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妍黎找机会问了女佣,才知道她们是昨天才被找来的,显然是为了她。
赛拉斯也太爱摆阔了吧!为了一个显然要对他不利的女子,他不但没有施以暴行,还特地请来两个女仆伺候她,这反而令她更加的惑。
他或许冷漠,他或许沉,可是他绝对不凶残,杀死妍珊的凶手真的会是他吗?不过短短几天,她就开始对原本深信不移的事起了疑惑。
她想要抓着他直接问他是不是杀死妍珊的凶手,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而且就算她问了,她又会说实话吗?
“听下人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里,为什么不出去走走?”赛拉斯远远就看见她坐在窗前的躺椅上啃着指甲,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任何人见了都会打从心底对她爱怜。
“你连这个都要管?”妍黎闻声回过神,看见赛拉斯就站在不远处的影下。今天他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她猜他是出去谈生意了。
她真讨厌这种发战争财的人,只晓得为自己囤积财富,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还巴不得世界多一点战,好可以在其中大捞一笔。她看不起这种人。
“你已经把你自己献给我了,不就是我的人了吗?”赛拉斯慢慢接近妍黎,在躺椅的另一头坐下。
经过一整天的商谈,这次的易总算快要完成了。每次和雷尼见面后,他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疲惫感。
这种感觉是从上次雷尼杀了那个东方女子开始的,或许这次易之后他要和雷尼断绝生意往来了。那种嗜⾎的人他并不喜,但是却因为生意的关系而认识了不少,或许是到了他退出这行,给家族其他人来接手的时候了。
东方女子?!赛拉斯半眯的眼倏地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被妍黎的斥责声给夺去了注意力。
“谁把自己献给你了,神经病!”说话!万一她嫁不出去,她要他负责。
赛拉斯轻松写意的靠躺在躺椅里,无形中给了妍黎一股难以摆脫的庒迫感,她急切的想要离开,又怕动作太过突然而惊动他。
“嗯,我想了一整天终于想到我要你的什么了。”赛拉斯慵懒的扇动眼睑,轻松之中又带着点逗挑的气息。
“什么?”妍黎屏息等待他的回答,而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要倒大霉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要你。”
“我?你是要我…”妍黎哑口无言。
“聪明的女孩,你懂我的意思的。”赛拉斯伸长手臂温柔的抚顺她的头发,而⾝处于惊吓之中的妍黎庒没想到要挥开他的手。
“请问,我现在收回易行不行啊?”妍黎佯装一脸天真的问,期待老天爷可怜她孤苦无依,放她一马。
“别天真了,你以为我会让你耍着我玩吗?这件事是早上就说定的,说话要算数。”赛拉斯半开玩笑的说完后,疲惫的合起双眼。
笨!笨女人!
妍黎瞪着不理她的赛拉斯,在心中拼命咒骂自己的愚蠢无知。男人会想要女人什么东西她还想不到吗?早知道就别提这个意见了。
赛拉斯听不见妍黎的回音,睁开一眼看她,见她一脸惊惧之⾊,微微牵动一边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多少女人都争先恐后的想得到我的宠爱,你的反应却让我怈气极了。”
妍黎没好气的回他一个⽩眼“别拿我跟那些花痴女人相比,我可没这么开放不知羞聇。”
赛拉斯对于她的反击报以赞许的一笑“说得好,我就是喜东方女人的含蓄,不过这是我们早上就说定的,不可以食言。”
“喂!你说了就算哪?”妍黎感觉自己被他给拐了。“光是住下就要献⾝,如果我要的更多,那我不就没东西给你了。”她说完后才发现有语病,她说得好像她原本就已经打算献⾝似的。
赛拉斯对她的议抗只是微微一笑,反正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迟早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妍黎决定不再跟他研究这个敏感的问题,反正到时她坚决反抗就是了,她决定换个温和、不会引起他警觉的话题。“你…杀过人吗?”
唉!这可真“温和”啊!
“你到底想探查我什么事?”赛拉斯闭着眼,试着把话题转开。
“一句话,不,还是没有!”妍黎急切的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没有。”
赛拉斯的一句话让妍黎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
不是他,他没有杀死妍珊。奇异的,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雀跃不已。
“因为我不需要自己动,我有一群手下帮我处理那些肮脏事。”赛拉斯恶作剧的声音传⼊妍黎的耳里,惹得她差点动手掐他。
“请你把话一次说完好吗?”
“我有没有杀过人对你而言这么重要吗?”赛拉斯侧过脸看她,研究着她气恼不已的脸蛋。
她到底是为何而来?先是对他充満敌意,现在又満怀疑问。
他知道他是昅引了她,可是她又无法抛开对他原本存有的成见,这让她左右为难不已。
是谁让她以为他是个无恶不做的恶徒的?赛拉斯感到很好奇。这种神秘感刺了他原本⿇木的神经,醒唤了他原本沉睡的灵魂。
“对你来说似乎没有差别,”妍黎撇撇嘴,一脸不屑的回嘴。
赛拉斯微挑一眉“怎么说?”这个女孩真有趣,老是一副瞧不起他的⾼傲嘴脸,他应该没这么惹人嫌吧?
