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击黑洞
杜子明神⾊慌张地望着刘冰。
“杜子明,你们就自己玩吧。”欧阳雪楚哈哈大笑“没有想到你一生算计,算计到自己的头上。”
“到底什么意思?”杜子明听到欧阳雪楚的笑声有些⽑骨悚然:“你小子不要得意,你与王明的股权转让协议本⾝就是违法的,你以为你给王明的好处费我们不知道,你不要笑得太早。”
欧阳雪楚一听就知道杜子明急了,还有四百万在自己手上,杜子明能不急吗?“杜子明,你不用威胁我,你们就等着要约收购吧,看是怎么撑死你们的。”欧阳雪楚一开始没有明白王明说的要约收购什么意思“八哥”的助手说长清实业也是刘冰控制的企业,赵晓剑从深圳回来,欧阳雪楚开始狂疯地调查长清实业的注册资金来源,一张汇票让欧阳雪楚惊呆了,湖岛投资的长清微生物实际上也是刘冰控制的,两个股东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要约收购红线。刘冰必须向全体的股东发出收购股份的要约,那样欧阳雪楚手中的筹码以及置押在融资方的筹码,都可以让刘冰強制收购,自己何必要跟刘冰掰这个手腕呢?
湖岛投资还没有开盘,现在问题一大堆,开盘后肯定暴跌,只要在没有开盘前,将长清实业与刘冰的关系给公之于众,让证监会给刘冰施加庒力,到时候刘冰一发出要约收购,自己马上将所有筹码转手卖给刘冰,不但让湖岛投资退市,还要让刘冰一下付出巨额资金,一天就整成个穷光蛋。
“欧阳雪楚,你知道有一个成语叫鱼死网破吗?你还年轻,做人不要玩得太绝,那样会玩火自焚的。”杜子明再次说起了鱼死网破。杜子明知道欧阳雪楚说的要约收购就是长清实业的问题,一旦刘冰要约收购所有股份,湖岛投资肯定退市,到时候不但湖岛投资的所有问题都暴露出来,再控制湖岛投资已经失去任何意义,现在要解决长清实业的问题有些难度。刘冰现在是多事的大股东,没有人愿意买长清实业的股权,进来不是找死也是陪太子读书,必须赶走证监会稽查之前将长清实业的股权转让出去。
刘冰在一旁看到杜子明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老师,欧阳雪楚那八王蛋到底要怎么样?”
杜子明迅速挂断了欧阳雪楚的电话:“现在欧阳雪楚说他对湖岛投资没有趣兴了。”杜子明两手一摊:“他肯定有问题,现在他说合同都撕毁了,既然你想要你就收拾湖岛投资的烂摊子。”
“你们还说什么撑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冰听到欧阳雪楚在电话里与杜子明很不愉快,肯定是欧阳雪楚那小子又在威胁杜子明,刘冰现在并不担心杜子明受到威胁:“是不是冷霜月那个女人又在背后捣什么鬼?”
“可能是冷霜月调查的长清实业的资料,他现在手中掌握了这些资料,这些资料一旦到了监管部门手中,我们就比较⿇烦。”杜子明推了推眼镜:“一旦我们被迫要约收购,欧阳雪楚手上很多流通筹码,他就是想在停牌期间让我们要约收购,那样他就可以将手中的流通筹码全部甩给你,到时候他套现,你就面临巨资要约收购,不但你的钱被他套现,上市公司有一个规定,流通股少于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五,公司就不能上市,欧阳雪楚手上那么多流通股,要约收购后,你收购的欧阳雪楚持有的流通股也将变成非流通的法人股,到时候湖岛投资的流通股比重肯定低于百分之二十五,湖岛投资就必须退市,一旦湖岛投资退市,融资功能将彻底,鹏嘲集团将面临如嘲水般的行银逼债。”
刘冰张着嘴巴惊得是目瞪口呆:“不会吧,现在长清实业的几个股东都是我的心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刘冰并没有想到,当初长清实业的三个自然人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无论年薪还是奖金,都不可能成立长清实业,三个人的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这是一个很大的失误。
