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京城横祸
咣当一声,风将玻璃窗刮开了。
刘冰拉上了玻璃窗,揷上揷销。“刘洋,⼲得漂亮。”刘冰拍了拍刘洋的肩膀“我看他欧阳雪楚咋个过户。”
刘冰当即决定开除财务总监赵婷,并亲自主持了长新微生物的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产生长新微生物的新一届董事会成员。“刘洋,你给我好好看住我这个老师,他手中还有很多材料。”刘冰拍了拍刘洋的肩膀。
“大哥,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杜子明敢像王明那八王蛋那样,我们就将208事件的两个混混的录音交给安公局,我看杜子明还暗中收集我们的材料不。”刘洋咬了咬牙。“兄弟,还是小心,即使我们止住了杜子明,我们还要运转鹏嘲集团与湖岛投资,杜子明还是有很多资源与智慧的。”刘冰附在刘洋的耳朵上:“那个叫冷月的女人,不,应该叫冷霜月的女人,千万要盯住,别让这个女人再给我们放火了,再查查王刚最近是不是在背后捣乱。”
杜子明想了一个晚上,现在虽然欧阳雪楚没有完成股权过户,但是冷霜月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为了湖岛投资的二级市场股票,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要逼欧阳雪楚彻底出局,还得需要刘洋出面,那样就能⿇痹冷霜月,我杜子明就可以乐得其成。
“老师,我现在还是不在上市公司担任职务的好,现在王明离开了,湖岛投资的董事会要进行增补,⼲脆就让长新微生物的董事刘洋增补为湖岛投资的董事吧。”刘冰已经盘算好了,如果现在湖岛投资没有自己的亲人,将来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烦,自己不能再让杜子明一个人在湖岛投资大全独揽。
欧阳雪楚气急败坏冲到杜子明的办公室:“杜子明,你简直就是一个八王蛋,你不是说我坐庄吗?你要想清楚了,你还有四百万,如果你让我破产,你那四百万可是一张白条。你要想清楚,你为了这个董事长位置,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不要关键时刻犯糊涂。”
杜子明对突如其来的欧阳雪楚很吃惊:“欧阳,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杜子明亲自给欧阳雪楚倒了一杯水。看来欧阳雪楚今天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激动,你看我这是激动吗?你连自己的生学都要置于死地,你有什么不敢出卖我的?你不就是有一个有权势的情人吗?你们那些勾当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欧阳雪楚索性站起来:“你要记住,还有四百万在我手上。”
“你还想不还钱?滨都投资的股权可还有百分之五十抵押给我杜子明的。”杜子明觉得欧阳雪楚越来越过分,不给点儿颜⾊以为自己是病猫:“欧阳雪楚,你给我听好了,你想操纵湖岛投资是不可能,你在滨湖证券的五千万,董倩早已告诉刘洋了,你那可是违法的。”
“杜子明,看来当初你借给我四百万,要我抵押滨都投资的股权,你是早就预料到我要收购湖岛投资,等我一收完,你就逼我还钱,我还不了钱,你就通过官司強制将滨都投资的股权给划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就能轻松控制湖岛投资。”欧阳雪楚呵呵一声冷笑:“杜子明,你果然是北国股改名师,看来你也早就盯上你生学的公司,你怎么不敢从你生学手中争这个公司呢?你要心甘情愿给刘冰打工呢?你以为当初你在北方大学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别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小心你小命不保,轮奷可是要杀头的。”
欧阳雪楚指着杜子明的鼻子:“杜子明,我坐庄违法,你是教授,国中的刑法对操纵股价的最⾼量刑是五年,你他妈的少拿坐庄违法来唬老子,老子早就研究过刑法。你说我违法,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与董倩的交易,你让董倩她来找我要钱呀?”欧阳雪楚拍了拍桌子:“你以为你们在深圳将我们的股权转让合同给撕掉了就万事大吉,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完,你们也可以让董倩来找我要钱,只要她不怕有什么招数就尽量使出来。”
杜子明推了推鼻子尖上的眼镜:“年轻人,不要嚣张。”“你不要以为你将人套牢了,别人就不敢惹你,你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吗?你还年轻。”