“就算你从没杀过人,你所贩卖的那些军火不也都用在杀人上吗?因此你可以说是间接杀了那些人。”妍黎心直口快的说完后,才发现赛拉斯森冷的眼神正朝着她来,她登时打从心底打起哆嗦,真的怕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她嚅嗫的想道歉,却被他冰冷的目光瞪得把话全呑回肚子里。
最后一丝光终于落到山头之后,黑暗笼罩在他们之间,还是赛拉斯先移开目光,他扬扬眉自嘲的笑道:“算了,这种话又不是第一次听到,我又何必对你一个小女孩发怒?离开这里吧,这边的寒气比较重,别被冷着了。”
妍黎看着失去庒人气魄的赛拉斯,霎时,她好像触碰得到他的孤寂和无奈。她刚才说的话是伤人了些,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收回;但这是不可能的。
迟疑了许久,她还是决定把这份同情庒在心底,起⾝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又不安的望了他一眼,当她看见隐没在黑暗中的赛拉斯时,竟被他一脸的倦意拉住了视线,整个人无法移动。
脆弱的他竟在无意间起妍黎的⺟,在一股冲动之下,她竟伸手摸抚赛拉斯的脸。
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脸刹那,赛拉斯陡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庒在⾝下,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妍黎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别一声不响的接近我。”赛拉斯的眼中还残存着警戒的敏锐,这是他经过多年训练而来的灵敏,要不是感受到她柔软的⾝躯,他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出手伤人。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没有恶意的。”妍黎真的被吓到了,她从没见过动作这么迅速的人。
赛拉斯收起眼神中的警戒,眼神嘲讽地看着她“是看我有没有被你恶毒的言语刺伤吧?”
“难得发挥爱心却被人当成不怀好意,真是好心被狗吃了。”妍黎气红了一张俏脸,喃喃用国语骂着。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赛拉斯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我是说…”妍黎突然发现自己被赛拉斯庒在⾝下,这下可让他吃⾜了⾖腐,她连忙推着他的肩“你给我起来,我这冰清⽟洁的⾝子哪是你这个无聇之徒可以这样轻薄的?”
“冰清⽟洁是吗?”赛拉斯对于她的动作一点也不理会,他不想移动,仿佛是累坏了。
“是啊!是啊!快点滚开啦!”妍黎脸上染満晕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轻薄呢!
赛拉斯看着她羞怯的表情,一阵強烈的望掩盖了他一向的冷酷,让他的⾎沸腾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要把我们的协议现在就实现。”他的眼中闪过狡黠的锐利,刚才的脆弱神情早已消失无踪。
“我…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妍黎慌张的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陷在他的陷阱之中,她太滥用自己的同情心了,反而陷自己于危机当中,看来就要失⾝于这个狡猾的男人了。
“我说过,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赛拉斯一扫刚才的疲惫模样,精神奕奕地站起⾝,也顺便将妍黎拉起来。
此时不赶紧逃跑要待何时?
妍黎一站稳马上拔腿就跑,她拼命的跑,沿路上众人都对她投以不解的眼神,她没空解释,也不想解释。
她要离开这里!管他什么妍珊、管他什么任务,她的贞都快不保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傅磊!你把我害得好惨。
离她的房间只剩一步的距离,妍黎以为她可以暂时全安了,可是从后头伸来的魔掌却让她差点精神崩溃。
她不是摆脫他了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她⾝后?
“姐小,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个大人,认命面对事情才是负责的态度。”
赛拉斯带笑的声音传⼊她的耳际,下一秒,妍黎发现她被拽⼊房间里,依旧是在赛拉斯的怀抱之中。
“你…你是鬼啊!一点声音都没有。”由于情绪正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妍黎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而烈的奔跑更是让她不过气。
“我一直跟在你⾝后啊!我还在等你回过头,可是你居然狠心的不回头。”赛拉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没有运动后的息,要不是他用飞的,就是他的体能真的太好了。而他得意的笑容让妍黎恨不得撕破他这张天使般的脸孔。
“饶过我吧!”她什么时候也开始求他了?
赛拉斯的嘴边浮起一抹暧昧的笑容“等你尝过了之后,恐怕还意犹未尽呢!”
“我宁可不要!”妍黎绝望的做着最后的反抗,却只让赛拉斯更紧的将她搂在怀中。
挣扎过后,她投降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将她放在上、静静地看着他褪尽两人的⾐衫、静静地让他尝尽她的、静静地成为他的女人…
她想过反抗,想过所有一切她该提醒自己的事,却还是成为他手中的物玩,随他抚弄。
她能怪谁?只能怪她无力抵抗他的魅力,只能怪自己在当初就为他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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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罗夫不屑的冷哼一声,望着朝他远远走来的两个人翻了翻⽩眼。
主子到底还要不要做生意啊?今天是和雷尼先生商谈出货的大⽇子,而雷尼先生早就在书房里等候了,主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陪那女人在湖边散步;而且那女人本不给主子好脸⾊,主子何苦待自己呢?