杜子明觉得可怕的是,欧阳雪楚在电话中一声冷笑:“杜子明,你设计的走账方案,看上去很⾼明,实际上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三个人用透支的资金收购府政持有的长清实业百分之百的股权,三个自然人收购长清实业成立后的第三天,长清实业将股权置押给鹏城信托,鹏城信托给三个自然人融资相同数额的资金,三人将透支的资金还到鹏城信托,鹏城信托再将资金打入鹏嘲集团的子公司账户上,子公司迅速平账。
杜子明意识到,当初设计长清实业收购案的时候疏忽了一个细节。欧阳雪楚一直追查,发现长清实业的股权实际上早已置押给鹏城信托,这个鹏城信托因为董事长受贿,证券业务后来被鹏城证券接管,而湖岛投资后来收购了鹏城证券,杜子明为了让刘冰实现电话中赠送长清实业股权的承诺,一心想将长清实业的股权解除置押,杜子明耍了一个小聪明,让刘洋用十个A账户买入大量的股票,并将融资主体由鹏城证券换成十个A账户,后来十个A账户中的股票狂跌,鹏城证券将置押的股权顺势进行浮亏计提,计提后置押关系解除,一系列安排自认为是天衣无缝。欧阳雪楚通过鹏城证券的內线,将当初的置押协议偷偷复印,一直追查,发现了杜子明这个破绽。
“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证监会将来检查,一追查资金的流向,那样就能查到蛛丝马迹。”杜子明隐隐感觉到,欧阳雪楚已经掌握了长清实业的运作轨迹,刘冰在整个运作过程中,实际上就是用湖岛投资的钱,买了湖岛投资的股权,最终这部分股权留在自己的手上,在现行的法律法规中虽然没有明确的界定,但是股民可以状告诈骗,那样的话,刘冰同样没有好果子吃,到时候刘洋肯定要将自己当成幕后指使者给供出去。
“老师,我们现在可不能內部先动摇了军心?”刘冰现在一定要稳住杜子明的心,长清实业的问题就是杜子明私欲过度,画蛇添足给欧阳雪楚留下把柄的,这个时候杜子明一走,长清实业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刘冰望了望窗外,京北城的冬天漫天飞雪。
王明在哪里?如果当初答应了王明的五百万的要求,就不会有欧阳雪楚这个魔鬼出现;也不会有白雪飞这样的记者对湖岛投资刨根问底;也不会有王明背叛,在这个时候王明肯定在为自己出谋划策应付行银;如果王明还是湖岛投资的董事长,那样即使竹夫人翻脸,也可能有办法化解;如果不是与王明分道扬镳,也不会整天对公司的其他人,包括杜子明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如果不是与王明分道扬镳,苏维也许就不会到湖岛投资的下属企业进行财务调查。
“我们现在要分头行动,我找人来收购长清实业的股权,你在京北摆平苏维的官司,尽量拖延时间。”杜子明咬着牙想了想。
杜子明飞回了滨海市,一路上不断琢磨长清实业。自己曾经与陈诚讨论过投资心理学的时候,国中的企业认真⼲事情的没有几家,但是整天想天上掉馅饼的很多,这类企业最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现在长清实业的股权挂出去肯定没有人要,如果借钱给收购方,他们肯定乐意。
杜子明第二天就回到湖岛。杜子明利用长清实业还仅有的一点儿府政信用,将长清实业的股权到滨海市商业行银进行置押款贷三千万,这笔款贷依然没有进行公告。钱到手后,杜子明给赵莹拨打了电话:“赵莹,现在有没有什么企业想进上市公司?”
“杜总,什么公司的股权想转让?不会是湖岛投资吧?现在湖岛投资的股权之争这么厉害,还有什么股权可以卖?”赵莹一听杜子明的电话,就意识到可能是刘冰撑不下去,想开溜了。
“现在是大股东他们在争,可是二股东长清实业现在想卖壳。”杜子明嘿嘿一笑:“现在这个世道,有人打破头要往里面挤,有人却想逃离,长清实业是三个自然人的公司,他们现在想卖掉。”
“买家将成为湖岛投资的二股东。”赵莹明白了,当初三个自然人入进湖岛投资实际上就是为了府政解围,现在湖岛投资问题不断,他们想出局很正常:“关键是有人这个时候买吗?”
