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边上又传来砰砰的打斗声与人们逃离的脚步声，看来洛寒又开打了，我便静静的站在原地，等他把这群打手解决好，再去和那三娘好好的协商协商。

　　“公子，小心！”伴随着柳如絮的惊呼声，一股疾风朝我扑面而来，突如其来的危险让我下意识的想躲，可反应却跟不上我的思维…就在那风快触碰到我身上的时候，另一股疾风从我身侧闪来，然后发出木板的破碎声。

　　看来是有人想拿板凳来偷袭我，而我，又被人所救了，洛寒还在人群中打斗，难道又是刚才扶我的那个好心人？“谢谢你，你今天帮了我两次了”我由衷的感激着。

　　“不客气，举手之劳”磁的声音略带一点沧桑，果然是他。

　　“公子，这人怎么处置？”

　　“公子，饶命啊，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放了我们吧，大不了我把他的卖身契给你嘛”三娘边哭诉边求饶。

　　柳如絮扯了扯我的衣角“公子，你不能信她，等你们一走，她又会把我给抓回来的。”

　　这样啊，我低头沉了会，既然不想就这样撒手不管，那要帮就得帮个彻底，不能有后顾之忧，那看来只能把这秋月楼给买下了，只是不知这楼贵不贵啊？我把洛寒叫到了我身边，附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洛寒，我们带了多少钱出来啊？”

　　“你问这个干嘛？”洛寒不解。

　　“你别管了啦，你告诉我有多少钱就行了。”

　　“身上只有五万银票，不过王爷有给我他的私章，可以去银号直接提钱。”

　　随随便便的身上就揣了五万两银票？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虽然我对这儿的金钱概念不太了解，但要是之前谁往身上揣个五万块钱，那人绝对是个疯子，就不怕被抢啊。直接提啊，无限制提款机，有个有钱的老爸还真好，不过爹能放心的把私章给洛寒，看来他很得信任嘛…哎，我在想些什么呢，该解决正事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三娘，不知你把这秋月楼转给我需要多少钱啊？”有钱就是大爷，那底气就是足，我自我感觉良好。

　　“哟，公子你想买我这秋月楼啊，我这可是这榕城中最好的小倌院，又处于璃国与轩辕国的界处，人量得多大啊，我这楼中的小倌门可是各具特色，各类达官贵人都爱上我这…保管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金钱”三娘开始络绎不绝的介绍着。

　　我了眉角，这三娘不愧为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都快把那秋月楼吹得上天了，说了这么多，不就想狠狠的宰我一笔嘛，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就可以了。”

　　“公子爽快，一口价，十万两。”

　　十万两？是个怎样的概念？但从边上的人的气声当中我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天价，这三娘看我看不见，就想蒙我是吧，我笑了笑“你这价叫得也未免太离谱了点，这样吧，五万两，你上地契还有楼里人的卖身契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儿，我便给你那五万两。”以前别人教我砍价砍一半，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既然公子爽快，那我也不废话了，五万两就五万两，三娘在此祝公子财源广进”三娘谄媚的恭维着。

　　啊？这样就答应了？我原本还想要是钱不够的话再让洛寒去提的，答应的这么爽快，有猫腻啊有猫腻，看来肯定不值这个价钱了，哎，看来得好好的学以下金钱的理念了。不过钱乃身外之物，能帮到柳如絮就好，至于钱嘛，李白都说千金散尽还复来，我相信以我多年纵横牛郎店的经验，我一定能抓住顾客的心理好好的经营这秋月楼的，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钱朝我涌来，不由得呵呵傻笑着。

　　“公子？这是你要的房契地契还有这楼内所有小倌的卖身契”三娘谄媚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冥想。

　　她这速度还真快“洛寒，交给你了，如絮，你扶我进去坐会”我心情大好的扶着柳如絮的手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给我搬来的椅子上，这小子还麻利的，值得栽培。

