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越靠近结束
“主人?”松岗洗完一个碗,将它放到了碗架上,沉声说道。“待会我送你过去。”夏纯感的察觉到松岗的情绪,她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腿。“主人…在生气吗?”松岗没有再说话。
他沉默地洗完碗,把夏纯扔进了浴室,夏纯清洗完身体出来之后,发现浴室门口放着她的白裙子和内衣,是被洗好了的干净衣服。
捡起衣服穿好,夏纯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她离开房间去寻找松岗,发现他已经换好了出门穿的西装,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书。
“主人。”“我们结束吧。”松岗将书翻了一页,放好书签,然后紧了紧领带,往门的方向走去。“主人!”夏纯感觉自己浑身血都凝固了。
她无法挪动步伐,就连目光也无法好好的追随松岗的身影。松岗在门边停了下来,手放在门把上。
“我不想要不听话的m,我不想养会趁我没盯着就反咬自己身体一口的蠢狗,我讨厌你总是在我面前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样子,向夏纯。”
夏纯站在那里,过了几秒她终于反应了过来,眼泪先她的情绪一步爆发了出来,她大声地哭着。
像被欺负了的学生,伸手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她边鼻子边走到了松岗的身后,寻找安慰般的钻到了他的怀里。
“教授,教授,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您原谅我好不好。”她抱着他的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松岗拿开了放在门柄上的手,低头冷冷地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教授,对不起。”
不仅仅是为了把他给的药扔掉而道歉,更多的是为了之前擅自离开他的事情而感到没有安全感,她做了这种事情,现在还惹得他这么不开心,当狗没有比她当的更失败的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让这个人也离开她的身边啊!她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自尊和自我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笑话,从小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之下,抱着那些东西不放的话,她跟本就活不到现在,她要松岗,她要主人,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对她说结束吧就好。
唯独让体卑微到尘埃里才可以无视这身体背负的巨大罪孽,唯独把精神托付与别人来加以凌惩罚才能获得余生的安心与救赎。
一年前,她试图捡回自尊与自我,她假装看不见那段黑暗的过去,抱着这些光鲜亮丽的品质瑟瑟发抖。一年后,她在这里再次遇见了这个人。
她被拉扯到极致、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断裂的神经,终于被松开了,果然,只有跪在主人的脚边,她才能抬起头来好好做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啊。
夏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松岗宫城拉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剥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她环在自己上的手也给扯了下来。
“要给你多少教训你才能记住?你不把我当一回事擅自离开我或者是违背我的命令,对SM关系来说是一种辱,更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有问题的话你和我沟通不行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听不懂人话?你就算是学狗叫,我也能通过你的行为表情眼神来对你的处境加以判断。像你这种不把别人当回事、只一味追求自己放松和舒服的sub,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做你的dom?”
松岗的愤怒非常清晰而有条理的从他的语言中体现了出来,他即使不咆哮也可以让夏纯感觉耳边仿佛震耳聋,她的脑子在不停的嗡嗡作响。
“偶尔也回应一下我对你的需求,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难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夏纯的眼前全是泪水,她哽咽的不停说着对不起,整张脸都哭得狼狈不堪。
她明明已经为松岗献上自己的一切了…为什么他还要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夏纯哭的稍微有点委屈。
她现在不敢说任何有可能会怒他的话,她害怕自己口而出的一句蠢台词有可能导致她最终被松岗所抛弃,即使有问题,她也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松岗把她扔在一边,将西装外套了下来,然后走进了一间她没有进去过的屋子。过了一会,他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进来。
无论如何,夏纯今晚成功的留住了松岗,这点让她大为欢喜,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屋子的道具让她愣了一下。
“去吧,在正前方那个柜子的第二排,自己选一。”松岗坐在一边,低头摸着指甲,夏纯走了过去,发现这个玻璃柜子的第二排上放的是长鞭,有软硬不同的各种材质。
但每一款打在身上都会非常的痛。松岗的手里就没有打起人来不会痛的鞭子,他对于鞭子驾轻就的能力让夏纯怀疑他是否从小就是摸着这些东西长大的。
她拿了一看起来比较漂亮的鞭子,用嘴叼着,爬到了松岗的脚边。“主人。”她用头蹭了蹭松岗的脚,抬头望着他,卑微的想要将嘴里的鞭子献给这位主人。马上就会受到他的鞭挞,夏纯的不受控制地晃了起来,就像狗开心的把主人扔出去的玩具骨头捡回来了一样。
夏纯等待着被摸头,于是欢乐的在摇尾巴,可是松岗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某个一来就疯狂搞破坏的亲戚家小孩一样,眼底充了反感,他用鞋尖抬高了她的下巴。
然后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下移,最后踩着她的衣领,一脚落地,将她上半身拖拽到了地上,夏纯叼着鞭子的脸正好撞上了他的小腿骨。“这是什么?”“?”