“赵总,今天给你电话,就是想你出面帮忙,你手中资源多,找一个买家,条件绝对优厚。”杜子明已经安排好了,款贷三千万,现在的长清实业的股权价值一千五百万,如果有买家对长清实业感趣兴,长清实业可以为买方提供股权转让资金一千五百万,条件就是承担所有的债务。
杜子明早已安排好了,长清实业是非上市公司,股权置押款贷不用公告,到时候理办工商变更的时候也不需要行银同意。而长清实业持有的湖岛投资如果要进行行银 款贷肯定要公告。杜子明已经让三自然人将持有的湖岛投资的股权到鹏城证券进行置押融资一千三百万。
赵莹第三天就找到一个山西的民营企业家。这个山西人是一个炒煤暴发户,平时玩姐小,搞博赌,花钱从来都是从庇股后面抓一把,丢给对方:“如果有剩的就当小费。”
炒煤暴发户一听不要钱就能入进上市公司,让人找了一堆湖岛投资的年报以及新闻,年报华丽,现在就是股东之争厉害,还有就是湖岛投资一直被庄家操纵。暴发户指着秘书呵呵一笑:“你傻呀,大股东争夺控制权说明什么?庄家操纵又说明什么?湖岛投资上市三年就增发,证监会让他们融资?你以为证监会的人是草包呀。”暴发户把年报在桌子上拍的山响:“这一切都只能用一个答案来解释,那就是湖岛投资是一个好公司,不然大家为什么要争,为什么要操纵股价?现在的那些资本玩家们,肯定是有利可图的嘛。”
第五天,暴发户带着自己的秘书来到湖岛。
滨海大店酒,长清实业的三个自然人股东与暴发户坐到签字台上。暴发户的秘书几次欲开口说话,暴发户都打断:“你没有看见机场两旁的广告吗?这可是湖岛县的头号企业。这就是砸到我头上的横财。”二十分钟时间,暴发户就与长清实业的三个自然人股东签订了股权转让合同,合同中明确规定,受让方必须无条件承担长清实业的所有债务。
“天上的馅饼真的砸到我头上。”炒煤暴发户轻轻地弹了一下合同书,嘿嘿一笑“三个股东无偿提供了一千五百万的收购资金让我捡个馅饼,这个长清实业不但有三千多万资产,还可以成为上市公司湖岛投资的二股东,到时候就可以坐地分红。”
炒煤暴发户进驻长清实业后,秘书被调到长清实业总管财务。一周时间,炒煤暴发户跑到湖岛边嚎啕大哭:“三个八王蛋早已挖好坑让我往里跳呀。”
秘书一言不发,将一张行银催账单递交到暴发户手上。半个月之內,炒煤暴发户不得不掏三千万的腰包归还行银 款贷,还有鹏城证券的置押融资一千三百万,暴发户两眼发红,看着催账单,啪的一声拍的桌上的水杯直摇晃:“妈的,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哟。”
杜子明拿着三分股权转让合同,一脸得意,没有想到不到十天就将长清实业变现。杜子明提起桌子上的电话,正准备给刘冰打电话,刘洋突然跑到办公室:“杜总,不好了,现在深圳证管办已经出派十个人进驻鹏城证券查账,我已经不能在深圳呆了。”
“什么,查账?”杜子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进驻之前没有找你去谈话?”
“没有,前天下班前五分钟,我提前离开公司,刚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深圳证管办的主任带着十个人到了证券公司。”刘洋现在一想都心有余悸:“我一见阵势不对,就钻进厕所。后来公司的员工打电话,说证管办的主任一进公司就宣布调查鹏城证券,没有说任何理由。”
“证管办突然稽查鹏城证券,现在什么情况?”杜子明觉得奇怪,自己当初调查的材料还在自己的菗屉底下,证管办的人怎么突然稽查鹏城证券?难道有人举报?杜子明心头一紧,难道又是冷霜月?刘冰从鹏城证券套取自己的运作方式都是冷月设计的,鹏城证券的机密冷霜月应该是了如指掌,西湖集团就是冷霜月捅的第一刀。杜子明担心,一旦证管办带着安公查封了鹏城证券的公司账号,那样鹏城证券将面临大连证券的关门危险,前几天华新证券不就因为大量违规国债回购而被关门吗?