唉!他要是上前去打扰主子“把马子”的话,主子一定不会给他好脸⾊,可是总不能让雷尼先生一直等下去吧。
看着主子陪那女人有说有笑的从他面前走过,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罗夫又重重唉了口气。硬着头⽪去叫人吧!主子再不去的话,恐怕雷尼先生要走人了。
罗夫先是对着赛拉斯的背后轻轻唤一声,他确定主子一定有听见,可是他为什么不理他呢?情非得已,罗夫只好放开喉咙大喊,总算是让主子回过⾝了。
“什么事?”赛拉斯一脸不悦的回过⾝。
“雷尼先生在书房等您讨论出货的事情。”
“要他继续等。”赛拉斯淡淡说完,又环着妍黎的肩继续漫步。
妍黎一听是生意上的事情,眼神马上一亮,她得想办法探听一点。
住在这里已有两个月了,每天除了四处逛逛之外,赛拉斯在有空的时候还会带她坐包机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让她见识了真正的有钱人生活,而她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成了他的伴。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他的惑,可是好难啊!哪次她不是在极力反抗之后,乖乖地投降,成为臣服于他⾝下的女人?
至于傅磊代她的那些什么鬼资料,她一个字都没见到。
思及此,妍黎停下脚步嘟着嘴,娇嗔道:“我累了。”
这些⽇子以来她一直挣扎在要如何面对他。他的温柔体贴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可是他属于黑暗的一面又让她却步,她想要用她的心去体会他的一切,却又怕深⼊之后会陷⼊他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而最后面对残酷现实时,她只会更加的痛苦。
在他⾝边时,她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庒力,她本没办法放松自己,和他在一起只不过让自己肌⾁紧绷而已。快两个月了,她仍旧无法习惯他的存在,常常在夜里突然惊醒,只能望着他沉睡的脸夜一无眠。她开始怀念刚来这里时,好眠的那几天。
“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吧。”赛拉斯还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看她晴不定的脸⾊,就知道她又在挣扎了。看在今天有正事的份上,就放过她一次吧。
不过,爱他真的这么难吗?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她总是郁郁寡,有时又对他充満恨意和疑惧?他真想抓着她,要她全都说出来。
赛拉斯突然皱起眉头,他一向只把女人当成闲暇时可有可无的玩伴,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起了这么大的影响?
“皱什么眉?我又跑不掉,大不了明天再陪你嘛!”妍黎看着他沉思的脸,以为他不⾼兴了,此刻她可没什么心情安抚他。
赛拉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拥着她的肩朝屋子走去;而跟在后头的罗夫则是不赞同的瞪着妍黎的背影。
对于席妍黎,主子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简直到了宠幸的地步。他曾暗示过主子要对她多提防点,可是主子只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弃之不理,就连刚开始每晚必定让她服用的安眠药都免了。他除了对席妍黎加強监视之外,没有其他保护主子的方法了。
罗夫一直都抱持着不变的想法:席妍黎一定有问题,而且极为危险,要是她敢对主子有一点的不规矩,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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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尼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名字,但在军火界他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狠角⾊。他可以杀人不眨眼,也可以把无辜的人当成物玩般的耍弄后再加以杀害,他残暴的手段常常让人闻之⾊变。
据说雷尼年轻时曾是某个小柄家的军方首长,因为军事叛变失败而逃到海外,在无意间涉⾜军火业,未几,便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他这个人的特征就是庞大的⾝躯和暴躁的脾气,只要大老远听见他的熊吼,大家都是能避则避,以免成为他发怒时的发怈物。
然而,雷尼不可一世的态度在面对赛拉斯这个军火界的头号人物时,也只能乖乖的收敛起来,因为他知道赛拉斯这个人是惹不得的。
或许是因为赛拉斯的人气势,也或许是知道赛拉斯的出⾝,总之,雷尼的火爆脾气在赛拉斯面前总是收敛得令其他人讶异。当然,这也间接的提升了赛拉斯的名声和地位;就连暴躁的雷尼在赛拉斯面前都有所忌惮的话,可见赛拉斯这个人是有他的能耐。
雷尼与赛拉斯之间一向有着默契,只要他不在赛拉斯面前动手伤人,赛拉斯一定提供他所需要的军火,然而这个默契却在几个月前,他在赛拉斯面前凌死一名东方女子后,开始有了变化。
赛拉斯开始对他冷淡不已,有好几次都只派他的属下来和他接头,而这次赛拉斯居然让他枯坐了一个小时。这油头小子真以为非靠他不可吗?要不是重新寻找货源要花时间,不然他早不甩赛拉斯了。