欧阳雪楚凑到杜子明的脸上,恶狠狠地瞪着杜子明:“老家伙,你少来教训我,你只有骗王明那些傻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收购的鹏城证券有多少违法乱纪的勾当?你是大股东的董事长,协助刘洋洗钱,非法集资,告诉你,任何一条你都可以进监狱。”欧阳雪楚已经失去赵婷这个內应,要想在湖岛投资⾝上全⾝而退现在看有点难度:“我也提醒你们,不要嚣张,随便举报你们一条,你们都给我统统地进监狱喂蚊子。”
“你也不要吓唬我,操纵股价虽然只能判五年,同样也要进监狱的,你的老板‘八哥’也同样不会饶你的。”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小心我连你们几个包括你的情人宋如月一起给举报了,到时候我看还有谁来给你撑腰。”欧阳雪楚扬长而去。
杜子明将给欧阳雪楚的一次性茶杯丢进了垃圾桶:“去你大爷的,还来威胁我。”杜子明心中一阵阵菗搐,望着张狂的欧阳雪楚远去的背影,杜子明的眼前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难道冷霜月真的没有死?难道冷霜月真的是“八哥”?冷霜月到底掌握了湖岛投资以及鹏嘲集团多少秘密?这个嚣张的小八王蛋欧阳雪楚又到底掌握了湖岛投资多少秘密?
“什么?竹治国保外就医出来了?”刘冰接到深圳的电话,惊得一⾝冷汗。
“真的,现在竹治国在调查粤海集团的资产,粤海集团的那一笔行银 款贷可能马上要归还,竹治国已经向行银反映了当初的情况。”鹏嘲集团总部的人员接到行银的电话,立即就向在湖岛忙于灭火的刘冰反映。
“不会吧,竹治国不是判刑二十年吗?”刘冰眼前一黑,电话掉到了地上。
“真的,行银的人已经到公司来过,要求我们更换担保主体,要么就还钱。”总部的人停了停:“竹治国已经通过竹夫人的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
电话好像没有回音:“喂喂,刘总,你在听吗?”
刘冰已经晕厥在刘洋的办公桌上。
刘冰决定回深圳,要将竹治国再次送进监狱,否则将后院失火。
“竹夫人吗?”刘冰拨通了竹夫人的电话,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说话。
竹夫人正坐在竹治国的床边。竹治国正打着吊瓶,一听机手响了,朱治国赶紧示意竹夫人将录音机接上。
竹治国接过机手:“刘冰,我们终于又通话了。”
刘冰一听是竹治国的声音,糟糕,这下可不好对付:“竹总,你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放心,我是南粤蛮夷,死不了。”竹治国一把将竹夫人拉过来:“你跟他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等到法庭上见。”
“竹总是商海英雄,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刘冰以为还是竹治国在接听电话。
“我老公现在依然是一个犯人,都是拜你所赐,我们的恩怨到时候法庭见。”竹夫人迅速挂断了电话。
刘冰听到竹夫人的电话开始还心中一动,希望有所转机,没有想到竹夫人比竹治国更⼲脆,居然掐断自己的电话。
当天下午,刘冰呆坐在办公室。
秘书突然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刘总,法院的传票,下周开庭。”
“什么?这么快?”刘冰一把抓过秘书手上的传票:“竹治国出来,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刘冰三下五去二将传票给撕得粉碎:“真他妈娘们儿,子婊,说翻脸就翻脸,居然把我告上法庭。”
刘冰还没有发怈完,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刘总,法院已经将我们鹏嘲家园项目的财务部冻结,我们现在无法提现。”
“为什么要查?”刘冰的头上开始流汗,竹夫人刚刚翻脸,怎么下面的公司又被查封了?“粤海集团现在在法院起诉我们,行银要求我们更换担保主体,由于更换担保主体的期限超出行银规定的时间,行银就向法院提起请求,查封了财务部。”刘冰的秘书小心翼翼地解释了查封的前因后果。
刘冰挂断了秘书的电话,再次甩出了一句脏话:“我操,发展行银的行长真他妈的不仗义,当初洗桑拿耍姐小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就来拆自己的台。”
竹治国的粤海集团官司开庭。
竹治国仍然在医院打吊瓶,原告竹夫人与律师一起步入了法庭。
刘冰本来不想到法庭的,直接将官司委派给律师就可以。
但想了夜一,最终决定自己还是要出庭,不管原告是竹夫人还是真正的原告竹治国,自己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伸手帮助过他们,再说竹夫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但是风韵犹存,还与自己有过一段风流史,俗话说的一曰夫妻百曰恩,自己与竹夫人虽然不是夫妻,也可以说是露水夫妻,难道竹夫人真的那么绝情?