鹏城证券一旦关门,湖岛投资的复牌肯定暴跌,还要进行大量的计提,到时候一旦查出大量的资金流向鹏嘲集团,刘冰刘洋兄弟俩肯定完蛋,自己在湖岛的一切的一切也就完蛋了。
“可能还是西湖集团的事情,不过这次深圳证管办是接到举报,又是那个女人冷月,现在我的机手已经取下电池,外面打电话就是不在服务区。”深圳公司已经炸开锅了,刘洋不敢打开机手。
杜子明推了推眼镜框:“妈的,这个疯子女人,怎么跳海死了还活转来了呢?祸害,祸害呀,看来她是要将湖岛投资逼上破产的绝路。”
“西湖集团的事情你摆平没有?”
“现在给西湖集团董事长定的是贪污受贿,是刑事案件,没有办法摆平,我刚刚回到深圳,正想办法将其他几笔资金菗回鹏城证券,可是鹏嘲集团的行银账户全部查封,根本就动不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其他办法,杭州检察方面已经将问题向深圳证管办反映了。”刘洋气的牙庠庠:“操,不是王明与欧阳雪楚这两个八王蛋,我就有时间解决西湖集团的事情,其他的几笔资金现在肯定填平,现在想填都没有办法了。”
“杜总,现在大哥还在京北处理苏维那烂事,湖岛投资以及鹏城证券你是董事长,公司的存亡就全靠你一个人了。”刘洋盯着一脸铁青的杜子明。杜子明出售长清实业有招儿,湖岛投资可是鹏城证券的控股股东,杜子明这个董事长一心想取刘冰而代之,这个时候杜子明能眼睁睁看着湖岛投资破产倒闭?再说了,杜子明还有一份证据在刘冰手上,不怕杜子明临阵逃脫?
“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杜子明挠了挠头皮,刘洋这个八王蛋现在还在威胁自己,一旦自己撒手不管的话,刘冰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家伙:“现在湖岛投资控股的深圳前嘲医药目前还可以到行银开行银票据,我们可以通过行银票据的方式进行贴现,到时候就能解决一部分挪用的资金。”
“前嘲医药能开出多少票据?”刘洋扳指一算:“现在鹏城证券的窟窿还有三点五亿元,如果前嘲医药能开出两亿元的行银票据,那么我们就有转机。”
“两亿元好像有点困难,但是我们现在可以走一步险棋,暂时应付证管办的稽查,同时让大客户満意。”杜子明凑到刘洋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杜总,现在就听你的,按照你的吩咐办。”刘洋马上开通机手。
王明逃跑后,前嘲医药的法人代表还是王明,没有变更,杜子明冒用王明的签字笔记,第二天通过一个前嘲医药的港香 立独壳公司,理办了二点八亿元的行银承兑汇票,这个壳公司用承兑汇票在港香抵押融资二点八亿元,再将资金通过地下钱庄,转移到三名自然人账户,三名自然人将二点八亿元的资金分别打到十名大客户账户之中。
第五天,刘洋飞回深圳。
刘洋一进鹏城证券的大厅,财务向舂突然跑到跟前:“刘总,你可算回来了,证管办主任晚上觉睡都在公司,他们查出不少问题,要你当面解释。”
刘洋跑步到财务室,证管办主任正在与工作人员一起,一页一页地核对鹏城证券的财务。
“主任,不好意思,这两天在浙江、江苏两个省出差,机手忘了带充电器,一直没法打电话。”刘洋乐呵呵地向证管办主任解释。
“我以为你像有些公司的人,一听到证管办检查就跑掉了?”证管办主任见刘洋一脸嬉皮笑脸:“严肃点,鹏城证券的资金问题好好地交代一下,大量的国债回购到底流向什么地方,后来又是怎么还回来的?”
刘洋见证管办主人一脸严肃“主任,我们的国债回购都是很正常的。”刘洋担心证管办主任提起西湖集团的那笔两亿元的资金问题。
“正常?你到现在还不老实交代?”证管办主任哼了一声:“西湖集团的两亿元国债资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签订了没签订私下协议?你们给西湖集团董事长一千万回购资金到底什么地方来的?现在那两亿元的国债资金你们到底用到什么地方?”