　　“公子快言快语，在下很是欣赏，想与公子结识一番，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咦？又是这个好心人，我慌忙说道：“如此甚好，不如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刚才太混乱还没好好的感激你呢。”

　　“客气了，你都感激我两回了”那人调侃道，话语中带着笑意。

　　好像是哦，我的脸微微一热“在下商未离，不知好…公子你如何称呼？”还是用作以前的名字吧，端木是国姓，未免太过于显眼。

　　“忽律曦晨。”

　　也是一个复姓呀，我开口询问着：“公子这名字不像是本土人士呀？”

　　“对，我来自乌托部落。”

　　“噗”我出了刚入喉的茶水，乌托部落？乌托邦？理想国？这里的地名怎么都这么有超前思想。

　　“公子…你？”

　　“没事没事，我只是呛到了而已”我慌忙打断了他的疑惑“你也别一直公子公子的叫我，算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是刚才那一板凳下来，我说不准就脑袋开花了，你就叫我未离吧。”

　　“好，未离，不过你还真会说笑”他轻笑着“既然如此，那你也不如称呼我为曦晨吧。不如你先把这秋月楼给先行整顿好，我还有点私事要办，改再来拜访。”

　　“请”我慌忙让柳如絮送客。

　　“主子，都办好了，只是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洛寒把一叠纸放在我手上，想必这就是那些契约了。

　　我把那叠纸还给洛寒，开玩笑，我又看不见，给我也没用，然后开口说道：“你也叫我未离吧，主子主子的听着我别扭，你帮我把这楼中所有人都召集过来。”

　　“你…”洛寒迟疑了下，但还是听我的吩咐把人都叫了过来。嗯，不错，我发现这洛寒虽然人冷了点，但是那个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况且，还很听我的吩咐。

　　“人来齐了？”在得到洛寒肯定的回答后，我开口说道：“如今我便是你们新的老板，你们可以称呼我一声商公子，你们的卖身契现在都在我身上，我会让人把它全烧了，你们从此也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这儿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当然，如果要留在这儿我也，同时也保证不会迫各位去接客什么的。”

　　我示意洛寒把那些卖身契都烧掉，燃烧的纸张散发出来的略带刺的气味让我很是兴奋，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怎么说也解救了不少人，暗自得意着。

　　“商公子，我们商量过了，我们愿意留在公子手下，公子让我们做什么都情愿。”

　　“对，商公子，我们多半都是被卖来的，他们都忍心把我们给卖了，又何必回去呢？我们情愿继续留在秋月楼，任凭公子差遣。”

　　…

　　“好！”我听了很是感动，大手一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会带领你们把这秋月楼发扬光大的，从今以后，这里不再是一家小倌院，而是一家别具风情的酒楼。还有，今后的收成我只占其中的七成，至于其他的三成则由你们平分。”

　　“商公子你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你的。”

　　“商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各类恭维的话涌入我的耳中，很受用，我不由得有点飘飘然，把柳如絮叫唤了过来“如絮，你识字不？”

　　“识，曾念过几年书。”

　　“那好，这秋月楼的帐以后就由你记吧，找人给我准备个房间，烧点水，我想泡个澡”劳顿了这么久，还真有点累了，我要好好的泡个澡来休息休息。

　　…

　　“商公子，请，楼上最好的房间已经给你布置好了，水也准备好了，至于这位公子的房间则安排在你隔壁。”

　　嗯，这声音不错，很清亮，又有辨识度，唱起歌来应该好听的。想象一下，教他几首流行歌，再找几个人伴舞，在这秋月楼上办一场演唱会…之前做足宣传，然后再收取高额门票…多么新奇的创意，到时这秋月楼想必是名传八方，想不红都难，财源滚滚啊！我心里乐开了花，为自己的念头拍案叫绝。

　　“未离，你不是要泡澡吗？”冰冷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发财梦，对哦，泡澡，那些有的没的明天再想，先好好的休息会再说。