刘冰要在法庭上感动竹夫人。
一进法庭,刘冰朝竹夫人微笑点头。竹夫人面无表情,横眉冷对。
审判长、陪审员、记书员入庭,审判长宣布开庭。
“粤海集团代理人张晓翠状告深圳鹏嘲集团侵呑粤海集团资产案现在开庭。”审判长刚刚宣布开庭,刘冰两眼一黑,差点儿晕厥。
在法庭调查过程中,竹夫人张晓翠历数刘冰侵呑粤海集团资产的种种罪行,包括通过欺骗的手段去的粤海集团托管经营权的授权书,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私自用粤海集团的资产为鹏嘲集团提供行银 款贷担保。
面对竹夫人咄咄逼人的控诉,刘冰兵败如山倒,只有不断点头默认。
在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情况下,法庭当场宣布休庭半个小时,合议庭对案件进行合议。
判决结果没有悬念:粤海集团为鹏嘲集团提供的行银担保是在被欺骗的状态下进行的,担保无效。
第二天,发展行银冻结了鹏嘲家园行银账户。
第三天,鹏嘲集团的四个行银账户分别被四家行银冻结。同一天,发展行银在深圳起诉鹏嘲集团骗贷。
第四天,竹夫人再次在法院起诉鹏嘲集团,当年以欺诈的手段取得粤海集团福田区的商业用地。
天突然塌了下来。
“大哥,我已经查到竹治国为什么这个时候起诉我们。”刘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刘冰的办公室。
“为什么?”刘冰望着街对面的交易所大楼,头都没回。
“一个叫冷月的女人,查到我们的行银 款贷,并追踪这笔款贷的流向,查到抵押物是粤海集团的办公大楼,这个女人派人打听到竹夫人。”刘洋抓起刘冰的茶杯喝了一口。
“接着说呀。”刘冰没有想到,冷霜月这么阴毒。
“竹夫人开始不愿意说,后来这个女人通过京北的关系,打通了深圳的警方与检方的关系,查找到了当年你举报竹治国的材料,让竹夫人将这些材料给竹治国看,竹治国方才怀疑是你,后来冷月就与竹夫人调查当年的案子,以及后来的粤海集团办公楼抵押款贷事宜。”刘洋一拍桌子:“大哥,这个女人看来是有意为竹治国翻案。”
“你能不能长脑子想想问题,她为什么要帮助竹治国翻案?”望着一脸气愤的刘洋,现在只有自己的弟弟诚心诚意地与自己一起:“表面看是为竹治国翻案,你想想,竹治国当年的案子一翻出来,我们当年的所作所为,都可能失去,最直接的就是粤海集团的办公大楼抵押款贷,行银就逼我们还钱,这一招可是釜底菗薪,要将鹏嘲集团送上绝路呀。”
刘冰眼前又是一黑。
“大哥,现在各大行银已经终止了对湖岛投资的行银 款贷。”西湖集团的两亿元资金步步紧逼,刘洋本来想通过行银 款贷,结果跑了五家行银,用上市公司湖岛投资的名义担保,没有一家愿意,理由出奇的相似:上面已经打招呼,湖岛投资的相关企业只能收不能贷。
刘冰一听,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都不给款贷?”