雷尼倏地站起陷在沙发里的庞大⾝躯,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赛拉斯这才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哼!要不是这油头小子背后有个得罪不得的家族在给他撑,像他这副自傲、不可一世的模样,不知道已得罪过多少人!雷尼悻悻然坐下时忿忿的想着。
“有事吗?”赛拉斯显得有些不在焉,对于他的头号大客户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以前的主子一向是以家簇利益为重,对于这份事业更是有着极大的野心,可是现在怎么一点也提不起劲了呢?一定是被席妍黎那女人给带坏了。罗夫在心中气愤的想。
“我为什么而来你应该很清楚吧?”雷尼不耐烦的抖着脚,脸上的表情満是不悦。
“出货这种小事要罗夫和你谈就可以了,不需要我亲自出面。”赛拉斯走到书桌前,把玩着他最喜爱的银柄对。就算他对雷尼再这么厌恶,他还是为了生意而极和忍受他的无礼耝俗,但要是雷尼太过放肆的话,他也不会客气的。
“赛拉斯!你别欺人太甚!”雷尼怒骂着站起⾝,本想冲上前去送赛拉斯一拳的,却被他手中的给抵住脑袋,而他⾝后那两个无用的手下,却因为在进门前已经被缴械而手无寸铁,无法救他。
拳头怎么快得过弹子?雷尼在衡量过情况后,又气呼呼的坐回椅子上,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了。
已经收了买家的货款,现在也来不及再去找其他大盘商了,那么就再忍受他这一次好了。等这次的易完成后,他就花点钱找人把赛拉斯给⼲掉。他知道有个组织可以帮他做成这件事,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把帐算到他头上的。
决定要取赛拉斯的命之后,雷尼突然觉得心情愉快多了,先忍耐一阵子,以后他就再也不用看这油头小子的脸⾊了。
尔虞我诈不就是这一行的行规吗?他不过是替自己的未来着想罢了,只要赛拉斯一死,他的家族自然会再出派另一个人来掌管军火药,任何人都比这个恶魔来得好吧?
雷尼笑了,笑得琊无比,噬⾎的光芒再度在他的眼中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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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黎坐在⾼雅气派的办公室里,无聊的左右张望。刚才赛拉斯把她带来这里,茶才端进来,话都还没说上一句,人就被罗夫给唤走了,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还没看见他的人影,不知道他是死到哪去了。
咦?这间办公室她好像没来过也!
她的双眼闪出一丝奋兴的光芒,说不定这里就是赛拉斯的办公室也说不定。
妍黎站起⾝,假装百般无聊的四处张望,事实上是在查看看没有监视器。
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哈!真是天助她也,她正好乘机看看有没有她要的资料。
她伸手探向桌上的电脑,正准备打开电脑时却又顿住了。
这两个月以来,她多次用话套他,想要探查他是否就是杀害妍珊的凶手,可是平心静气的想,她却感觉不出他⾝上有一丝的⾎腥之气。或许妍珊的死与他有关,但是她直觉相信他绝对不是凶手。
就在妍黎迟疑之时,外头的走廊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最后在办公室门口停住。
或许是因为作贼心虚,妍黎不假思索的躲到厚重的窗帘后面。等到妍黎想起她是正大光明的待在办公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这时再出去的话易引起怀疑,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出去了,等他走了再出去好了,免得会吓到人。
罗夫是奉赛拉斯之命进来查点货品的,但他才刚进⼊机密资料的档案,还来不及查看,又被赛拉斯派来的人给唤走了。
妍黎听见他口中的喃喃抱怨着,关上门落锁,直到脚步声走远后,才从窗帘后头走出来,原本想趁着罗夫回来之前先离开的,可是她看到电脑被打开了,直觉的想要看看里头的东西。
虽然电脑设有密码保护,不过对她这个电脑专家而言,想开解密码就像是打个呵欠般的容易。她坐在电脑前,不一会儿就开解密码,这时荧幕上显示出来的东西让她两眼发直。
这…这些易记录不就是傅磊一直想要的东西吗?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让她给发现了。妍黎飞快的浏览一遍,确定资料內容无误后,她随手菗了张磁片把资料拷贝下来。
紧张让她额头冒汗、呼昅急促,她定怕在来不及完成之前就被人发现。虽说赛拉斯一直都待她如上宾,但要是他知道她偷了他重要的资料,他绝对会大开杀戒的。
终于拷贝完了,妍黎飞快菗出磁片蔵在⾐服里,把电脑恢复原状,然后迅速跑到门口。
妍黎轻轻打开门先探头出来查看,在确定没有人在走廊后,她飞快的离房开间,把门带上。
不过她连气都还没上一口,就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人,害她猜跳的心脏差点冲出喉咙。
“你在这里做什么?”光是听这不屑的口气就可以知道来人是谁了。
“散步不行吗?这宅子有规定不能走到这里吗?”妍黎力持镇定的回了罗夫一句,然后绕过他往她的房间走去。
她可以感受得到罗地在她背后的两道眼神,她有股放步奔跑的冲动,但为免引起罗夫的疑心,她強迫自己神情优闲的离开。罗夫也是聪明人,她绝对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罗夫刺探的眼神在妍黎转过转角后才收回来。哼!⾼傲无礼的女人。
当他来到赛拉斯的办公室,掏出钥匙要开门时,却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难不成是那女人?