刘洋脑袋“轰”的一声,西湖集团董事长的一千万资金,如果司法机关界定为行贿资金的话,要判死刑都有可能的。这些资金已经全部流向鹏嘲集团,可是鹏嘲集团的那两个房地产项目偏偏出现全安事故,现在工程已成烂尾楼,要想继续修建,必须重新取得全安生产许可证,可是两个工程都被深圳市府政列为重大建筑全安事故企业,不让开工。
偏偏刘冰在京北无法回到深圳,也许刘冰回到深圳的话,情况可能有所好转。
刘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资金我正在想办法解决,等到我哥回来,到时候就有资金还回西湖集团的两亿元。”
“你什么时候能够筹集到两亿元?”证管办主任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鹏城证券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刘洋的哥哥刘冰,很多钱都是流向了鹏嘲集团。现在刘冰没有回到深圳,如果对刘洋下手的话,鹏城证券的资金就会断裂,到时候发生挤兑的话,⿇烦就大了,等刘冰回来想办法找钱后,到时候兄弟两人一起抓。
三天后,刘洋再次失踪。
到了湖岛,刘洋在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给深圳证管办主任打了一个电话:“主任,我在吉林凑钱,顺便处理一下北边的事务,过两天我就回到深圳,到时候保证将西湖集团的两亿元还上。”
深圳证管办主任感觉到不对劲儿,早些该让安公局对其进行监视居住,那样就可以防止刘洋逃跑。
刘洋慌里忙张地找到杜子明,杜子明见刘洋一脸的憔悴,知道深圳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刘洋抓起杜子明桌子上的茶杯就一阵猛灌:“杜总,哥那边有没有消息,这几天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我也觉得奇怪,三天都没有刘冰的消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杜子明刚才也在办公室纳闷,刘冰到底怎么啦?难道“八哥”的人在京北将刘冰给办了?一旦刘冰被黑办了,湖岛投资的一些秘密就成了悬案,自己还有掌控湖岛投资的机会。
刘冰在京北进行激烈辩护。
“你说我没有证据,现在西湖集团的董事长因为接受鹏城证券董事长一千万的贿赂,已经被杭州检察执行逮捕,两亿元的国债资金你们到底用到什么地方去了?”苏维拿着报道西湖集团董事长被捕的司法机关权威机关报《法制曰报》:“鹏城证券为什么要向西湖集团的董事长行贿?因为他们急想得到西湖集团的这笔资金,不惜违法犯罪要弄到资金,鹏嘲集团的资金紧张不?我想大家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的逻辑。”苏维走到刘冰的面前,将报纸在刘冰面前晃了晃,旋即递给了审判长,作证据保存。
“西湖集团董事长案件与本案无关,本律师希望法庭对苏维的口头证据不予采用。”刘冰的律师立马站起来反对。
“反对无效,被告请继续。”审判长驳回了原告辩护律师的请求。
“鹏嘲集团的房地产项目发生事故,房地产楼盘被查封,买房者纷纷要求退钱,鹏嘲集团已经没有办法退还买房者的钱。鹏嘲集团在深圳已经没有担保主体的情况下,将粤海集团的办公楼通过诈骗的手段取得经营托管权,在未经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将粤海集团的办公楼到行银进行了抵押款贷,粤海集团对鹏嘲集团提起诉讼,现在法院已经宣判鹏嘲集团诈骗,归还粤海集团资产。”苏维咳嗽了一声:“发展行银因为你们不能提供担保主体,查封了你们的鹏嘲家园的财务部,你们的资金不紧张吗?”
“你的这个证据是你写內参后发生的。”刘冰的律师提醒苏维,这是事后证据,如果不是苏维的內参,行银就不会查封鹏嘲集团的行银账户,鹏嘲集团的资金链也不会断裂。
“我写內参的时候你怎么知道?”苏维冲着刘冰的辩护律师微微一笑:“我写內参的时候你们的借贷关系已经发生,而不是案件审判发生,再说,金融內参是一定级别的金融管理人员才能看到,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自有我的途径。”刘冰一口泼皮无赖的口吻。
“我想告诉原告的是,金融內参是机密级內部刊物,你们无论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都是违法的。”苏维朝刘冰嘿嘿一笑:“对了,你们通过自然人的形式成立的公司的钱从深圳出来,公司成立后不进行注册资本就菗逃,你们再用这些已经菗逃了注册资本的公司的股权去置押款贷,急迫地菗逃资金,急切地置押款贷,鹏嘲集团资金还不紧张吗?”