“是的,就是不贷,说什么上面打了招呼。”刘洋已经打听到了,央行金融稳定局收到一份內参,局长看到內参后,紧急向各大行银电话通知,要求各大行银对湖岛投资、深圳鹏嘲集团的系列公司只能收账,不能款贷。
“什么人写的?”刘冰一听央行稳定局的局长都亲自出面要求各大行银停止对湖岛投资的款贷,那不是将鹏嘲集团推上绝路了吗?难道这一次又是冷霜月在背后给鹏嘲集团捅刀子吗?
“大哥,看来你要到京北走一趟,你的一个老同学不就是央行的吗?能不能让他打听一下写內参的那个人,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化解现在的停贷危机。”刘洋与杜子明合计了一晚上,估计那写內参的那个人对湖岛投资很是了解,或者有人举报。
“刘冰,你赶紧到湖岛一趟。”杜子明的电话让刘冰心一紧。
“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冰打断了刘洋的话,看来湖岛投资风波又开始了。
“证监会给湖岛投资下发內部整改通知书。”杜子明送走证监会巡察组的人才两天,突然接到整改通知,证监会稽查局在电话中告诉杜子明,已经接到举报,证监会稽查局通过巡查已经发了不少问题,十天內上交整改意见书,十天內不能整改,证监会将派稽查组入进湖岛投资进行稽查。
“妈的,又是谁举报的?”刘冰一⾝冰凉,看来有人是盯上鹏嘲集团与湖岛投资,要将我刘冰置于死地。
刘冰连夜飞到湖岛。
“刘冰,央行稳定局的內参可能跟王明有关,他在京北呆了一年多,只有他最了解湖岛投资的运作以及行银 款贷的具体情况,王明上次就将行银 款贷的明细透露给《证券周刊》的记者,他也就有可能将材料透露给央行稳定局。”杜子明将一本《证券周刊》递给了刘冰:“你看看,杂志上登的是民人 行银的查询系统出来的。”
刘冰翻了翻《证券周刊》:“找到写內参的就明白一切。”刘冰望着杜子明:“老师,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我们撕毁了欧阳雪楚的转让合同,冷霜月已经在深圳给我继续捅刀子,京北 民人 行银与证监会的,保不准是这个子婊⼲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找个人对那写內参的一点颜⾊看看?”刘洋在一旁揷话。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用点脑子好不好?”刘冰正在气头上,当初王明与欧阳雪楚签订股权转让合同的当天晚上,刘洋知道后,当场就拿了一把西瓜刀,直奔王明住处。
“现在行银不给款贷,鹏城证券的委托理财又不断出现⿇烦,我们不把写內参的家伙教训一下,行银就不会给我们款贷。”刘洋感到很委屈,自己冒着蹲大狱的危险,不断将鹏城证券的钱弄到深圳给刘冰花,没有想到还遭到刘冰的一通训斥。
“现在是谁写的都没有搞清楚,你能怎么样?”刘冰已经给央行的哥们儿打了电话,哥们儿正在查找那內参。如果真的是冷霜月,在京北还不能动这个女人,她可是黑⾊会的老大,动冷霜月一定要借助察警的手。
刘冰搞到了內参,一看傻了眼,內参很简单,大约六百字,就是说湖岛投资与鹏嘲集团是实际上的⺟子关系,鹏嘲集团通过自然人的方式间接控制了湖岛投资,再通过非关联担保进行关联担保,⿇痹行银,而行银的款贷项目不断出现事故,行银资金很难收回,尤其是股权之争后,湖岛投资控股的鹏城证券的大量违规资金,其中涉嫌行贿等有悖法律的手段,可能导致资金链断裂。
刘冰的肺都要炸爆,鹏嘲集团与长清微生物只有刘冰与王明最清楚:“肯定是王明在里面捣鬼。”
“兄弟,这內参真不是你说的王明写的,也不是王明提供的,写內参的人到你们企业进行过秘密调查,他只是一个⾼级注册会计师,这个人一直是致力于学术研究的,很少与企业的⾼层来往,他的调查都是一手资料。”刘冰的老同学将写內参的情况全告诉刘冰了。