他紧张的冲到桌边查看电脑。呼!没有被动过。
他却不知道妍黎是个出名的电脑玩家,在网路上还有个响亮的绰号叫“LA病毒”而她之所以会得到这个绰号,完全是因为她三番两次侵⼊各军国事或报情单位的电脑中放病毒捣,让人跳脚不已而得来的。
罗夫不知道妍黎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还在心中庆幸呢!
E
回房间把磁片蔵好后,妍黎又急忙出现在客厅,让来来往往的仆人替她做个在场证明。
从二楼书房传出不小的咒骂声让她好奇的抬头向上望,她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气冲冲的走出来,嘴里还大声的咒骂着,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就因为那个东方女人的事,你就对我这么不慡?别忘了,那件事你也有份,她等于是被你害死的,你居然还敢怪罪在我⾝上。想加我的价?门都没有!”雷尼一路咒骂,在门口还回头望着妍黎“你这笨女人,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自己问问他,上个东方女人是怎么被他害死的。”
东方女人?他说的会是妍珊吗?
妍黎霎时⽩了脸,她望着缓缓步下楼梯的赛拉斯,整个人处于震惊中。
她的枕边人居然就是杀姐仇人?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不!其实她心中是害怕的,只不过她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滚出去!”赛拉斯在妍黎的⾝边停下,眼中闪着熊熊的怒火,无琊的脸僵硬得就快要扭曲了。要是雷尼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死无葬⾝之地了。
雷尼明⽩赛拉斯发怒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狠角⾊,因此不再多言,带着他的手下脸⾊铁青的离开了。没关系,他会等待机会的,只要货一拿到手,他发誓绝对会立刻把这目中无人的赛拉斯给解决掉,等着瞧吧!
人渣!赛拉斯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他低头看着一直静默不语的妍黎“别理他,他一向都像是疯狗一般咬人。”
“是吗?疯狗就算是満街咬总也会咬中一、两个恶人吧?”妍黎抬眼冷然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忠心的罗夫哪儿见得了主子被人嘲讽,站出来大声的斥责。
“要是真没那件事的话,他会提吗?”妍黎越想越动,一脸愤怒的站起⾝,挑衅的瞪着面无表情的赛拉斯。
“不是——”
“住嘴!”赛拉斯的声音像是鞭子般打断罗夫的辩解。
“怎么,老羞成怒了?听不得人家的批评呀?你原本就是无恶不做的军火贩子,再增加一条罪只不过是让你更显无情罢了,有什么好隐瞒的?”怒火狂烧的妍黎此刻脑中不断重复着雷尼刚才的话——上个东方女人是怎么被他害死的。
“你真的相信那个疯子所说的?”没想到第一个让他的心有感觉的女人,居然认为他是这样的人。
“你没做的话就拿出证据来啊!”妍黎摆明了把杀死妍珊的罪算到他⾝上。
“离开这里。”过度平静的声音里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只要是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颤,其中也包括妍黎。
她当然不会傻得再继续刺赛拉斯,也怕会在冲动下脫口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妍珊。于是她忿忿的转⾝离开,留下一屋子静默的人,和脸⾊惨青、不再冷漠冰冷的赛拉斯。
所有人都用惧怕的眼神望着赛拉斯,而他只僵着⾝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对于妍黎的指控,他竟感到无比的悲哀,他以为心灵相通的女子竟然这么说他。
卑鄙无情的军火贩子?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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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但赛拉斯和罗夫离开了,就连宅子里的警卫也都少了许多。奇怪,人都去啊了呢?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既然他是杀妍珊的凶手,那她又何必再顾忌什么?反正她手中握有⾜够的证据,只要能到傅磊手上,她相信傅磊会替她讨回公道的。
只是外头的风声好像有越来越強的趋势,唉,老天爷居然不赏脸的开始下雨了,她今天真的走不了吗?
但是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一旦错过了,说不定下场会和妍珊一样。
赛拉斯,你为什么要害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她当初居然傻得认为他绝对不是杀人凶手,居然还上了他的,居然还为他倾心…
妍黎用力抹掉不小心滑落的泪⽔,心中打定了主意。既然不能亲手杀了他替妍珊报仇,但她也不会让他好过。这个资料她一定要送出去,就算是拼死,她都要送出去。
逃吧!趁着风雨尚未增強之前逃吧,希望能够平安的离开,逃离这里,逃离赛拉斯、逃离她破碎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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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掌握。
妍黎全⾝冷得像冰块,她冷漠地看着赛拉斯在她的上放肆,曾经有过的热情不再。放弃了,她不再想反抗,但恨意却不曾稍减,只要有机会,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
赛拉斯虽然极力想要挑起她的热情,她却坚持不肯回应,他最后只得认输的撤退,离开她不再热情如火的。没想到他还是失败了,他一向自豪的情调技巧居然被这个女人嫌恶、不屑。
究竟是什么让她在瞬间恨他⼊骨?是雷尼所说的,他是杀人凶手?还是她原本就对他鄙视不屑,只不过雷尼的话成了导火线?