　　这浴桶刚好够我躺在里边，水温很合适，我就着温水细细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洗去这旅途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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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絮，面粉稍微和稀一点，要能淌的，多加几个蛋，稍微加一点糖，别太放多了，我不喜欢吃太甜的”我躺在椅子上指挥着，听着边上手忙脚的声音，心情大好，之前还以为以我的聪明才智可以好好的大赚一笔的，结果我很沮丧发现我根本就不是经商的那快料…照我那点思维，不赔死才怪。

　　算了，我还是好好的混我的日子吧，好在洛寒说如絮还有头脑的，那就让他们帮我好好管理，我就当我的甩手掌柜好了。都没有事情给我做，嫌得发慌呀，我便拖着柳如絮和洛寒来到厨房自己做吃的喽。当然，做的是他们，吃的是我，我兼职指挥。

　　“商公子，和好了，接下来怎么？”

　　“把香蕉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放你和好的面糊里搅拌好，然后再夹出来放锅里炸，洛寒，要给我炸得外焦里啊，我可是很挑的”我拿了个香蕉剥了皮开心的吃着，洛寒那个大冰人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会嘛，起码，他不会炸香蕉。

　　突然，传来了一股焦味，我仔细闻了闻，然后大声尖叫“啊！洛寒！我的香蕉！全被你给炸焦了，你让我怎么吃啊？你要是不情愿我让如絮炸嘛，你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帮我的忙。”

　　“闭嘴！鬼都要被你叫出来了，大不了丢了重新给你炸！”

　　“哦，好嘛。”好凶哦，我才是主子，居然这么凶我，不过听他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还真高兴，这样才对嘛，不要老是那么冷冰冰的，小心以后媳妇都找不到，多一点情绪总是好的，有人情味多了。

　　“好了，吃吧”洛寒冷冷的说着“啪”的一声把一个碗丢在了我面前。

　　虽然让他进厨房有点大材小用了啦，但也犯不着这么不耐烦嘛，我摇了摇头，伸出手摸索着拿了一块丢入嘴里…哇，好烫，我慌忙吐出来，拿着只是温温的，谁知道里边这么烫，舌头都烫得有点僵硬了，我伸着舌头拼命的拿手挥着，挥散一点热度。

　　“商公子，你小心点”如絮递给我一杯水，我慌忙灌入喉中，呼，舒服多了“你个死冰人，存心害我啊！”我忿忿的叫嚣着。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太心急，又没人和你抢。”

　　洛寒略带讽刺的话语听得我真窝火，他怎么，他怎么这样！我发现他真是越来越恶劣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冰，但时不时的就挑我毛病，虽然一般是我错，但我好歹也是他主子嘛，这么不给我面子，得我在这秋月楼中就一个混吃混喝的形象，我…

　　“哼！”我冷哼一声，继续倒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好了，别生气了”柳如絮温柔的安慰着“现在可以吃了，我都一个个的帮你吹冷了，来，张嘴。”

　　这感觉真怪，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娘子等待相公的喂食。但人家都送到了嘴边，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吃，我只好张开口咬住了香蕉，确实都冷了，只有点温温的热，香香软软的，味道还不错，我刚吃完，另一块又送到了我的嘴边，第一次让人喂食，还真是有点别扭，却又不好意思去拒绝，如絮他…很热切。

　　突然，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嘴角，我不由得一愣，他想干嘛？

　　“商公子你吃东西怎么吃得嘴都是的”柳如絮的手从我的嘴角一扫而过“现在好了，吃的时候慢点。”

　　“嗯”我慌乱的点了点头，他的动作过于暧昧，让我的脸一热，说实在的，我现在惧怕与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怕惹什么麻烦。虽然我很明白我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柳如絮这些日子对我都很殷切，似乎有那么一点苗头，哎，希望是我多想了，最近这种安逸的日子我过得很舒坦，整个人也很放松，很多事情尽量不去想，能开心的度过一些时，也还算不错，我不想因为一些可能而改变现在这种生活，毕竟，目前的状况，才是我想要的。