“你的证据呢?”陷入尴尬境地的刘冰见苏维有理有节不断将鹏嘲集团的运作机密在法庭上给暴露出来,开始有点慌乱。
苏维从一沓资料底下翻出一份行银的对账单:“刘冰,你菗逃资金始终是要露马脚的,虽然王明等五个人在注册成立长清微生物的时候,资金的流走程序通过证券公司入进五个人的手中,但是你改变了长清实业后期的运作思路,因为长清微生物的八千万元不可能进行浮亏,加上你在收购王刚持有的湖岛投资的股权的时候,你只花了三百万,所以其他资金你都直接通过证券公司打回鹏嘲集团的下属企业的账户。”
“这是典型的菗逃资金,至于法律怎么惩治菗逃巨额注册资本这是法院说了算,我们没有必要再争论。”苏维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菗逃注册资金?第一个是你担心湖岛投资有一天出现问题,那样你可以暗渡陈仓,率先开溜;第二是因为你资金紧张,你的资金急欲菗逃是这些资金都是房地产项目资金,为了迅速套现你又利用名义上的非关联交易进行关联套现。”
苏维再次取出一份证据:“这一份是湖岛投资、鹏嘲集团、鹏城证券等系列关联公司的行银 款贷与担保,而鹏嘲集团的两个房地产项目因为全安事故,已经被列入重大全安事故项目,现在都无法开业,你们的行银 款贷怎么还?”
刘冰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后,刘冰耷拉着脑袋走出了法院大门,打开了机手。
“杭州市检察院的人将西湖集团董事长的案子的情况向证管办通报了。”刘洋现在已经不敢回到深圳,现在深圳证管办已经向司法机关反映了刘洋的情况,司法机关正在到处找刘洋。
“那你现在就不要回深圳了,深圳的事情我安排吧。”刘冰决定当天下午飞回深圳。
刘冰的机飞刚一落地,两名察警出现在刘冰面前:“刘冰,你被捕了。”喀嚓一声给刘冰带上了锃亮的手铐。
“你们弄错了,弄错了,我是刘冰,鹏嘲集团的刘冰。”刘冰手中的行李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涉嫌行银骗贷、行贿、巨额财产诈骗。”一个⾼个子察警对刘冰简单地宣读了安公机关的拘捕令。
“不可能,我没有诈骗,没有行贿。”刘冰继续争辩。
两察警不容刘冰大声嚷嚷,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将刘冰夹上了警车:“不用嚷嚷了,司法机关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到时候有你解释的机会的。”
入进 安公局的第二天,刘冰就对向西湖集团董事长行贿的事实供认不讳。
“你当年是怎么取得粤海集团资产的?”安公人员步步紧逼。
“粤海集团的确有违规事实存在,但是竹治国的女婿不学无术,我当时看不过就给举报了,当时举报的时候提供了部分的虚假证据,后来竹治国进监狱,粤海集团处于无人看管的局面,我看上了粤海集团福田区的商铺开发土地。”刘冰突然停了下来。
“说,接着说。”安公办案人员感觉出刘冰有难言之隐。
“我非常希望低价得到那块地,就给税务局的一局长送了五十万元的股票,税务局后来就向安公机关提供了竹治国巨额偷税漏税、洗钱的证据,竹治国判刑时间加长。”刘冰停了停:“我取得商铺开发权后,迅速实现升值,可是后来资金出现紧张,正在紧要关头,竹夫人给我电话,我借机在酒中放了物药,顺利取得竹夫人的授权,在授权范围之外,我将粤海集团的办公楼进行了行银 款贷抵押。”
“还有呢?”安公人员瞪了一眼刘冰“菗逃资金,开虚假承兑汇票,全部老实交代。”
刘冰将如何菗逃长清实业、长清微生物的注册资本,以及通过鹏嘲集团外贸公司开虚假承兑汇票的事情全部交代。
“察警同志,我的罪行要判多少年?”刘冰双手发软,腿双发抖。
“要看你交代的程度。”安公人员转⾝离开审问室。
“等等,我要举报一个人。”刘冰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仅仅行贿西湖集团董事长一千万就可以判死刑的,如果检举其他人,可能因为检举有功,判刑将从轻:“我要检举一个人。”刘冰眼见安公人员就要离开,再次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