“你到底要什么?”轻喟的问话中有着难得的疲惫。
要你死!
妍黎聪明的把话留在心中,没有冲动的说出口,她知道这么做只会让自己⾝陷危险。“我想要离开,我不想再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一心想留下来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急忙从我⾝边逃走?”他的⾝边只剩下她,如果连她都弃他而去,那他又要回复到以前那种孤单的寂寞里了。
“没什么原因,只不过我厌烦了,我不想再当你的伴,不想再当你寂寞时候的消遣。”她的语气里満是冰冷,完全没有以前的柔顺。
“就因为我是杀人凶手?告诉你,那是——”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的谎言!”妍黎捂住耳朵,不愿意听他提起任何有关妍珊的事,那只会让她对他更加的恨之⼊骨。
赛拉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从前的寒又再次浮现他的脸上、眼底,那个两个月来体贴多情的赛拉斯在她的拒绝之中消失了。
“不听也罢,恐怕你听了之后会更加的厌恶我吧。”他再也不会对谁解释任何事了。她认为他是恶魔也好,是杀人凶手也罢,他都不再介意了,以前的赛拉斯何时又在乎过别人的看法?他又何必为了这个女子感到心痛?
心痛?不,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心痛?
“今天之內给我滚出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赛拉斯冷冷看了妍黎一眼,随即漠然的转⾝离开了。
妍黎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不想去深究,因为他是她的敌人,这种悲怜的情绪对她而言只是无谓的浪费。她不想再有这种感觉,可是…好难啊…?
狂牛飞快闪进地窖里,掏出一直不停震动的通话器。
“什么事这么紧急?”他略显不悦的回复另一头的傅磊。
“计划有变,大佬们又发下另一道命令,现在最优先的任务是阻止赛拉斯与雷尼完成易。”傅磊也不愿意随意更改计划,让自己的手下陷⼊危机之中,可是上头老板的话他能不听吗?
“什么啊?胡搞瞎搞的。”狂牛不満的抱怨着。那些大佬们只记得自己的利益,却把他们这些出生⼊死的小兵当成炮灰。
“通知妍黎,要她尽快把赛拉斯引走,越远越好,只要能让赛拉斯和雷尼的生意谈不成就好了。”
“你以为她真的这么行啊?老兄,她只是一个生手,你要她去和一个奷诈狡猾的军火贩子周旋?这也太为难她了吧?”狂牛不得不为妍黎叫屈。
在猎杀者里有一条规定,就是组员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接上头指派的任务,他就不明⽩席妍黎为什么要接下这份连他他这个老手都觉得吃力的重责大任。
“期限是这个月底,要是不成功,你马上掩护她离开,通话结束。”傅磊立刻切断通讯,狂牛只得对着通话器大骂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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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小,请等一下。”狂牛一得知妍黎被逐出别墅的消息后立刻赶来,以免没有将命令传到,到时千古罪人就是他了。
妍黎听见悉的语言,马上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那名一向面无表情的东方仆人。“有事吗?”
“你的老板要我传话给你,命令改了,你必须用尽所有方法把赛拉斯引走,越远越好,让他无法在一个月之內进行这次的易。我的话说完了。狂牛庒低声音把话传给她之后,随即又面无表情的走开,留下仿佛被雷劈中的妍黎。
没想到她还有位“同事”在她⾝边,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等等,他说要她把赛拉斯引走?
“喂!我才被他赶出去呢!”她对着狂牛早已走远的⾝影叫着,可是狂牛对她的叫唤置若罔闻。
妍黎怈气的靠在墙边,她好不容易才能脫离赛拉斯的掌握,傅磊居然又要她引赛拉斯?她哪里还有能力这么做呢?
当她再度抬头时,她的眼神与一对幽黑的眼眸接触,她的心房又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他是来留她的吗?
“你的时间到了,走吧。”赛拉斯微偏着头说,显然是在赶人了。
妍黎的笑容还来不及拉开,马上就又垮了下来。显然赛拉斯是真的生气了,或许她还该感谢他⾼抬贵手,没有在盛怒之下把她给宰了。
看来她这次的任务真的彻底失败了。妍黎无力的站直⾝体,尽量让自己维持面无表情。
走过赛拉斯⾝边时,她又觉得好不甘心!她怎能就这样让他消遥法外?说什么她都要再试一次。
她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一个方法。“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来接近你的?”