　　“未离，你在这里呀。”

　　笑的话语驱赶了我的尴尬，是他，曦晨，我慌忙跳起来“你怎么来了？”总算是有人来找我了，在这里虽然吃好喝好的，但终归就这么些人，平常待我身边的也就洛寒跟如絮，这两人…哎。

　　“怎么？不吗？这些天我把事情都忙完了，便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把这秋月楼打造得怎样的特别啊。”

　　“哎，别提了”我有点懊恼，当初太过自负，结果真正接手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都是靠洛寒他们在帮我，哎，我真没用。

　　“呵呵，未离无需介怀，或许你的聪明才智可以运用到别的上面呀。”

　　啊？别的？别的什么？我有点疑惑，特别是洛寒发出的闷笑声，让我更加的不解，我有这么好笑吗？

　　“嗯，味道不错，未离你发明的啊？”曦晨含糊的声音传来。

　　他所说的聪明才智就是这一盘香蕉啊？我有点语结，怎么连他也来调侃我？不过不就个油炸香蕉嘛，怎么连这个都没吃过，看来这儿还有待开发啊。

　　“好了，不逗你了，今来找你是想和你好好的喝喝酒聊聊天的。”

　　“小酌两杯倒可以，但多了不行，我酒量太浅”我推辞着，在柳如絮的搀扶下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而洛寒，自然是紧跟其后。

　　曦晨的见识很广，不时的把我逗得合不拢嘴，和他谈天会觉得很轻松，很愉悦，听他声音也大不了我多少，但他的个人阅历却又及其的吩咐，让我尤为佩服。

　　“未离，你的眼睛…？”曦晨迟疑的问道。

　　“中毒”我平淡的回答，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这种黑暗的日子，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的心是亮堂的，就是不太方便，还好现在有如絮跟洛寒一直陪着我。

　　“那…可有解？”

　　“有是有，不过也和没有差不多，千年雪莲，万年寒冰，金蟾蜍，哪一样不是珍品，我命薄，并不奢求，能像现在这样过着简单的日子我已经很足了，你不必担心”我简单的叙述着，并不想因为这个而让他来同情我。

　　“未离你这样想就最好了，这金蟾蜍…”曦晨有点言而止。

　　“忽律公子知道这金蟾蜍？”洛寒在一旁很急切的问道。

　　“只是曾听闻过，据说是解毒圣品。”

　　“洛寒，没关系的”我冲洛寒笑了笑，他这么担心我的眼睛，我心里很温暖，这事我真的不抱希望，连爹都没办法，又何况是曦晨呢，虽然我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平凡人，他那非凡的气度怎么也无法掩盖住，金蟾蜍，只不过是一个传闻而已“能够简单的过一点开心的日子就行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未离，你还想法真是让我钦佩。假如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去我家乡看看，那里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可以策马奔腾，多么的自由，多么的自在。”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我的眼前浮现的是一片大草原的景象，曾经也去草原上骑过马，那种感觉我至今都很难忘。

　　“好一句天苍苍野茫茫，未离，我敬你一杯！”

　　…

　　在他的盛意拳拳下，我又喝了不少，由于兴奋，本来就不胜酒意的我更显醉态，全身都有点发热，意识也有点模糊，朦胧中好像曦晨向我请着辞…然后，我晃悠晃悠着，被人扶回了房间。

　　热，好热…我摸了摸两颊，像是被火烧一样，温度高得吓人。身上那热度沿着小腹一路向全身散开来，好热，我胡乱扯着衣服，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

　　“商公子，别动”嗯？是柳如絮？我那动的双手被他扣住，无法去解除身上的衣服，不行，好热，我只能胡乱的扭着身子，想舍弃这一身的燥热。

　　嗯，舒服，额头上冰冰的，身上也凉凉的，似乎是有人在给我擦身子，好像没这么热了…

　　突然，一个什么东西探入了我的嘴里，不时的搅动着，那急促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好热，我挥舞着双手，想把这异样感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