夏纯抬起脸想要正面回应松岗的疑问,但是当她抬高到一定范围就发现,自己的动作被踩住的衣领所限制,她立马便明白了他刚刚那一脸不快的表情究竟从何而来。
“主,主人,抱歉,母狗马上就把衣服掉。”夏纯笨手笨脚的样子在松岗面前显得可笑又滑稽,作为奴隶的时间空白了有将近一年,所以。
她各方面反应都迟钝了不少,但是,出于重症型受狂的本能,她表现的依然比圈子里的绝大多数奴隶要好。
两年前的她,无论是面对主人时该有的礼仪也好,亦或是对规矩的严守程度也好,全都能被当成sm圈子里sub的教科书来被人提起。
也正是因为如此,夏纯才能够被松岗宫城这个对sub极为挑剔的dom中的教科书,亲自收为奴来进行调教,事实上他们相处的那一年是十分愉悦的。
就像是互相都找到了最合适的另一半一样,松岗宫城并没有要遗弃她的想法,甚至在后来的日子里,还慢慢的将她的感受纳入到了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夏纯却对此感到大惊失起来,也许别的奴隶能够坦然接受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与主人相处,但她不行。
哪怕眼前的主人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主动认主的松岗、而不是那个在她念初中之后就将她作为奴隶来调教的有钱继父,就算是松岗也不行。不,不如说。
正因为主人是像松岗宫城这样优秀又完美的男人,所以才更加不行,她很羡慕那些可以在离角色后和自己的主人聊天调笑的sub。
夏纯无奈的磨蹭着,叼着鞭子的嘴发出唔的求饶声,主人至少得先把鞋移开,她才能好好的掉衣服。松岗垂下眼睛淡漠的看着她,抬脚踩下了她嘴里的鞭子,然后将皮鞋尖端进了她的嘴里。
他仿佛是在对夏纯发炎的扁桃体狠狠生气般,将鞋用力的往她的嘴里,夏纯被他过于用力的行为迫,跌坐在了地上。松岗站了起来。
直而高大的身体支撑着他微微抬起的下巴,明明站姿相当规矩,可总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侵略者之感。
夏纯微眯着的眼里印出了松岗睥睨着她那不屑的眼神,她控制不住的用手抚摸着他的鞋,心脏加速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敢肯定,在主人的眼里,她现在一定就像个求不的变态。
将沾口水的鞋尖在她的脸上不轻不重地踩了踩,松岗扶好眼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伸出了右手,夏纯见状连忙咬起鞭子送到了他的手里,然后飞快将自己的衣服统统除去,跪在了地上。
松岗靠在椅子上,看着这条整体由麻类编织而成的软鞭,将主鞭松开,扬手一鞭抡在了地上。鞭尾开始受力的一瞬间。
他抬高胳膊将整条鞭子再次扬起,鞭子气势凛冽的划破空气,径直与夏纯的肩膀擦肩而过,和地砖相击作响。
耳尖几乎是与软鞭挨着擦过去的,夏纯的心脏瞬间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她出神了一秒钟用来思考自己今晚与这条鞭子的关系,然后无视喉咙的疼痛,咽下了口水。
“今晚就暂定十鞭,我每一鞭,你就说出一条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不会听你搬出那种一点诚意都没有的低级毛病来糊过关,所以你最好斟酌一下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如果我不满意的话,重,连带答案一起作废。”
夏纯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经验告诉她这绝不会是一场轻松的惩罚,虽然松岗在一开始就告诉了她今晚只打十鞭,但配合着错误一起来看,这个意思就是,松岗会一直打到他自己觉得满意为止。
十鞭这个幌子只是为了让她来放松警惕罢了,前面应该会很轻松的过关,但是越靠近结束,他就会将条件收束的越紧,配合着即将结束却又始终无法结束的鞭刑,目的是为了将夏纯所有欺瞒了他的行为全都拷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