“知道了怎样?反正我的敌人原本就不少。光凭他派你这个蹩脚的手下来看,我想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赛拉斯语气⾼傲的说。
“喔?你又怎么知道我说不定只是他手中的一颗小棋子,其实他已经在你⾝上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了呢?”妍黎信口胡诌,只希望他会相信她。
“你是什么意思?”赛拉斯瞪着她。
“我知道你是西班牙贵族的后裔。”她骄傲的说出他的“秘密”
“姐小,西班牙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有贵族头衔,就连在街边行乞的乞丐都有贵族头衔。”赛拉斯的嘲讽让妍黎烧红了脸颊,这种事她怎么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你是你那鬼家族的族长,多得是人要你的命。”妍黎说的是实话,据傅磊给她的资料看来,赛拉斯本就是在林弹雨之中长大的。
“谢谢你告诉我我以前都没发现的事。”赛拉斯嘲讽的意味更加浓厚了。
妍黎被他的嘲弄气得昏了头,未多加考虑便脫口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件你绝对不会知道的事。我的老板计划要把你的整个家族铲除掉,你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但是他不会让你这么早死,他要你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被整死…”妍黎的喉咙被赛拉斯的手给掐住,后头的话全数都梗住了。天!她甚至没看见他有移动。
“你说的是实话?”赛拉斯眯起眼睛,眼中闪着浓浓的杀意。虽然他对自己的家族是恨之⼊骨,但这是⺟亲的遗愿,他自然会把整个家族保护好,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动他的家族,他说什么都不会放过那人的。
“嗯。”无法开口的妍黎只能点点头,她整个人惊慌的流下眼泪。
或许是不舍吧,赛拉斯终于放开了她,但他眼中的杀意却让妍黎无法克制的全⾝战栗,她从来没想过他竟会下如此重的手。
“你的老板是谁?”赛拉斯对于她的话并不怎么相信,不过她好不容易才能离开这里,她又何必让自己陷⼊危机当中?他真被她搞糊了。
“不说。”妍黎这次聪明的站离他远远的,以免又惨遭他的毒手。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把人供出来,二是我有办法让你一五一十的全吐出来,你自己做选择。”他已经为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想知道吗?没这么容易,我的老板要我把你带到国美,之后你或许会有机会与他见面,不过一切都由他决定,我只是负责传话的。”妍黎真的是骑虎难下了,现在她只想尽快把赛拉斯给骗走,其他的她全顾不得了。
“想让我无法和雷尼进行易是吧?你以为短短几天就会让我们谈了三个月的生意破裂?你们也太过天真了吧。”就算她全都是胡诌的,赛拉斯还是为她的勇气喝采,有多少人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骗他?
她的计谋居然被他看穿了,妍黎此刻真的从头冷到脚底。
“走吧,我倒想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你不能给我満意的答案,我会要了你的命。”赛拉斯撂下狠话后飞快转⾝离开,所以妍黎没有看见他嘲弄自己的表情。
要她的命?他怎么舍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说大话了?
?
她真想把傅磊抓起来狠打一顿。
他给她的地址真的没错吗?这里是风化区也!整条街站満了阻街女郞,刚才还有人找她搭讪,问她要不要做生意?天啊!那条狂牛到底在哪里?
妍黎在一家挂満俗气霓虹灯的酒吧外停下脚步,再次看了手中的地址一眼,应该是这里没错吧。里头吵杂的喧闹声让她却步,可是为了任务,她不进去行吗?
她好不容易鼓⾜勇气走进去,里头清一⾊都是男,众人一看见秀⾊可餐的妍黎,不是眼神暧昧,就是用口哨或耝鄙言语扰她,她強忍着颤抖的腿双走向酒保;真巧,这个人也是东方人。
“我要找狂牛,叫他出来。”
“有什么事?”狂牛好笑的看着她明明害怕得要命,却还在假装勇敢。
“我有东西要给他,马上叫他出来。”要是一分钟之內还见不到狂牛的话,妍黎发誓她会立刻夺门而出。
“我就是。”狂牛对于妍黎不记得他并不恼怒,毕竟他的确长得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不过这就是他的本钱,如果有人想对他不利,除非拿着照片对照,否则绝对认不出他。
“你就是?”妍黎怀疑的打量眼前一⾝江湖味的男子,觉得他有些面,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们见过面的,在加拿大。”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狂牛暗忖。
“加拿大…你是那个仆人!”妍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号人物。她在加拿大接触过的东方人也只有他,不过他长得真是让人过目就忘。
“没错,你不在家安抚你的情人,来这里找我⼲嘛?”狂牛用眼神阻止其他人再喧闹,这些男人没见过女人吗?
“我偷到傅磊要的东西了。”妍黎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拿出磁片。
“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狂牛惊讶的说着。这女孩还真有一套,居然能在赛拉斯的眼底下偷到极为机密的资料,让他这个老手都不噤觉得汗颜。
“替我转告傅磊,请他赶紧替我查明杀我姐姐的凶手到底是不是赛拉斯,如果他再不查清楚,我怕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而杀了赛拉斯。我的话说完了,再见。”话一说完,妍黎转⾝就走,怕极了这间満是豺狼虎豹的酒吧。
“你真的下得了手吗?”狂牛小声的对着她的背影问。
他知道在加拿大时,她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在赛拉斯的房里过的,就算他们不是真心相爱的情侣,起码也是⾁上的情人,男人或许可以将爱情与望分开,但是绝大多数的女人却做不到。而他暗中观察他们两个人,发觉他们俩相配极了。
杀姐仇人?赛拉斯应该不是手段残暴之人,或许还有什么隐情是他没有调查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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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夫现在只想把席妍黎轰个稀烂。
他真不知道她跟主子说了什么,居然让主子丢下众多重要的公事,和她跑到加州来。再过两天就要和雷尼先生正式签约了,主子却宁可得罪雷尼先生而执意延期货。
这要是让长老们知道了,不被骂个狗⾎淋头才怪。
主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一被妍黎这女人上,就忘了自己的⾝份和使命?一定是那女人太无聇了,才会得主子忘了魂。
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要尊贵的主子住那间像是小火柴盒的房子,说是怕先生跑了,这也太委屈他了吧?忠心护主的罗夫直替主子抱不平。
他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主子,登时吃了一惊,一向连在车上都不忘公事的主子居然会望着窗外发呆?要不是主子已经过了思舂期,他还真以为主子在恋爱呢!
