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想被做成人彘?
心中烦闷得厉害,像有一团黑气在不断翻涌,才踏入朝殿,便有人匆匆来报“禀国主,帝后在一袖云受了袭击,已经…”
惊恐地抬头,看着浑身不断冒冷气的一国之尊,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梵容止住脚步,侧首,面如削峰“说。”
“面目全非。”
来人颤着声音吐出四个字。
“啊啊…蓝凤祭,你这个弃妇,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放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清绝殿中,女人疯狂凄厉的声音不断响起,宫女和奴才胆战心惊地从殿外经过,边换着眼色,帝妃失踪,帝后毁容,两人三年来都未落下一子,看来,这空的后宫要有新的主了。
“帝后,一定有办法恢复的,国主那么宠你,会为你想办法的。”
鸢儿和另一个侍女将蓬头垢面的女人按住,苦苦哀求,谢纯然自清晨被人抬回来后,经过多次晕倒苏醒,便一直在闹腾,神态憔悴苍白,一双眼布血丝,嘴干裂,华服凌乱,衣襟出一片雪白,显得狼狈不堪。
殿外踏进来一个人,寒霜般的气息顿时笼罩了大殿。
尽管早有预料,梵容还是有些微的错愕。
帝后脸上伤痕纵横,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有些位置甚至森然见骨,整个鼻头被削去,只出两个空的鼻孔,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
口更加堵,蓝凤祭,这是你向我示威吗?
看到来人,帝后仓皇地惊叫一声,捂住脸,悲声恸哭起来“国主,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梵容一步步走向境况凄惨的女人,在她身边停下,沉默着,目光复杂无定,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托起“是谁,下的毒?”
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恩宠有加的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谢纯然愣了一下,绝望和悲愤的心中更是升起忐忑的情绪,却哭得更加戚然“且不说臣妾从无害人的心思,妾身被帝妃毁了容,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国主来为妾身作主张,又怎么会去下毒?”
“是啊!帝后和鸢儿遭人暗算,在一袖云躺了一个晚上,是今早被人抬过来的,听说帝姬还逃走了,整个一袖云不见踪影,请国主明鉴。”
鸢儿赶紧为主子辩解。
梵容眸子漆黑,目光视着可怜兮兮的女人,手劲加了一把“一年前,那碗废功的汤药,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
仿佛被触及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谢纯然身子一僵,哭声慢慢止住了,面对那双慑人的眸子,肩头瑟缩了一下,神色惊恐“妾身愚昧,不知国主在说什么,妾身容貌尽毁,不敢再奢求国主的眷顾,但求国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为妾身讨一个公道,即使,即使国主以后不会再到清绝殿中来,妾身也再无憾恨。”
“当时,汤药经了你的手。”
梵容眉头紧锁,犹如刀刻“你敢欺君罔上,难道,是想尝尝被做成人彘的滋味?”
谢纯然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血模糊的脸更加狰狞扭曲,布血丝的瞳孔剧烈张缩,忽然爆发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到了这种地步,你不可能再宠幸我,再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英明的国主,就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好了,你猜测的,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