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的照顾
之后的几天,箫遥成⽇的呆在房间里面,糊糊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完全的放空了思想。
云儿每⽇都会把吃的带来之后就离开。
箫遥每天就只是会喝点⽔,随便吃点东西而已。她还得保住这一条命,去护住她想要保护的人。
深夜时忽然下起了雨。
大雨夹着风吹进了她的闺房里,让闺房里面的温度直线断的下降,但是她⾝体的热度却直线的上升。
“好渴”她意识已经模糊,但是⾝体却反映给她了她的现状。
她勉強的支起⾝体,半倚在塌上,伸手去拿⽔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意识一片模糊。
“哐当!”⽔没有拿到,反倒是把杯子碰落在了地上。
她索也不再努力,重新的躺在塌上,扯过被子该在⾝上,恍惚之中,似乎有一只股指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微微的摸抚着她的脸。
冰凉。
舒服。
意识不清醒的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脸上,顿时感觉一下子好了好多,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病得这么重也不知道吃药,多大的人了,还成天的闹脾气。”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责怪,但是很明显的却透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在意。
是谁?
谁的声音这样的关切。好像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
她一不留神跌倒在了地上,宛落风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责备的,宠溺的说:“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这样蹦蹦跳跳的不知道看路。”
“落风…是你吗?”
男人的⾝形明显的顿住了,一时之间整个房间的氛围有些庒抑。
箫遥只道是宛落风还是小时候,她生病了,他就会好贴心好贴心的照顾她。
“咳咳咳…落风,我口好⼲”她砸吧砸吧嘴,旋即嘟起来,恍若一个撒娇卖萌的小女孩一般。
星司辰伸出手,打算掐住这个司女人的脖子,意识模糊了,梦里向着的居然还是别的男人。
箫遥见到伸过来的手,一下子将他抓住,轻轻一扯,将他拉到了她的⾝上。
她的脸贴在他俊逸刚毅的轮廓上,泪⽔汹涌着流了出来:“落风,我配不上你了!我脏了,你知道吗?我脏了…”
“乖…”
她哭了。
他的肩膀上沾上了她的泪⽔,那泪⽔仿佛硫酸一样,滴进了他的心里。这个女人的眼泪可以化作最厉害的武器,灼伤他的心。
他生硬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感受到他的安抚,箫遥的情绪很快就定安了下来,但是眼睛依旧是眯着的:“我要喝⽔。”
星司辰找了个枕头垫着她的背,走到桌子上,端来了一杯⽔放到她的嘴边:“生病了为什么不吃药?”
箫遥就着他的手将那杯⽔喝了个⼲净。
“还要么?”他难得,体贴的问道。
一杯⽔下肚,箫遥的理智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直接将他千刀万剐:“怎么是你?”
她的表情是有害怕,又讨厌。
星司辰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看见是我,你很失望是不是?如果你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是宛落风,你是不是就会奋兴的一头扎进她的怀抱里?”
病中的箫遥理智依然清楚,她明⽩,若是她敢说一个是,那么…
“…”“我问你是不是?”星司辰询问的语气又⾼了一个八度,红⾊的⾐袍仿佛也要跟着怒张开来一样。
“哧…”他手里的杯子也跟着被捏碎,破碎的瓷片割伤了他的手,红红的鲜⾎滴落在⽩瓷片上,就像是晕染绽开的红⾊梅花。
“…”箫遥的眼睛在闪躲,她再思考究竟要怎么说,才不会惹怒面前的豹子。
星司辰仿若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要说假话,你的眼睛说不了慌。”
箫遥抬起苍⽩的脸,怨恨的看着他:“鬼面,我不会扑进他的怀里了,虽然我爱的人是他又怎么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不是吗?”
“好!”“很好!”“你的确还有些自知之明。箫遥,我命令你早点好起来。”他一向不怎么温柔,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是,现在他的命令也显得这样的苍⽩无力。
箫遥哭了,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但是眼泪却纵横在她的脸上。
“该死的女人。”忽然星司辰一把扯过箫遥的胳膊的胳膊,将她用力地箍在怀里,让她的泪⽔都流在自己的,口。
“辰。”
隐蔵在暗处的绝听到这个字的时候一下子有些诧异,他们的七爷,还在鬼面的时候,然愿意告诉这个女人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辰。”
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他沉声说道:“小遥儿,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的梦里只能够有我一个人的名字,绝不能够再出现第二个男人的名字。”
怀里的女人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低下头,看着她惨⽩的脸,还有脸上挂着的泪痕,俯⾝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的擦⼲。
房间里的烛火在微风的摇曳之下晃动着,照耀在他音⾊的面具之上,反出柔和的光线。
星司辰注视着箫遥,心底升起了浓浓的期盼。
想她记住自己的名字,想她从口里叫出他的名字,想她梦里梦见的是他,想她哭泣想念的人也是他,想她…
难道这就是喜一个人的感觉吗?
细雨霏霏,屋子外面院子的花,又不知道这一晚究竟凋零了多少。
“七爷,今夜的暗杀行动…”绝隐蔵在暗处,本不想出来,但是想到今晚还有事情要处理,却不得不出来提醒。
箫遥翻了一个⾝子,皱了皱鼻子,似乎很不満的样子。
“出去!”星司辰冷冰冰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她好不容易睡着,真的好怕吵醒了她。
天渐渐的泛⽩。
箫家的大厅里面站着萧家所有的人,和一群蒙面的死士,这些死士他们在箫魅的婚宴上见过,知道他们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众人在见到星司辰从箫遥的房间走出来之后,一个个的,吓得连脚都在颤抖:“公…公子…你要走了吗?”
星司辰看了一眼箫魅:“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若是遥儿在三天之內无法好起来的话,我第一个摘了的,就是你的脑袋。”
银⾊的面具显得格外的害怕,他丹凤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心思,让所有人无所遁形。
“绝,走,今晚⽩家那群人,一个都不能够放过。”星司辰带着一大队的人踏步走出了箫家大厅。
“死女人,不知道上哪儿去勾来这么可怕的男人。”云中美气愤的说道。
“娘,我们还是小心些。”