有加的,他开心了高兴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主人”与“仆人”关系就会立即显明地**起来,每当她不高兴或哭泣的时候,令全县所有人害怕的王国清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自称“小秘书”、“小仆人”…

  而对于汪小琴的每一条“指示”他都甘愿无条件“遵命”逗她快活。

  呵呵…为了减轻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力,也为了讨王国清心,汪小琴都有意接近这位至高无上的人,尽管她不喜欢,可是也没办法。

  毕竟,自己现在是他的“人”又是团县委副书记,只要有机会她跟他一起,有时候也到户外在种有矮树篱的花园里摘果子、养小、小乌、珍珠,拙小池塘养小鸭子,偶尔星期也会跟他在雨后一起去森林里拾蘑菇、采野山梨,或是陪他说话。

  吃完了晚饭,汪小琴一个人开始习惯成自然地做简易美臂运动,呵呵…她先是面向下俯卧,头部轻松地放在叉的双臂上。

  然后开始缓缓气,同时抬起右腿,在最高处暂停数秒,然后边吐气边缓缓放下。

  王国清书记坐在沙发上瞅着,目光如炬,在抬腿时他注意到她足尖下,并且部不离地。哈,美,真美,而且她尽量将腿伸直、抬高,王国清会感到她的大大的部正在收紧。

  “你的pp原来是这么练出来的哈?我一见面刚见你时还以为那是假的呢…”

  “去你的,人家的pp才不是假的呢,人家长期以来坚持练习,练滴!”

  “呃,好好好!”“好么?”汪小琴无限骄傲自,反复强调和询问王国清书记。

  “当然好了!”呵呵,他说“你知道我最初喜欢你的是什么吗?”

  汪小琴一边重复上述动作20次,然后换腿。一边脸上冒出了汗,歪头问他。

  “嘿嘿,就是这个pp,大而美,人!”

  “去你的,缺德呀…”

  说是这么说,其实汪小琴心里早就知道,而且心里美丽得不行不行的了,每进行一次。另外一套运动是借刺部到部的肌,使部曲线玲珑有致。它除了可以紧缩部曲线,也可治疗痛。

  这样做的要领与好处,一是仰躺,膝盖弯曲,双臂伸直贴间,双脚张开与肩同宽。

  二是用力抬起部使身体成一直线,保持不动-2秒。

  呵呵,又来了,又犯了秘书出身的老毛病,什么都是一、二、三…

  老毛病,难改呢!

  …

  昨天夜里,她空参加了一位原先在评剧团当演员时的女友举办的家庭宴会,大家对她恭敬有加,相敬如宾,频频敬酒。仿佛她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评剧女演员,也不再是汪小琴,更不仅仅是悬圃县团县委副书记,从人们的眼神和举动中,她到了这一点——

  这一点让她既足又不安,人们视她为圣物,与县委那个强有力的人物具有同等的尊严和价值。

  其实,她与王国清书记的关系大家已经非常清楚,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谁也不想捅破或不敢说罢了。

  他们怕惹祸上身,招来灾难。

  他们又离不开她,巴结她。

  因此她多喝了几杯。

  汪小琴心里既自豪,又尴尬!

  人哪,唉…大概都是这样子吧?

  凡事一旦形成规矩,就有了约束力。

  在官场上,公布的游戏规则全是冠冕堂皇的,而内里的程序完全是为了领导们自己的利益所设计的。

  对此,汪小琴以前在剧团时根本不懂也不关心,而如今,她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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