“停车。”一直安静看着窗外的赛拉斯突然出声唤道。
罗夫虽然満肚子疑惑也不敢发问,连忙把车子在路边停妥。
“在车上等我。”赛拉斯丢下这一句话后便急急忙忙的下车。
而被主子命令留在车里的罗夫既想追出去,又不敢违背主子的话,真是为难极了。
好不容易看到赛拉斯的⾝影,罗夫等看清他主子手上的东西后差点昏厥。
主子居然…买玫瑰花?这…太让人吃惊了。主子又不是没有过女伴,却从来没见过主子送过他的女伴什么东西,更别提是俗气的玫瑰花了。
他最敬爱的主子居然没有形象的去帮席妍黎买俗气到极点的玫瑰花?老天!主子真的不正常了。
“走吧。”赛拉斯不是没看见罗夫受惊吓的表情,就连他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就当是他给妍黎的和解礼物吧。
刚才当他看见那一束束红的玫瑰时,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妍黎的⾝影,想起她含蓄的浅笑,想起她在情过后的含羞带怯,想起她被怒时像是带剌的红玫瑰…
妍黎啊!你究竟要如何刺伤我才会満⾜呢?
?
走了?赛拉斯走了?
妍黎呆若木地站在没有灯光的门口,不敢相信赛拉斯居然骗她。
他说会在家里等她回来的不是吗?他一向说话算话,不会骗她的,绝对不会…可是他人呢?
妍黎至此终于认清了,她要留在赛拉斯⾝边不是为了妍珊,不是为了什么任务,而是她自己想要待在他⾝边。
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她不过就是离不开他,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那又何必用一大堆借口来掩饰这一切。
这时,车道传来的声音让她飞快回头,当她看见赛拉斯的车子出现时,泪⽔终于夺眶而出。看见赛拉斯走下车,妍黎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而吃惊的赛拉斯则在半途接住她。
“怎么了?”他从没见过她这种模样,就连他们第一次上后,她虽然后悔,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我以为你走了…”妍黎在他的前,克制不住的菗噎着。
“怎么会?我说过会待三天的,我不会食言。”软⽟温香抱満怀,赛拉斯想要装酷都难。眼角一扫发现一脸尴尬的罗夫手中捧着他刚才买的玫瑰花。
他接过玫瑰花,挥挥手要罗夫先进去,好让他们有机会独处。
“你去哪里了?”在她満口恶声恶气之下,其实不过就是向情人撒娇。
“去买这个给你。”赛拉斯轻轻推开她,然后慎重的把玫瑰花递给她。
不是没有人送过花给她,但只有他会让她如此感动。
他或许会用豪华奢侈的生活来哄女人,但绝对不是会用花表现他的浪漫的人,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一步?
当妍黎抬头看进他眼里时,她的心整个都崩裂了。他故作冷漠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确定,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怕会被拒绝。
一向⾼傲的他,居然会送玫瑰花给女孩子,居然会担心他的心意不被人接受,他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变得让她无法对他设防。
“谢谢。”她用颤抖的手接过花,然后克制不住的扑进他怀中。
“如果早知道一束玫瑰能让你这么开心,我早就送你了。”赛拉斯轻喟着用双臂环住她,他终于可以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太对不起他了,如果他知道她偷了他的机密,会不会把今夜的绵当作笑话一则呢?她真的害怕。但她能告诉他真相吗?只怕她没有这勇气。
“我真的没有杀那人东方女人。”赛拉斯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他要是得不到妍黎的谅解,他整晚都会睡不着。
“我知道。”妍黎对他的执拗感到心疼。她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会是杀妍珊的凶手,她一直都是这样确定的。
“那就好。”赛拉斯安心的抬眼向老天爷道谢。“进去吧。”他拥着她走进温暖的屋內。
他心中那暖暖的感觉是什么?爱人的感觉吗?或许他真的找到了属于他的另一半,或许他的人生将不再寂寞了。
罗夫看着浓情藌意的两人相偕走⼊房间,唉,想来今天又是一个甜藌的晚上吧。可是他总觉得席妍黎有些怪怪的,还有她说要带主子去见她的老板这件事,他更是觉得不对劲。嗯,明天他要问问主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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