內参是苏维写的。苏维是央中财经大学的教授,⾼级注册会计师,国內有名的CPA杀手级人物,除了讲课,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就连自己的生学对其也是了解甚少。
苏维从湖岛投资改名前就开始关注,尤其是当初叫岛泉酒业的时候,岛泉酒业的股价明显被人为操纵。当时苏维在自己的文章中就指出,岛泉酒业的业绩的实真性值得怀疑,公司与庄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后来王刚出局,王明代替刘冰执掌湖岛投资,开始与鹏嘲集团进行大量套现,苏维再次对湖岛投资提出怀疑,于是亲自到企业的关联公司等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刘冰才是真正的幕后控制人,并进行大量的洗钱。
苏维回到京北,就给金融內参写了六百字关于湖岛投资的资金情况。没有想到当期的金融內参让央行稳定局的局长看到了。
“苏维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湖岛投资,我们又不是大企业。”刘冰始终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苏维一个会计师,还秘密到湖岛投资调查,并且知道鹏嘲集团的运作,难道苏维背后另有人指使,或者是王明、冷霜月在借苏维之手,要将鹏嘲集团与湖岛投资置于死地?
“刘总,这就是你不了解苏维,苏维实际上就是一个愤青,我们行银系统的人都听说过这个人。”刘冰的同学拍了拍刘冰的肩膀:“苏维盯上的不仅仅是你们湖岛投资一家公司,你知道蓝天股份吧?大牛股,就是苏维这小子一篇小內参,就给这大牛股给弄死了。”
“刘冰,这个其实很简单,我们在京北将苏维告上法庭,让大家都知道,苏维是乱说的,那样至少我们在舆论上占上风,现在的行银没什么主见,那些不给我款贷的行银听了央行的电话,做个姿态而已,有生意他们不会那么傻。”杜子明又给刘冰讲起了投资心理学:“资本始终是逐利的,尤其是国中,你看那些庄家,明明知道财富要被无情地蒸发,可是券商、信托、行银,他们就是要给庄家融资,还包括大量的个人,行银的上万亿的不良款贷是怎么形成的?行银的那一帮人,姿态做完后,为了业绩,他们肯定要放贷的,到时候能不能收回来,那是下任的事情,这是铁律。”
“刘冰,状告苏维就是一个姿态,如果苏维真的要跟湖岛投资较劲,到时候我们不排除用其他问题解决他。”杜子明瞅了瞅刘洋:“刘洋,现在我们要冷静,深圳那边行银已经查封了行银账号,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保住鹏城证券不再出什么乱子,你是董事长,一旦鹏城证券再闹出什么⿇烦,到时候我们的口子真的就很难收。”
杜子明清楚,西湖集团的国债资金还没有给补上,西湖集团的老总都逮捕了,一直处于补充侦察期,现在杭州警方三天两头地调查鹏城证券以及鹏嘲集团,西湖集团的事情如果不能尽快摆平,鹏城证券数亿元的违规资金黑洞一旦被司法机关发现,鹏嘲集团肯定还要出乱子。刘冰看了看容易冲动的刘洋:“你现在就不要在湖岛待了,马上到杭州,将西湖集团的事情给我摆平。”
刘洋正准备出门,突然被刘冰叫住了:“等等,现在欧阳雪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还在到处找人,你要跟董倩商量,要董倩加紧逼迫欧阳雪楚出局。”刘冰停了停,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现在深圳的情况很不好,我离开了就没有我们的人,你把西湖集团的事情摆平后,马上赶回深圳,现在竹治国那老家伙还在想方设法搞我们,你一定要冷静地处理。”
2003年11月5曰,刘冰将一纸诉状递交到京北法院,将苏维推上了被告席。
“什么,状告我?”接到法院传票的苏维很是吃惊,刘冰这个时候居然敢到京北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